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能屈能伸
陣容強大到什麼地步呢,居然連江心瀾都來了,她正驚訝之時,梁以白,梁月,江心晴正下車走過來。
她有點疑惑不解了燔。
一片蜿蜒的湖泊水波碧綠,對面是若隱若現的山峰,縹緲虛無猶如仙境,他們所處之地有一大片的樹木籠罩,腳下是軟綿綿的黃沙鋪灑而成。
陽光太強烈,這一切都美得讓人懷疑。
“青雅。”容娜叫了她一聲。
她看過去,驚喜:“容娜,你們回來了!”
秦以默攬着容娜的腰,很低調的一笑,容娜親密的靠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今天結束還要飛馬爾代夫。”
青雅是羨慕他們可以到處去旅遊,不過,“你們這樣飛來飛去不累嗎?”
容娜嘆氣:“當然會累,不過吃飯也累啊。”
有道理窠。
她們在不遠處聊着,這邊陸蕭將該準備的食物器材全部整理好,過來問坐在白色圓桌前的向琛:“我承認春遊形式的婚禮的確比較接近生活,不過會不會太便宜你了?”
還得自己動手烤吃的,哪有這麼欺負人的!
向琛正敲着電腦,沒時間搭理他,只回了一句:“記得給份子錢。”
陸蕭想哭,太欺負人了!
不過看他神色那麼嚴肅,陸蕭又坐下來,“不過你已經知道艾伯來了s市,你真的不打算考慮我的建議嗎?”
向琛合上電腦,“你有沒有想過,美國緝毒局查了他這麼多年,卻找不到抓他的證據,你是混這個的,這裏面有多黑暗你不是不知道,難道他們就沒想過你說的手段?可他現在卻還活着,如果按你的意思,萬一他死不了,我們逼急了他,以他陰險毒辣的個性,會做出什麼來?”
“你想的真多,只要是有關梁青雅的事情,你總是變得婆婆媽媽。”陸蕭都有點鄙視他。
向琛思索着,“因為梁青雅與江心晴的關係,艾伯似乎又留了一些餘地。”
“其實說到底,艾伯也是個有情之人啊!”陸蕭不知道該讚賞還是諷刺他,這種帶毒的感情真叫人傷腦筋。
“如果不是秦知遇當年毀了他一大半的心血,還差點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會躲躲藏藏這麼多年才出現。”
“江心晴也是真聰明,把梁青雅送給別人撫養,自己找了梁幕做靠山,既保住了梁青雅的命,也能讓自己每年還能見一次女兒。”
向琛不置可否。
“你推開梁青雅,不會是為了保她周全吧?”陸蕭像是突然想清楚了。
向琛看了一眼正談笑風生的梁青雅,對他說:“在明肖身邊她才是最安全的。”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賭的就是明肖愛她。
陸蕭嗤之以鼻,“你這種男人有什麼意思?自己的女人居然讓別的男人去保護,如果是我,先殺了艾伯,再和自己的女人成雙成對!”
向琛淡眸看他,“如果這個女人是紀憶,你會這麼做嗎?”
陸蕭一愣。
“為什麼你睡了那麼多女人,卻唯獨不睡紀憶?你究竟是想睡女人,還是想證明紀憶的與眾不同?”
陸蕭不說話了,向琛的視線又落向梁青雅。
因為在乎你,所以願意為你伸,更願意為你屈。
大丈夫,能屈能伸。
“難道你就這樣將她拱手讓人?”陸蕭還是覺得憋氣。
向琛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是自己的,誰也奪不走。”
陸蕭懂了,又問他:“你準備採取什麼手段?”
總不能一直以守為攻吧?
向琛將電腦推到他面前,陸蕭瞪大了眼,豎著大拇指:“你牛逼,居然想斬草除根!”
向琛含笑,看向梁青雅,喃喃自語:“就當是送給你的聘禮。”
陸蕭也看過去,幾個女人正圍在一桌,說說笑笑,很融洽。
“那今天的婚禮,真的就算了?”
向琛斂眸,“她不是一直想撮合滕野和姚星辰,幫她完成心愿。”
陸蕭指了指另兩張桌子,“這二位菩薩來幹什麼?”
被喚做菩薩的江心晴和江心瀾誰也不看誰。
“湊熱鬧。”向琛說。
陸蕭冒黑線,“你會不會太任性了。”
向琛吸了一口果汁,哪裏是湊熱鬧,只是要借這個機會把她們叫到一起,把這件事情攤開了說而已。
其實對於燒烤這件事情,陸蕭真的倍感蛋疼,沒一會兒被煙熏得直掉眼淚,甩胳膊要罷工。
“你說你,你除了玩女人到底能幹什麼?”紀憶在旁邊一陣嘲諷。
陸蕭被火烤得火氣更大,“這種東西我烤了你吃嗎!”
你不吃,我烤了幹嘛!
紀憶居然難得沒逆他,眼睛盯着他烤得烏漆麻黑的東西,“我吃
啊!”
“……”陸蕭居然啞口無言了。
紀憶用眼尾瞄他,“好好烤,糊掉的我可不吃。”
“……”陸蕭摸摸鼻尖,出來一團黑,默不作聲的繼續工作。
紀憶挑眉,難得能吃到他烤的東西,也不知道會不會中毒。
“嘗嘗我的手藝。”秦以默將烤得外焦里嫩的雞翅端過來。
一桌子的女人都驚呆了,這秦以默真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啊!
容娜在一旁自豪:“嘗嘗,他手藝很好的。”
梁月溫溫暖暖的眯着眼睛笑:“秦大哥,你真棒,我哥哥他從來不會這個。”
梁以白在隔壁桌耳朵一動。
秦以默微微笑,又默不作聲的坐到容娜旁邊。
青雅取了一個遞給姚星辰,她從剛才來了就一直沒什麼心情,她順着她視線看過去,滕野正心不在焉的擺弄着面前烤爐上的食物。
她推了推姚星辰,“你去幫幫滕野吧。”
姚星辰奪過她手裏的雞翅,沒什麼形象的像在啃骨頭,“他沒手?還需要別人幫。”
滕野也是真爭氣,一個發獃差點燙到手,用力的吮了一下手指。
青雅推推她:“你看,事實證明,有手可能也需要別人幫。”
姚星辰被她推得厲害,似乎心不甘情不願的扔掉了咬到一半的雞翅,仰着腦袋不看滕野卻朝他走過去。
滕野正手忙腳亂的翻着肉串,身邊站了一個人,不用看,他感覺得到她散發出來的氣味。
手腳立刻不利索了。
“聽說你身邊有了別的女人,怎麼不帶過來,這種事情還要你滕公子自己動手嗎?”
姚星辰的眼睛看天上。
滕野鬱悶,什麼時候有別的女人了?
自從認識了她,就只有她一個女人好不好。
“連個雞翅都不會烤,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也不知是不是他沒帶別的女人過來,所以心裏舒服很多,還是真的覺得他很笨,她推開滕野,正正反反的翻動着。
滕野看着她側臉,突然伸手去觸碰……
“你想死嗎!”姚星辰及時喝止,卻因為他這一動作臉蛋都要燒起來。
一定是這火太大了!
滕野被嚇了一跳,指着她嘴角說:“你嘴角髒了。”
姚星辰大窘,一定是剛才吃雞翅沒注意。
她用手腕抹掉,裝作若無其事。
滕野說:“沒擦乾淨……”
姚星辰惱羞成怒:“我就樂意這樣,你煩死了!”
甩手走人。
滕野心裏一慌,追上去拉住她,“星辰!”
“放開!”姚星辰眼尾剜着他,很嚇人。
滕野沒放,滿眼傷痕的對她說:“我想你了。”
說完又覺得不對,慌亂搖頭,重說:“我一直在想你。”
姚星辰咽下液體,眼眶濕潤着,她輕輕抿出一個笑。
也夠了吧。
不要太多。
好像就這樣知足了。
這樣一個男人,好像是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她曾經所想要的柏拉圖式的愛情,那種細水長流的愛情,好像他都給得起。
而她真的無法欺騙自己說不想他,她想,好像不是想,而是他總是一直在她的腦海里,不需要去想。
做飯的時候,他好像就在身旁手忙腳亂卻很認真的想去幫忙。
去洗衣服,好像還能看見他對着洗衣機研究了半天。
拖地的時候,他會突然跑出來奪過拖把。
睡覺的時候……他可以老實的睡在一旁,動也不動。
她也曾試着閉上雙眼,捂住耳朵,按住心臟,可都於事無補。
另一邊,青雅看到這一幕會心的笑了,天氣明媚耀眼,真醉人。
“起來。”梁以白站在梁月旁邊,臉色有點冷。
青雅感覺到寒氣逼人,扭頭一看梁月,人家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這份涼氣,抬着懵懂的大眼睛問:“要幹嘛?”
梁以白指了指空閑的烤爐,“烤那個給你吃。”
梁月往後退,呵呵的笑着:“我不吃,糊掉的東西會致癌。”
梁以白很受傷,過去拽她:“我不烤糊。”
“沒熟的東西會拉肚子的,不要不要,我不要……”
梁月被硬拖走,屁股撅了好遠,梁以白才不聽,拽着她站在烤爐邊,開始像模像樣的往上面放肉串。
青雅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人家都成雙成對,有人專烤,再看她呢,桌上能吃的也都吃完了,請問誰能賞點吃的不?
她四周看了一圈,看到正冷戰的兩位菩薩,於是她悄悄的走過去。
“伯母,你要吃什麼,我烤給你。”她就近問江心瀾。
<p心瀾拉着她坐下來,“小雅,你最近沒事吧?”
青雅心裏微微沉下去,微笑:“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好像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