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身份暴露
轉眼間冬去春來,水盈涵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耶律陌風得知了下毒的事情后便將水盈涵身邊的侍女全部換成自己的心腹,寒煙也留在了水盈涵身邊,並暗中派“鐵血十騎”去調查春桃和夏荷的真實身份,對水盈涵的照顧也更加細心。
三月的天氣如果在溫暖如春的洛城早已是繁花似錦,可是身處這荒蕪的大漠中確還是春寒料峭。
經過了一個嚴冬,耶律慶甄的身體慢慢地有了些好轉,但是也漸漸覺得自己年已老邁,便想到了要立太子。皇后怕太子之位落到耶律陌風身上,便頻頻地對耶律慶甄吹着枕邊風,又讓自己的弟弟在朝中為成王籠絡人心,耶律慶甄幾番思慮確始終下不了定論該立哪個王子。
就在皇后焦慮萬分的時候,一封密信送到她的手中,她忙派人叫來了耶律陌文,“文兒,靖王終於有動靜了。”耶律陌文剛跨進她的寢殿,她就迫不急待對他説。
耶律陌文看罷信,置到燭火上燃盡,“原來這靖王的人就在親王府中,確為何這么久都沒有對耶律陌風下手?”
“我也覺得奇怪,不如讓她到你的王府中詳談,靖王對此人如此信任,我想定能幫我們。”
耶律陌文點點頭。
寒煙如約來到成王府,耶律陌文見了她不禁又起了色心,“好一個俊俏的美人兒,皇閣可真是美女如雲那,姑娘若是跟了我,我定可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何必為靖王那個老頭子賣命呢?”説着竟要去摸寒煙的臉。
寒煙閃身躲過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説道,“如果想要我幫你們,就擦掉你的口水。”
耶律陌文聽了忙説,“姑娘息怒,本王也是一時開玩笑而已。”然後又笑笑,“我們也是互惠互利,不知道姑娘有何妙計?”
寒煙看着他,“這當然還需要成王您的幫忙。”説着她走到耶律陌文身邊,湊近他的耳畔,“成王,讓你的人……”
寒煙説完看着他,“但是我並不想要耶律陌風死,事成之後我得到他的人,而你會得到汗位還有君夢婉。”
耶律陌文聽了不禁淫笑起來,“好,就按你説的辦,哈哈哈。”
天氣出奇的好,陽光溫暖的灑在身上,空氣中竟然沒有一絲風,園中的小草已開始慢慢地復蘇,院子裏高大的樹木也抽出了嫩芽。
悅兒扶着水盈涵在園中散步,好奇地把手放在水盈涵的肚子上,突然大叫起來,“呀,公主,他(她)竟然踢了我一腳。”然後一手洽在腰上,另一手指着水盈涵的肚子,“你這個小傢伙,還沒出生就開始欺負我,等你出生了看我怎麼折磨你,哈哈哈。”
水盈涵被她的樣子逗得掩唇而笑,“你這鬼丫頭,他(她)怎麼聽的懂你的胡言亂語。”
悅兒嘿嘿地笑着,“公主,我還不是想逗你開心嗎,王爺天天忙着朝中的事,很少有時間陪你,奴婢是怕你悶呀,你還笑我。”
水盈涵抬手撫了下悅兒散在額前的髮絲,輕輕地開口道,“悅兒,等天氣轉暖了,我就和王爺説把你嫁給哈格齊吧。”
悅兒害羞地低着頭,嘴裏小聲地説着,“奴婢才不要嫁他,奴婢要一輩子留在公主身邊,服侍公主。”
水盈涵看着她羞紅的俏臉,“真的不嫁?”
悅兒的頭更低了,確不吭聲。
水盈涵假裝嘆着氣,臉上裝出一本正經神情,“唉,既然你不想嫁,我也不勉強了,明兒把綠兒嫁給他也不錯。”
“公主~奴婢……奴婢……”悅兒緊張地結結巴巴地説不出話來。
看着她窘迫的神情,水盈涵忍不住笑起來,“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他。”
“公主,你竟然取笑我,我不理你了。”悅兒氣鼓鼓地背過臉去。
“什麼事,笑得這么開心?”耶律陌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水盈涵忙轉過身,“風,今天怎麼回來得這么早?”
耶律陌風走到她身邊,挽起她的手,輕輕皺了下眉,“手怎麼這么涼?冷了怎麼不回房裏去?”又轉向悅兒,“你們平時就是這么照顧王妃的?”
悅兒怯怯地看向他,“是大夫説要經常出來走動,所以奴婢……”
“風,不關悅兒的事,她也是為了我好,而且我穿得這么多,不會生病的。”水盈涵忙道。
“趕快回房間去。”耶律陌風不由分説拉着她出了後園向居住的院落走去。
悅兒趕快跟在後面。
三人還未進院子,忽然有侍衛來報,“大汗請王爺速速進宮。”
水盈涵疑惑地看着耶律陌風“出了什麼事?”
“我也不太清楚,你先歇會兒,我去去就回。”耶律陌風轉身隨侍衛離去。
耶律陌風急匆匆地趕到皇宮,耶律慶甄正在批着奏章,嘴裏確不停地咳着。
“不知父汗叫兒臣進宮何事?”看着耶律慶甄咳得紅了臉,忙走上前拍着他的背,“父汗就不要如此勞累了,身體要緊。”
耶律慶甄沒有抬頭,擺了擺手,淡淡地説着。“風兒,你知道你的王妃到底是何人么?”
耶律陌風不禁一愣,隨後馬上恢復了鎮靜,“父汗,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王妃不是您為我選的皇閣的公主么?”
“可是朕剛剛收到密報,君夢婉並不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只是臨時被冊封的公主。”耶律慶甄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耶律陌風。
聽到這耶律陌風忙跪下説道,“兒臣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她都是兒臣的王妃,我不知道有人密報此事到底是何用意,但是兒臣已經認定她了,還請父汗成全。”
“可是有人截到了她寫給君一凡的密信,上面所寫的可儘是我契丹的機密啊。”
“這怎麼可能?父汗,其實兒臣早已知道她並非皇閣公主,她就是兒臣説過的在皇閣救過我一命的那位姑娘。她雖不是公主,但是難道僅憑一封信就能斷定她是姦細?如果是別人陷害她的呢?”
“哦?原來是她。你先快起來。”耶律慶甄説着走上前扶起他。
耶律陌風有些莫明地看向自己的父親,“父汗,這密報的到底是何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您……?”
“朕想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想挑起我契丹同皇閣的戰爭,可是如今拓撥森已死,還會有誰呢?”
“難道是皇閣靖王?可是靖王是怎麼把密報送進來的呢?”
“風兒,父汗叫你來就是想要你調查此事,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你的王妃了。”
“可是盈兒她現在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怎麼可以……。”耶律陌風急切地説道。
“只是讓她換個地方修養而已,但是現在皇后和幾位大臣也已經知道了此事,雖然那給君一凡的信不一定是她寫的,但是她不是公主確是事實,避免少生事端所以你不許私自去看她,從現在開始你就先呆在這里,等我派人把她的事情處理完你再走。如果你希望她早日恢復王妃的身份和地位,那可就要靠你自己了。”耶律慶甄不容分辯地説着。
耶律陌風的拳搛得緊緊地,英挺的眉也糾結起來,湖藍色的眸子中透着冷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