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鈴聲
經歷的夜校恐怖的一夜后石頭和方璇誰也沒勇氣再踏進那個校園半步校園裏還有劉詩她們的屍體方璇打電話報了警后來聽說那學校的操場和松樹林裏挖出了許多白骨舊校區被封閉等待拆遷
對面的陰陽館恢復了營業夜辰抓鬼的生意異常火爆陰陽館天天都有人登門請他也是那麼厲鬼從學校里跑出來夠他忙很久了方璇很少能看到他偶爾遇到他也是極快的躲開她隱隱的知道她和夜辰之間曾經有過一場糾纏
怎麼樣的開始怎樣的過程她都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結果不如人意不然也就不會有現在事情
她對未知的過去有着深深的恐懼那種恐懼根深蒂固對於未知的過去她不想也不願意知道至於那天她看到夜辰的尾巴和變身流蘇一口咬定她看到的是幻像她不知道真假也懶得去想日子就花店和家之間悄悄的溜走
從火車站走出來的時候衣服都可以扭出水來方璇抹着臉上的汗回頭往了一眼車站火車鳴笛聲震動的地面都在微顫夏天來臨的時候石頭又出門去遠方以後的日子會更加聊
送走石頭她兩手插在口袋裏頂着的火熱太陽垂着頭踢着地上的小碎石慢悠悠的往回走路上女孩子大多都迫不及待的換上色彩靚麗的裙子方璇還牛仔褲和長袖格子襯衫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她把自己的裙子短袖襯衫都收了起來右邊的胳膊上的五個恐怖傷疤讓她將所有的短袖衣服判下死刑
車站在城市的南邊離花店不是很遠走路二十分鐘就到中途會經過一條老街老街只有幾十米兩邊房屋都是青磚紅瓦雕花閣樓很老的房子裏面賣的東西也是都是老東西換句話說是古董不過多數東西是假的看起來舊打着古董旗幟喊漫天喊價實際價值卻值不了幾個錢總那麼些土豪願意上當的
經過老街的路口不知怎麼腳步就往裏面邁老街方璇只來過一次晃了一圈就走了因為裏面賣的東西都是又舊又貴又沒什麼實際用處家裏實在錢多的沒地方用在老街里淘點東西回去擺在家裏顯示自己是土豪也不錯但方璇顯然不屬於這類有錢人里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邁着腳步往老街走了也許是太聊了想找點什麼打發聊走進老街宛如走進了三十年代的畫面兩邊都是古色古香的房子房門前拉個油紙下面擺着許多罈罈罐罐還有一些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小首飾守攤多數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門前放把揺椅躺在上面或聽收音機或者看報紙或者閉目養神一幅悠閑的派頭正中午雖才初夏太陽卻很毒辣老街上只有少數的人[
走了幾步頭被太陽晒晒的昏昏沉沉的抹抹額頭上的汗正打算掉頭出去一陣“叮叮叮叮……”鈴聲傳進耳朵
聲音清脆悅耳精神不由為之一振方璇收住腳步手搭在眼前眯眼向前面望去陽光在青石板路上反出的白光刺的她幾乎睜不開眼
“叮叮叮叮……”清脆的鈴聲吸引着方璇一步一步往的前走快走出老街頭的時她停在一棟青磚房前鈴聲就是從屋子裏傳出來
這棟房子前沒擺着攤位兩扇色彩剝落的木門虛掩着清脆的鈴聲就從裏面傳來
“叮叮叮叮”輕靈的似夢裏的聲音
在哪裏聽過似曾熟悉的聲音究竟在哪裏聽過
蹙眉思索着手不由來了虛掩的門一樹桃花出現在眼前燦爛的一片灼灼其華花開妖嬈
桃樹下一把舊搖椅輕晃着一個老婆婆半躺在搖椅上右手拿着個小鈴噹舉在眼前椅子一搖小鈴鐺就傳出“叮叮”的鈴聲幾片桃花粘在她頭髮上粉紅的顏色在絲絲銀髮里各外顯眼老婆婆身着青色長衣頭上帶這個黑色的細髮夾滿頭銀絲整整齊齊的貼在腦後
方璇獃獃的她手裏的小鈴鐺小鈴鐺是金色周身鑲有紫色的水鑽形狀像寺廟裏鍾周身散發淡淡的光暈
“叮叮叮叮”清脆的鈴聲像山泉流過心間周身的躁熱消失整個人變的比輕鬆方璇痴痴的聽着這鈴聲在她記憶里激起層層波瀾一種非常非常的熟悉感覺縈繞着她心身可是在那裏聽過她卻實在記不起
“你喜歡這鈴聲”老婆婆轉過頭腳尖抵在地上搖椅立時停住搖動
方璇點點頭彎下腰盯着老婆婆手裏的鈴鐺問“老人家這鈴多少錢賣”
“價”老婆婆雖然滿臉皺紋眼睛卻明亮有神望着手裏的鈴淡淡的回答
“哦這樣啊”方璇有點失望的回答轉身準備離去
“小姑娘我挺聊的你陪能陪我聊聊天嗎”老婆婆叫住方璇[
方璇回過看着她猶豫起來想了一下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做就點頭答應“好我也挺聊的”
老婆婆指了搖椅邊的一個小凳子“來坐這裏你我姓孫你可以叫我孫婆”
方璇走過去坐在小凳子上問“孫婆你一個在家嗎”
孫婆嗯了一聲腳踩在搖椅杠上搖椅立刻搖動起來她躺在搖椅里看着手裏的小鈴鐺眯起眼睛
“孫婆你孫子多大”一般老人家都喜歡和別人談論自己孫子方璇挑了一個老人喜歡的問題問
孫婆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我沒有孫子”
“早晚會抱上的”
“我沒有兒子”
“抱外孫也一樣其實外孫比孫子還親”方璇愣了下順口安慰
“我也沒有女兒”孫婆拿着鈴鐺的手放到腿上神色黯然“我沒孩子沒有丈夫一個人生活”
孫婆婆的這番話讓方璇猜想她是不是被她丈夫拋棄了一個被丈夫拋棄的老女人沒有孩子一個孤零零的生這麼想着望向她的眼神不由帶了幾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