第五章 交換條件
“雲先生，請等一下！”
“小周，你還有事嗎？”夢雪首先迎上去，和雲若寒在一起的人，必須學會主動。
“老闆讓我來送送兩位，順便讓我把這個交給雲先生。”周磊又一次將鍍金名片遞給雲若寒。
“有些話，我不喜歡重複。”若寒冷然拒絕。
“哼，雲先生我勸你還是收下吧，張玉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想將來我們會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周磊輕蔑笑道，整個人氣質瞬間改變，給人感覺陰沉、睿智。
我們？雲若寒緩緩接下名片：“你，到底是誰？”
內奸，他的身份當然不會這麼簡單，雲若寒也發現了這一點，能在張玉然身邊潛伏這麼久而不被發現，又在計算機上布下這麼精妙的局，有這種IQ的內奸，目的又豈會是一間小小的餐廳？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周磊——很危險！
“你不是猜到了嗎？”
對方明顯在考驗他的智慧，雲若寒又豈是好惹的，當即冷聲道：“你，在挑戰我的耐心？”
“哈哈……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告訴你也無妨，‘天使’副隊長——飛狐！”
“天使”一個殺手組織的名稱。傳聞，這個組織一共七個成員，每個智商至少200以上，都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在他們眼裏普通人類跟飛禽走獸沒有什麼區別，自願的前提下只要有人肯出錢，就算是美國總統一樣可以殺。他們的身份背景極為神秘，更不隸屬於任何國家，所以他們自稱“天使”來人間只為獎賞懲惡。
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雲若寒從書上了解到了這些信息。
身處險境，把夢雪支走再說：“你去車上等我。”
“可是，你們……”
“快走！”聲音很低，卻不容置疑。
見狀，夢雪乖乖走向跑車，見她關好車門雲若寒才鬆了一口氣。
“你喜歡她？”
“說吧，你的目的？”此刻，雲若寒懷疑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他的話。
“嘿嘿，雲若寒，你可是多了一個把柄……”
“砰，吱——”不等飛狐說完，雲若寒以閃電般速度衝到他面前，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最後一次，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對付這種人，根本不需要手下留情。
“好快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反應。”飛狐先是一驚，又馬上平靜下來，淡然一笑道：“哼哼，你想知道……”
雲若寒也不跟他廢話，右手加大力度：“吱——”
殺手雖然不怕死，但也沒必要在這種情況下犧牲生命：“你先放……放手，我告訴你。”
一對一，雲若寒根本不擔心他會逃走，漸漸鬆開右手，飛狐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接着道：“你可了解星雲集團？”
聽他這麼一說，若寒眼神一凜，沒有作聲，內心深處也鬆了一口氣……
接觸了一段時間，飛狐對雲若寒的性格有些了解，他不愛說話那就只有自己說：“自從星雲集團崛起后，計算機的安全性能大幅度提升。他們的智能防火牆更號稱無人能破，我們的幾次行動皆因無法侵入對方的安全系統以至功虧一簣。還有，在上個月一次銀行搶案中，組織里專攻計算機的赤鼠被警察幹掉，所以我們急需一個更強的天神來頂替。隊長也曾預言能破這個局的人必能攻剋星雲的智能防火牆，所以這一切都是天意。雲若寒，雖然我還不清楚你的身份，但還是希望你加入我們，只要你答應，我保證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王，唯一的主宰。來吧，尊貴的天神，去完成你的使命，不要再呆在愚蠢低等的人類當中了。”說到最後，飛狐竟一臉虔誠。靠，還真把自己當天神啊！
“哼，腦殘！”若寒心裏鄙視，嘴上冷道：“別再讓我見到你！”
“哼哼，天神因為完美，所以孤獨，你會回來的！”望着雲若寒遠去的背影，飛狐邪笑自語道。
上車之後，雲若寒正考慮飛狐的話：事情雖然沒有他說得那麼誇張，但這種殺手組織如果任其發展下去，不管對星雲還是國家都存在威脅，該怎麼辦……
“若寒，謝謝你！”夢雪的話喚醒了沉思中的雲若寒。
似乎習慣了他的默不作聲，夢雪接着道：“雖然有很多事我還不了解，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天我們之間不會有秘密。”
“周磊，不是好人。”雲若寒沒有解釋很多。
“嗯，這我也看出來了，當時他的眼神變得——如野獸般嗜血。”回憶起‘周磊’那一刻的表情，不禁讓人脊背發涼：“你是為了保護我才讓我先離開的吧，所以啊，我要謝謝你！”
對方還是沒做絲毫反應，夢雪只能試探性問道：“對了，若寒，‘天使’是什麼啊？”
這麼危險的事雲若寒又怎麼能告訴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直接發動車子，絕塵離去。
晚上十點整，一輛銀白色的跑車停在夜陽大學女生公寓旁，車內一對年輕男女愣坐着，雙方無語。
“那，我先走了。”夢雪怯弱道。
“該知道的，你都會知道。”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可這次說話雲若寒是看着夢雪眼睛說的。
“嗯，還有，我今天很開心！”趁他不備，雲夢雪迅速地一吻，打開車門，飛似地跑向宿舍，聲音中帶着興奮：“愈阿姨，麻煩開一下門，我是夢雪。”
“哦，是夢雪啊，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來，快進來……”
聽見她和門衛對話的聲音漸漸遠去，若寒卻愣在那裏：如果，她不是我要找的人，怎麼辦？不會的，肯定是她，我的直覺不會錯……兩分鐘過後，若寒開車離開。
回到公寓，夢雪也是魂不守舍，拿出雲若寒作的畫，想起白天兩人一起經歷的一切，不自覺地發獃、傻笑。
“這個獃子，沒想到還會做牛排，呵呵，味道還真不賴！”
“誰啊，誰會做牛排？”睡眼惺松的葉小琪爬起來，看樣子像是在夢遊。突然，她眼前一亮：“筆風飄逸洒脫，意境雄渾壯麗，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不愧是班長，佩服，佩服！”
“這不是我畫的。”見她盯着自己手中的畫，夢雪解釋道。
“不是你，難道是雲若寒？”小琪愕然道。
“嗯。”想到這個人，夢雪心中暖暖的，笑容里都帶着甜蜜。
“看這架勢，的確有些才華，不過就一幅畫，不至於高興成這樣吧，你的表情會不會有點誇？”葉小琪和雲夢雪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開這種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夢雪只是嫣然一笑，沒有解釋畫中的玄妙，也沒有說出這幅畫的來歷。當時雲若寒並沒打算留下它，是夢雪覺得丟了可惜，所以才自作主張把畫收起來。如果葉小琪知道：雲若寒是一個出得廳堂，進得廚房超級大帥哥，或許她會改變想法吧！
“哦，對了，剛剛湛媽媽打來電話，說你很久沒去孤兒院了，讓你有空的時候回去看看……哈——不管你啦，我先睡了，你繼續傻笑吧。“小琪打着哈欠，隨手摟過一隻‘大笨熊’，蒙頭大睡。
看着小琪可愛的睡姿，夢雪有些羨慕，心裏多了一個可以左右自己情緒的人，註定一夜無眠……
時間，有時真的可以證明很多東西，比方說感情！
轉眼間，半月過去，美術系（三）班還是和先前一樣——異常平靜。自從雲若寒出現之後，危子超等人行事就變得極為低調，上課老老實實地睡覺，下課開開心心地閑聊，公開整蠱老師的事也沒有再出現。原本亂鬨哄的班級，一下子變得冷清，學生一個個像乖寶寶似的趴在課桌上像泄氣的皮球，氣氛讓人感覺有些壓抑！
要說唯一與眾不同的：應該就數雲夢雪和雲若寒兩個人了。雲若寒還好，性格依然冷酷的像一塊堅冰，只是這幾天沒有來教室上課。夢雪就不同了，自從上次從心淚湖回來之後，整個人就突然變了，經常獨自呆在一旁思考，然後發獃，偶爾還伴有傻笑，如果不是她親口說明，葉小琪還以為她瘓了精神分裂症。
這些日子和夢雪接觸最多從的人應該就是雲若寒，雖然他不太愛說話，但有些事會告訴夢雪，因為他答應過，會讓她知道應該知道的事。從中夢雪了解到：雲若寒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念書，而是為尋找失散多年的姐姐。或許是天意，自己剛好和她的姐姐同名同姓，換言之，若寒是為她而來，可惜，夢雪失去那部分記憶，所以暫時也無法證明……
當然，雲若寒本身的專業也不是美術，而是計算機，他是從美國哈佛大學回國進修的。這樣一來，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自己又為什麼會在這裏？面對一連串問題，夢雪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去證實這一切。是不是若寒的姐姐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想看到雲若寒失望，更不想離開他。因為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這個神秘冷酷的男孩。
愛情，從來就不需要理由，需要的只是一種感覺，一種讓男女雙方都願意付出的感覺……
美術系（三）班教室
今天來教室上課的人並不多，其中缺席的就包括雲若寒、葉小琪和危子超等人。夢雪不是不想走，只是迫於班長這個職務的壓力，自己必須以身作則，況且留下來，專業水平說不定可以早日趕上若寒。可是，思念是一種病，夢雪矛盾地期待着下課……
“各位同學，這次全系的作品展，我們班的夢雪再一次奪魁，祝賀她！”
“啪……啪……”在老師的帶領下，掌聲響成一片。
老師雙手虛按：“各位同學，在羨慕別人的同時，也應該看到自己的不足。這次夢雪獲獎的作品‘夕陽戀’無論藝術功底還是表現手法上都已達到專家級別，她是我們的驕傲，更是我們的目標。加油吧，藝術界會因為有你們而變得更加精彩。”
“叮零零……”
“好了，下課吧！”
……
夢雪迅速收拾着課桌，她急着去找雲若寒。
“班長，祝賀你！。”
“謝謝！”
“你的‘夕陽戀’我見識過了，真的很棒！”
面對榮耀，夢雪淡然笑道：“各位同學，謝謝你們的支持，其實，‘夕陽戀’並非我一人所作，它是我一個朋友畫的，我只是添了幾筆，讓它在原來的基礎上更加完美。”
雲夢雪實話實說，若寒的畫裏缺少生氣，她在其中加上一對耳鬢廝磨，熱情相擁的情侶，這樣，畫有了生命，看上去也更加和諧，以她現在的水平，要做到這一點輕而易舉。
“完蛋了，雪兒，完蛋了……”夢雪正被一大堆人圍着，解釋‘夕陽戀’的事，這時，葉小琪突然從外面衝進來焦急地大叫道。
“小琪，怎麼了？”
“你過來，我跟你說。”夢雪歉意地看了周圍人群一眼，走了過去。
“到底怎麼了？”
待眾人散去，小琪神秘地湊到夢雪耳邊……
“這有什麼，看把你急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沒有男朋友，拿什麼回去給他們看？我不管，你幫我想辦法。”
“怎麼想辦法，我又不是男的。”夢雪有些無奈，對於這個調皮的‘妹妹’她可是寵溺的很。
“男的,對，隨便找個男的不就行了，耶，零花錢有着落了。”
“不行，一般的豬哥怎麼配得上我這位大美女呢？得找個像樣一點的，找誰呢？”小琪半眯着眼考慮着，不知道哪個倒霉蛋會被她挑中。
夢雪笑着搖搖頭，收拾好一切準備離開。
“嗯，雪兒，你去哪裏？”
“圖書館。”
“可是，我聽說你又獲獎了，還這麼努力？我們的距離可是越來越遠，你忍心嗎？”
“你在說什麼，我是去找人！”一想到雲若寒夢雪總會露出會心的微笑。
“哦，我知道了，你是要去找雲若寒……雲若寒，我怎麼沒想到他呢？嗯，長相還算不錯。”
作出決定后，小琪又一次湊到夢雪耳邊……
“啊！這樣行嗎？”夢雪驚訝道。
“有什麼不行的，只要，你不介意。”葉小琪信誓旦旦。
反正是做戲，夢雪很清楚雲若寒的性格，小琪也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類型：“你想太多了啦，我只是擔心以若寒的性格，他不會這麼做。”
“哎呀，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呢，而且只要是你開口，我相信他不會拒絕！”
“可是……”夢雪還在猶豫。
“雪兒，咱們可是多年的好姐妹，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拜託了！”葉小琪一幅可憐巴巴的模樣，明擺地軟硬兼施。
“那，好吧！我會去跟他說，他要是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咯。”對於朋友，夢雪永遠不會說NO。
“嗯，雪兒，謝謝你！”這句話，倒是真心的。
夢雪微笑地點點頭，然後離開教室。
“雪兒，如果有一天你突然消失了，我該怎麼辦？”望着夢雪漸漸遠去背影，葉小琪甩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心裏默念；“雲若寒，呵呵，有些期待……”
夜陽大學圖書館。
如果說高等學府的知名度是靠師資和教學質量來支撐，那麼規模就要用佔地面積和圖書館等大型建築來衡量。
夜陽大學圖書館共38層，藏書1.7億冊，是目前國內高等院校中規模最為宏大圖書館。至於圖書種類曾經有人這樣形容過：“只有想不到的，沒有找不到的！”所以這裏成為學子們課外充電，補充知識營養的最佳場所。
而今天，第八層發生卻發生了一些怪異的事，很多女生沒有在看書，而是一群人圍着一個角落正互相討論着。
“他是誰啊？好帥哦。”
“是啊，像是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
“哈，我想起來了，我聽我的一個朋友提過，他應該就是這學期才轉到美術（三）班的雲若寒！”
“真的嗎？聽說開學第一天他就跟學校‘霸主’危子超軋（ga）上了，居然還完好無缺地坐在這裏，真不簡單呢。”
“對啊，要是……咦，他在幹什麼，看書嗎，可是，這速度會不會有點快？”
此時，雲若寒坐在一個原本安靜的角落，身穿玄色夾克，看似凌亂的劉海無風自動，瀟洒冷酷的氣質讓人禁不住地仰視。被圍觀也不是第一次，他的心緒並不會因此而受到絲毫影響，依舊面無表情盯着書本。若寒看書的方法很特別，確切的說不是在看而是在翻，左邊一疊足有半人高的就是他今天“翻”過的，當最後一本書從右邊到他手裏然後再到左邊時，雲若寒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對“天使”總算有個大概的了解……
“若寒！”夢雪好不容易從圍觀的人群中擠到他身邊。
“怎麼連續三天都這樣啊！”
為了徹底了解“天使”，若寒在圖書館呆了三天，每天分別在不同層數查找資料，總算有所所獲。可是每次出現都會引起不同程度的圍觀，原因除了外貌氣質之外，還有他看書速度。過目不忘，傳說？現實？誰又說得清呢。
“快走開，看什麼看，這又不是動物園。”夢雪激動地有些口不擇言。
“夢雪，他是你的男朋友嗎？”校花很多人都認識。
“他……關你什麼事？”夢雪一改以往的溫柔，決定將‘戰鬥’進行到底。
“當然，如果是的話，我無話可說，敗給你也不算很丟臉，但如果不是或者暫時不是，那大家公平競爭，校花也不能左右別人的愛情吧！大家說是不是？”
“對——”
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孩，一呼百應。
“你……”
“雪兒，我聽說你已經有危子超了，雖然他沒有若寒帥，但是做人不可以太貪心的，校花玩劈腿很糗哦，所以拜託，放掉若寒吧！”
“對，放掉若寒……放掉若寒……”
雖然是異口同聲，但話聽上去怪怪的，‘放掉若寒！’他被抓了嗎？
“你們……”夢雪急得想哭，可一旁的雲若寒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整理着書籍，然後把它們搬回原來的地方。
戰鬥還在持續，夢雪寡不敵眾，但又不能棄權，眼淚在她美眸里打轉。
“走吧！”雲若寒走過去牽起夢雪的手正要離開。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所有人即刻安靜下來。雲若寒主動牽她的手，這意味着什麼，是情侶嗎？
夢雪的驚愕程度絲毫不下於他們，這是做夢么？這個呆瓜居然會……難道他也……夢雪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每次，雲若寒總是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給她最貼心的幫助，而且好像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他，這就是漫畫中王子拯救落魄公主的故事嗎？夢雪不知道，她只知道就算是夢，她也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愛情的力量無疑是偉大的，當它來臨時，人類本身的防禦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若寒，如果我真的是你姐姐怎麼辦？”兩人漫無目的在學校湖邊散步，夢雪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我們是兄妹，那就註定不能在一起。
若寒停下腳步，望着雲夢雪那一雙如清泉般的眼睛，修長睫毛上還沾着薄薄的水霧。四目相對，夢雪楚楚可憐的神情讓他感覺有些慌亂，很不自然地鬆開她的手，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找我，有什麼事？”
“哦，沒……沒什麼？”夢雪也回過神。
“那，最近不要單獨出門，有什麼事馬上給我打電話。”雲若寒擔心‘天使’為了逼自己就範，會採用一些非常手段，畢竟上次兩人一同出現飛狐面前。
“嗯。”對於若寒的話雲夢雪從不置疑。
她不問為什麼若寒反倒覺得有些不自在：“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見她沒有追問，雲若寒正打算離開。
“等一下！”夢雪鼓起勇氣叫道。
雲若寒止步回頭，等她下文。
“下個星期周末是小琪的生日，我們會在她家舉行生日派對，到時你可以一起來嗎？”
“嗯”雲若寒思考一會兒，答應了。
“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看夢雪說話吞吐的樣子，雲若寒知道事情肯定不止是參加派對這麼簡單，所以正等着她往下說。
“小琪是個很可愛的女孩，雖然有時會很調皮，但她的心是善良的。也因為這樣，她的父母一直把她當長不大的孩子，所以想幫她找一個全心全意對她又能照顧她的男孩。可小琪討厭所謂的相親，但又不想讓父母失望，所以欺騙他們說：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夢雪思考了一會，咽口口水接着道：“生日當天你……你能不能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現？當然，這一切只是為了讓他父母安心，你可以拒絕，我不會怪你的。”她剛說完又馬上後悔了。如果他答應，是不是意味着在他心裏自己根本算不上什麼，他要是不答應，那小琪怎麼辦？
“我答應你！”雲若寒這次沒有猶豫。
“他真的……”夢雪有種想哭的衝動。
“但是，我有個條件。”
夢雪似乎從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忙道：“是什麼？”
“我想去孤兒院，你跟我一起!”夢雪口中的湛媽媽應該知道當年的一些事，去看看，或許那兒就是姐姐長大的地方。
搞了半天，他是為了找他姐姐才答應的。夢雪心裏有些竊喜，但更多的是擔憂，如果真的證實自己和若寒是兄妹，她能接受現實么？
“嗯，我也想知道這一切。”擔憂歸擔憂，交易還是得繼續。隨其自然吧，畢竟明天會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這樣一想，夢雪覺得前面的路寬了很多。
“忘了告訴你，我姐跟我，沒有血緣關係！”
這是雲若寒臨走前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