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景

舞廳對聞昊來說並不陌生，以前做殺手時，也常去舞廳，有時是找刺激，有時為了釋放壓力，有時也是寂寞空虛的原因。

多數是為了尋花問柳的，也有聞昊動過心的女人，但是做為一個殺手，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與人相處時與是小心翼翼的，總是不敢太相信別人。

現在的他卻會去舞廳去接女人，去保護她這是聞昊人來沒有做過的事，想想自已一個以前是個自私自利的殺手，今天會去舞廳去接女人。

聞昊從未有承認過自已是個好人，不過他卻做過好事。曾經還救過落水兒童的事。不過在他心想卻從沒有認為他救人是想做個好人，他游泳技術談不上可以與專業運動員相比，至少也算是游泳高手，救人對他來說只不過舉手只勞而已。如果真的有危險他也許不會下水救人，他可不會為了救人搭上自已的命。

但是因為這事被人宣傳的沸沸揚揚的，登上各大報紙說他是見義勇為，舍已救人，讓全社會的人向他學習。

聞昊給搞得苦笑不得，他在黑暗中不知殺了多少人，有的也許是做惡多端，有時卻是合法商人，只不過得罪了人，有人花錢請聞昊殺人，聞昊那時不問好壞有錢就行。

但是因為偶爾救了個人，一下子成了好人，英雄，進步青年所有的光環都套在他頭上。

有次殺了人給警察攔住，只不過有人認出他是見義勇為的救人英雄，才逃過那一劫。

通過這件事讓他明白了，真正的惡人不可怕，可怕的事那些表面上行善，做一些好事來掩蓋他暗中行惡的人，這種人的陰暗面會被表面是的光環所掩蓋，不容易被人發現，即使有人發現了，說出來也會讓人很難相信。

象他如果有人說他是殺手，有許多人會說他不是那個見義勇為挽救落水兒童的人嗎？怎麼會是殺手？

聞昊就是一個可以為錢殺人，但也會在力所能及的條件下救下。第一次救人他也沒有想什麼，只不過看到水中的孩子很可憐，無助。忍不住動了測隱之心。

聞昊認為做人完完全全做一個大公無私的人他做不到，但是做一個純粹自私自利的人他做不到。他做人自私佔到一大部分，但有時也會做些利於別人的事。

聞昊邊走邊看，夜上海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天已晚了，但是街上人來人往，黃包車，汽車也在街上穿流不息。特別快到西藏路那裏，那是是趙靜香上班的舞廳所在地。

西藏路在舊上海有“舞場路”的稱號，舊上海有百家舞場，在西藏路這短短百米距離就有八家舞廳。

這些舞廳都位於居住區，商務區與商業區之間，這樣交通方便，人流分散功能強，舞廳抱團成片容易形成氣候與氛圍。

舊上海人有三人娛樂愛好，一個戲劇中國的老傳統，另二個就是舞廳與電影這二個新興事物在上海人的生活中有重大影響。

上海的舞廳數量在當時是全國最多的，同時期天津才五家，武漢三家，香港才7家，上海有近百家，比當時的日本東京的數量還要多好多。

上海的舞廳是僅次與戲院，電影的上海市民的休閑娛樂的好去處，最早的舞廳是飯店，旅館，俱樂部的附屬設施，但是由於條件差，地方小不能舉動大型舞會。

後來就有一些專業舞廳的誕生，最早的是“黑貓舞廳”是第一家獨立經營的舞廳，當時的黑貓舞廳的紅舞女王吉香，被上海人稱為上海灘的“亂世佳人”在上海紅極一時。

而趙靜香去上班的舞廳是一家中檔舞廳去的都是些中產階級的人，多是一些公司職員，店員，學生，還有一些家中條件不錯的的上海市民。但是銀行職員是不允許進入舞廳的，銀行管理很嚴重不許很行職員進入舞廳，如被發現輕則警告，重則開除。

多數舞女文化程度不是很高，象大學生做舞女的現象也不是很多，除非家中生活很困難的，沒有其他謀生手段的。

趙靜香上班的舞廳叫“麗都舞廳”，聞昊來到麗都舞廳門口，看到許多穿着西裝，旗袍的男男女女在舞廳門口進進出出的。還有一些學生樣子的人也有。

本來聞昊還想舞廳在舊上海也算是高消費的娛樂活動，他還想在門口等趙靜香出來，畢竟他穿的還是學生裝，不知能不能讓進，但是他看到也有少量學生進去，他也想看看舊上海的舞廳是什麼樣的，雖然他出過不少高檔豪華的舞廳，對80多年前的舞廳還沒有見識過，而且舊上海的舞廳在當時了是很有名氣的。

特別是“百樂門”舞廳，聞昊在許多小說，電影，電視上都看過聽過，不過百樂門是1933年才開始正式對外營業的，現在才是31年好象還沒有百樂門，就是想看還要過二年才行，現在只能看看別的舞廳了，聞昊對不能看到“遠東第一舞廳”還有些可惜。

只要自已不死還是有機會看到，遠東第一舞廳的，也許還能做百樂門的第一批的客人。

不過今天只能到這個叫麗都的舞廳，雖然在大上海沒有多大名氣，但是這個舞廳從門口看非常有西洋特色，有一些富麗堂皇的巴洛克的建築風格，外觀簡潔雅緻，造形柔和裝飾不多。

聞昊也隨着別人跟着進了舞廳，門外的侍者也沒有因為聞昊的學生裝打扮而阻攔他，也許來過的學生不少，所以也沒有大驚小怪的。

進來一看時面與外面的裝飾完全相反，裏面卻是十分華麗，造成裡外的強烈對比。

舞廳中央是穹隆型的大廳，屋頂張以錦幔，四壁鉓以花紙。地板光亮鑒人，比現在代舞廳差不了多少，也許差的就是音響，燈光效果，其他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舞廳內男人多半是西裝，女人多半空的是旗袍。以乎是約定俗成一樣的，

舞女分散在舞廳周圍，等待舞客的邀請或攀談，舞廳周圍有許多沙發，座椅讓客人坐，每個桌子上有號牌編碼，下面還有酒單。桌子上還有鮮花，火柴，煙缸。

聞昊進來后急忙在人群中找自已的趙靜香姐姐，在舞廳的角落舞女集聚的地方，沒有發現趙靜香。

聞昊心想是不是在陪人跳舞，轉過臉向中間舞池裏尋找趙靜香，但是左看右瞧還是沒有發現趙靜香。

“難道是我聽錯了，還是她去廁所了。”聞昊心裏想。

這時一個舞女看到聞昊在東張西望的，走過來問聞昊是不是想跳舞。

”我不是來跳舞的，我是來找人的。”聞昊說說道，他想這個女人也是這的舞女一定認識趙靜香。

“你知道趙靜香嗎？他也在這裏上班？我怎麼沒有看見她。”聞昊問道。

“看你年紀不大，眼光到不錯，趙靜香雖然來這不久，但是算是這裏比較走紅的舞女。好多人都喜歡找她跳舞。沒想你也喜歡她，可惜不巧，恐怕你今天是見不她了。”這個舞女說到。

“難道她沒有來上班，還是。。。。。”聞昊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現在去了更好的舞廳了，被人挖走了。”這個舞女有些羨慕的說道。

“她現在去那個舞廳了。”聞昊一聽就有些急了，去了別的舞廳趙靜香竟然沒與他說，心裏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有些擔心趙靜香。

“看樣子你還真喜歡趙靜香，就怕你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現在只不過是個窮學生，最好還是安心學習，不要把精力浪費在這裏。”這個舞女好心的對聞昊說。

的確有許多學生因迷上舞女而荒廢學業，還有些人為舞女傾家蕩產，為舞女爭風吃醋的事也是常有發生。

“我是她弟弟，是來接她回家的，不是找她跳舞。”聞昊哭笑不得的說。

“你是她弟弟，怎麼沒聽她說起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那個舞女用懷疑的眼光看着聞昊。

“我真的是她弟弟，不過不是親姐弟，是一起長大的。”聞昊解釋道。

“這麼說我就信了，我與她關係不錯，她說過有個弟弟不是親生的，如果你說是親姐弟，我一巴掌拍死你，想騙我。我叫張玉蘭與你姐是好朋友，她現在真不在這裏上班，今天有個聖安娜舞廳的大班來把你姐挖到他們那裏去了，那裏舞廳檔次高，收入多。你姐說馬上要開學了，正為你與她的學費發愁，所以聖安娜的大班來拉他去那上班，她想想收入高，也就同意了，不過那裏環境比這複雜，達官貴人，富商大享也多，出手也大方，但是也難侍候。”那個在姐向聞昊詳細的說了下。

聞昊一聽就有些擔心，這裏都是一些普通的上海市民在這跳舞，聞昊覺得還不錯，至少這裏的人素質還是比較好的，但是越高檔的地方，越是黑暗。碰到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更麻煩。雖然那裏收入高，但是聞昊可不想讓趙靜香在那裏上班，萬一那天碰到一些不講理的人，或者別有用心的人，那趙靜香就會吃虧上當，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