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那些腦海中的片段
張老爺子雖然沒有怨恨我，但是我看的出來，畢竟是因為我才導致張彥亭變成了這樣。生不如死……
我有些尷尬的坐在他老人家的對面看着他，想說什麼，但是好幾次我都沒有能說出口。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
但是並沒有急於問我，他喊來了阿聰：“去，倒杯咖啡過來！。”
阿聰沖我點點頭，退了下去。
我很不自然的看着張老爺子，瞬間覺得，他這個江湖老大，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身上的戾氣真的就減少不少。
“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他抿了一口杯中的濃茶，問我說。
我很緊張的看着他，張口道：“對不起！”
他面無表情，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很久他對我說：“如果說不怨你，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是你害我兒子成了如今這幅模樣！可是，我知道我能怨恨你，因為我不能讓我的兒子還有孫子擔心！”
“我知道，您說的我都明白！”
張老爺子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背過身說道：“你應該多少應該應該知道，當時因為我跟彥亭關係不太好！”
“我知道！”我淡淡的說道。
他接著說：“其實，哪個時候我已經調查過那個安娜，我發現她不是一個值得彥亭去愛的女人。當時……”
“您當時為什麼……”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沒有在說下去。
張老爺子嘆口氣，說道：“當時，哎……都是我當年太心高氣傲了。總覺得這個世間所有人的所有人都該聽我的！當彥亭忤逆我的意思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了耐心。如果，我當時肯堅持一下，也不會有如今這個悲劇了！”
“難道當時張彥亭，在你心裏和一般人一樣嗎？”
“是！當時……哎，說實在的，我當時對他那個兒子真的沒有什麼感情。這麼多年，我像是已經已經喜習慣了那種生活了！直到，這些年，我才漸漸明白過來。可是……他們之間的悲劇還是釀成了！”
我看的出來，張老爺子真的後悔了！
如果，當年他能有所堅持，也不會有如此局面了。
如果，當年張彥亭肯聽他的話，也不會被這個女人纏到如此地步。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突然，張老爺子轉過身來看着我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離開的。因為彥亭他愛的是你！我相信他有一天會醒過來的。你願意等他嗎？”
我一怔，慌忙說道：“無論怎麼樣，我也不願意離開他，也不會離開他的！”我堅定的語氣，讓張老爺子倍感欣慰，他點點頭對我說：“你不怕，不怕他永遠醒不過來嗎？”
“他一天沒有醒過來，我就一天不會離開他！如果，如果他……我願意跟着他去。不會讓他孤單！”
張老爺子走到我身後，拍了拍我說：“好！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說明我的兒子沒有看錯人。”
他接著說道：“你放心，安娜那邊我會幫你解決掉！”
我心一驚，我何嘗不明白他老人家嘴裏的“解決掉”是什麼意思。慌忙說：“您聽我說，我會處理好這件事兒的，您，您已經金盆洗手了！就別……“
他忽然打斷了我的話，笑道：“你想哪兒去了？！我說的解決掉，不是你心的那樣。”
“那要怎麼辦，難不成您要去跟她談嗎？”我一怔，問道。
“不會，但是我想會有解決的辦法的！難道你不相信我的實力？”他很有信心的沖我笑笑。
信心，我對他老人家自然是有的！可是，我怕他老人家着急了，在惹出什麼事端。其實，他老人家退下來以後，也沒有平靜過！
他只是不願意對我們說而已！
有句話說的很好，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在道上，他老人家曾經是之手翻雲覆雨的****老大！死在他手下，或是他得罪的人，應該不計其數。如果說，他老人家曾經在位上沒人敢動他！
那，他退下來了，曾經的那些愁人，也就無所顧忌了！
想要從江湖中全身而退，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沒，沒事兒！我可以解決好的”我還是很堅持。張老爺子看了看我，嘆口氣，十分溫和的對我說道：“孩子！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什麼。但是真的沒有必要，我這把老骨頭是為你們活着的！如果我能為你做點什麼，我也是快樂的。你放心，我不會殺了她……”
他的語氣顯得很是平靜，就好像在講述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一般！
我不由得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當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不然不會有這種難得的冷靜氣魄。可能對他而言，現在除了我們，沒有人能再讓他緊張起來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呆愣了一會兒，覺得很尷尬，就要起身離開。
“我讓阿聰送你吧？”張老爺子正要招呼阿聰，我忙說：“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我想順便給悔兒買點蛋糕！”
着或許是一個蹩腳的理由。但是，至少張老爺子能知道我的心意，他也就不再堅持了。
他說：“好，那你路上慢一些。”
我點點頭：“好，我明天一早可以去醫院看他嗎？”
“當然，咱們是一家人！你來看他是應該的。”他點點頭，沖我招招手。
我轉身離開了……
……
在路上我就想，哎，也不知道張老爺子怎麼處理安娜。我是真的挺狠那個女人的，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也不願意看着她死去啊！好好的一條生命，說什麼，我也不忍心啊！
而且她畢竟是念亭的生母，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
如果，如果她能先前一步明白過來，就好了！這樣也不用張老爺子親自出手，如果一個激動定讓她命歸西天！張老爺子嘴上雖然說不會要她的命，但是我心裏清楚，如果張老爺子的方法不能讓安娜有所放棄，那麼，必然會激怒他老人家。一旦激怒他老人家後果，可想而知……
我根本就不用想，老爺子雖然現在變得有所仁慈，但是他只是對自己家人！對外人，特別是威脅到他家人的人，我相信他老人家下手絕對不會軟的。
可是，我也沒有理由去幫她什麼吧？！雖然，我心有不忍，但是，這都是安娜自己她自己找的。她一定知道這個家本來就沒有人歡迎她！念亭也只是一時的糊塗……
可是，他偏偏要闖，要鬧，何必呢！
更何況，如果當年不是那個女人把張彥亭傷到如此地步，張彥亭受到的傷害就會少很多。這個女人得到了這麼好的男人不懂得去珍惜！失去了，反而又來這裏折騰，拿自己的孩子當法寶，美名其曰：回家！想要挽回那個原本就屬於她的男人的心。
她當自己是什麼人，憑什麼在傷害別人以後，別人還非要原諒你，回到你身邊？
在外邊瀟洒夠了，覺得孤單了，現在又想着回來了。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真是可笑之極！
你不能責怪我情緒的轉變，我是為了念亭那孩子差點放棄我的家庭，可是如今我心裏很清楚，無論我怎麼做，怎麼說都不可能改變自己在那孩子心中的形象了！
念亭就認準我是破壞他父母之間的那個小三了！
操，白爺我雖然沒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但是好歹也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的吧？！小三？笑話，就算我白瀟然一輩子嫁不出去，我也不回去當無恥的小三的。
這些天，我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去菜市場買一些張彥亭喜歡吃的一些菜。儘管我知道他現在根本就吃不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買，然後照着食譜學着去做！說來可笑的很，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的廚藝還是不行，雖然相比以前來說好多了。可是還是不盡如意……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一天天的堅持下去。
我想我會堅持到他醒來的那一天的，等他醒來了，我的廚藝一定會精盡不少！到時候，我就可以天天做好吃的給他了！
我知道他的嘴巴雖然很叼，但是還是有特別喜歡吃的幾樣菜。我總是特別注意練習這幾樣菜……
第二天，我一大早去看張彥亭了，他躺在病床上還是老樣子，臉色還是白的嚇人，就那麼一直靜靜地躺在床上！他的存在只有那些讓我充滿希望的呼吸。
我看到安娜在病房裏，悔兒應該是去上課了！
張老爺子也在，有張老爺子在場，安娜的囂張顯然是施展不出來了。
但是，我知道她看我的眼色還是恨不得能把我吃了。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你恨我，我何嘗不恨你！
是，張彥亭出了這次車禍，與我分不開。可是如果沒有她來攪局，干擾我們本該有的幸福家庭，怎麼會發生這種悲劇呢？
她是深愛着病床上的那個男人，可是誰又不愛呢？！更何況，她的愛更自私狹隘。準確的說是她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
“來了？”張老爺子跟我打招呼。
我點點頭笑笑。
我就這麼坐在病床的一旁，怔怔的看着他：“今天怎麼樣？”
張老爺子搖搖頭：“還是那個老樣子！”
我在心中默默地嘆口氣，祈禱老天爺把所謂的奇迹降臨到過來吧。
可是，我心裏也明白，奇迹或許隨時發生，或許要十年、幾十年、或許永遠不會發生。奇迹，這兩個字不過是給生無希望的人一種無須的希望。
好讓人抓住這個希望，去儘力爭取。
不然，怎麼說人的求生意識，還有潛在的力量爆發是無窮無盡呢！就是這個道理。
我吸吸鼻子，靜靜地坐在那裏，我們三個相對無言！
到了晚上的時候，張老爺子給我帶回來了一點宵夜，並且軟硬兼施的把安娜給弄走了。他說：“今天晚上就麻煩你了！”
“您別這麼說，照顧他是應該的”
等張老爺子和安娜走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我看了看不遠處的夜宵，真的沒有什麼胃口！
今晚的月色真好，這麼美的月色本不該一個人欣賞的。更不該望月獨自垂淚！
可是，如今的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多想幫幫他……可是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守護在他身邊，僅此而已！
我忽然發現自己渺小的可怕，就算是我最愛的男人，看着他受到折磨，我也沒有辦法去幫助他！他很痛，可是我也很痛，甚至比他要痛上千萬倍！
在車撞向他的那一瞬間，我的三魂七魄也跟着一起去了！
那是一種生生的切心之痛！
那一幕，就像是一部永遠不會停歇的恐怖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里一遍一遍的放映着。他的血在我腦海里鮮紅的，真實的，就像是我伸手就能觸碰到似的。
每次我都會伴着驚叫醒來，我想告訴自己，那是一個夢，可是很快我就清醒了。因為我知道那個人他在醫院，在醫院的病床上，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
他怕是再也清醒不過來了，一聲告訴我，如果扥她醒來是需要點奇迹的！
這些日子，我從來沒有流過那麼多的眼裏，我的心也痛得麻木了！眼淚流盡，或許就該我流血淚了！
我轉過身來，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着。
他的手冰涼的，讓我覺得渾身發冷。
淚水再一次濕潤了眼眶，我的眼神兒愈發的發愣：“你別睡了！你起來看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你是那麼愛我，就別讓我傷心了！你看，我這些天都瘦了這麼多了，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我說著，淚水滴滴答答的往病床上滴去。
“我知道你聽得見的，你只是在生我的氣，不想跟我說話對不對？那好，你聽着我說，我說給你聽！我是那麼那麼的愛你，我白瀟然從來沒有這麼瘋狂的愛上一個男人過。至少遇到你之前是沒有的！”
我頓了頓，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說：“你是知道的，當咱們見第一次面的時候，我對你就是一見鍾情。你在我眼裏就是英雄，一個近乎於完美的男人。事實上你就是那樣的，你帥氣、高大、陽光……體貼溫柔，還做得一手好飯。可能或許有時候你會霸道一些，但是，但是那都是因為對我的愛！”
我越說越動情：“你完美的幾乎讓我挪不開眼睛，我承認，我已經被你深深地吸引了！我知道，我再也離不開你了。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嗎？哪個時候的我，臉紅心跳，心中不知道有多興奮和高興！因為，我心中完美的男人，他也喜歡我！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甜蜜的事情，我想就是如此吧？一對兒青年男女，彼此相愛吸引，在對的時間內甜蜜廝守。”
我想到了以前的種種：“可是後來，因為你年齡的關係，還有，還有你是離異人士，帶着一個兒子！然後我父母特別的反對，他們對我說依我的條件，找個什麼樣出色的老公沒有啊！可是我為什麼會偏偏看上一個帶着孩子的老男人呢？”
說道這裏的時候，我不由得微微笑了笑：“其實，哪個時候，我也在想為什麼？我為什麼會喜歡上你？！後來，我給自己找了無數種理由，可是終究是抵不過一個理由，那就是因為你是張彥亭，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張彥亭！”
“咱們之間的邂逅，吸引，相知，相識，到後來的攜手！都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我遇到你，你遇到我。命中注定我被你吸引，你喜歡我！我曾經也問過你，向我這麼爺們兒的女孩子哪一點值得你喜歡呢，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的嗎？”
我握緊了他的手，接著說道：“你說你就是喜歡我的與眾不同。還說你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孩子，說總感覺哪裏和你不對！哪個時候，我還在嘲笑你口味兒重，不喜歡那種甜蜜清純的小女生。到來喜歡我這個男人見了都要怕三分的母老虎！”
“可是，後來我明白了！愛上就是因為愛上了，不是應為任何附加的條件！後來，我父母得知你還有一個兒子的時候，就更反對了，就像是偶像劇演的那樣，甚至把我鎖在家裏，不讓我出門！希望以此來杜絕你我的來往。可是，他們的方法最終還是已失敗告終了！”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張相片給他看，那是一張我當年跟他學習吹簫的時候的照片，雖然我的“紫燕簫”已經不復存在了，但是那兩根簫聲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你看，你還記得嗎？在我老爹老娘囚禁我的那些日子裏，你就是靠着電腦視頻跟我聊天的！你還拿出了專屬你我的蕭，你對我說，一定會教會我的，說我很聰明……只要我肯學就一定會學得會！你別說，我對這方面真的很有興趣。後來你教會了我很多歌曲，而且特別細心的把我偶像的歌曲教給我吹！我這人啊，這輩子怕也沒有這麼湧現的去學習過。可是，你教，我真的就很踏實的想要去學習。我曾經打趣說，你啊，乾脆去做老師得了。一定會教出一大幫厲害的學生的！”
“可是，你對我說，你只想當我一個人的老師。就這麼跟我一直吹下去，直到白髮蒼蒼！感覺哪裏和你不對！哪個時候，我還在嘲笑你口味兒重，不喜歡那種甜蜜清純的小女生。到來喜歡我這個男人見了都要怕三分的母老虎！”
“可是，後來我明白了！愛上就是因為愛上了，不是應為任何附加的條件！後來，我父母得知你還有一個兒子的時候，就更反對了，就像是偶像劇演的那樣，甚至把我鎖在家裏，不讓我出門！希望以此來杜絕你我的來往。可是，他們的方法最終還是已失敗告終了！”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張相片給他看，那是一張我當年跟他學習吹簫的時候的照片，雖然我的“紫燕簫”已經不復存在了，但是那兩根簫聲一直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你看，你還記得嗎？在我老爹老娘囚禁我的那些日子裏，你就是靠着電腦視頻跟我聊天的！你還拿出了專屬你我的蕭，你對我說，一定會教會我的，說我很聰明……只要我肯學就一定會學得會！你別說，我對這方面真的很有興趣。後來你教會了我很多歌曲，而且特別細心的把我偶像的歌曲教給我吹！我這人啊，這輩子怕也沒有這麼湧現的去學習過。可是，你教，我真的就很踏實的想要去學習。我曾經打趣說，你啊，乾脆去做老師得了。一定會教出一大幫厲害的學生的！”
“可是，你對我說，你只想當我一個人的老師。就這麼跟我一直吹下去，直到白髮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