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錢源&葉小瑜:霸道總裁愛上我(完)
她轉身就作勢要走,錢源卻一步上前從身後緊緊抱住她,激動地說道:“不許走,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放開你了。”
他的聲音還帶着顫抖,葉小瑜吸了吸鼻子,同樣回抱着他,醫院的走廊上沾滿了來來往往的人,大家都好奇地盯着這對情侶,有人捂着嘴悄悄的笑,也有人用滿是祝福的目光打量他們。
良久之後,她才靠在他的懷裏輕聲道:“這一次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植”
他們已經錯過了太久,錢源等了她近六年的時間,在這麼多年的接觸和坎坷當中,其實她早已不知不覺的愛上了這個男人,這一次她需要還他一場愛戀,不僅是因為他是她愛的人,還因為他是她孩子的父親。
這一場爆炸的下場是慘烈的,有人失去有人得到,葉亦歡和凌南霄看清了對方的感情,喬以薇和邢漠北最終也走在了一起,可是卻以喬以蔓的死和許揚的終身殘疾劃下了句號墮。
他們兩個人手拉手的走進了許揚的病房,進去的時候,許揚正坐在輪椅上,對着窗外發獃,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後有些欣喜地轉過了頭。
其實他也是後來才熟悉了葉小瑜的腳步聲,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聲紋,也有自己獨特的腳步聲,葉小瑜平日裏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走起路來卻輕的微不可聞。
他很久之後才知道,那是他們結婚後她養成的習慣,他不願意和她同住的時候,總是一個人在客房裏睡覺,往往到了半夜,葉小瑜都會輕手輕腳的去客房裏看看他,每次都是在冰冷的地板上坐大半夜,等天光微亮的時候才偷偷離開,生怕被他發現了會惹得他不高興。
她這樣小心翼翼的愛了他這麼多年,可他從來都沒不知道。
這件事葉小瑜是當做笑話一樣講給他聽的,她現在已經真的放下了他,從前那麼執着的愛情,現在也能雲淡風輕的說出來了。
可是許揚反倒成了那個不能忘記的人,夜晚一個人在病房裏驚醒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看看床邊,希望還能看到那個守在他床邊的女孩,他還欠她一句對不起,還有一句我愛你。
可他每一次期待,最終卻每一次失望,每一次轉頭看到的都是浸涼的月光鋪滿一地,空蕩蕩的高級病房裏只有他一個人。
許揚抬頭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葉小瑜,視線再移,落在她和錢源十指相扣的手上,眼裏像是被撒了一把針一樣,尖銳刺痛。
他一直都記得在爆炸之後的場景,儘管那時候雙腿疼的幾乎沒了知覺,可他卻依稀記得他被小瑜和錢源合力扶到車上,錢源在前面飛速的開車,她則坐在後面陪着他。
那時候他一直靠在葉小瑜的懷裏,像是一個貪婪母親懷抱的孩子一樣,繾綣的嗅着她身上的氣息,他們曾經也有過比這還親密的經歷,可他卻總覺得好像沒有一刻,他們能靠的像現在這樣近。
他很想時間就這麼停止了,能讓他一直一直的呆在她的懷裏,可他們終究是到了醫院,他被抬上急救床的時候,還記得看到了她的眼淚。
這一輩子,大概是最後一次看到她為他擔心落淚了吧。
許揚扯了扯嘴角,良久才難看的笑了一下,“我聽說你懷孕了,孩子還好嗎?”
“挺好的。”葉小瑜淡笑,仰頭和錢源對視一眼,幸福的偎在他懷裏道:“我們已經打算要結婚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一起來。”
她不是在和他秀恩愛,只是這麼多年難得享受愛情,這些都是情不自禁所做的事而已。
許揚搖頭,很果斷的拒絕了,“我就不去了,等我能出院了,跟我回美國去辦離婚手續吧。”
這大概也是他最後能給她的了,他給不了的幸福,總需要別的人去給她。
不久之後許揚出院了,很多病人在失去雙手或者雙腿之後,都會變得暴躁悲觀,不停的想要輕生尋死,可許揚卻變得愈發沉悶冷靜了,大約是死過一次,他對生命反倒有了一種不同的認識。
他的助理仍然是以前那個,知道他餘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之後,半大的小夥子居然哭的泣不成聲。
是挺讓人感嘆的,曾經囂張跋扈的許家大少忽然變成了這個德行,是個人都會唏噓不已。
如果放到以前,許揚或許會怒其不爭的罵他不像個男人,可現在他只覺得感慨和慶幸,還能有人為他心疼落淚,他這一輩子總不算活的太憋屈。
錢源和葉小瑜的婚禮在即,他總不好耽誤了兩人
的婚禮,商量了之後便一同飛回了新澤西州。
因為葉小瑜懷孕,所以錢源從始至終都陪在她的身邊,飛機上她困了累了倒頭就睡,錢源從始至終一眼都沒合過,就這麼在她旁邊照料着。
許揚隔着一個走道坐在他們旁邊,看到錢源對她如此上心,他倒是也鬆了口氣。
離婚手續辦完后,兩個人就立即飛回了國內,他們要趕在葉小瑜的肚子大起來之前趕緊辦婚禮,因此時間很緊張。
上飛機之前許揚沒有來送他們,她站在機場大廳給他打電話,仍然對他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很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許揚還是拒絕了,甚至有些冷淡的說:“不用了,我很忙,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多說無果,葉小瑜知道自己再勸也沒什麼用,只好嘆了口氣將電話掛了。
錢源給葉小瑜的婚禮完全是按照土豪的標準來的,遊艇直升機,還有各種豪車,布加迪威龍、阿斯頓馬丁、勞斯萊斯幻影,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博覽會一樣,別提有多燒包多土豪了,就連開珠寶公司的凌南霄都自嘆不如。
葉小瑜說他真是有錢沒處花,錢源梗了梗脖子,大聲強調道:“我有錢,我任性!”
彼時他們的女兒已經降生了,葉亦歡和凌南霄抱着小公主來參加他們的婚禮,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卻已經化身成為了二十四孝奶爸,葉亦歡要幫着小瑜化妝,女兒就扔給了凌南霄,他倒也不覺得煩,樂呵呵的接過來,逢人就要介紹一下,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凌少有了個女兒似的。
帶葉小瑜走上紅毯的是她的養父蘇建笙,這個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卻給了她一個完整童年的男人,終於能含着淚將他最親愛的女兒送到疼愛她的男人手中。
對於這個兒媳婦兒,錢家的夫婦也沒有什麼不滿,儘管她在此之前就已經結過婚,可是得知她和錢源的一切,尤其是在知道了她替錢源治好了抑鬱症之後,錢家夫婦更是對她沒什麼不滿了。
彼時的葉小瑜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紅毯的盡頭站着等了她多年的男人,她忽然覺得世界變得一片氤氳,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她莫名其妙的搶了他手上的內.衣,那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就已經被緊密的纏在了一起。
她轉頭看了看兩旁的客人,衣香鬢影,華美高貴的婚禮,這所有的一切終於讓她有了被人呵護的感覺。
再回想起她和許揚那場荒唐的感情,她忽然明白了一句很俗氣的話,男人給你花錢不一定是愛你,可男人不願意給你花錢那一定是不愛你。
遇見錢源,大概是她此生最幸運的一件事。
六個多月之後,葉小瑜和錢源的兒子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因着兩人名字最後的首字母都是"Y",所以錢源給這個小鬼起了個小名叫做歪歪。
其實對於這個名字,葉小瑜並不是很滿意,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孩子還沒長大了就歪了,以後可怎麼辦?
可錢源卻覺得自己這個名字起的相當好,又個性又不拘小節,男孩子嘛,不必那麼講究。
葉小瑜坐在沙發上,靠在他的懷裏,忽然心血來潮的問:“那許揚名字的首字母也是‘Y’,你說這個怎麼算?”
錢大少轉頭就不高興了,為此還跟她生了一天的悶氣,直到晚上葉小瑜拋棄節操跟他大戰三百回合他才終於滿意了一些。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后,葉小瑜趴在他的懷裏,透過閣樓的玻璃天花板,兩個人看着外面璀璨的星光,錢源笑着吻了吻她的額頭,溫聲道:“有很多事我都沒來得及感謝你,以後我一定盡餘生對你好。”
葉小瑜只抬頭沖他笑,問他:“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話?”
她湊上去吻住他的唇,溫柔而又纏綿的對他道:“娶一個明媚的女子,不傾國,不傾城,只傾家蕩產,我的總裁,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