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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十二點的時候安然接到瞿天陽的來電,大概就是問她有沒有吃飯,下午想不想出去之類的,安然隨口應了幾聲,透過電話安然聽見簡凝叫他的聲音,隨後兩人沒說幾句就掛了。
安然盯着手機看了幾秒,然後放進包包,帶上相機走出了酒店。
剛剛瞿天陽問她下午想不想出去,她說,不想。
安然來到公交車站,隨意上了輛公交車,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把頭靠在窗戶上,看着自己映在車窗上的影子,與窗外的風景,車輛,行人……
這個下午她轉了無數次公交,有的是在中途下的,而有的是一路坐到終點的。
整個下午她都是坐着公交漫無目的穿梭在這城市的大街小巷,路過有興趣的地方就下車,她發現這種隨心而欲的感覺還挺不錯,連帶着心情都變好了。
了解一座城市的方法有很多,可以用你的舌尖,也可以用你的眼睛,耳朵……
而坐公交車不僅能看得最多多,也聽得最多……
瞿天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安然正坐在餐廳里等着吃晚飯,外面也已經下起了雪。
安然看着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大概一分鐘后才滑動解鎖,放在耳邊,輕輕的“喂”了一聲。
“你去哪了?”電話一被接通瞿天陽就問。
“外面”安然淡淡的說。
氣息灑在玻璃窗上變成了水霧,而窗外的景物也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什麼地方?我過來接你”這話說完的時候瞿天陽已經到了酒店車庫。
“不用”安然想也沒想的拒絕。
這裏是什麼地方?離他們住的酒店有多遠?這些她自己都不知道,更何況外面還下着雪,她怎麼能讓他來接,這樣來來回回的不是瞎折騰人嘛。
瞿天陽可不知道她的想法,她的拒絕讓他衣物她是在跟他鬧脾氣。
可現在並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因為雪越下越大了,天也越來越黑了,他可不放心把她一個人在外面,更何況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哈爾冰,所以再次開口時語氣已軟了幾分。
“丫頭,別鬧了,告訴我你在哪?”
鬧?她有嗎?
捫心自問安然覺得她沒有,至少此刻是沒有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安然抽出紙巾把玻璃上的霧氣擦乾淨,頓時外面的世界又清晰了。
看着窗外迎風飄落的雪花,安然突然想起《詠雪聯句》裏的“撒鹽空中差可擬,未若柳絮因風起。”
“不知道?”瞿天陽沉了聲,是不知還是不想告訴他,他還真的有些懷疑,可又怕她是真的不知,所以還是耐着性子說:“那你看看周邊有沒有什麼標誌性建築之類的”
“沒有”安然回答,“這只是一條很普通的街道,那來的什麼標誌性建築”剛好服務員上菜來了,安然把頭從窗外轉了過來,“我要吃飯了,吃完飯我自己會打車回來的”
“你問服務員那裏的地址”瞿天陽邊說邊打開車門,“下雪天不好打車,乖點”
每次從瞿天陽嘴裏聽見類似乖,聽話這裏的言語,都讓安然覺得有些無語加鬱悶,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而他就是那孩子的家長。
最終安然還是瞿天陽的軟磨硬泡下問了服務員,並把這裏的地址告訴了他。
原本她也不是什麼矯情的女子,尤其是在他面前。
——————題外話
這兩天都沒有時間更新苡莫要在這裏對大家說聲不好意思,最近工作比較忙,還望大家多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