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弄堂
趙靜香走好,聞昊收拾好碗筷,沒想自已一個殺手穿越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洗碗。不過他可不好意思吃完后碗一推,讓自已這個對她這麼好的姐姐,晚上拖着疲憊的身體把它們洗了。
聞昊他與趙靜香現在住在淮海路上的寶康里的弄堂,對聞昊來講一說道舊上海,他第一反應就是外灘,還有外灘上那裏各種各樣的西洋風格的建築,至今還為現代人口中津津樂道。
但是普通老百姓就只能呆在那一排排的弄堂里為了維持生計而辛苦的工作。與外灘下那些精美建築相比之下,就能發現繁華之下是*裸的辛酸。多少個故事,多少個名人,多少個典故多少個記憶都與上海的弄堂不可分的。
弄堂是上海特有的民居形式與北京的衚衕,南陽的夾道一樣就是方言中的巷子。他與成千上萬的上海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以說沒有弄堂就沒有上海,就沒有上海人。弄堂是近代上海的重要建築特色,而現在聞昊今天有幸也住在上海這一有特色的弄堂里。多少年來有多少上海人穿梭在這狹窄而悠長的弄堂里,度過他們漫長人生路。
原來他們住的小洋樓自從趙靜香父母死後,為了還債趙靜香只好把它賣了,與聞昊一起住進這進弄堂里,家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還是很溫磬的。這二年他與張靜香在這裏一起吃一起住。有時趙靜香發火罵他時,鄰居也是能聽的清清楚楚。鄰居有什麼發生。左鄰右居都能很快知道。與現代建築相比,弄堂少了幾分*,但是鄰里之間的關係卻比親近。
讓一個住着高樓大夏的現代人去理解什麼叫“遠親不如近鄰”他是不會理解。有些人住了多年也許不知對面人家住的是誰。
但是在弄堂里好鄰居是比近親親近的許多,如果你在外突然下起雨來。等你回家了鄰居會對你說你的衣我給你收了,現在在我家。如果你生病家中無人照顧,鄰居會義無反顧的會照顧你。
現代人住的越來越大,住的越來越舒服,但是人情越來越冷漠。那時人們住的不好,左鄰右里講話聲音大,也能讓別人聽的清清楚楚。雖然也會因雞毛蒜事爭吵。但是那裏的人人情味重,沒有現在的人那麼現實,至少那時一個為雞毛蒜皮的事與人爭吵看起來小心眼的老太太,不會跌倒后被人扶起來後去訛詐別人去。那時人與人的距離沒有現在那麼遠。有時你勞累了一天,還沒有到家走到弄堂口,就有許多鄰居向你打招呼,還有些天真的孩子叫着叔叔好,阿姨好。問你你,可以讓你勞累一天的你,感到有人關心。愛護。心裏會充滿溫曖。
在現代社會過份重視物質生活,沒人有會注意心靈上是否得到滿足。而弄堂有種寧靜的氛圍,可以安撫人心。
聞昊做一名殺手有許多年從未感到內心的平靜,雖然現在是上海的八月天,氣溫還是比較熱。
聞昊拿了張草席走出家門來到弄堂口,弄堂好多人都已把草席,竹榻,長凳,躺椅都已般在弄堂口,用涼水一衝后就躺在上面怡然自得的納涼了。有的開店的乾脆把門板拆下來,擱在二條板凳上,充當涼具,此時的弄堂成為熱鬧,嘈雜充滿人情世故的世界。老人在睡眼朦朧的搖着扇子,小夥子在打牌,斗棋,聊天。婦女們大多在嗑瓜子,做針線哄孩了,孩子在玩他們那些弄堂遊戲,打彈子,滾圈子,踢踺子,跳皮筋,造房子。在聞昊的記憶中他玩過的不多,好多還是他第一次見。
看到他們鄰里之間相處的十分融洽,好象親似一家人一樣了,讓聞昊感到這種生活才是天堂,十分充滿人情味,如果他是從小生活在這種環境,生活雖然苦些,但是內心是快樂平靜的。
但是這種生活不知還能過多久,馬上就要進入抗日戰爭了,日本帝國主義就要對中國進行侵華戰爭。這些與世無爭的老百姓卻要不幸的捲入這場戰爭。這種安靜快樂的生活就要被日本鬼子所打破了。將要發生的“一.二八”事變對上海是第一次摧殘,事隔五年後的“8.13”事變對上海的傷害更大。多少人流離失所,就是這種小弄堂都住不了。
聞昊心中不由對日本人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憎惡感,他畢竟長在和平年代,雖然聽過不少日本人侵華戰爭的事,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談不上有多大仇恨。沒有經歷過那段歷史的人是不能真真體會道,戰爭對中國人民的傷害。雖然聞鵬飛還沒有經歷到那個時期,但是他也知道戰爭將越來越離在上海不遠了。
但是現在他看着身邊這麼多友善的鄰居,看過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着,卻要被日本的侵華戰爭所打破。不知多少上海人會被戰火害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想到這些聞昊就有些心痛。
他也深深為他那時為錢亂殺死的人而悔過,這時讓他感動生命是那麼美好,但是也是那麼脆弱。經不起風浪打擊。特別是戰爭的催殘。
聞昊也學他們在弄堂口打了個地方,把草席鋪在地上,自已往草席上一躺,有一些消遙自在的感覺,前一世在給織里第一次完成任務,聞昊就去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物質上什麼都不缺,但是精神總是有些空虛,總後自已還是死在別人暗殺之下,殺手做久了都會有暴露的可能,也許組織怕他暴露后被敵方所抓,供出組織的一些機密,所以才會在他最後一次完成任務后,派別的殺手將他處理了。這一點聞昊也沒有什麼怨天憂人的,殺人都恆殺之,再說他現在不與他們在同一個時空了,就算他能活到80年後,那時也老的走不動了,也沒有心情去報仇了。
“小昊又是一個人在家,來大嬸這拿二個西瓜吃,這西瓜水多還甜。”隔壁的張大嬸向聞昊招手。
張大嬸正在用刀切一個大西瓜,邊上還有幾個7-8歲的孩子在圍着邊上,有一個是張大嬸的娃。另幾個都是鄰居家的孩子,平時只要誰家吃西瓜這幾個孩子都喜歡圍過去。這些孩子都是這些鄰居看着長大的,都拿他們當自已的孩子看,雖然聞昊是前二年般來的,不過鄰居看到他們姐弟二人一起過,也十同情平時有什麼事都很照顧姐弟二人。
特別是趙靜香晚上去舞廳上班后,經常聞昊一人在家時,鄰居看他一人在家時,也常叫他去吃吃瓜,喝喝荼,與他聊聊天。他晚上也不寂寞。
不過趙靜香與聞昊講過,不過把她在舞廳上班的事與別人說。這種事說出總有些不好聽。所以鄰居並不知道趙靜香在舞廳上班的事。就知道一個女人帶着個弟弟生活不容易,所然這些婦女平時嘴有些碎,但是心腸還是挺好的。總比那麼表面是道貌岸然的,暗地裏卻是盡做一些傷天害理一肚子壞水的人要強許多。好象以前的聞昊就是與后一種人,白天穿的象成功人士一樣。晚上不是去舞廳夜店鈑混,就是完任組織的殺人任務。用那些沾滿鮮血的錢,來過自已表面上鮮光的生活。
現在聞昊發現過一些簡單的生活也是非常幸福的事。聞昊起身走到張大嬸身邊,看着那些孩子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西瓜,能吃到西瓜在他們眼中就是幸福的事。張大嬸用手一拍她兒子的手說“先給你小昊哥,你們不要搶,人人有份。”
聞昊接過張大嬸遞過來的西瓜,其實鄰里之間不需要客氣,太過客氣反而會讓他們生氣,以為把他們當成外人,有的人還以為是瞧起他們。
“謝謝張大嬸”聞昊還是向他們表示謝意。
“上過學的孩子就是不一樣。真懂禮貌。不象我家孩子,野的象皮猴。”張大嬸笑着對聞昊說。其實張大嬸心裏也有些奇怪,這個聞昊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原來的聞昊不是這樣的。不過這事她也沒有放在心裏,也許是孩子長大了。
“我小時還不如他們了,也是讓家裏人操心。”聞昊笑着說。
“要是他們長大與你一樣懂事就好了。”
“等他們長大就會懂事了,人總會長大的。”聞昊說到。
小孩子拿到西瓜一鬨而散,聞昊也回到自已的草席上躺下,不由想起趙靜香這個姐姐。
每次趙靜香很晚才回來,。有時候回來時聞昊已經睡了,做這種工作就是回來的比較晚,以前的聞昊有些沒心沒肺的。從來沒有關心過趙靜香,不過現在的聞昊卻與以前不一樣。他有些擔心趙靜香下班晚回來時碰到壞人,雖然以前從未有這些的事發生,但是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生。
想到這聞昊有些坐不住了,想想還是去接趙靜香吧,萬一出了什麼事,聞昊會後悔一輩子的。
想到這聞昊收起席子,將草席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