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十八章 雷擊

第四部 第二十八章 雷擊

痛苦的站起身來,順便拿出了一方手巾擦着從嘴角流出來的一點點鮮血,邊還喃喃道:“你們這些賤民,竟敢如此的對待我這個貴族,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君劍那銳利的眼睛卻看到他使勁的把舌頭擠壓了一下。

“除非是你們的鮮血,哦,還不夠,只有你們的靈魂才能洗乾淨你們身上的罪孽……”

君劍有點用看白痴的眼光瞄了過去,其實他的傷勢根本就沒有這麼的重,剛剛踢過去的那一腳有多大的勁他是盤算好了的,只是把他給打飛,根本就沒有傷害到他的內腑。

至於鮮血,沒聽說過咬到舌尖是怎麼回事么?

看着他的所謂的同伴們那死了祖宗的模樣,總算是知道他為什麼要故意誇大他的傷勢,看來這個傢伙在他們中的地位絕對不低,甚至到了可以決定他人的生死的地步。

看到君劍輕輕鬆鬆的就把一個人給踹飛,玉矢天心裏面那個後悔啊,都是怪自己太過小心了,這麼長臉的事情被自己白白的給錯過了,風頭都叫小輩給搶了過去,自己的這張老臉朝哪裏擱。

印象變化之大難以想像,現在都把他們看成了軟柿子。

君劍卻識趣的讓到了一邊,失去理智的人是可怕的,可以隨時把他身邊的人淹沒,一個是瘋狂的想顯示自己的武功,而另一方,卻是要為他們的主子報仇。

君劍就算是對上他們的眼睛恐怕也要身子抖抖,看來哀兵之策並不僅僅是光東方才有。

玉矢天先是一掌向君劍揮了過去,現在根本就用不着他來礙事了,沒有躲出百丈外,簡直就是沒有誠意。

君劍哈哈一笑,順着他的掌風向後面飄了過去。眼睛卻是在一直的觀察那些人的行動,漸漸的笑不出聲來、,眉頭是越來皺地越緊。

沒有吶喊着上來衝鋒,反而擺出了一個明顯的三角陣型,將剛才那個自稱阿薩的人給圍在了最中間,穿着沉重盔甲的站在最前面,甚至還從行李中拿出了一個巨大的盾牌。身子周圍浮出了一層白色的光罩。

有點象少林的金剛護體神功練到十層以上地外部表現,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上能擊破他的人是少之又少。

玉矢天瘋狂的衝擊的就是他這三角尖頭。

他也並不是失去了理智,想去擊破這個看起來是陣型中地最銳利的部分。

因為,這個人拿着劍雖然古怪了一點。可和中原的那些劍士們應該有很多的共同點,殺起來可能會順手一點,其他的人,沒有見過。

玄鐵尺在半空中猛斬,一道勁氣從天而降。對着他地頭盔上擊了過去。

相比其他的盔甲盾牌什麼的,這個相對來說是要害。

那人也是大喝一聲,巨劍猛揮。上面浮現出了剛才那個老掉了地人沒有用成功的光芒,還是有點的不同,他的劍上面開始冒出熊熊的火焰似的紅光,迎着玉矢天猛砍。

好象並沒有實體的接觸,半空中居然發出了鋼鐵交鳴聲。

玉矢天在半空中的臉色蠟黃了一瞬間,這是什麼劍術,明明是沒有內力地,卻可以和自己對了個勢均力敵。

牙齒一咬。不信邪,臨空玄鐵尺頻頻刺出,形成了一個周身全是劍鋒的光影,然後似一顆流星向裏面上那些人墜去,這可是他新近悟出來的招數。以尺作劍,沾沾自喜的把它命名為馭劍術。

君劍看了他用出來這一招不禁失笑。要是聽了他認為的名字恐怕更是覺得不可思意。

真正地馭劍與千里之外取人首級,一直以來只是江湖中的一個傳說,畢竟誰也沒能達到那個境界。

要求地能夠練化出來劍魂,隨意的聽從自己主人的命令,這好象只有那遙遠的劍仙才有可能做到。

至於自己,心情不禁有一點點的頹廢,確切的說,噬魂曾經是自己的配劍,但也僅僅如此,卻並不是自己的飛劍,和現在的它之間,就好象是關係被強行拉近的親戚一般,或者是和某個偷了自己劍的不良老賊達成的協議。

老賊是幽魂而非劍魂,別看只有這麼的一字之差,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故老相傳,真正的劍魂實際上就是一個靈魂的分身,以劍入魂,可以自由的出入體內,動輒如念了,完全的隨心梭所欲。

想想那些的益處,可一看現在,哪裏還有“劍魂”和主人討價還價的。

有意識是好事,可意識太過精明就是主人的煩惱了。

比如說,他不順心的時候可以跑路,辦事的事情可以講價錢。

喜歡什麼什麼的劍鞘啊,必須用什麼珍稀材料做成的劍穗啊,不見賄賂是絕對不動身的。

而且還有些說不出口的原因,你能夠無條件的完全信任另一個靈魂么,甚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然交到他的手上面,並且他還和你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只是表面上談的來而已。

時時刻刻都得多個心思……

腦海裏面回想起來這麼多,其實也就是一瞬間,君劍對玉矢天新創出來這種劍訣很不以為然。

看起來凌厲無比,可是花招過多,又不是女孩子們過家家使用的玩意,劍法,本來就是用來殺人的,太多多餘的動作只會減輕他的威力。

除非你比對手的本領要高十倍以上,否則任何時候的疏忽都可能導致飲恨。

招書雖然不怎麼樣,可那老小子的江湖閱歷果然豐富,現在對方就好比一個鐵烏龜一般無處下嘴,這種的亂刺一氣沒準會達到效果也說不定。

也許是感覺到對手的威脅,那個三角陣前所未有的緊張起來,領頭的那個大劍士忽然用牙齒咬破了舌間,一口鮮血噴到了那光罩的身上。頓時擴大了一倍不止,同時身後地幾個同伴也各自動手向裏面加料,就算是剛剛從暈血中醒過來所謂阿薩貴族,也拿出了一個小棍子向裏面伸了進去,念念有詞。

君劍眯着眼睛,遠遠的看去,忽然覺得裏面有點五顏六色的味道。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回去看看念兒受驚成了什麼地步。

看着在那陣當中臉色扭曲的貴族阿薩,冷笑一聲,別以為只有你自己愛乾淨,摸了一摸身上白色長衫,還有上面有些錯亂的針腳。這可是青玉費盡心思給自己做的,也不知道,從來不好女紅的她,在這上面到底留下了多少地血痕。

玉人的心血,現在可是經不起折騰。

彗星要撞光球了。

一方是古怪的人用秘法凝聚起來全體的力量。而另一方,卻是江湖一代霸主終生功力的凝聚,在這種從上而上地衝撞中。只要兩面的人都稍微的聰明一點,下面的地面就是轉移威力的最好地方。

鬆軟地泥土能支撐的住么?恐怕回在此地來一場廣泛的泥巴雨。

一閃身就回到了房間裏面,場上眾人地精力全部集中到了那場決鬥中,愣是沒有人發現他的離開。

許是君劍的速度太過快了,在窗戶邊偷看的念兒根本就沒有發現到他的到來,反而是一直觀察着玉矢天他們,兩隻小拳頭還是握的緊緊的,小嘴裏面還在不住的念叨着:“打倒他。打倒他……”聽地君劍忍俊不禁,閃到她的後面輕拍一下她的後腦勺。

可是念兒的驚叫聲之高遠超他的想像,凝目看去,看來這次是白回來了,竟然沒有發生他料想中地事情。

兩個白痴居然不想着怎麼借力。在那裏硬頂上了。

究其原因,三角陣裏面有個叫阿薩的貴族在那裏扯着白內衣哇啦哇啦亂叫。看他一臉憤然地樣子,好象在說,誰要是再弄髒了他的衣服就找誰拚命。

那個巨劍士一臉的委屈,卻只能就這麼硬生的將那彗星給頂住,從上而下的攻擊本來就帶有先天的優勢,這下子他可就是吃了一個大苦頭,小腿已經被打入了地下將近一尺,還在持續下陷着。

在用劍和上面對拼可能要吃不住勁了,當下舉起盾費力迎上,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能停下墜的趨勢。

他的同伴們開始緊張起來,一時間,各種光芒在那個劍士的身上閃爍。

玉矢天在狂笑,只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以解決下面的那個鐵烏龜,那個討厭的蛋,已經被自己撞的凹下去好大的一塊了,他已經在期待着勝利的雞蛋破殼聲。

阿薩了象是察覺到了危險,在大聲命令那個劍士死擋的同時,給其他的的人打了一個古怪的手勢……

光罩好象並不是完整的一塊,有幾十道劍光好不容易擠了進去,落到了這個大漢的身上,引出了他的一連串怒吼,這些在身上的傷口其實並不重,可是,一想像一下,幾十根鋒利的竹條在身上划啊划啊。

君劍現在的注意力馬上集聚,艱難的遠窺着,後面什麼東西一直的動,讓他難以專心。

他看的是十分的舒服,剛才怕出事,硬讓念兒一邊去獃著,總覺得她就這樣子看玉家老頭在那裏拼非常不合適,而且,既然那人黃毛人們能用出來這麼古怪的着數,那就保不準後面還有什麼狠毒的傢伙,念兒可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可,現在她居然爬在了背上看,還說什麼難尋的機會不可錯過。

只見有個白袍女子小心的拿出一隻金盒,好象十分的診視,從中拿出了一顆什麼東西,八棱形的,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發出數道彩光,然後那女子小心的捧着,好象是在念經一般。

比剛才任何時候都亮的光芒落到了那個巨劍士的身上,頓時,他身上的傷口以難以想像的速度癒合,結痂。脫落……

整個人原來萎靡地神情一振,重新生龍活虎起來。

以君劍那細微的眼力,好不容易才發現那女子拿的那塊石頭好象瘦了一圈,難道說哦用一次就會有損耗?

那剛才的時候怎麼省着不用,反正都是在燃燒生命力了,就用不着這麼的浪費吧。

再一看那劍士,奇怪。哪裏有剛才那個人的副作用,又開始把玉矢天的光球給向後面頂了一些,看起來是狀態越來越好了。

君劍咽了一口吐沫,看樣子那是個好東西。

只有用這個才能徹底地恢復,看剛才剛才白白老掉了的傢伙級別不夠。還不夠自己享用這個。

翻天了,都翻天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玉矢天差點就氣的發瘋,居然被一個外國的黃毛小子給堵在半空中下不了地。而且十分的輕慢,居然只派出了一個人來頂自己,其他地人都在他的後面給他掠陣。雖然他們的隊伍站的有點怪。提起十二分的內力,向前猛衝直撞,忽然覺得有一部分光罩地表面有一點縫隙,頓時大喜,就以此為突破點,卻沒有看到那劍士身後的那些人都意味深長的相互看了一眼。

“啪”地一聲,碎了,光罩彷彿就在這一下子就失去了生命力。化做點點光暈消散。

玉尺正在向裏面的人揮去,可是。卻忽然覺得有點的不對,剛才在外面看到了光罩內部的彩色光華居然還在那大漢的身上,此刻,好象是忽然被激活了一般。

先是猛的一條十好幾丈的火焰騰空而起。玉矢天本來就向伸頭仔細去看看,靠近了許多。這下子躲閃不及,登時被燒了個正着,他意志堅忍,先是在地上來了個懶驢打滾,撲滅了身山的火焰,可是頭髮卻沒有辦法,總不能在地上面挖一個圓坑再自己把腦袋伸進去磨吧。

一把扯下衣袍地下擺上的一大塊布,就向頭上一裹。

等完畢后把布塊一摘,黑糊糊的腦袋,上面還尤自冒着青煙,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自己這樣子的一點消息。

最能保密地只能是死人。

他動了將場上面的人全部幹掉地念頭。

可還沒等他想到怎麼將這些人直接消失,剛才的那道五彩的霞光還沒有完,忽然覺得頭皮發炸,眼睛餘光瞄到那個叫阿薩的一臉殘忍的笑容,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布卷似的東西,就向天上一甩,頓時覺得上空多了什麼玩意,抬頭一看,頭頂上居然有了一朵小小的烏雲。

不會吧,就這麼一丁點兒,下場雨的話也僅僅夠人洗澡的,能幹什麼用啊。

說小也不是太準確,好象是發酵的麵粉,還在一點點的壯大,在半空中翻滾着。

君劍那邊忽然略有所覺,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因為,那烏雲的上面已經許多電火花劈啪着響,對這種東西,君劍可以說是印象深刻,就算說是恐懼也不為過,瞬間就帶着念兒一起後退了好幾步。

十幾年前的那一天,也就是自己最倒霉的時候,小命已然丟了,靈魂還在消散之際掙扎,卻在那個時候遇到了這天劫之雷。

儘管當時有外面的劍身擋着,可是另一方面說也是更慘,那種宛若油鍋的感覺,就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有種不顧一切,把眼前人全拍死的衝動,正巧和玉矢天那也滿是殺意的眼睛一相對,兩個人一起愕然。

但兩個人也是都屬於皮厚的那一種,絕對是一點的愧色都沒有。

君劍轉念一想,心情有好了點,對着玉矢天頭上面的烏雲指了一指,曖昧的笑了笑,能讓他也嘗一嘗這個的待遇,也算不錯。

那幾個人都好象有了默契,持鐵器的紛紛放手,就算是擋住玉矢天的那個人拿着盾的手也好象是換上了特製的手套。

玉矢天火大,以為南宮君劍正在嘲笑他。

將玄鐵尺高高的指起,狂妄道:“不過是一片小小的雨雲而已,你笑什麼,看本座打它個煙消雲散……”

君劍閉上了眼睛,也順便把好奇寶寶念兒的那份也一起捂上。把捂住念兒地手指露出了一條小縫。

念兒的驚叫聲不可避免的發了出來。

玉矢天對陣的那些人彷彿也都知道厲害,在剛才的那一刻就遠遠的退了開去,特別是那個叫阿薩的,一臉肉痛地樣子,好象在剛才是出了血本。

不過能達到這種程度,也就值了。

在剛才玉矢天站立的那個地方,驀然出現了一個大坑。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迹,就算是君劍看了也是倒抽了一口氣,這天雷倒也是象模象樣,雖然威力上和那個什麼九天雷階差了好幾個級數,可對人身的傷害還是非常的矚目。

最起碼。還是非常有震撼力。

不了解它地人恐怕都要吃上一個大虧,就像現在的玉矢天一樣……誰讓他做什麼不好,本來看上去上可以有時間輕鬆的避開的雷電,只憑他的輕功底子便可以逃逸,他做什麼不好。偏偏把他地那根鐵尺伸的這麼高……

那雷就算髮不準,也讓他給引准了。

沒經過天劫的人,永遠被不會知道天地間最究級力量是多麼地可怕。簡直不是任何生物都可以輕鬆抵禦的,要不然九天雷劫可以輕鬆度過的話,那現在還不到處飛的全都是進了天道中人。

當時自己也是機緣巧合,一方面當時全身的陰性內功倒轉成元陽,那可是天地間最精純的能量,和雷劫也算同緣,最起碼它也可稍微的講點緣分,留情一點。

而且還有着噬魂的特性護着自己。早就在那浩然威力之湮滅了。

也在妒忌着玉矢天地好運,還沒沒遇到那次絕殺就能遇到如此好的學習機會……

念兒憐憫的望着那坑裏面的那個人,喃喃道:“好可憐啊!”中間的那個渾身上下好象沒有少什麼零件,也算是不幸中地大幸了……儘管顏色有點的不對頭,剛才被火燒過地時候是被染上了一片烏黑。而現在白的更是寥寥,整個人就好象是剛剛從炭堆裏面爬出來。

可畢竟他的內功底子還在。即便這樣,也沒有危急到他的生命,但麻痹卻是免不了的,迷茫在站在那裏,好象還沒有想明白是怎麼的一回事。

殘餘的幾根頭髮在腦袋上面直直的挺立,顯的格外怪異。

那些人見這個人仍然是屹立不倒,不由的心中大恐,剛才要不是眼前的這個老頭差點衝破了他們的防禦,眼見小命不保才不得不拿出數十年前導師所留下的一個珍貴卷,本想把這個老傢伙個解決了一勞永逸,以眼前的人在這個地方的地位,剩餘的人們就絕對不會興起和自己反抗的心,富饒的東方,實在是太吸引他們了。

宛如在他們火熱的腦袋上面潑了一盆涼水,難道說西方龐大的文明,在這裏也會威力削減么?還是說眼前的這個人是特例,命無比的硬。

這讓他們不禁想起了在一片被譽為是女皇陛下皇冠上最耀眼明珠的那片大陸,上面有這奇怪的一種人,皮色極黑,精受的彷彿是乾枯而死的老樹根,個個卻都有着難以想像的生命力,經常是火燒刀砍土埋隨便你了,他就是不死……

不知道給女皇陛下英勇的騎士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難道說,那種麻煩的法術也流傳到這裏來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老頭的腦袋上又冒出了一股黑煙,眼皮子已經在微微的抖動。

看樣子是機不可失,洋人給那個大劍士使了個眼色,命他上前去結束他的性命。

剛才那閃電只是能麻痹他稍微的一會,真的等他醒過來后自己可再也沒有第二個捲軸了。

看樣子他是不能及時的蘇醒過來了,君劍的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忽然發現念兒目光灼灼的直視着自己,眼睛中似乎在表達着什麼東西。

“恩?”君劍彷彿確定了什麼,可又是覺得有點的不能理解,用鼻音相問。

念兒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師兄,平時我沒有求過你什麼事情,現在有一點點的要求你不會不答應我吧?”

“讓我過去……”念兒開口道,聲音非常嚴肅,可又滿是柔弱,讓人根本就不能下決心來拒絕。

君劍仍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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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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