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戒歸位

二人來到山中，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處隱秘的洞穴，看起來是剛剛開鑿的。這洞穴在一處崖壁下，還被幾棵大樹遮擋，實在不是很好找。

“這妖怪倒也會選風水。”可愛俠道。

“風水？不就是找了個破地方挖了個狗洞嗎？哪裏有什麼風水之說了。”蘭文川不屑道。

可愛俠不願與蘭文川理論，既然蘭文川不懂，跟他說的再多也是浪費。

“呔！妖怪！快出來受死！”可愛俠手裏顯化出一柄長劍，對着洞穴大喝道。

這把劍不知用什麼材料做成，似銀非銀，似玉非玉，劍身劍柄渾然一體。劍刃鋒利，劍柄溫潤，上頭還密密麻麻帶着細細的碎冰紋。

“好劍，果然好劍。”蘭文川不禁讚歎道。

“你才好賤！”可愛俠白了蘭文川一眼。

“這劍是什麼樣的劍？”

“閉月羞光劍。”

蘭文川與可愛俠竟然在妖怪的洞府之外聊了起來。

“你煩人！豬爺爺在睡覺呢！別在外面吵鬧！”裏面傳來了豬八戒的聲音。

“什麼？”蘭文川驚疑不定，對洞穴大喊道，“八戒，是你嗎？我是你師兄蘭悟空啊！”

“你和這個妖怪是一夥的？”可愛俠問道。

蘭文川苦笑道，“是啊，他跟我就是一夥的，而且我……其實也是妖怪。”

可愛俠退後幾步，將劍指着蘭文川，道，“別過來，你不要過來！”

這個時候，洞府里走出一個大漢，長着長鼻子蒲扇耳朵，不是豬八戒又是誰？豬八戒見了蘭文川，興奮地說道，“原來是悟空師兄啊。怎麼就你一個？師父呢？該不會讓妖怪給吃了吧？”

“師父好着呢。”蘭文川見到多日不見的豬八戒也很是高興，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瘦老頭和小白龍呢？”

八戒嘆了口氣，道，“我和他們兩個走散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啊。”

“對了？你怎麼在這裏當妖怪禍害百姓的？要是讓師父聽到了，他非剝了你的皮不可。”蘭文川問道。

豬八戒努嘴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哪裏有禍害百姓了？我就是去他們村裡轉了半圈。我問他們，這個菜要不要，他們沒回答，我就拿回來了。我們他們，這個衣服要不要，他們沒回答，我就拿回來了。我問他們，這些盆啊碗的要不要，他們又沒回答，我又拿回來了。我哪裏有禍害他們了？我看是他們吃飽了沒事等拉屎，來禍害我來了。”

“八戒，我下山去跟師父說說，接着我們再去取經。”

豬八戒茫然地問道，“都這樣了，還取哪門子經？”

“唉！”蘭文川嘆了一口氣道，“師父總是不死心，聽說九幽大陸的西方有一座闡提島，闡提島上有一尊名號叫無相如來的佛陀，便又去取經了。我看他就是天生的取經人。”

“原來這裏也有經去啊。悟空師兄，取經去，同去，同去。”豬八戒興奮地說道。說著就拽着蘭文川的胳膊往山下走，差點讓蘭文川摔下山去。

“八戒？你怎麼這麼著急去取經啊？”蘭文川急忙剎車，他可不想真的讓豬八戒把自己直接扯下去，摔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啊。

“嘿嘿，虛空藏菩薩交代過我，一定要保唐僧取經，不管取的是什麼經，我都會一路保下去的。”豬八戒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們下山了，我該怎麼辦啊？”可愛俠問，“我可是上來除妖的。總不能空手回去吧？”

蘭文川搓了搓手，笑道，“可愛兄弟，要不要跟我們師兄弟打打架，練練手？”蘭文川想與可愛俠開玩笑，便稱呼他為“可愛”。

可愛俠見到蘭文川那副模樣連連後退，他連蘭文川都打不過，更不用說豬八戒了。“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可愛俠尖聲叫道，“啊……”

蘭文川、豬八戒連忙捂住了耳朵，兄弟兩相視苦笑，這個少年的叫聲也未免太凄厲恐怖了一些。

“別叫了！”蘭文川喝道，“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把你給什麼什麼了呢。”

可愛俠果然停止了尖叫，微笑道，“我說文川兄弟，既然這個豬頭妖是你師弟，那我們就帶他下去吧。”

“那你呢？”蘭文川打趣地問，“你不是要除妖嗎？總不能空手而回吧？”

可愛俠收了劍，笑道，“蘭大妖怪，既然我都跟你一夥了，我還除什麼妖啊？走，我們妖怪取經小隊一齊向闡提島進發。”

“孺子可教也。”蘭文川點頭笑道。

玄奘被蘭文川帶到蓮花村三里之外才看見豬八戒，不過玄奘一見豬八戒就不給他好臉色看，道，“豬八戒！菩薩令你隨我修行，是要你精修佛法不要在為非作歹，如今你居然在這裏做妖怪，造惡業，何時才能夠斬去無明蒙昧，證得清凈菩提啊！”

“師父冤枉啊！弟子冤枉啊！”豬八戒在哪裏叫喊着自己冤枉，卻不能真正辯解什麼。

蘭文川看到這個狀況，知道豬八戒有些懵了。雖然豬八戒這個傢伙不是忠厚老實之輩，經常胡說八道，但是還是害怕玄奘發火的，玄奘一發火，他就沒了主意，只能楞楞地站在那裏。

“師父，其實八戒他真的沒做什麼。”蘭文川對玄奘解釋道，一副十分公允的神情。

“那，村民們怎麼說他禍害了他們？”玄奘將信將疑道。

“是這樣的，八戒他本來是想去村裡幫助村民的，結果那些村民見八戒長得丑了些，便嫌棄他，還要打殺他。師父，這些人只重外表不重內在，八戒的確是被那些村民冤枉的啊。”蘭文川聲情並茂地為豬八戒開脫着。

玄奘對這個解釋很滿意，道，“看來我們要加緊取經，渡化這些蒙昧的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