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安德納尼事件(中二)
年青人倨傲的打量張生,說:“你不用管我的身份,你很沒有禮貌的處死了我們的獵物,你要賠償我們的損失。”
這時年青人的夥伴有幾名走過來,雖然看起來他們並不相信年青人所說他們的斑馬是被張生“摸”死的,但都為年青人幫腔,要求張生賠償損失,或許,剛剛經歷了血腥的殺戮后,很容易令人在這種環境中變得更具有攻擊性。
眼見對方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青人,其中幾名塊頭魁梧的壯漢幾乎能套下兩個張生,薩莎可能擔心在口角中張生被對方圍毆,她走上兩步,擋在了張生身前,一臉嚴肅的對他們說道:“你們不要在這裏惹事,也不要無理取鬧!”
張生所乘飛機的狩獵公司工作人員也忙過來勸解,試圖分開雙方以免釀成衝突。
那名最先向張生挑釁的年青人卻是不依不饒,對張生做了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不屑的道:“懦夫!”自然是在諷刺張生躲在女人身後。
而他的同伴也紛紛起鬨,顯然在一名性感靚麗女郎面前羞辱她的男伴,令他們的雄性激素分泌亢奮,尤其是幾名白人青年,更是出言辱罵張生,或許他們骨子裏有着白人至上的種族傾向,所以對於東方人和漂亮白人女孩在一起,他們充滿嫉恨。
幾名狩獵公司工作人員雖然試圖將事情平息,但他們顯然阻止不了荷爾蒙亢奮的這些雄性生物,不知道最先挑釁的男青年是不是被張生淡定的表情激怒,他突然衝過工作人員的攔阻,猛地一拳向張生臉上砸去,他的同伴見狀,立時對張生展開圍攻。
在遊客驚叫聲中,現場立時變得混亂無比,也不知道多少人扭打在了一起,但是不出一分鐘,場面就清凈下來,卻是短短時間,人多的一方躺了一地,除了被狩獵公司工作人員拉到一旁的幾名青年外,那些跟華裔青年一起圍毆張生的壯漢一個個哼哼唧唧已經起不了身,旁人根本沒看清怎麼回事,大多隻看到一條條人影倒下后最後那幾人被張生掌劈足踢便紛紛倒地。
薩莎甚至驚叫聲都來不及發出這場鬥毆就結束了,她只感覺腰部一熱便被拉到了一旁,然後混戰便開始了,現在想想,肯定是張生動手前將她拉到了身後,此刻看着那些剛才還好鬥的公雞一般的年青人躺了滿地痛苦呻吟,她猶如在夢中,看着張生背影,驚訝的合不攏嘴,雖然早知道這位挂名夫婿不是個普通人,經歷過血火戰爭,劍擊輕鬆贏了博塔並令其折服拜師,蘇雷諾部族的巨蟒試煉同樣沒難住他等等,是位極為神奇高深莫測的人,但此刻親眼目睹他短短時間輕鬆擊倒十來名青年壯漢,卻又是另一番感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狩獵公司工作人員同樣的吃驚,他們甚至放開了本來被他們拉住的男青年的同伴,而那幾個人卻也不敢向前挑釁了。
這時餐館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黑人,這裏雖然是個小小的補給點,但是因為狩獵人士中不乏有喜歡挑釁的暴力狂,所以在狩獵季節這個小補給點常設兩名治安官執勤。
薩莎已經鎮定下來,不等治安官詢問便走過去,低聲和治安官說著什麼。
黑人治安官表情開始很嚴肅,但漸漸的,變得驚訝起來,看着正從地上慢慢爬起的男青年們,又看看張生,顯然是薩莎說到了事情經過他不大相信。
但是不多久,在薩莎向他亮出了什麼證件之後,他便連連點頭。
張生估計,薩莎應該是給他看了工作證件,雖然坦尼克的司法制度更像歐美國家,便是王室成員一樣要嚴格遵循法律,但是薩莎作為蘇雷諾省所有檢察官的上司,她的名氣很大,這樣一位司法界的精英官員,自然說謊的可能性很小。
何況蘇雷諾省屬於欠發達地區,和東部發達地區又有不同,這裏很多居民部族及階級劃分的概念深入骨髓,薩莎領導的律政署,從某種意義,是警察部門的上級,因為警察部門的案子,最後還是要交給律政署起訴的,從偵辦過程證據搜集等等,律政署對警察部門多少有點業務指導的意味,更何況,很多蘇雷諾人都知道省城律政署這位在全國都極有名氣的美女檢察長,是大酋長的夫人之一,對於部族觀念濃厚的本地居民來說,這種意味又自不同。
黑人治安官看來也是蘇雷諾族人,也應該知道面前美女檢察長是什麼人,他看向張生的目光突然就變得熱切、崇敬,如果不是這裏是公共場合而且有着嚴格的執法紀律,只怕他能向張生進行拜禮。
儘管他沒有太表現什麼,但接下來可多少還是令人看出了端倪,尤其是他態度嚴厲的收繳那些年青年的護照,要求他們立即回安德納尼小鎮接受整個事件的調查,卻沒有同樣查驗張生的證件后,這樣的舉動還是令那些男青年看出了不對勁。
華裔男青年一邊將證件交給這位叫喬治的黑人治安官,一邊指着張生,說:“警官,你們是不是認識?為什麼不盤查他的證件?!”
黑人治安官眼皮都沒抬,翻看男青年護照,說:“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深得本地人愛戴,他的證詞我們會單獨詢問並作為調查本次案件的基礎。”頓了下,問:“你是中國人?在西班牙留學,名字叫做周楠?”
男青年呆了呆,怎麼也沒想到黑人警察冒出這麼句話,什麼叫德高望重?怎麼就證詞以他的為準?這也太過明目張胆的徇私枉法了吧?本來聽說坦尼克法律體系是很健全的,怎麼會這樣?
他自然不知道,坦尼克在一些欠發達地區自己修訂的法律中,酋長還是有一定特權的,當然,也僅僅是一些描述上的特權,比如酋長自然是“德高望重”的人士擔任,從理論上,不管任何案子,其證言先假定為“可信”證言,但是在深入調查后,自然也不是說對方就是金口玉言,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男青年心下鬱悶,但今天的事情從法理來說,哪一點他們都不佔理,只好耐着性子回答警官的詢問。
原來,他們都是西班牙一家狩獵俱樂部的成員,這次來坦尼克狩獵是俱樂部組織的活動,他的同伴中有他的大學校友,也有西班牙籍公民,這次的活動,參加的人-大多是俱樂部中志同道合的年青人,其中不乏西班牙精英階層的後代。
張生聽到“周楠”、“馬德里完全大學”等話語,深深打量了華裔男青年幾眼,搖搖頭,還真是孽緣。
……
得到黑人治安官的允許,張生和薩莎乘坐直升機回了安德納尼小鎮。
一路上,薩莎略顯興奮,話很多,問張生的“中國功夫”為什麼這樣厲害等等,張生只是笑而不語,薩莎這位美女檢察長一瞬間,在他面前倒好像成了要糖果的小孩子,把薩莎氣得氣鼓鼓的。
因為並沒有通知扈從們自己提前回來,直升飛機在狩獵公司停機坪降落時並沒有簇擁過來迎接張生的人群。
從直升機中下來,正走向不遠處休息室時,張生腦海里突然閃過警兆,他立時便拉住薩莎閃電般仆倒,細微的輕響,肩膀處傳來劇痛,張生知道,自己肯定是中彈了,隨即劇痛變得麻木起來,張生一驚,是淬毒的彈頭,而且,從自己的反應看,是自己不曾認識的毒藥,或許是非洲本地動植物毒素淬鍊得來,所以,自己便是特質的身體也未有抗體。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在周圍人驚呼聲中,張生急忙調息希望能穩住毒素,但是不想頭腦陣陣眩暈,其毒發作的極為迅速,然後,張生便覺眼前漸漸模糊,周邊一切的一切,慢慢離自己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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