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節
“化化妝吧，你的黑眼圈很重。”我盡量用溫柔的語調講道。
“不用你管。”雖然還在嘴硬，屈琳仍然打開了化妝盒，因為她知道今天會見到我的母親。我知道她在心裏還是想為月舞求情，但是卻不敢開口。
來到飯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在等我們了。屈琳下意識的將我的手甩開，畢竟年齡上有着差距，她有些害怕面對我的母親，至少不想在母親面前表現的太親昵。
其實母親對屈琳的印象不錯，廢話，像屈琳這樣的女人誰能說出個不字來。只是沒有猜想到我們的關係，所以很熱情的招待屈琳坐下，並且說出很多感激的話，手術期間都是屈琳不眠不休的在身邊照顧阿。
屈琳尷尬異常，連聲說道：“沒什麼，應該的。”
我也附和着“應該的，應該的。”
卻被母親臭罵道：“什麼叫應該的，咱們應該好好謝謝人家才對，你這孩子越大就越不懂事。”
本來就是應該的嗎，我的語氣開始變的曖昧“老媽，你覺得屈琳怎麼樣？”
“當然是好人了，誰要是娶上這樣的媳婦才是有福氣呢。”說到屈琳，無論是氣質學識，還是樣貌，都是無可挑剔，再加上老媽的感激心理作祟，當然是要誇獎一番的。
“嘿嘿，你兒子就有這個福氣，現在隆重的給你介紹，我的未婚妻，您的準兒媳，屈琳。相貌，人品是沒得說了，論到學識，人家是雙博士，精通五門外語。還有事業上~~”我幾乎是一口氣道出了屈琳所有的優點，而且絲毫也不感覺虧心，她本來就很優秀。
不光是老媽詫異萬分，連屈琳也張大了嘴，大概是沒有想到我在這種時候說出兩人的關係。不過除了她們，其餘的兄弟都沒有多少意外。即使鍾力等龍刺的人也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我和屈琳的關係，和屈琳的結合早已經是眾望所歸。
最誇張的就是老二，慷慨的從手指上取下N克拉的鑽戒，遞到我的手上“求婚沒有鑽戒怎麼行，兄弟們都盼着這一天呢。”
不可否認，屈琳在眾女中是人氣最旺的一個，無論是在我的心中還是兄弟們的心中都是如此，換成別人，絕對無法讓人信服。當然這與她在事業上對我的幫助是分不開，無論怎麼說，這樣的人氣至少能夠讓她在母親面前更坦然一些，我就是這麼理解的。
半晌之後，母親終於從驚愕中醒悟過來，其實她也很喜歡屈琳，但是先入為主的觀點還是讓她追問道：“那小薇怎麼辦，你不不能對不起人家。”
“我從來也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而且以她的身份怎麼可能和我在一起，她不過是胡鬧而已，這才是你的兒媳婦，千真萬卻，如假包換的兒媳婦。”
小薇終於忍不住從角落裏跳出來“誰說的我是胡鬧，是，如果讓我爸爸知道你的身份，肯定會反對，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們還可以爭取。”
“別開玩笑啦，也許我會和你的父親爭取一些東西，但是絕對不是你，再說啦，我把你爭過來幹什麼？還嫌麻煩不夠多嗎？”
“林亂！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好！就算我是胡鬧，林菲呢？你打算怎麼安置林菲，她為了你連家都放棄了，你就忍心把她孤零零的扔在南亞嗎？”
“沒有人要扔下林菲，那是我的家事，不勞大小姐費心。”我強自辯解着，埋怨着自己的失策，雖然遲早都要選擇，但是不應該有這種爭論，更不應該發生在母親面前。
關鍵時刻老兒沖了出來“林菲有什麼難辦的，一起娶回來，反正老大娶多少個老婆也養的起，你管的着嗎？”
屈琳忽然用嘲諷的語氣接口道：“那麼慕容雪呢？據我所知，那可是你的初戀。還有那個姓蕭的丫頭，好象也對你很不錯哦。你打算怎麼辦？”
“慕容雪？感情破裂了，老二可以作證。至於那個姓蕭的丫頭壓根就和我沒有關係。”我連想都沒想就給出她答案。
“可是人家慕容雪對你還是念念不忘，你不是這麼絕情吧。”
“絕情的人是她，當初也是她提出分手的。說走就走，高興了再回來，拿我當禮拜天過呢？門都沒有，好馬不吃回頭草，和她已經結束了。”
“你到是推的很乾凈嗎？那我問你，月舞呢？月舞怎麼辦？”屈琳終於道出了心中所想，原來提到小雪完全是為了給修羅做鋪墊。
“和月舞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個認識的女人，這個時候拿出來說事有必要嗎？”我已經有些抓狂，自己的確在外面有很多爛事，可是哪個男人沒有呢？而且屈琳並不是傻子，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
“不能否認你曾經喜歡過她吧？我不在意你有多少女人，但是要把月舞算進去，否則我不會答應。”
居然在這個時候將我一軍，在母親的面前，我氣急敗壞的吼道：“月舞已經死了，你不是想讓我娶個死人吧？”
“她死不死還不是你一句話。”
“我現在就給你句話，她死了。”
爭吵中，氣氛忽然變的有些怪異，所以的兄弟都是默不作聲，是母親，剛才的談話該讓母親多麼傷心阿。我下意識的轉過頭，才察覺母親已經是淚流滿面，就算她還沒有發現我是黑社會，至少也能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私生活極不檢點的人。
沒有辦法再解釋什麼，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兄弟們很快作鳥獸散，不能走的也躲到了花園裏。
不過屈琳和小薇被母親留了下來“說說吧，以後你準備怎麼辦？”
我悄然走近母親身邊，剛想解釋什麼，卻被一巴掌抽在臉上，好疼，是疼在心裏，印象里母親從來沒有打過我。
從懂事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很懂事，很乖。到我開始墮落的時候卻更早的學會了偽裝，所以在母親的心目中我是個好孩子，乖寶寶。可是幾分鐘內什麼都變了，忽然發現自己含辛茹苦帶大的孩子是個人渣，任誰也承受不住打擊。
屈琳也意識到自己犯的錯有多嚴重，低聲說道：“其實小亂也不是那麼壞，現在他事業有成，很多女孩追他，這也是很正常的。”
“事業有成就可以亂來嗎？就可以不負責任嗎？你不用替他說話，讓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母親氣急敗壞，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屈琳這樣做十有八九是有意為之，她的目的是什麼呢？就是為了救下修羅嗎？
母親終於在二女的攙扶下離去，而我也可以做在沙發上，點上支香煙，然後開始思考。思考什麼阿？還不是想幾個借口，讓自己的罪過稍微小點。不過取捨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總不能真像老二說的那樣都娶回來吧，就算我肯，那些女人也肯，老媽能讓嗎？
懷着矛盾的心情，我撥通了林菲的電話，還沒等我開口就聽見她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老公，有沒有想我。等你回來之後，帶我去日本玩好不好？上次看到好多有趣的東西，也沒有時間去買。”上次是落難到日本，哪有時間買東西呵，說起來也是虧欠她太多，為了我墮胎，為了我翹家，又因為我流落日本。怎麼能拋下她。
我連忙應承道：“好，等我回來就帶你到處去玩。我們去日本shopping，去北歐滑雪，去加洲曬太陽，然後再去拉斯維加斯賭錢，無論走到哪裏，我都把你帶上。”
“恩，恩！剛剛還向我求婚，現在就找小情人幽會啦。還如膠似漆的，走到哪裏都要把人家帶着，知道拉斯維加斯的大門朝哪邊開嗎？”
“是林菲，你知道的，她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說什麼我也不能拋棄她呀。”儘管對她下午的行為很不滿意，我還是耐心的解釋着，在心裏我把她當作妻子，夫妻之間吵架不應該計仇。
“林菲的父親可是司令員，從小就在甜水裏泡大，不就是跟着你私奔嗎？就算是在日本也有陳風照顧，她受過什麼罪啦，看把你心疼的。你還是想想月舞吧，親眼目睹父母被殺，然後又被師傅用殘酷的方法訓練，就算是曾經傷害過我，但是她忠於老鬼沒有錯阿，勾魂兒以前還不是文森的手下，你都能接納。”
為了救月舞，她又想把勾魂兒扯進來，我連忙狡辯道：“接納什麼？她只是為我做事，不要拿着屎盆子到處亂扣。”
“真的是我亂扣嗎？她看你的眼神完全是在發騷，如果不是你的母親在場，她肯定早就跳出來了。而且你們之間的眼神很曖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