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的十字路口(一)

死神的十字路口(一)

華夏鞋廠,也就是上官雪姬所待的那個廠,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后,一切都變的不平靜了。

那是八月的一天,也就是我們的上官雪姬同志去了鬼獄殿的前一天,按天所預報所言,那一天其實應該是晴天,可結果不知是我們的氣象台同志搞錯了,還是天有不測風雲的證明,原本好好的天氣,在下午三點來鐘的樣子,突然天陰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的樣子,然後眾人還想不出一個所以然的瞬間一個閃電劃過天際,那一個閃電帶着詭異的紅色,每一個見過那個閃電的人都說那個閃電好像是死神的紅色鐮刀劃過的景像,但是又有誰見過死神的紅色鐮刀呢,沒有,即使有,那也早已不在了。那個閃電過後便是轟隆隆的雷鳴,但如果仔細聽雷鳴中帶有一絲雜音,好像狂歡的聲音,尖利的聲音帶着似有似無的喜悅,那是所有不平靜的開始。雨在之後的十來分鐘才姍姍來遲,雨很大,好像是有人在雲層之上用盆倒水,但如果只是那樣,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好恐慌的了,雨是血雨,這便是重點,另一個重點是只在成果鞋廠的區域裏那雨是血雨,別的地方很正常,就算是一毫米之外的地方也是正常的,沒有人注意那是血雨那是不可能,但就算是注意了,但又有誰會肯定自己看見的便是血雨呢,幻覺,一定是幻覺,你見過血雨嗎,好像混和着鮮血的雨,沒有,一定,就算你見過,你也只把它當作是一種不思議,並忽略掉,我沒有說錯,對吧,因為我就見過,但我沒有注意,直到後來出事了,真的出事了,但……

雨過便是天睛,所有的人都知道的定律。

一切似是歸於平靜,但正如所說暴風雨的前夜是異常安靜的。據加班到十點的某某同事深有體會的一句感慨“媽的,成鬼廠了。”

在之前,我已經說過,在上官雪姬進廠,我便講過了,華夏夏鞋廠有一個十字路品,是符號萬的一個交叉口,現在來講講上官雪姬的某某同事。

那位某某同事,叫譚某某,女,20歲,個性招揚,活潑但並不可愛,永遠走在潮流的浪尖上,流行穿超短迷你裙,絕不會穿七分褲,流行穿牛仔短褲,絕對不會心血來潮穿牛仔長褲,有時候雪姬便會想,倘若有一天流行裸奔,她是否也會做個裸奔的榜樣跑個十圈八圈的回來再來上班,雪奸的答案是肯定的,堅定的,不容置疑的。

且說那天譚某某全線加班,幫便留下來拖延時間來賺取加班費,十點九分的樣子,至於為什麼這麼清楚呢?因為譚某某同志很潮流,潮流的前提便是要把握潮流方向,幫我們的譚某某同志很是爽快的買了一3G手機,上網聊天登QQ,一應俱全,再來說譚某某因為來例假的關係,便去了廁所,順便帶着她那豪華到頂的3G手機,順便看QQ的Q友,時間是十點九分,不排除北京時間不準的內在因素。

譚某某走在廠里的小路上,路燈散發著蒼白而迷離的光線,她全不在意。

一個叫“網上有鬼”的網友發來一個視頻說是要看看我們“美麗”的譚某某朋友。

做為驕傲至無底洞的譚某某向來不拒絕這等事的,她很有自信,並堅信全世界的男人都會為她傾倒,夢露,誰呀,不知道,張柏芝,哪涼快哪獃著,章子怡,嗯,勉強算是個美女吧,所以她按下了接愛鍵,手機上是一張臉,一張熟悉到永生都記得的臉,呸,當然永生記的了,because那張臉是她自己的,譚某某心蹭的一下涼了半截,心跳快速增加,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初秋的風簌簌作響即將凋零的葉,她想起以前看的恐怖電影,有一個場景就是這樣的,她清楚的記的手機上那張照片上有一個鬼,女主角只拍了她自己,可是到最後還有另一個人,不,是一個鬼,她想要把手機摔了出去,可是,那可是最新款的豪華手機,自己省了好幾個月才省下來的,怎麼可以摔出去呢,心痛錢的譚某某一直在心裏,暗示自己,那僅是一個錯覺,可是手機上那因恐懼而扭曲的臉證實譚某某的暗示沒起到作用。

作為21世紀的人類,思維是跳躍式的,譚某某便很充分的體現了這一點,譚某某穩定自己的心神,告誡自己,現在科學這麼發達,下個軟件,或者進行什麼設置,就輕而易舉的唬弄人了,而且他的網名叫“網上有鬼”至於那些無聊的鬼把戲那根定是不勝權舉,譚某某為自己的聰明慶幸,同時沖手機屏幕來了個鬼臉,隨之便打了一行字,饒是無趣的問:“你在哪裏?”

這是譚某某的無意之舉,卻見一個信息過來是:“我在你上面,你沒看見嗎?”

譚某某一瞧見那一行字,裝着很是無聊的嘿嘿的笑,其實心裏早就毛毛的,並在心裏問候了“網上有鬼”那位網友的祖宗十八代,代代相傳,無一遺漏。

“**!這不找罵嗎!無聊敢玩你老娘。”譚某某很是氣憤,她覺得在這樣詭異的夜裏不能扯那些似是無關緊但卻亂人心志的話題,當然“網上有鬼”或並不這樣認為,他又發了一個信息過來:“真的,不信你看看。”

譚某某心裏不安起來,她總覺得這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噢,不!是什麼什麼時候出乎她的意料,從某種角度而言,她不信世上有鬼,所以在安撫心的同時,譚某某鬼使神差的抬着頭看了一眼。

暗淡的天空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遮天蔽月的雲,譚某某正欲笑自己恐怖電影看到了的同時,突然之間一張放大N倍的臉出現在她的眼球里,那張臉沒有任何錶情,但是那雙眼睛,沒有瞳的眼睛,“啊!”譚某某叫出聲來,並後退了幾步。

“叫什麼叫,沒見過帥哥嗎!”眼前的男子似是不屑的瞥了一眼譚某某,但還是很有深意的看了一下她的手機。

“哇靠邊,自以為是的傢伙。”譚某某向來信奉得理不饒人,而且現在她就是有理,必竟是眼前的男子一聲不響不哼的出現在她面前。

“譚某某。”眼前的傢伙突然間叫了她一聲。

“嗯。”譚某某很疑惑的抬頭又看了一眼眼前之人,她不得不承認此刻她希望的便是這樣一個結果,是一個人站在她面前,而不是一個鬼飄在她面前。

“你能不能答應我?”臉紅的傢伙道。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不介意。”譚某某笑着道,她不相信此刻眼前的男子是真心的,一如她的不真心,就算是真心的,那就讓那份真心永存吧,有一種愛得到以後便視之糞土,譚某某不想他對自己的愛有一天會成為糞土,那樣還不如留下一份美好。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不介意。”那人喃喃重複道。

殘忍的不是愛情,而是我們愛的人,他們充當了殘酷的鄶子手,把我們的愛情斬首並示眾。

“你應該找一個真的值的你愛的人,但那個人不是我,你懂嗎?”

“顏卿,你是一個好男生,不應該這樣子。”

“這樣子,是什麼樣子,某某,你告訴我。”

某某別過臉去,一直以業她不忍心如此殘忍的對待他,可是還是必須,必須那樣,因為她愛的人不是他,也不敢再去愛,不忍心讓他受傷害,那便去當一個壞人,做盡壞事。那不是愛,只是對這樣一個執着愛她的人一種很小很小的報答,無關愛。

“你其實可以過的很好,至少不要在這受苦,大字,那是你夢想承載的地方,你知道嗎,你現在還來的及。”

“大學!沒有你的大學還是大學嗎?”顏卿苦笑,看着腳下破水泥地而出的小草,修成正果嗎!可笑。

在另一個角落裏,一位着淡藍長裙,是超古式的那種,挽起的髮絲突然間飄散開來,空氣中帶點淡淡的血腥葉,女子的臉帶着淡淡的哀愁,突然她的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笑形成。

柳顏卿便是譚某某口中的顏卿,如果再追源的話,納蘭明珠那個的柳顏卿有着和他一樣的眉眼五官,我們可以當成是同一個柳顏卿,只是時代不同而已,或者可以說那是個前生與後生的區別,納蘭明珠愛的人是他,恨的人也是他,只不過是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那就只有愛之深則恨之切來形容了。

柳顏卿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譚某某已經開溜了。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那麼一個男孩就這樣決裂的離開了譚某某,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在她的世界裏出現。

再來說華夏鞋廠的廁所,廁所是很古式的那種蹲的,污穢糟用瓷磚鋪好,有十來個隔間,但污穢糟是相通的,在最外的隔間有沖水裝置流進下水道里。而且是獨立存在一個角落裏,沿着廠牆而建。

譚某某邁進廁所便感覺陰風陣陣,很是讓人發毛,譚某某打開一個陋間的門,閃了進去,突然燈一下子滅了,譚某某嚇了一跳,暗罵了一聲。

某某不知是心裏作用還是事實如此,總感覺有人在偷窺,但一個廁所隔間除了她還會有誰呢?某某想自己一定是被“網上有鬼”給嚇的神經過敏。

耳邊有風吹過,疑惑的某某突然想奪門而出,這是廁所,算是一個封閉式的空間怎麼會有風呢,某某想到了陰風兩個字,可是某某堅決否認,否認那是陰風,因為從本質上講某某很相信科學,科學的存在便是推倒一切可能存在的迷信。

某某為了給自己壯膽,便開了手機燈。總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某某看了下,沒有任何東西南北,她蹲了下去,想換衛生棉,呼的一聲,某某用手機沿着那聲音來源照去,只見一個人頭赫然停在那則懸浮的那種,頭下面便什麼也沒有。

那頭沖某某詭異的一笑,某某感覺心血俱冷,衝動之餘把手中的污穢之物朝那頭扔了過去,順帶的迅速提着襪子跑了出去,那個速度可以跟光速媲美,在廁所門口還差點摔了一跤,某某曾學過生物知道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會導致腎功能衰竭,可是現在她也只能任由腎上腺素分泌,因為她真的害怕。

幻覺,幻覺,絕對是幻覺,可是幻覺有那麼真實的嗎?

“靠,這樣都行!”被污穢物砸中的那頭慘叫一志,很不斯文的罵道,丫的,操你爺爺的,一個頭還講斯文,是不是太對不起觀眾了。

那頭一個瞬間便成了一個人影,噢,不,是鬼影。

一條長長的刀痕從眉梢划至嘴角,有點彎月的弧度,如果忽略掉那猙獰的萬痕,那麼看那鬼,算的上是眉清目秀了,只可惜那條刀痕破壞了整體的美觀,讓人一見便想後退,身高一米七三的樣子,身形偏瘦,着白色休閑衣,有點年月的休閑衣,李寧牌休閑鞋,整一走休閑路線的鬼才。

“星,下次找個好點的地方,也不要再找這種暴力主了,怪慘的。”有點興災樂禍的聲音,咱們們視線轉一轉說話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的男人,中分頭,頗有點民國是漢奸的味道,小眼睛,很堅強的鼻子,很大的嘴巴,這樣的五官很有特點,有點胖,只有一米六,穿的是很久以前流行的解放鞋。

那個被稱為星的看了一眼譚某某逃離的方向道:“其實蠻有味道的。”

“那樣的有什麼味道呀!脫光衣服站我面前,眼都不眨一下。”

“你倒是想眨,也眨不下來。”

漢奸頭不在意星的調侃,星了加了一句:“我說的是那衛生巾有味道,很重很重的血腥味,***做女人真夠煩的噢。”

“是嗎,我倒覺得做女人蠻好的,除了一個月的那麼幾天除外,做女人其實幸福死了。”

“老貓,跟你商量個事,行嗎?”星本叫吳星星,老貓則是那個漢奸頭,漢奸頭原名叫王小貓,吳星星覺得叫他小貓有點目無尊長,而喚他為貓貓,則有點曖昧,但自作主張的將小作老,稱其為老貓。

老貓習慣性使然的掠了掠他的漢奸頭,很是訝然且加英雄氣慨道:“啥事,說?”

吳星星面露難色道:“能不能換個姿勢,你!”

老貓瞧了一下吳星星,又瞧了一眼自己的鬼腳夫,臉不紅心不跳(好像也沒法噢!)的道:“失誤,失誤,純粹是失誤!”隨之便重重的壓了下吳星星的腳丫子,收回了自己的丫子。

吳星星只能做交友不損呀的倒霉樣不言語了。

譚某某心急火燎的逃離廁所,跑進她所待的那所廠房,氣喘吁吁的譚某某看着拉線上同事忙碌的身影,朗朗乾坤,噢,不,***通明怎麼可能有鬼呢,某某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來,擦着冒出來的冷汗,手還有點抖,“錯覺,錯覺,一定是錯覺,自己的運氣沒那麼好好,億萬國人怎麼可能輪到自己撞鬼呢,自己這形象,站出去絕對的讓鬼慚愧,直接撞樹都嫌輕的,怎麼還有鬼跑自己面前找事呢!”

“我日的。”譚某某看着紙巾上那黑的,白的,很沒形象的蹦出這樣一個髒話來,廁所她是不敢跑了,雖說心裏暗示早讓她心態平衡,可是一句話說的好,一切皆有可能,倘若真的有鬼呢,譚某某不敢想下去了。

某某看了一眼組長,避着她走到過道上,掏出隨身所帶的小鏡子,鏡子裏的臉妝花的有點離譜,某某用化妝棉沾了點礦泉水擦掉妝,其實某某的素妝其實蠻好看的,狹長的眼睛配上彎月般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白白的臉皮,以及略顯厚的性感嘴唇,算的上是個小小的美女了。

某某對着鏡裏面的自己笑笑,算是安慰自己了。

“嗒嗒嗒。”聽着這聲音,某某警惕性的看過去,一個小女孩,着紅色上衣,紅色小短裙,紅色的小涼鞋,頭髮披在肩上,因為是低着頭,某某看不到小女孩的臉,過道的燈在某某想要看清小女孩的臉時忽明忽暗,最後一下子歸於黑暗,某某在心裏腹誹了一下修理工,順便把老闆也慰問一下。

某某把額前長長的劉海遞至耳朵上,心想這是誰家的小孩,這麼晚了跑這幹嗎來了。

某某因為實在是閑着無聊,便邁着自認為是很優雅的步伐走向紅衣女孩還用溫柔的聲音問:“小妹妹,你在幹嗎?”

只見那紅衣女孩緩緩的將頭抬起露一個笑道:“我在找東西。”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血肉模糊的臉上有着無數的小洞洞,而白色的蛆在爬進爬出,那張臉因笑而更加扭曲變形,鼻子不知被什麼利器削掉了一半,而眼睛一隻不知道跑哪去了,而另一隻此刻正看着某某,紅色的眼睛,某某終於忍不住了,她想要叫,可是喉嚨里好像被破棉花給堵住了,怎麼也叫不出聲來,想要逃,可是手腳僵硬根本無法逃,譚某某的身體向後傾,手中的小鏡子掉落在地,發出一聲重重的撞擊地面的聲音,聽在譚某某的耳朵里好像是死神的召喚聲。

“姐姐,我找不到了,怎麼辦,要不,你給我吧。我只要一個,一個就行,我已經有一個了”紅衣女孩笑的很開心的向譚某某走來,可是那笑在譚某某的眼裏不是可愛的代名詞,而是恐怖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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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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