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不許背對着我睡
吃早飯的時候,大家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直到野狼把拳頭重重的在餐桌上一錘,瞪着虎目:“說,那個叫鄭蕭的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劉棟和夏磊心肝兒一顫,劉棟立刻掏出腰間的手機,假裝接電話:“喂,你好,……啊,沈老闆,你好你好……”
眾人:“……”
於是只剩下夏磊和傑森了。
傑森摸摸鼻子,用僵硬的c國話朝野狼聳聳肩:“噢,我不知道,你問他!”說著指了指夏磊。
夏磊差點上去一口叼住那根手指:“你大爺的,你是boss的貼身保鏢,你不知道誰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笨!”傑森認慫。
夏磊恨恨的踢了他一腳,轉頭朝野狼嘿嘿一笑:“那個,鄭蕭是個人,不是東西!”
嘭,野狼又是重重的一拳,拳頭捏的咔咔直響,任誰都不願意去嘗試那拳頭到底硬不硬。
“夏磊,你說!”野狼點名,一張臉黑如鍋底,那虯結的肌肉一鼓一鼓的:“那個叫鄭蕭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跟修一個房間,他來找修又是為了什麼?”
夏磊做可憐狀,眼巴巴的瞅着野狼:“狼叔,你別問了,那個,你真的不知道嗎?”
聞言,野狼的拳頭又高高舉起,夏磊下的腦袋一縮,捂住了耳朵,他真擔心野狼那一鐵拳下去,這張大理石餐桌就得報廢了。
好在庫瑞一把抓住野狼的手腕,笑道:“得得,消消氣,孩子們的事,你就別摻合了。”
“哼!”野狼重重一哼:“不說小米粒,修有沒有替他們家的香火考慮過?咱們隼還指望他生一個兒子呢。”
庫瑞無語:“我說,你都在歐洲生活了一輩子了,怎麼那些老封建的餘毒還殘留在你的觀念里呢?”
野狼又是冷冷一哼:“你能保證凡生的孩子能跟修比?”
雖然凡的兒子就是自己的孫子,庫瑞還真是沒辦法保證,不過他搖搖頭,嘿嘿一笑:“我的孫子是沒辦法保證了,不過你別忘了咱們隼還有一個人!”
“誰?”
“老蘇啊,越越這一胎是兒子,已經確定了,蘇子秋的種應該差不到哪裏去吧?”
“這……”野狼還是不甘心,自己看着長大的女婿啊,怎麼就能跟男人搞一塊兒去了呢?
“不行,我還是得跟修說說,這孩子還從未乾過出格的事,沒想到這個時候給我們當頭一棒,老子要替他爹媽揍他一頓。”
夏磊小心翼翼的抬頭:“狼叔,你打得過么?”
“他還敢還手?”
“恐怕……還真敢!”夏磊又想笑又不敢笑,其實他也沒多害怕野狼,野狼看着凶,一般不會真揍人,他對這些晚輩還是不會動手的。
不過他真要揍修,不是說修忤逆不孝還手,而是因為,修那性格,如果揍他的理由不充分,那他決對會還手。
當然,如果野狼真要拿出長輩的架勢壓迫修,估計修最多給他一個後腦勺,鳥都不會鳥他。
野狼不知想到什麼,居然被氣樂了,一拍大腿:“不錯,是老子帶出來的徒弟,就是像我。”接着又無限感傷:“老了老了,修都長大了,這小子從小聽話懂事,又聰明勤奮,不管做什麼都沒有讓我們這些老傢伙操過心,沒想到最後找了個男人,石岩要是知道了,肯定也得揍他!”
庫瑞拍拍野狼的肩膀:“我說,你這傢伙平時悶屁都沒有一個,一說起修就沒完沒了,你是跟着你婆娘一起進更年期了?”
野狼一手揮掉他的爪子,臉上劃過几絲可疑的尷尬,瓮聲道:“老子一直把修當女婿,現在倒好,他整這一出,難道還不能讓我啰嗦幾句?”
“能能能,你繼續啰嗦。”
野狼突然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夏磊:“對了,你說,咱們修是上邊的還是下邊的?”
庫瑞喲了一聲,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年輕時一樣瘋瘋癲癲:“你連這個都懂啊?”
“滾蛋!”
夏磊笑嘻嘻的道:“狼叔,如果boss是下邊的你打算怎麼辦?”
“老子就弄死姓鄭的那小子!”
夏磊樂得前俯後仰的:“狼叔,你沒機會了,小米粒還是讓她跟凡吧,咱boss是上邊兒的。”
“真的?”庫瑞和野狼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見“這還差不多”的信息。
“當然是真的,你們不知道咱們boss是有多主動,你們也知道了,昨天……咳咳,可見咱們boss還是接地氣的,不是真的清心寡欲無欲無求啊,哎呀,我狠狠的被震撼了一把。”
儘管接受了這個事實,野狼還是忍不住把鄭蕭嫌棄了一把:“黑漆漆的一根,修的眼光真心比他老子差多了。”
想起修的媽咪那張跟修八分相似的臉,夏磊一陣蛋疼:“狼叔,這個世上恐怕沒有比咱們boss兩母子更那啥的人了吧?你讓boss去哪找啊,就是小米粒也……”
庫瑞咳了一聲:“小子,膽子不小,敢說我兒媳婦的壞話,你颯姨最近正在做一項實驗,你想當那隻可愛的小白鼠么?”
“艾瑪,兩位大爺,小的錯了。”夏磊跳起來,剛才還一臉獻媚,立刻轉換成義憤填膺:“真是豈有此理,boss自己縱|欲過度,私生活不檢點,居然勞煩兩位長輩等他一個人吃飯,實在不像話,兩位大爺稍坐,小的這就去把那對狗男男從床上拎過來給你們謝罪。”
他話音剛落,后脖子立刻感覺到一股陰颯颯的涼意,整個人頓時一顫,就見野狼和庫瑞看着他的背後,笑的特么的開心放蕩以及不要臉。
“誰不檢點?誰--不像話?誰--要謝罪?”修悠閑的一步一步走過來,他光着腳,走路悄無聲息,就這麼出現在夏磊的身後,夏磊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然後--暈過去。
可惜他使勁翻了翻白眼珠子,沒有暈成,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夏磊眼看着修輕飄飄的越過他身邊,感覺他帶起的風都透着一股寒意,嚇得舌頭都捋不順了:“bo,bo,boss,是我要跟您謝罪,我在這胡說八道,影響了兩位大爺的食慾,我該死,我有罪,boss,你行行好,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行么?”
修走到餐桌跟前,也沒坐下,對野狼和庫瑞點點頭道:“我去樓上吃,兩位叔叔自己慢用,對了,今天我有事,凡那裏有什麼動向你們先盯着,晚上我再看。”
野狼虎目一掃,就掃到修脖子上鮮艷的兩枚吻痕,這心裏一下子就不是滋味了,就像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被色狼給糟蹋了一樣,目光一下子就變得犀利起來。
庫瑞可沒野狼狼含蓄,立刻曖|昧的朝修擠擠眼,為老不尊道:“我說,夏磊說那小子才是下邊兒的,是真的嗎?你小子可別給咱們隼丟人。”
修但笑不語,整個人就像被溫水泡過一樣,散發著暖暖的氣息,他挑了挑眉,端起了兩份早餐,轉身,看見了一旁綳的跟木樁子似的等候處置的夏磊。
修有個習慣,手下犯錯不要緊,犯了錯妄想逃避責任和懲罰的就會倒大霉。
夏磊正在心裏默默祈禱修因為昨晚在某些方面得到滿足,然後心情又這麼好,於是就善心大發放他一馬什麼的,古時候皇帝立后都要大赦天下呢,是吧?
正這麼想着,就見修朝他笑了笑。
夏磊心裏一喜,立刻討好:“嘿嘿,boss,你看看今天的早餐合口味不,不合我就親自給你們重新做,那個,我的廚藝還行,絕對把雞蛋煎成可愛的心形。”
修看了看手上的托盤,用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笑容衣不帶水的道:“早餐還行,只是,我突然發現我這段時間看你很不順眼,今天晚上你就出發,先行一步吧,記得跟他們接頭。”
“他們”指的是前面去南非打探情報的人,包括凡,修的意思是讓夏磊一個人出發,把有些不必要的麻煩先解決掉,以前這個任務一般都是劉棟乾的。
劉棟比較沉穩,又是退役的特種兵,不管在哪方面都比夏磊強。
夏磊立刻憂傷起來:“boss,你確定嗎?萬一我壞事了怎麼?萬一我有去無回了怎麼辦?”
修頭也不回的道:“我會把你的撫恤金一分不少的打給你哥哥,你放心。”
“boss,我錯了,真錯了,你跟蕭哥情深意重,白頭到老,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嗚嗚,不對,boss,我真錯了,我幹不了啊,我會死的!”
修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餐廳外面,從牆那邊飄過來:“那你就死吧!”
“不要啊!”夏磊哀嚎一聲,突然瞪大了眼睛,想起了藉手機逃遁的劉棟,嘶聲力竭:“姓劉的,我ri你八輩兒祖宗,你給小爺出來!”
劉棟雙手揣褲兜,突然蹦出來:“我出來了,幹嘛?你想死?”
“小爺找你拚命,都是你個烏龜王八蛋害得,操,我|ri你!”
劉棟流氓的掃了掃他的下身,輕佻的摸摸下巴:“就你?硬起來有十公分么?”
夏磊:“……我草,劉棟,你個缺德冒煙兒的玩意兒,小爺跟你不共戴天。”
劉棟橫了他一眼,大咧咧的在他旁邊坐下吃早餐,塞了滿嘴麵包,嘖嘖道:“智商不高就算了,連眼力都沒有,你說你還怎麼混?”說著把夏磊一把拽下來,假裝安撫:“沒事兒,別怕,哥罩你。”
“罩你麻痹,滾,混蛋!”
劉棟全然不把夏磊的憤怒看在眼裏,優哉游哉的吃飯,那邊庫瑞和野狼更是假裝沒有看見,默不作聲的吃飯。
夏磊悲從心來,頓時覺得被全世界人民辜負了。
靠,鄭蕭真是沒用,居然就這麼被boss拿下了,哼,就不信那傢伙沒有反|攻的意識,不行,得找個機會好好開導開導。
此時正在跟鄭蕭溫馨用餐的修完全不知道他的手下已經開始着手“報復”他,那邪惡的小心思簡直擋都擋不住啊。
想到修被反|攻,啊哈哈,夏磊在心裏仰天大笑!
*
鄭蕭窩在床上,一邊啃麵包,一邊喝牛奶,一雙眼睛就一直黏在修的身上,昨晚的事簡直就跟做夢一樣。
這個人壓着他先是在卧室幹了半天,最後又在浴室幹了半天,這個事實特么不真實,就跟做夢一樣一樣的。
他是修?
我草了,這孩子是被憋壞了吧?還是自己真的那麼有魅力?
修淡定的喝牛奶,完全無視鄭蕭火辣辣的目光。
他喝牛奶的樣子在鄭蕭看來也是赤果果的勾引,那纖長細嫩的脖子,尤其脖子上還有兩顆可愛的草莓,它們散發著濃郁的晴欲氣息,看的人心痒痒。
修的手長的很漂亮,當然,是左手,右手因為常年摸槍,指骨比左手粗大一些,掌心的皮膚也粗糙一些。
他習慣用左手端杯子,五根手指又細又長,那握杯子的手勢一下子讓鄭蕭想到被他握住命根時那強烈的悸動。
尼瑪,儘管他此刻已經滿地桔花殤,但鄭蕭的心臟仍舊被一道電流狠狠鞭笞過,然後快速湧向下腹,激得他差點一哆嗦。
鄭蕭在心裏操了一聲:“鄭蕭,你丫被干傻了吧?還上癮了?”
“怎麼了?”修看了他一眼,剛喝過牛奶的嘴唇粘上了白色的一圈。
鄭蕭心裏正齷齪呢,聞言一把勾過修的脖子,惡狠狠的吻上去,把修嘴上殘留的牛奶舔個乾乾淨淨。
這貨喘着粗氣,帶點咬牙切齒:“老子以後一定用牛奶澆遍你全身,然後我一寸寸給你舔乾淨,你等着。”
誰知修正兒八經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面,皺了皺眉:“噁心!”
“操!”鄭蕭被打敗了。
吃飽喝足,修把餐盤收拾到一邊,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一手勾過鄭蕭的腰,火熱的吻隨之覆上。
鄭蕭嚇了一跳,尼瑪,今天再干他就得進醫院了喂。
“修,不是吧你,還來?”
“說好了陪你睡覺!”
“你這叫睡覺?”鄭蕭一把握住頂着他腿的玩意兒,惡意的捏了捏。
饒是修善於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氣息,這會兒也亂了:“別動,否則……”
鄭蕭趕緊鬆開他,也不敢撩撥了,打着呵欠道:“你小子就是扮豬吃老虎,媽的,徹頭徹腦一個淫|棍。”
修忍不住擰了擰眉頭,狡辯道:“這是每個男人的正常反應,早上容易激動。”
他這時的樣子簡直可愛到爆,就像彆扭的大男孩,鄭蕭忍不住上去親了他一口,又開始調戲:“喲,小寶貝兒,原來你也懂這些凡人才懂的玩意兒啊,我還以為你不會晨|勃呢。”
修本來就容易發怒,被鄭蕭這麼連諷帶嘲的調戲,俊臉立刻可疑的扭曲起來,手臂上一用力,兩人隔着褲子的某物就撞在了一起。
這一撞就差點撞出問題來,昨晚的餘味根本就沒過去,修這個剛剛開葷的血性男兒立刻就亂了氣息。
鄭蕭看他眼神不對勁心裏又操了一聲,掩飾性的幫兩人蓋上被子,嚷嚷道:“哎哎哎,睡覺睡覺,困死我了。”說完就在修的懷裏轉過身,背朝着修。
可是這樣一來,就特尷尬了,修的槍正好對着某處……
修也不敢再亂來,捏了捏鄭蕭的腰,粗啞着嗓子道:“轉過來!”
鄭蕭懶得動,他實在又困又累,知道修不會弄他,懶得鳥他。
修又捏捏他腰上的軟肉,堅持道:“轉過來!”
“幹什麼?”
“不許背對着我睡!”
鄭蕭噗嗤一聲就樂了:“小寶貝兒,你這是缺愛啊?”儘管這麼說,鄭蕭還是轉了過來,語氣難得嚴肅:“收起你的槍,別妨礙老子睡覺,明天還得坐飛機呢?”
修一聽,愣了愣:“你要跟我去南非?”
“怎麼?你不許?哼,這會換我給你當保鏢!”說著某貨流氓的擠擠眼:“不收錢,還陪吃陪睡!”
不知為什麼,修的心中突然一暖,不過他沒表現出來,臉上仍舊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自動忽略鄭蕭後面的話,嚴肅道:“南非很危險。”
“不危險我還不去了,那邊也有幾個我認識的人,你放心吧,我不會壞你事的,保證一切行動聽指揮。”
修看着鄭蕭剛毅的臉,點了點頭,末了忍不住解釋道:“我不是怕你給我惹麻煩。”
鄭蕭已經閉上眼睛,困得不行,嘟噥着:“我知道,你是怕我遇到危險,修,我要保護你……”
修一直都知道他是強大的,他也一直以為,像他這麼強大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可是,當鄭蕭意識模糊的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臟卻跟着顫了顫,雖然很輕微,卻足以讓他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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