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好巧不巧(1)
車是撞邵博煙,他自然不能估息,有一次還有下次的,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親人。
掛完電話,邵博寅轉身,看見裏頭的兩個人,不由的嘆息一聲。
隨後,他拿起手機,撥了個號。
“鍾銘,是我,邵博寅。”電話通了后,他說。
“煙煙被人開車撞了。”
鍾銘在接了邵博寅的電話后,立即給郝雨蕾打電話,但是電話沒人接,鍾銘拿了車鑰匙出家門。
奧迪q7在馬路上橫飛,猶如大海里充滿殺氣的鯊魚,所過之處全無生物生還的氣勢一直往前沖。
車內,充滿血絲的眼睛,怒視着前方。
腦海里卻響起的是邵博寅的話,“煙煙被車撞了,剛從手太室出來,還沒脫離危險,這就是你們對煙煙所做的事,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統統陪葬。”
她出車禍絕不是偶然,從郝雨蕾不敢接電話的情況來看,一定跟她脫不了關係。
竟然將他的警告當成耳旁風,那天她還沒領教他的手段吧!
憤怒的同時,他卻又為邵博煙擔心,有去醫院看望的念頭,但是知道就算是去了,也見不了邵博煙一面。
訂婚禮上被拆穿的事,邵家人又如何能原諒他,從邵博寅剛才那句狠話看,足以可見對他的成見。
喜歡的兩個人,一個已經死了,一個正面臨著生命危險,如果可以,他寧願她們恨他,只要她們好好的活着。
車子到達了郝雨蕾所住的房子,按了門鈴,沒人開門,鍾銘伸出長腿,一個飛腿,‘砰’一聲巨響,門板搖動,接着又是一腿,連接三腿,門開了。
渾身殺氣的鐘銘沖了進去,只見郝雨蕾手舉着紅色的酒杯,一臉冷譏的看着衝進來的鐘銘。
依舊是被他掐住脖子,鍾銘咬牙切齒的吼着:“郝雨蕾,我說過,不要動邵博煙,你做了,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鍾銘,我什麼時候動她了,你別一進來就給我扣帽子,這帽子還很大。”
在她的撇清中,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砰’一聲,碎了。
“除了你,沒人會開車動她,郝雨蕾,你真的不怕死是不是?”
說著,他的手勁加重了力氣,充血的眼睛如玉羅剎走火入魔,這樣的鐘銘倒是有幾分讓郝雨蕾心驚了。
“鍾銘,你瘋了,你扣罪名要拿出證據來。”郝雨蕾在幾乎喘不過氣來為自已爭一席喘息的機會。
“誰會去開車撞她,除了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能幹出這種事。”
“我上午的時候跟一幫朋友在一塊,不信你可以叫她們出來對質。”
“你這個女人我還不清楚嗎?用錢買人命是你的慣用伎倆。”
鍾銘越說越激動,手下的力氣越發的重了,郝雨蕾漸漸的又是呼不上氣來,但在能講話的最後一刻,她說。
“鍾銘,殺人要償命的,你不想毀前途吧!”
鍾銘無動於衷,看着她變着顏色的臉,隨即,鍾銘大手一甩。
“殺了你也只會髒了我的手,我會讓法律來制裁你。”
郝雨蕾一直在咳,抬頭看見了鍾銘拿着手機,似乎要報警了,她也顧不得難受,起身就扯住他的手。
“鍾銘,就算你給我定罪,也要拿出證據來。”
“躺在病床上的邵博煙就是證據。”
郝雨蕾一怔,皺了皺眉,不知在思索什麼,“怎麼?害怕了?”
“照你這樣說,那我躺在病床上也可說是邵博煙指使人乾的。”
“郝雨蕾,邵博煙和陸承是什麼人,要找開車撞人的麵包車是分分鐘的事,你以為你能撇的清嗎?”
“可以啊,先找到人再說,現在什麼也沒有,你們沒權力把罪名扣在我頭上,如果按你這麼說,我也可以把罪名推在你頭上的,說你因愛生恨,因為得不到她,而產生殺意。”
鍾銘蹙起眉頭,“郝雨蕾你真是……”
“我只是比喻。”郝雨蕾說。
“回警察局去比喻吧!”說著,他伸手就扯着郝雨蕾往外走。
郝雨蕾鍾銘來真的,有些慌了,一邊往鍾銘的反方向逃,一邊吼着:“邵博煙根本就好好的。”
鍾銘頓住腳步,轉頭:“你說什麼?”
“你放開我先,我再告訴你。”郝雨蕾使勁的去扯開鍾銘的手。
“把話說清楚。”
“邵博煙沒事,她好好的,有事的是陸承,你的情敵現在生死不明。”
“果然是你派人做的?”鍾銘眸子頓時陰沉起來。
郝雨蕾眼神里掃過一絲慌亂,很快應道:“不是,我是聽我伯父說的,當時我伯父就在現場,也是我伯父送他去醫院的。”
“郝雨蕾你這話拿去騙別人或許可以,但是騙不了我,如果不是陸承,躺在病床上的那就是邵博煙了,你竟敢殺人?”
鍾銘眯起來眼睛裏透着一股肅殺之氣。
“鍾銘你說這些話前,請拿出證據來。”郝雨蕾口氣依舊十分強硬。
可是此時,鍾銘無心郝雨蕾的態度,現在他只想證實邵博煙究竟是好還是壞,在冷瞥了郝雨蕾一眼后,轉身往門口走去。
“郝雨蕾你自己做了什麼,是逃不掉法律制裁的。”鍾銘說。
郝雨蕾冷哼一笑:“鍾銘別假裝自已很清高,你為了報復陸承,還不是一樣用卑鄙的手段去欺騙女人的感情,你現在就是個偽道士。”
到了門口的鐘銘停住腳步,轉身,“但是我不會像你這種喪心病狂去謀人性命。”
“別說的那麼好聽,現在聽到陸承躺在病床上,心裏估計也高興壞了,只要陸承不在了,你跟邵博煙就有可能了,或許還能雙宿雙棲。”
鍾銘冷嗤一笑:“這麼說我還真要謝謝你的出手?”
郝雨蕾一怔,隨即明白了他話中的深意,大吼一聲:“我說過不是我。”
可是哪裏還有鍾銘的身影。
鍾銘離開后,郝雨蕾跌坐在沙發上,突然,衝進兩個高大的男人。
“你們是誰?”郝雨蕾驚呼。
只是話都還沒落下,其中一個男子快速的拿過一條毛巾堵在了她的鼻子上,幾秒的時間,郝雨蕾身子一軟,沒有知覺了。
鍾銘來到醫院,站在重症病房的玻璃窗外,看到邵博煙完好無損,鬆了一口氣。
他不明白邵博寅為何要那樣說,只是想為了讓他心存愧疚?
過來的陸芙看見了重症病房玻璃窗口邊的鐘銘,這不是那個報復阿的人嗎?
蹙着眉頭,走到他的身旁:“你是鍾銘?”
鍾銘轉過頭,望見陸芙,禮貌性點了點頭應答。
“是的。”
陸芙不明白他來這兒的目的,以為他是來找邵博煙,便說:“你來找煙煙,可是她現在沒空,要照顧阿。”
陸芙是知道鍾銘和陸承之間的恩怨的,當然也包括他接近邵博煙的事,以至對他產生不了好感,特別現在陸承正陷在昏迷中,他出現在這兒,幾分想趁虛而入的意味。
陸芙不允許有外人再來破壞,陸承現在生死不明,她不能讓別人在這關鍵的時刻打擾博煙。
“我看見了。”鍾銘說。
“那你看見了煙煙那眼神沒有,她看阿的眼神跟她看其他人不一樣,你發現沒有?”陸芙又說。
鍾銘看着,但卻沒有說話,陸芙繼續又說:“那只有深厚感情的人之間才會有的眼神,可見煙煙愛阿,很愛,比我們想像的要愛。”
陸芙側了側頭,看鐘銘的表情,繼續說。
“其實煙煙心裏愛的人一直是阿,誰也不可能替代,縱使兩人之間存在着很深的誤會,誰也不能拆散她們。”
這些話已經很明白的告訴鍾銘了,他沒有任何的機會可以跟邵博煙在一起。
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可能。
“阿會闖過這關的。”
陸芙第一次唱獨角戲,倒覺的挺有趣的。
鍾銘一句也沒回應陸芙的話,看了一會,隨後便說:“我先走了,不打擾了。”
看著鐘銘離去的背影,陸芙想着,就這麼幾句話打發了一個想窺探自已的兒媳婦的人了?
原來她也有這個本領的。
重症室里,邵博煙其實是看到了鍾銘的身影,但是她沒有慾望知道他到來的目的。
在她的眼裏,陸承的生死重過了一切。
她按着醫生的提示,在陸承的耳旁邊說話,用言語激發他的求生能力。
當陸芙和鍾銘在窗外看見邵博煙含情脈脈的注視陸承的時候,正是她跟陸承翻舊帳之際。
“陸承,這八年來我都很恨你,真的,很恨,恨你毀了我對愛情的憧憬,所以在這八年來,我到處旅遊,想用時間來淡化心中的傷痕。”
“八年啊,不短,雖然時間慢慢淡化了傷痕,可是那道疤永完都消不掉,不觸碰它相安無事,可是再次遇見你時,就猶如被揭開了疤痕,鮮血淋漓,所以我就想啊,或許我跟別人結婚可以讓心裏的疤永遠縫合,誰知道竟然是一場陰謀,好吧,我認了。”
停了片刻,拿起他插着針頭的手。
“在我認命后,我想這樣就過下去吧!或許以後能遇到一個完全治癒我的人,可就在今天早上,郝雨欣的父親打電話來找我,說了當初的事,在那一刻,我就在想,或許這就是上天給我們的考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