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有一個很愛的人(1)
“郝雨蕾,我說過,要是你破壞了我的訂婚,會有什麼下場?”
鍾銘猙獰着面孔,冷吼。
“鍾銘,你什麼意思?”郝雨蕾啞着聲音,臉色漲紅起來。
“別跟我裝糊塗,如果不是你錄音給陸承,還能有誰能拿我們對話的錄音?”鍾銘手勁加狠了,臉頰抽搐着。
毫不知情的郝雨蕾已經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又被鍾銘掐着,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來。
她只是用手使勁的扳着頸下的魔爪,可是力太大了,只能做着猶如在頻臨死亡前的微弱掙扎,掙扎到最後,呼吸也漸漸的弱了下來。
那雙描着黑色眼線的眸子瞪的諾大,像是有什麼要訴說,但又說不出來。
鍾銘此時的情緒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看見郝雨蕾的臉色變成絳紫色了,那雙猙獰到了充血的眼睛才稍微的閃了一下。
就在眼睛閃的一剎那,他倏地收了手,之後甩開了郝雨蕾,那具貼着牆壁的身子,緩緩的往下倒。
“咳,咳……”
像是要把肺咳了出來,鍾銘則是轉身背對着她。
“郝雨蕾,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殺了你,還髒了我的手。”
“你跟邵博煙的訂婚吹了?”郝雨蕾問出的這聲,是十分沙啞的。
鍾銘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轉身凌厲的追問:“陸承的錄音是怎麼來的?”
郝雨蕾漸漸的恢復了正常臉色的臉一怔,“你說陸承有我們對話的錄音?”
“別告訴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鍾銘,你也知道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有任何的可能在一起,我比你還迫切的希望你這場訂婚能成功,所以我又怎麼可能破壞?”
郝雨蕾坐在地上,仰起頭,一臉着急的想要證明自已的清白。
其實這點鐘銘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想不出陸承究竟怎麼得來的錄音?每次見面,他是做了充份的準備,沒有一絲可疑之處。
陸承不可能鑽到空子。
除非他……
接着郝雨蕾和陸承見過面的話在他腦海響起……
“你跟陸承見過幾次面?”他突然瞪起眼睛問。
“見過一次,但是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了。”郝雨蕾緩緩的坐上站起來,手拎起包。
“他是什麼情況下跟你見面的?”
“有一次也算是他救了我,後來他說看在我姐姐的份上請我吃了一頓飯,就這樣而已。”郝雨蕾伸手拍了拍屁股,掩飾她的心虛。
其實她沒有跟鍾銘坦白陸承追問郝雨欣的死跟她的關係。
“吃飯的時候有什麼異常沒有?”鍾銘冷睇着她的舉動。
拍完屁的她,又伸手摸着被掐了的頸處,喉嚨那裏依舊還有些熱辣辣的疼,想到剛才鍾銘那瘋癲的樣了,心頭一陣冷怵。
“沒有,就是他追問我一些問題。”
郝雨蕾顯然沒有明白鍾銘的意思,鍾銘繼續問:“你那天帶包了沒?”
“帶了,就這個包。”說著,郝雨蕾還揚了揚手中的包裹。
鍾銘伸手就扯了過去,面對鍾銘的粗暴的動作,郝雨蕾皺起眉頭,直到見鍾銘在她的包里翻找,那樣子像是在翻找什麼,才疑問:“怎麼了?”
話落,鍾銘突然頓住動作,郝雨蕾看不見他伸進裏頭的手究竟在做什麼,但是她卻看見了他手用力在扯,像是在扯什麼東西,隨後聽見他冷狠的嘟了一句。
“果然,陸承裝了竊聽器。”
郝雨蕾大驚,邁到他跟前,探頭看進自已的包里,見鍾銘手裏拿着一個極其微小的類似晶片電池的東西。
“這是竊聽器?”
郝雨蕾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鍾銘拿着這東西,對着郝雨蕾搖了搖手,“這是陸承裝在你包里的竊聽器,郝雨蕾,我怎麼會找上你這麼一個愚蠢的女人。”
郝雨蕾腦中一片空白,“這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突然,郝雨蕾眼倏地睜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
“中途的時候,酒灑到我身上了,我去了一趟洗手間,他一定是趁那個時候弄上去的。”
鍾銘狠狠的往地上擲去,“郝雨蕾,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說完,將郝雨蕾往後一推,他邁開步子,往前走去,只是走到門口時,滯住步子,低聲一句警告。
“別找邵博煙的麻煩。”
郝雨蕾一怔,從這句話中,她意識到了什麼,就在鍾銘拉開房門的時候,郝雨蕾吼叫一聲:“你愛上了邵博煙,是不是?”
鍾銘沒有回應,踏出包廂門,“鍾銘,你對的起我姐嗎?”
他頓住腳步,“對一個欺騙我,沒有愛過我的人,我付出的夠多了。”
說完,鍾銘消失在郝雨蕾的眼底。
怔在原處的郝雨蕾眼裏閃着陰狠的光影,邵博煙,一個兩個都喜歡上你了,你究竟使了什麼狐媚的手段,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邵博煙這天接到一個電話。
“邵小姐,我是郝知章,有空嗎,想跟你見個面。”
邵博煙接到郝知章的電話時,剛吃完早餐在正畫室里收拾畫具,準備出去採風。
接了郝知章的電話后,她突然有些猶豫,該不該答應見個面呢?
對於郝知章的來電,多少都可以猜的出來,無非是說陸承和郝雨欣之間的事,但不管事情怎麼樣,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徒添煩惱。
於是開口就拒絕了見面,但郝知章卻還是不放棄的說。
“我會在那兒等你的,不管你來不來。”
邵博煙不清楚他這麼執着跟她見面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打定主意的她也不想有一絲動搖,拿起畫具就出了畫室。
下了樓,唐心嫵正從花園散步踏進屋子,大腹便便。
“煙煙,出去採風?”
“嗯。”邵博煙一身寬鬆的休閑服,背着大大的畫板及工具袋,走到唐心嫵跟前,見她一人走,伸手去攙扶她。
雖然昨晚跟唐心嫵生氣了,但是事後,她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正想着找個時間和唐心嫵聊聊。
唐心嫵笑了笑:“沒事,能走。”
“小心駛的萬年船,還是謹慎。”
“兩個小傢伙有沒有鬧你?”接着,還不忘摸她的肚子。
“每天都在打架,出來肯定是兩個牛魔王。”唐心嫵笑着說。
“正好,安安太沉穩了,跟哥還小時一樣,歡歡是女孩,鬧騰也鬧騰不了哪兒去,正好兩個牛魔王讓哥嘗嘗翻天的滋味。”
邵博煙扶着她往裏走,唐心嫵卻說:“我沒事,你快去忙你的事去。”
唐心嫵坐下后,邵博煙卻沒有移動步子,而是蹲在她跟前,“昨晚沒生我的氣吧!”
唐心嫵卟一聲笑,“我還能跟你生氣?你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
邵博煙亦也一笑,呼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每個月的零花錢不會停掉了。”
邵博寅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錢給邵博煙當成零用錢,這點唐心嫵是知道的,其實邵博煙自已的畫,一副也值大價錢,只是老哥給的不拿白不拿。
“不停,但是得減。”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姑嫂兩人轉頭,見邵博寅一身光鮮的邁進客廳來。
“哥,為什麼要減?”邵博煙豁然的站起身,一臉氣鼓鼓的。
“你哥我還能養你一輩了不成?”
“原來你是嫌棄我了,但是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就不嫁了,你不養也得養。哼。”
說完,邵博煙氣沖沖的拿着東西出了家門,看着邵博煙離開的方向,唐心嫵皺起眉頭。
“你剛才那樣說有點過了。”
“她就需要這樣打擊打擊,不用擔心。”
邵博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後牽起她的手,“我們去產檢吧!”
邵博煙開着車子出了家門,一邊開車一邊憤憤不平的說。
“老哥真是越來越過份了,等兩個小侄子出生后,看你還能說出那些話來?”
邵博煙現在就盼着兩個小侄子快些降臨,兩個小牛魔牛,還不把他搞的團團轉,到時,鐵定求着她幫忙,她一定會袖手旁觀的感觀。
邵博煙暇想着小侄子將老哥折魔的樣子,心頭舒了一口氣。
這時,是一個十字路口,正遇上紅燈,剎車。
手機又有電話打進來,她拿起一看,只見是老媽打來的,按了按導航屏幕,電話接進車裏的揚聲器里。
“媽。”
“又出去了?”季卉的聲音很響。
“我去採風。”
“采什麼風,現在正在風頭上,先在家呆幾天。”季卉耐着性子說。
畢竟鍾銘那邊的事是她一直撮合的,女兒現在遭遇這種情況,她愧疚。
“媽,沒事,報紙上都不登出來,不用擔心。”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想你在家裏多呆幾天,陪陪我不行嗎?”
知母莫若女,邵博煙明白季卉此時的心情,可是她又不想去安慰,一旦安慰了,就變的無關痛癢,往後母親照樣會熱衷給安排相親。
於是扯出剛才邵博寅所說的話。
“媽,剛才哥就說了,要減我的零花錢,所以我更得自已賺了,不出去採風,我拿什麼活自個?”
“你哥那是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家裏還是你老媽作主。”
“雖然這樣說,但是我也不小了,總不能靠着家人養,現在開始,我往大畫家的方向走去,以後不愁沒有鈔票。”
“煙煙,行了,你就是畫畫畫壞了,媽不想你成為什麼畫家,只要你好好的,嫁個好人家……”
“媽,我正在開車,先不跟你說了,回去我們再說。”
話落,她快速的按掉切斷鍵。
每次老媽一說到這個地方,就像唐僧念經,沒完沒了,聽的她頭比孫悟空的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