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好不分離,要一直一直在一起2
林言澈似是鐵了心的做一回好好先生,吃完飯又堅持自己洗碗。
李瞳笑道“林導演,你這樣賢惠,以後誰嫁了你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林言澈挑了挑眉,“不帶這麼誇自己的。”
李瞳晃了晃神,又不爭氣的紅了眼。
她怕林言澈看出她的小情緒,借口洗澡閃出了廚房。
李瞳一進自己的房間就愣住了。房間空落落的,就跟她沒有住進來的時候一樣,前段時間才買的大床這會兒也沒有了蹤跡妲。
“林言澈!”李瞳驚叫一聲。
這是她產生了錯覺還是遭賊了?
林言澈好半晌才跑上樓來,他摘了圍裙,又變回了那個儒雅溫和的樣子,只是他臉上的壞笑和這個空蕩蕩的房間一樣不搭調。
“怎麼了?”林言澈問的極為平靜。
李瞳揉了揉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才問“你乾的?”
“我乾的。”林言澈點頭。
“我的床呢?”她的手在面前比了個大大的手勢。“原先不是在這兒的嗎?”
“我讓人搬走了。”林言澈抬手抹了一把下巴,懶懶的斜在門框上,說的雲淡風輕的。
“為什麼?”
“因為從今天開始,你睡我的房。”林言澈笑着伸手過來攬她。
李瞳瞪着他,臉上白一陣紅一陣。她可猜不透林言澈這變幻莫測的想法。
“不是不能嗎?”李瞳伸手揪住了他的耳垂,一臉的揶揄。
林言澈聽出李瞳這是在取笑他,他皺了皺眉,彎下腰一把就把她橫抱起來。
“喂!”李瞳低呼一聲。
林言澈抱着她的手臂往外甩了甩,將她在半空中盪了圈兒才又把她收回了懷中。她驚魂不定,只得緊緊的攀着他的脖子。
林言澈又低頭去吻她,最近好像怎麼都吻不夠她。
她伏在他的懷裏都喘不過氣來。
電話鈴忽然響起來,她像是得救了一般伸手去推他“去接。”
“不接。”林言澈一口否決,吻更急切的落在她的臉上。
“是座機在響。”李瞳提醒他。“不會有外人打家裏的座機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快去接。”
林言澈這才送了手,輕輕的放她下來。
李瞳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卻被林言澈看到,逗得他又樂呵起來。
“是你不敢吧?”他捏了捏她的小臉。
“去接電話啦!”她重重的推了他一把,惱羞成怒的樣子。
林言澈笑的更大聲的下了樓。
她在二樓的走廊上看着他下去,看着他笑意吟吟的將電話拿起來,也聽到他柔柔的喊了一聲“媽媽。”
他仰頭衝著李瞳的方向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她沒什麼事情。
李瞳點點頭,拎着自己的睡衣進了浴室。
??
李瞳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林言澈已經打完電話不知去向了。她走進了林言澈的房間才聽見他房間的浴室里有刷刷的水聲。
沒由來的,她就臉紅了。
林言澈出來的時候,李瞳正坐在床沿上,像個等着被掀起蓋頭的小媳婦兒。
“怎麼不睡?”林言澈邊走,邊將一件白t套在自己的身上。
“我不知道要睡哪邊?”李瞳依舊低着頭。
林言澈笑着走過來,坐到她的身邊。
“哪兒邊都行。”
他只是坐在她的身邊,竟像是讓她着了火一般的不安,她嗦溜一下爬到床上硬生生的躺下。
林言澈被她的架勢驚的站起來,站定之後又將手插在腰間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會吃了你嗎?”林言澈俯下身將她的身子扳過來。
李瞳看着林言澈清澈的眼,有些無辜的抿了抿唇。
“其實,我是怕我會吃了你。”李瞳說完就舉起了雙手掩面。
林言澈臉上的笑意簡直就要把他自己給淹沒了。
他在李瞳的身邊坐下來,輕輕的將她的手從臉上拿下來。
“我把你的床撤掉,不就是想讓你吃了我。”林言澈滿臉的縱容,他親了親李瞳的額頭,將她擁進懷裏。
李瞳擰了他一把。“林言澈,其實你也是大灰狼。”
“我的狼性一般不外發。”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沉沉的。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主隆恩?”她仰起頭,用手覆住他的下巴。“你媽媽打電話來幹什麼?”
林言澈思索了一會才說“打電話來抱怨。”
“抱怨?抱怨什麼?”
“抱怨全世界都知道她有一個兒媳婦了,她怎麼最後一個知道。”林言澈笑着。“什麼時候跟我一起回去見見家長?”
“要去嗎?”李瞳有些緊張起來
,覆著他下巴的手有些緊了些。
“你又在怕?”林言澈的眸色暗了暗,將他抱得更緊些“你怕什麼?”
李瞳沒有說話,只是將腦袋更深的埋到林言澈的胸前。
“瞳瞳,你知不知道,你在人群里是閃閃發亮的。”林言澈輕喃着,這低低的聲音像是煙火般在李瞳的耳邊綻放。
她一定不知道,她在他的眼裏是那束明亮的火光。
她一定不知道,她是多美好才被那麼多的人深深的喜歡着。
李瞳終是忍不住揚了揚嘴角,她反手抱住了林言澈的腰。仰着臉問他“林導演,這樣的情話和多少女人講過。”
“你猜?”林言澈颳了刮她的鼻子。
“我猜啊,我猜我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李瞳像模像樣的做思考狀。“你隨便揮揮手,多少女明星想要反過來潛規則你啊。”
“可惜,我只想潛你。”
他的手不安分的探過來,像是火源一樣一路在她的身上種下火苗。
李瞳嚶嚀一聲,一聲輕嘆落入了林言澈的嘴裏。
他的唇輕碾過她的唇齒,每一個動作都是溫柔至極,像是在擺弄一件珍寶。
李瞳輕輕的回應着他。
也許就是今天,除了自己的心,連同自己的身也一併交給他,耳邊是他的低喘和傳說中一定會來的鐘聲。她在他的身下落下疼痛和幸福的淚水。
她想,從此即使山河永寂,他們也再不分離。
??
李瞳一睜開眼,就覺得自己渾身酸痛。
她翻了個身,一旁的肇事者早就沒有了蹤影。她懶懶的擁住棉被,不想起床。
房門應聲而開,林言澈端着早餐進屋。
“林導演,我今天要請假。”李瞳嚶嚀一聲,埋進他的枕頭裏。
“事假還是病假?”林言澈放下了餐盤,坐在床沿邊伸出一根手指使勁的彈了彈她的額頭。
“問你。我這腰酸背痛的能不能算是病假?”
林言澈自知理虧似的低了低頭“准假。”
李瞳哼的一聲,像是滿意了。
可是李瞳到底是閑不住的人,才躺了一會兒,她就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跟着林言澈去了片場。
一路也是相安無事,但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所有人見了她都是一臉的壞笑。可是她問誰都誰都不願意告訴她怎麼回事。
林言澈又忙的腳不着地的,兩個人連話都說不上,他是壓根就沒有空停下來看看她到底是哪裏怪了。
李瞳趁着空隙跑到化妝間,化妝間裏就蔣麗莎一個坐着閉目養神,許是她推門的動靜太大,所以驚動了她。
蔣麗莎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她。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李瞳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不管蔣麗莎壓根就不理她,她只顧自己站到了鏡子面前。
可是上上下下將自己瞧了個遍,她還是看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同的。
“知道小海要出國了嗎?”蔣麗莎在她的身後忽然開口。
“嗯?”李瞳幾乎是下意識的轉了身。“你說什麼?”
蔣麗莎翻了個白眼,似乎不願再將話重複一遍似的。
“徐小海要去哪兒?”倒是李瞳來勁了,窮追不捨的問。
“他沒有告訴你嗎?”蔣麗莎哼的一聲“還以為你們關係多好呢,好到這個猴精兒能為你乖乖被壓在五指山下。”
李瞳知道蔣麗莎再說當初選角的事情,為這事兒,她也問過林言澈,當初選擇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
林言澈當時只是揉了揉她的長發“我不會被任何人左右決定,從來不會。”
他是這麼說的,她也是這麼信的。
也許是蔣麗莎和徐小海都誤會了什麼。可是徐小海為自己所做的,的確也不少。
“為什麼要走?”李瞳望着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態度的蔣麗莎,忽而激動起來“他為什麼要走。”
蔣麗莎依舊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但是這眼神比起剛才,像是稍稍有了些暖意。
“瞧着你這麼激動的樣子,我這心裏才稍微平衡些。還算你有些良心。”蔣麗莎說著,站起來攏了攏自己的裙擺。“至於為什麼,你自己去問他。”
李瞳站在原地一下子緩不過神來。蔣麗莎已經走到門口了,可是想到什麼似的又折了回來。
她在李瞳的面前站定,塗著火紅豆蔻的手指輕輕的滑過李瞳的後頸,小聲的罵著“你這個小妖精。”
李瞳順着她的指尖,看到了自己後頸上的那那片吻痕。
她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瞧着她窘迫的模樣,倒是蔣麗莎先笑起來了“沒見過你這麼愛臉紅的。”
李瞳一手遮住了自己的頸子,一手還不忘揪着蔣麗莎問“小海到底為什麼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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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麗莎掙了她的手,從自己的包里抽出了一方亮色的絲帕掛在李瞳的脖子上。
“放心吧,他不是為了你,他呀,是為了把洋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