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好的人選
易梵陰沉着臉跟那迪回到了家,一想起鳳夕歌跟歐陽曉夫妻恩愛的模樣他就嫉妒得發狂,憑什麼鳳夕歌就可以跟歐陽曉光明正大地打情罵俏,為什麼他不行,他不甘心,這不公平。
他要跟鳳夕歌來一場公平的決鬥,誰勝誰才能擁有歐陽曉。
“易梵,你還沒吃飯,你想吃點什麼?我讓媽媽去做。”難得他肯跟她回來,那迪的心裏開心極了,這幾天是危險期,要是能懷上他的孩子,一切都好辦了。
易梵沒給她好臉色,掃了眼鐘錶,“都幾點了還吃飯。”
“可你還沒吃飯呢。”她怕他一會兒沒勁兒了怎麼辦,她這可是為他着想呢。
“我不餓。”易梵朝卧室走去。
他這樣冷冰冰的一點都不是那迪想看到的,雖然人跟她回來了,可心卻沒回來,那個歐陽曉,有什麼好的,長得沒她漂亮,還被人強j過,真不明白這些男人都是怎麼了,不覺得臟嗎?
也許易梵並不知道歐陽曉被人強j過這件事,興許等他知道就不會再對歐陽曉有什麼興趣了,據她對他的了解,他可是只碰處的。
那迪得意地抿起嘴唇,跟着也進了卧室。
易梵已經在脫衣服了,上衣已經脫掉扔在了地上,正在解皮帶。
男人精壯的半羅上身,讓那迪不禁惷心蕩漾,好久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她了,真忍不住撲上去。
易梵睨她一眼,語氣很是不耐煩,“還不快去洗!”
那迪一怔,臉一下子紅到耳根,“我,我這就去洗。”
到了衛生間那迪的心“砰砰砰”地跳着,一想起一會兒令人激動的場面,她的雙腿已經開始發軟。
易梵的衣服脫得只剩下一條內酷,從衣櫃裏拿出睡衣,卻又扔下,一會兒還要洗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看了眼時間,拿着手機靠在沙發上,點了支煙,抽了兩口,眯着眼看着手機屏幕,屏幕上清晰地寫着四個字“歐陽小三”。
大拇指試來試去,始終沒能在綠色的撥號鍵上按下。
“該死!”他突然一把將手機摔在沙發上,噌地站起身,猛然吸了兩口煙,從衣櫃裏拿出一身衣服,麻利地穿好,撿起手機和煙,大步離開。
那迪聽到關門聲,頭從衛生間裏探出,發現房間裏沒人,拉起一條浴巾裹着匆忙追了出去。
到了外面才發現易梵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在院子裏站着,似是在想什麼事,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易梵。”
易梵沒理她,她走上前,再次叫了一聲,他這才有所反應,“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出奇地這次他的聲音沒有半點的不耐煩,有的只是平靜,靜得出奇。
那迪的嘴唇蠕動了老半天,最後說,“好,我不打擾你,那你也早點休息,我等你。”
易梵靠在車子的前面,重新點了一支煙,幽幽地抽了起來。
惆悵,第一次他有這種感覺,很不妙的感覺。
一個女人,擾的他最近心神不寧的,真是令人討厭,這個歐陽曉,到底哪點好?到底哪點值得他挂念?
搞不懂,頭有些疼。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他想要的結果是將她從鳳夕歌那裏搶過來好好地折磨她,讓鳳夕歌生不如死。
可現在,生不如死的人是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愛上她了。
耳邊一個十分清晰的聲音響起,這是他不願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事實,他,愛上她了,如鳳夕歌那樣的沒出息,愛上了一個人間的女子。
見到她的時候心裏會很開心,很滿足;不見她的時候會很想,想她在幹什麼,想她有沒有想他,想她的一切,一想起她心裏就會很開心,這種感覺很奇怪,自己根本控制不了。
愛情果真是個要人命的東西,以前跟玉兒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發現這麼的要人命,還是這個歐陽曉太不讓人省心,還有那個鳳夕歌,混蛋傢伙,哪個女人他不愛偏偏愛上歐陽曉,還讓她懷了身孕,什麼便宜都讓他給佔了,簡直豈有此理!
必須得想個好辦法讓他離開歐陽曉,他取而代之。
只是,要想個什麼辦法呢?
手機突然來了條短訊,易梵皺着眉頭打開,是田默默發來的,問他現在在哪兒。
田默默?有了!
“你在哪兒?”易梵邊打電話邊拉開車門。
“好,我一會兒就到。”
身邊一直有這麼好的一個人人選,他怎麼給我忘了呢,易梵得意地勾起嘴角,發動引擎。
“易梵,你要出去嗎?”那迪站在門口問。
“我出去一趟。”
那迪一臉的不開心,小聲說,“都這麼晚了,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處理嗎?”
易梵沒再理她,關上車窗,車子掉頭,駛出了別墅。
那迪噙着嘴唇,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她剛才聽到了,手機里是個女人的聲音,他現在情願起找外面那些女人也不願碰她。
閉上眼,淚水迅速滑落。
心疼痛,疼痛得不得了。
曾經她還暗自慶幸能夠遇到這樣一個好男人,可現在,她卻發現,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是多麼的可憐與悲慘,她付出了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得到的卻是嫌棄與一次次的背叛,愛上他,錯了嗎?
那迪緩緩轉過身,面若死灰地朝卧室一步步挪去,很累,她想好好睡一覺。
“我跟你說過,我可以幫你將這個男人留在身邊,可你似乎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耳邊陡然響起一個聲音,放佛當頭棒喝,那迪猛然清醒過來,抬頭望去,房間裏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很暗,只能看到窗戶邊站着一個人,是誰,長什麼樣子看不清楚,但聲音,她卻記得。
“你怎麼進來的?”那迪問。
窗邊的人轉過身,月光清冷而朦朧,隱約可以看到是個留着長發的女人,從轉身的那一瞬,可以判斷,她的鼻蜓而翹,不出意外,應該是個美人。
短短的幾天這個女人出現了好幾次,那迪不得不懷疑她一直都在跟蹤和監視她,尤其是現在,她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在她的卧室里呆了多久,她來幹什麼。
但是不可否認,這個女人跟鳳夕歌之間有着某種關係,比如說,仇人,可能是情仇。
此時突然很想看看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子,鳳夕歌曾經的女人應該不會比歐陽曉差到哪兒吧。
想着,那迪已經到了開關前。
“我忘了告訴你,任何見到我容貌的人,只有一個結果。”
那迪的手一抖,“什麼結果?”
“死。”
“死?”那迪的手尋索又落下,她才不想死,不看就不看,有什麼大不了,“我已經按你交代的重新給鳳夕歌的粥里下了葯,現在你也該履行你的諾言了,如何才能讓易梵像以前那樣留在我身邊?”
黑暗中一聲無奈的輕嘆響起。
“你嘆什麼氣?”
“很遺憾地告訴你,你又失敗了。”
“又失敗……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鳳夕歌沒有吃下你放了東西的食物。”
“不可能!明明看到他吃到嘴裏了。”
“吃到嘴裏也可以吐出來,你可真單純。”
“你,你的意思是……”
第一次鳳夕歌沒吃,這次又沒吃,難道是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懷她了?
那是不是易梵也知道了?
那迪頓時一聲的冷汗。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
“別擔心,你還有機會。”
“機會?”那迪突然一聲冷笑,“他們都已經懷疑我了!”
“我會幫你,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
那迪想了一會兒,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只要能讓易梵回到她身邊,做什麼她都願意。
“我要怎麼做?”
“幫助易梵讓他得到歐陽曉。”
那迪差點沒跳起來,“你說什麼?!讓我幫助易梵得到歐陽曉?你這不是在幫我將他留在身邊,你這是在幫助歐陽曉!”
黑暗裏沉默了片刻中。
女人似乎是在思考,兩三分鐘后她輕聲說道,“你跟易梵在一起那麼久你應該了解他,征服是一個男人的本能,越是得不得到的他越想要征服,可一旦到手他就會很快的拋棄,只有讓他得到歐陽曉,讓他發現那個女人也不過如此他才會放手,而這樣的放手是徹底的,絕不會再回頭,你是個聰明人,你該明白這個道理。”
那迪想了一會兒,“你憑什麼就斷定得到歐陽曉后他就會拋棄?若是他沒有呢?我豈不永遠失去了他?”
“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為什麼?”
“因為我比你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