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一百六十九章

168第一百六十九章

169【建康十一年】

陽光終於照亮了大地,大辰宮血跡斑斑的輪廓被勾畫了出來——自這座宮殿建成至今,它一直保持着肅穆與莊嚴,但在昨夜,這裏卻發生了血腥的一幕。逆黨在在劫持了朝廷要員后竟然沖入禁城,在意圖劫持太子的時候竟然血洗了慈慶宮。太子身邊的大多數宮婢都在混亂中遇難,在援兵趕到宮內后,逆黨嘩變,大多數人被捕獲,逆黨之首卻沒能找到。

五城兵馬司的人趕到宮內的時候,黃貴府上也正經歷着一場廝殺。湯合不過是回京休假,沒有半點軍權,塗虎子告知他的時候,他只能安排家丁前往。十幾個人與黃貴府上一百多人白刃相向,戰況極其慘烈。但幸運的是,黃貴身邊稍懂軍事的人就是覃游知,他去了禁城找太子了,帶走了東廠的主要兵力,黃貴府上的也就多是家丁嘍啰。而軍要靠領,湯合雖然兵力不足,但是貴在湯合本人號召有方。

要救這些朝廷重臣,必定會投鼠忌器,於是湯合決定圍魏救趙。自己帶着一幫人與黃貴手上的殘兵相鬥,而專門空出了塗虎子潛入府內殺黃貴。黃貴也許沒有料到,自己為了籠絡剛才那些士兵的行為會暴露自己的行徑,塗虎子也是錦衣衛的人,來過一次的地方也忘不掉。因為前院的打鬥,後院終於空虛了,塗虎子順利原路返回,從後院往前院跑。此刻黃貴正呆在後院的正堂之上,忙忙惶惶不知所措。塗虎子雖然順利找到了黃貴,但卻難以得手——正堂之上至少有十個人,而且有大部分都是武將,自己雖然成功到達了這裏,但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殺得了黃貴?

正在想着,突然聽到黃貴在裏面抱怨:“都說他如何了得,怎剛才才說出口的事情就被人知道了?北鎮撫司的鐵籬笆也不怎樣!”

旁邊一位文臣打扮的人上前安慰:“不怕,剛才聽前面的人報,不過是十幾個人,對大計無礙,只要覃大人那邊得手了,大局便定了。到時候廢帝立太子,內閣又在我們手上,誰敢違背君令?”

“咱家知道!咱家知道!但現在不是沒有信兒啊?”黃貴心急如焚。

塗虎子卻在外面靈機一動——說書的人不是講荊軻刺秦王?我今天不妨效仿效仿!

“報!!!”

大家正議論着,突然聽到門外有人報令。

一個小宦官推門進來:“乾爹,錦衣衛的人有人回來呈報。”

“快!快叫他進來!”黃貴喜出望外。

只見一個錦衣衛教官滿面喜氣的跑進來:“報黃公公!覃大人已經找到太子了,特命小人回稟公公。”

“啊!”坐在一旁的蔣壽屏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太好了!太好了!大勢已定!”

蔣壽屏正準備給黃貴行禮,突然看到黃貴臉上的笑容一僵,竟然順勢抓着自己的手往他跟前一拖!還沒來得及明白,蔣壽屏感到胸口一寒,低頭一看,竟是一柄白刃破胸而出!

塗虎子見黃貴竟然拖了個人過來擋刀,心中大驚,連忙抽刀再刺!

“抓住他!”黃貴把蔣壽屏的屍體猛的往前一推,自己便往後一跳。

塗虎子顯然對這位東廠大太監不夠了解,也許他有些時候貪戀又愚蠢,但是他的本職確實為他鍛鍊出來了一種警覺。塗虎子的彙報的確令他一喜,但同時他也發覺了一個問題——正門打得正歡,這個人是從哪裏進來的?側門的密道都有專人把守,覃游知的親信怎可能不知道側門的密道?既然走密道怎可能一個人進來?從後門?

塗虎子報完喜訊后,正巧碰上了黃貴寒冷的目光,他明白,不可遲疑,他已經發現破綻了。

但他沒有料到,這位黃公公竟然毫不猶豫的拉旁邊的同僚擋了刀!眼看黃貴要脫身,塗虎子忍不住大喊:“諸位!京城內的援兵已經到了!太子也已經脫險!大家都是血性的漢子,怎可以被一個閹人蒙蔽!此刻若是剁了這閹人,就是平定逆賊的功臣!”

雖然黃貴拉了蔣壽屏抵命暫時逃脫,但他可能沒有料到,正是自己的這個舉動令在場的其他人厭惡不已——在場的人中間就蔣壽屏跟他最久,是親信中的親信,這樣的人他都不保,別人還能指望?

這些武官遲疑了,只是遲疑的片刻,塗虎子沒有被亂刀砍死,他一個箭步上前,拉住了黃貴的后領。黃貴個子高,猛地一掙,把手搭在了窗欄上。塗虎子被帶着往前讓了一步,但沒有撒手,順勢再舉起刀就砍。窗邊正好有盆盆景,黃貴把它往塗虎子面前一推,自己奮力打開了窗子,跳進了院子。

“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黃貴站在院子裏大呼小叫。

武官們遲疑了,黃貴自己宅子裏的家奴們可不會遲疑,很快就有人靠了過來。

塗虎子也跳出了院子,見有人靠上來了便提刀就砍,這些家奴怎會是錦衣衛的對手,瞬間便有幾人斃命。但也就是這個間隙,黃貴已經與塗虎子拉開了距離,而湧向這個院子裏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人拿着刀,有些人拿着火銃。

如果不殺死黃貴,單憑湯合手上的十幾個人怎會是上百人的對手,如果把黃貴逼急了,很有可能會屠殺抵押為質的高官,屆時即便魏大人救太子於危難,可能時局仍舊危矣!

又一波人圍了上來,想要亂刀砍死這個人,大家見識了他武功了得,心中都有些餘悸,看他又舉起了刀,不免都有些恐懼。但這一次,這把刀並沒有落下來,大家眼睜睜的看着刀柄從他手裏脫出,筆直的飛了出去!

黃貴沒有想到,這次是真的沒有想到,他這樣的人料不到會有人擯棄自己的性命維護一個道義。在他眼裏,這不過是錦衣衛里的一個小卒,不值得自己多看片刻,但他卻不知道塗虎子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不畏懼當官的人,也不奉承皇權,但他要維護一個道義,這份道義就是一個人所堅信的正義!

黃貴倒下了,他聽到攙扶他的宦官驚恐的大叫,他本能的抓緊了他們的手,想要告訴他們自己還活着,但是他感到自己的力氣漸漸被抽離。這些宦官們不知所措,只好攙扶他就地坐下。院子被火把的光照得亮堂堂的,黃貴看到那個刺殺自己的人被砍成了肉泥,但他不關心這個,他關心自己還能不能活下去。

殺死了此刻,院子裏的人逐漸安靜了下來,大家都驚恐的看着黃公公,以及他穿刺他的那把長長的刀。

“救……救!”黃貴努力張嘴,但卻沒人聽到他的話,在一片死寂之後,他旁邊的宦官突然大叫:“黃公公死啦!黃公公死啦!”

這份恐怖的情緒迅速傳染,院子再度沸騰了,但這一次是徹底的瘋狂!黃貴宅子裏的人開始四散奔逃,很快,前院抵抗的人也聽說了,人流開始逐步瓦解。

清晨,沐浴着朝陽,湯合盤膝坐在石階上,五城兵馬司的人在黃貴宅子裏搜查餘黨。聽到五城兵馬司的人傳來了宮內的消息,湯合鬆了一口氣,帶兵的領軍看他到處都是刀傷,勸他也去包紮。湯合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有個北鎮撫司的下差,叫塗虎子,是我們的人,見着他的屍首了……一定要收斂好……他……他是個有功之人!”

周閣老經歷了一夜的驚嚇,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七老八十的老爺子也是個人精,得救后的他並沒有回家壓驚,而是號召這些重臣一起到宮裏去找太子。這是個非常明智的決定,因為宮裏也快要撐不住了。

魏池用非常的手段找回了太子,但胡貴妃很快反應了過來——自己如果當時不帶走太子,自己也就不會和朝臣對立,但是自己已經做了,還被魏池這樣的外臣知道了,恐怕滿朝都會懷疑自己的用意。

是的,自己的確可以為自己開脫,說為了太子的安危而救太子出慈慶宮,但自己是封疆大吏的妹妹,自己的作為難以服眾。現在唯有一不做二不休,逼宮裏的那兩個老太婆給自己個救駕的名分。

陳玉祥料到自己保不住太子,於是一等魏池回來,便趕往兩位貴妃的宮寢。皇太妃已經被昨夜的事情嚇得心力交瘁,王皇后也因為聽說皇上駕崩而哭昏過去了好幾次,只有耿老太妃,雖然尚在病榻之上,但卻餘威尚存。耿太妃見魏池帶着太子回來了,這才安了心。

“太妃娘娘,臣唐突了。”魏池跪在堂下:“內外有別,還請太妃娘娘派人引臣等出宮。”

“魏大人說的極是,”陳玉祥聽說魏池拚死救太子后,心中也有餘悸,怕胡貴妃藉此發難:“兩位功臣怕不宜久留。”

耿太妃搖了搖頭:“魏大人不必害怕,本宮是老長輩,這裏沒有內外之分,魏大人和胡大人救太子有功,是個功臣!此刻外朝局勢未定,若你們出了宮難保有人藉機害人。你救太子的確有勇有謀,但卻小看了胡貴妃的勢力。你們保了我們陳家的命脈,本宮也定會保你們。將太子和他們安置到後面去。”耿太妃叫過秦娟:“你一同陪着,不要讓人說閑話。”

秦娟要過來抱太子,陳熵卻主動握住了魏池的手:“請皇祖母和各位娘娘不要擔心,熵兒一定聽魏師父的話。”

看到陳熵信任的目光,魏池一時非常感動,回憶起自己暴虐的樣子,真不忍給這樣小的孩子留下如此不堪的一個印象。但陳熵如此堅定的握着自己血跡未乾的手,那種孩子特有的稚嫩從掌間傳來,引得魏池幾乎要落淚。

時局容不得耽擱,安頓魏池一行的同時,耿太妃從病榻上起來了,換上了多年未穿的朝服。才坐上正堂,胡貴妃一行人便前腳到了。

連安都沒有問,胡貴妃氣勢洶洶的逼問陳玉祥:“太子在哪裏?”

“你!”

耿太妃示意玉祥不用理會:“太子在本宮宮中。”

“臣妾有一問不知當問不當問。”胡貴妃這才對耿太妃行了一個禮。

“你說。”

“太子是中宮,理應居住東宮,如今呆在這裏,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太子的確應居中宮,但昨夜逆賊進宮,所以暫安本宮這裏,有何不妥?”

胡貴妃冷笑:“既然太妃也知道昨夜逆賊進宮,太子為了避難不應留在東宮,那麼安置在臣妾那裏,又有何不妥?臣妾的住所離東宮最近,冒死救太子於危難,為何長公主要派外臣進宮,在臣妾宮裏大肆屠殺,搶走太子?”

這一口反咬得很厲害,胡貴妃知道無論怎樣都不會拿陳玉祥開刀,但是要為自己正名,就要死幾個人,既然這些人要保長公主,那就一定捨得殺昨晚那兩個外臣抵命!

“長公主派外臣進宮?”耿太妃再次示意陳玉祥稍安勿躁:“長公主怎會認識外臣?這兩個人是本宮派的。”

沒料到耿太妃竟然親自過來抗衡,胡貴妃一驚,但迅速恢復了冷靜:“那個叫魏池的外臣殺了臣妾的首領太監!首領宮婢!”

“這也是本宮叫他殺的。”耿太妃淡淡的說。

“臣妾派人保護太子,名正言順,為何要殺臣妾的人!太妃娘娘!臣妾不服!太妃娘娘也不必袒護公主,這件事情如此多的宮人都知道,自然可以證明是長公主派的人!臣妾此刻就是要問個明白,問問她為何要縱人殺人,為何要搶奪太子!問她是何等的居心!臣妾的人為護太子死不足惜,但如今卻因功受冤!臣妾不服,一定要讓殺人的人償命!”胡貴妃開始了慣用的撒潑,一邊說一邊嚎啕大哭。

“放肆!”耿太妃並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倒:“本宮說一不二,何來袒護?你這個當貴妃的,自己手下的人謀逆,竟然都不自知么?你可知道殺的那兩個人都是黃貴的親信?接出太子就是要謀害太子的!有人報給本宮,本宮才命人誅殺他二人。好了,此事與你也無關,你好好回宮反省便是。”

耿太妃其實並不准備把胡貴妃逼到死角,她的這一番話算是和解,既幫魏池一行撇開了干係,又幫胡貴妃開脫了罪名。但胡貴妃並不領情,她認為這只是耿太妃的緩兵之計:“臣妾不服!!臣妾明明護駕有功,為何會被人平白誣賴,一直近旁的人都難保清白?今天臣妾必定要聽長公主給個說法,要不然這裏留得太子,臣妾那裏也留得!既然是任人殺人不**紀,臣妾也有的是人。”

在場的皇太妃和其他嬪妃都被胡貴妃的氣勢震住了,她們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她背後有整個胡家為她撐腰,以往她就行事殘忍,更有一些殘暴的人為她賣命。要是此刻她來個魚死網破,不保她會比昨晚的逆賊更兇殘。

見這些不中用的女人被嚇呆了,胡貴妃暗自得意,自己帶來的人很多,只要威逼這兩個老太婆交出那兩個外臣任自己處置,自己便扳回了一句,也沒有任何人敢對她“營救太子”的行為置喙了。

“本宮!本宮冤枉啊!”胡貴妃癱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皇上,皇上,您看到了?這些人不思太子的安危,不思您的處境,她們這樣也就罷了,竟然還栽贓臣妾!臣妾沒有辦法活了,皇上!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啪!”

胡貴妃正哭得興起,突然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表演。

王皇后,懦弱的王皇后顫顫巍巍卻有堅定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滿臉怒容:“皇上!你竟然還有臉提皇上!你若心中真有皇上,此刻就該以皇嗣為重!你心懷二意,不追究你便是給你寬大,你竟然還在此胡鬧!本宮是正宮皇后,現在就可以下詔廢了你!”

王皇后?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王皇后,她不該是那個病懨懨的女人?她不該是皇上旁邊的裝飾人兒?胡貴妃幾時將她放在眼裏過?如今……這個人還是她么?

胡貴妃退縮了,她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了真正的憤怒,她相信自己如果再次堅持,這個女人說不定撲上來將自己咬死。

僵持之中,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匆匆跑進大殿:“太妃娘娘,皇後娘娘,周閣老率領群臣到了大殿了。周閣老說,皇上在塞外無礙,一切均是黃貴造謠,如今黃貴已經斃命,請皇後娘娘帶着太子接受群臣朝拜,令朝野安心!”

耿太妃鬆了一口氣,終於撐到這一刻了!

“皇後娘娘!”陳玉祥喜極而涕:“周閣老說皇上無礙!快帶着太子面見群臣!”

皇上無礙?王皇后感到腳下一軟,歪倒在玉祥懷裏:“好了……好了,皇上!皇上!”

胡貴妃見大勢已去,趕緊縮到了一邊。

“太妃娘娘……臣妾……臣妾無能。”王皇后歪在玉祥懷裏,淚流不止。

耿太妃見王皇后的樣子,心疼不已,知道要讓她帶太子面見群臣實屬太難:“好孩子,你安心,這裏有本宮呢,讓魏大人和胡大人把太子抱出來,本宮這個老長輩和他們一同面見群臣!”

建康十一年,閹黨之亂被平復了,但帝國的未來卻迷途未清。

作者有話要說:胡貴妃挾持太子的時候,想法和黃貴一致,而且她覺得她哥肯定支持她這個做法,因為她既是太子的親人,要玩懸帘子聽政也是可以的,又有兵權,比黃貴這個宦官的條件好多了。理論上來說,她這一招棋看起來不錯,但是其實意義不大。因為皇上想着秦王被胡潤之牽制,但胡潤之也照樣被秦王牽制。就算胡想支持,也還要看秦王的想法。此處又是胡貴妃一個沒想明白的地方:至少從表面上來看,胡家應該支持秦王,那如果貴妃支持太子,她哥是該和她一起支持太子還是繼續支持秦王?這根本就是個矛盾!如果支持太子,那就是和秦王對着干,他們倆離得那樣近,是準備先干一仗?如果支持秦王,那胡貴妃同學你這不是逼着你哥揍你?

所以啊,思考問題還是要嚴謹啊,胡貴妃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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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201君

火炮是有的,因為明代的火器是比較發達的,只是歷史上當時只有火銃,並沒有線膛槍這種東西,但是因為火銃用起來確實是非常複雜的,涉及製作彈藥等步驟,既然是架空,我就讓線膛槍這種設備提前出線了。而因為考慮到讀者對火銃是不了解的,文章中也盡量避免這個詞,而用了槍這個概念,為的是讓大家感覺熟悉一些。

至於索爾哈罕和兩個哥哥的問題,這個還是因為少數民族風俗引起的,在很多地方的文明中是沒有限制近親結婚的,而對於有些政權,近親結婚能夠保證權力的集中。但索爾哈罕喜歡魏池這個事情,對她的衝擊那就很大了,她也是經歷了離別才鼓起勇氣啦。

衛青峰這個人其實是個伏筆,和塗虎子一樣,在後期的劇情中有重要的作用。衛大人的原型就是海瑞,從家鄉,包括名字都能看出來一些。海瑞字剛峰,這裏是青峰,至於姓,故意選了一個和魏同音的姓,也在暗喻他們之間的機緣巧合。海瑞這個人如果分析起來能寫一大堆字,其實這裏安插一個和他有點相似的人,一方面是為了加一點明朝的名人進去,增加時代的特色,另一方面是因為後面的劇情確實適合這樣一個性格的人來做。不過這位和海瑞的故事完全不同哈。劇透是病,我打住。

關於戚媛和魏池,這兩人之間的感情很難說太符合邏輯性,因為要分析原因,別說不如索爾哈罕合理了,就連陳玉祥的也不如。但為何就在一起了呢?其中很很總要的一方面是因為魏池這個人。魏池其實屬於性格極端的一個人,文章中很多時候闡述了她的成長經歷,和她的一些觀點的形成過程。她在本文中當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扮男裝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觀點。她不能容忍女性在她面前收到不公的待遇,而戚媛恰巧就滿足了這個條件。但戚媛又和那個時代的女性有所區別,她雖然不會主動反抗,但是也在被動的抵制,更何況她堅韌而勇敢。就在這種幫扶之間,愛情開始建立。所以要說她們在一起的合理性,這完全是兩個人的經歷和性格決定的。這也就是為何索爾哈罕和魏池一起不論怎樣親密無間,就只是初戀式的單純的甜蜜,而停留在表面。很難想像索爾哈罕直面魏池偏執的一面,極端的一面的時候如何衝破她的內心,與之交融。這就是為何我會安排戚媛和魏池在一起又不多贅述原因的原因。與其描述她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告之大家情感的起源,不如徹底的將兩人的性格展現給大家,這樣的描述方式既能和索的有所區別,又能更好的幫助大家理解她們的合理性。再有一個原因就是,索和主線劇情貼得很緊,而戚媛的不是,所以這方面不能分給她太多的戲份。在這樣緊張的安排中,我將字數分配給了“宅斗”,就是為何描述戚媛的性格,至於魏池的性格,第一部有許多地方有伏筆。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分佈啦。

猜我的兩點都猜中了,雅蠛蝶,其實我很羨慕性感豐富的妹紙啊,我就是太理性了一點都不浪漫啊,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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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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