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腦子蠢沒得救

第24章 腦子蠢沒得救

無恥!

段小五看了之後氣不打一處來,多麼理所當然的語氣,難道只有那兩個是他的兒子?堂堂的忠勇侯府竟落魄到打起了嫡子置的家產的主意?段小五直接將顧四兒叫過來,劈頭就問,“爺的家業可屬於侯爺府?”

“全是爺自己置辦下的。”顧四兒挺直了腰板,正色答道。

“好,你下去吧。”段小五揮了揮手,“挑些有意義的禮物給老太爺送去。”

“那銀兩?”顧四兒皺眉,還送禮物??

“沒有。”段小五手一停頓,想了想有問,“你可知何為有意義?”

想到顧青彥鄙夷厭惡的說道本家的一群貪得無厭的小人,段小五心中冷笑,就算想要吸血,也得看吸誰的,想要拿着她辛辛苦苦賺的銀子去敗,也得看她願不願意。

“小的不知,夫人明示。”

“找個吉祥意義的花樣送到趙二伯那印塊兒花布吧。”

“……”

顧四兒無言,往年的五千兩直接換成成本不到二兩的,夫人果然好算盤。

晚飯時,段小五裝作不經意的開口,“本家來信了。”

顧書瑾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有些瑟縮的窩在段小五懷中,沒動。

身邊氣息倏地變得緊繃,“說什麼了?”

“要給二弟弟捐官,急等銀兩疏通關係。”

沉默。

“我派人給老爺子送了一塊兒上好的藍印花布當禮物了。”

繼續沉默。

“喂,好歹市價也是五百多兩銀子呢,也不便宜呢!”

沉默、沉默、更沉默。

段小五忍不住申辯道,“我是不會拿錢的,要銀子我可沒有,老娘又不是開錢莊的,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兒子,憑什麼捐官讓老娘給拿銀子?”

別人休想把自己當軟柿子拿捏。

“你做主就好。”顧清彥深吸一口氣,道,“以後那邊再來信不用理,那不用刻意的熱絡。

“嗯?”

“都是一些狼心狗肺、貪得無厭的人。”顧清彥冷笑連連。與段小五這邊的順遂相比,紫苑簡直可以用冷清來形容,下人們很懂得捧高踩低的道理,連個人影都很少見,紫嫣皺着眉,反覆的戳着桌上的飯菜,越發煩躁,“一個地位低賤的下等人,憑什麼巴着爺不放?姐姐你只會說再等等,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只怕那個賤人的地位越來越穩固了。”

“你什麼時候能定定性子?”清平端坐在床榻上溫溫和和的開口,抬眼,“你還是這般沉不住氣!和孫家妹妹商量好了?”

膝上有個檀香木的精緻木盒,打開來,裏面赫然躺着一個綉工繁複的鴛鴦香包,大紅色喜氣的緞面,綉線勾勒的鴛鴦栩栩如生,清幽的高山小茉莉的淡香與檀香交織,聞起來異常的舒服。

“姐姐放心。”紫嫣怒氣稍減,吁了一口氣,哼道。

清平的手指反覆的摩挲着手中的茉莉香包,眼中笑意更深。

段小五正興緻勃勃的計劃今年的撈銀計劃,卻聽到下面的人來報,泉陽城的幾家夫人相邀上門拜年,段小五不好將人推之門外,連忙叫人招呼進來。

比起男人在官場、商場上的爭鬥,內宅夫人們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她也認識了幾個泉陽城的內宅夫人,一來二去的交往下來,也十分聊得來,其中一位曾經給她講過,泉陽城原本有個縣衙文書的夫人,從鄉下來的,斗大字不識一個,仗着娘家有點產業給男人捐了個小官,來到縣城后潑婦本性越發見長,這些個女人哪有善茬呢?排擠的她回家就痛罵夫君是個窩囊貨,有次得罪當時的縣太爺夫人,沒出三天,那個文書犯了個錯誤就被停了月銀回家反省去了,明面上沒說,也就和革職差不多了,段小五聽后冷汗涔涔。

段小五沒有太多耽擱,稍稍整理了一下就去偏廳了,剛進門,段小五的腳步頓了一頓,恢復常態上前打着招呼。

有幾位是她熟識的,孫氏和紫嫣、清平竟然也在其中。

段小五暗忖,這兩個侍妾從來了之後幾乎成了隱形人,行事低調的讓段小五幾乎忘了有着兩個人了,還有孫氏,不是討厭自己至極嗎?她會來,看起來和大家十分聊得開。

紫嫣見到段小五進門眼也沒抬,懶懶的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倒是清平溫溫和和的站起來給段小五行了一個禮,極為恭敬,“姐姐來了,我和紫嫣妹妹在房中十分憋悶,就來湊個熱鬧,姐姐您不會怪罪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囂張霸道的段小五自認為可以更囂張的打回去,可是這笑意盈盈的段小五還真沒了辦法,扯出個笑容,“當然不會,隨你。”

幾位夫人見段小五進門,連忙站起身笑着打招呼,說著吉祥如意的過年話,其中一個李夫人說話極其爽利,笑道,“我還尋思着送個稀罕物件送過來,聽說這香囊補氣安神效果最好,今兒一瞧,姐妹們可真是心有靈犀啊,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位李夫人夫君是縣衙的文書,是段小五聊得來的幾位之一。段小五接過大紅色的香囊,上面繡的鴛鴦栩栩如生,縷縷幽香沁人心脾,這做工繁複,怕是不便宜,驚喜道,“竟是小雛菊的香味,讓姐姐費心了,姐姐肯來,妹妹就高興萬分了,還帶什麼禮物?”

“我們要是空手上門,你這小財迷能讓人安生了?”一旁的趙夫人擠眉弄眼笑道,將自己手中的香囊也遞上來,眼神掃了一眼紫嫣清平兩人,偷偷小聲的湊在段小五耳邊,關心道,“聽聞妹妹府上進了新人,妹妹可受了什麼委屈?”

“姐姐放心,”段小五老神在在,夏湘早就將顧四兒敲打下人的事告訴她了,只怕兩個光桿司令弄不出什麼么蛾子。

“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你防備着些。”趙夫人蹙了蹙眉。

一會兒聊下來,就連孫氏、紫嫣和清平也送上來同樣的綉工繁複的香包,孫氏今兒到沒有刺人的言語,低眉順目的聊着,像是從未有過不愉快似的。

這時,夏湘走進屋湊在段小五耳邊小聲道,“夫人,外面有個自稱表小姐的姑娘,給您拜年。”

聲音雖小,段小五身旁幾位夫人和孫氏都聽得真切,段小五想了想,“讓她進來。”

孫氏垂眸,嘴角掀起一個弧度,笑容並未直達眼底。

鶯兒走進屋,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半月不見,下巴尖尖,更顯得楚楚可憐之色,眼神掃過眾夫人,看到段小五撲通跪在地上,眼淚簌簌而下,甚是哀怨,“堂姐,鶯兒知道錯了,再也不敢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堂姐你就原諒鶯兒這回可以嗎?”

屋中笑談聲驀地停了下來,靜的連根針掉地也能聽見,段小五氣的胸膛起伏,臉色驟變。

鶯兒語義含糊不清,十分委屈的樣子,表面上伏低做小的跪着道歉哭訴,很容易讓人誤解段小五是多麼陰狠毒辣的女人,什麼錯兒不能原諒非逼得自家堂妹大過年的下跪哭求,鶯兒難堪,可此時的段小五更加難堪,恨不得將這不要臉的女人打出去。

挺喜慶的日子,她穿着一身白來給自己添堵,諷刺她不要臉的想爬上姐夫的床?還是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甘當妾?無論是哪一樣罵出去,姐妹不合,絕對的丟人丟份,讓外人平白的看了笑話去,段小五不願,她就納悶了,同樣的她這堂妹怎麼就這麼捨得出臉面呢?

趙夫人眼睛一轉,心中跟明鏡兒似的,這種女人的她見得多了,偏偏男人還就吃這一套,忍不住冷笑,“真是晦氣,大過年的穿了一身白跑到別人家哭鬧,也就是我那妹妹心軟,換做是我,別說是堂妹,就是親妹妹這麼不要臉面也早給打了出去了。”

話里話外都是幫着段小五的。

鶯兒身子一顫,臉色發白,怯怯的看了一眼趙夫人,視線掃過孫氏,眼淚更加洶湧,抽泣道,“都是鶯兒不好,是鶯兒做了錯事,惹得姐姐生氣,若求不得姐姐原諒,鶯兒心中總歸不會安寧的,鶯兒、鶯兒也是迫不得已的。”“妹妹快快請起。”段小五無措的扶起鶯兒,嘆息,“過去的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妹妹何須這般愧疚?快快請起。”

趙夫人出言相幫,段小五自然會領着情兒,難道只有鶯兒會演戲嗎?

“姐妹之間哪裏用得着這麼生分?”孫氏不咸不淡的道,“話說開了也就過去了,不是嗎?”

段小五冷冷的睨了孫氏一眼。

“都是鶯兒的錯。”鶯兒低頭攪着手指,一臉愧疚。

“想來也是你的錯。”紫嫣倨傲的睨了一眼鶯兒,表情不善,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段小五,“姐姐端莊賢淑,呵呵,想來是不會犯錯的。”

挑撥之意越發明顯。

“鶯兒,你先去內室歇息一下,姐姐稍後再來。”

幾位夫人哪裏還敢開口,這明顯就是人家的家務事,紛紛起身告辭。

鶯兒驀地變得驚慌起來,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眼含淚水,顫巍巍的急忙開口道,“姐姐我真的不會將你給別人下藏紅花的事說出去的,求求你別趕盡殺絕好嗎?”

話音剛落,滿室寂靜,幾位夫人眸中都存着震驚,若說哪個大戶人家的正室夫人沒有些手段的,純屬騙人,可是這樣被人明晃晃的揭發出來的絕對沒有好下場,莫說別人,自己夫君那關就過不去,再說這話里話外信息極為豐富,仔細揣測,難道眼前這位姑娘是知道了什麼才被這顧夫人逼至如此的嗎?

孫氏緊緊皺眉,裝模作樣的呵斥,“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亂說。”

“鶯兒沒有亂說,是姐姐親口說的。”鶯兒極為驚恐的看向段小五,瑟縮着,“親手給兩個妾侍灌了藏紅花。”

“不知你是真蠢呢?還是把別人都想得和你一般蠢。”事已至此,段小五反而鎮定的坐下了,鳳眼中明晃晃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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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貴妻,佞相的悍婦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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