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受傷的白狐
那些外門弟子見到舞悠外出,紛紛上前打個招呼,臉上都有討好之意。舞悠身為內門弟子,身份本就高於外門弟子,就連修鍊的法決也比外門弟子的高深。若是能夠討得其歡喜,大方的指點幾招,那可是做夢都在想的好事。
可惜舞悠對這些並不甚懂,見他們如此還以為天生熱情,當下笑着應付幾句,閃身進了密林。密林之內,古樹參天,讓裏面的光線甚是灰暗,但這裏乃是天雲門的地盤,到沒有什麼危險。
舞悠在裏面轉了許久,最終來到一處懸崖之邊,做到一塊大石之上看起了風景。懸崖之下,乃是一道峽谷,谷中沒有樹木,卻開滿了奼紫嫣紅的花朵。谷底時有霧氣飄起,讓花朵顯得若隱若現,猶如仙境一般。
舞悠看的入神,不知不覺在懸崖邊帶了數個時辰,直到天色漸漸轉暗,再也看不清谷底的景象才清醒過來。站起身,舞悠活動一下身體,隨即向著山下走去。怎知上山容易下山難,舞悠在密林裏面轉了幾個圈,居然找不到來時的道路了。
“今天不會被困在這裏了吧!”舞悠撓撓頭,心裏頗感無語。眼見着天色要黑,若是不趕快找到出路,恐怕真的要在密林過夜了。
正當舞悠為下山之路犯愁之時,不遠之處突然傳來一陣話語之聲,聽聲音是幾個男子,距離正在逐漸接近。舞悠心中大喜,急忙迎了上去。這裏是天雲門所在,能夠出現的人必然是天雲門弟子,只要跟在他們後面自然可以下山。
前行了幾十米,兩個身穿淡黃衣袍的外門弟子,出現在了舞悠視線之內。兩人在密林之內並肩而行,其中一人手裏還拎着一個白色之物,舞悠細看一眼,卻是一隻渾身雪白的狐狸。狐狸身上帶着血跡,看樣子受了不輕的傷。
在舞悠看到兩人的同時,那兩個男弟子也發現了她的存在。兩人先是一愣,接着急忙上前躬身行了一禮:“見過九師姐!”
舞悠入門雖晚,但終究是內門弟子,兩人這聲師姐倒也叫的心甘情願。舞悠一笑,衝著兩人點了點頭:“兩位師弟不用客氣!這個狐狸是哪來的?”
“五師姐說想要一個狐皮坎肩,所以我們就進山搜尋了一番,沒想到還真找到一隻白狐。只不過它之前就受了傷,皮毛有些血污,我們想先回去清洗一下再宰殺剝皮。”其中一個男弟子回答道。
帶回去剝皮!舞悠心有不忍,但也沒有過多阻攔,畢竟這人別人捕捉的之物,自己沒有理由阻攔。舞悠隨後跟在兩人身後,一起向著山門所在走去。有了這兩人帶路,下山之路順利了很多,用了大約半個時辰,就已經回到了眾弟子居住之處。
天羽閣離此還有些距離,舞悠向著兩人道聲謝,轉身就要離開。就在此時,那一直緊閉雙目的白狐,突然睜開雙眼。它的目光初時有些迷茫,但在看到舞悠之後,卻驟然一亮。見舞悠要走,白狐掙扎着發出幾聲嗚咽。
舞悠一怔,轉頭看向白狐,心裏驀然一跳。白狐的眼眶之中,蘊含著一絲晶瑩,目光中透着不舍與留戀。在舞悠的感覺之中,這絲不舍與留戀似乎不是為了生命的終結,而是針對舞悠本人。
“難道它認識我?”
舞悠撓撓頭,迴轉身走到兩個弟子面前,淡笑着說道:“兩位師弟能不能把這隻狐狸讓給我,我可以出一顆靈石作為酬謝。”
“九師姐想要儘管拿去就是,那裏還用的着什麼靈石。”男弟子客氣道。
舞悠搖搖頭:“那可不行,這是你們費力找到的,我怎麼好白要。”
伸手接過白狐,舞悠順手掏出一塊靈石,直接塞到了那個男弟子手裏。男弟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聲謝,鄭重的收入了懷中。靈石對內門弟子或許不算什麼,但對於這些外門弟子來說,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舞悠點點頭,抱着白狐就要轉身離開,可就在此時,一聲尖叫劃破天空:“你們兩個混蛋,竟然敢把我要的東西送人!”
聽到這個聲音,兩個男弟子臉色齊齊一變,對望一眼嘴角都帶着苦笑。沒有辦法,兩人收住就要離開的腳步,轉過身向著來人恭敬行了一禮:“見過五師姐。”
來者正是司徒燕,一身紅衣照舊,臉上帶着驕橫:“這隻狐狸是我的,誰讓你們給別人,趕快給本姑娘要回來!”
兩人面露難色,但終究不敢得罪司徒燕,轉個身向著舞悠哀求道:“九師姐,您能不能把狐狸還給我們,明天天一亮我們兩個就上山,一定再幫您捉幾隻下來。”
舞悠看了一眼白狐,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這隻狐狸和我有緣,我不能看着它死掉,至於五師姐所需的狐皮,我倒是可你送你幾張。”
在龍大王給舞悠的儲物袋裏面,除了大量的靈石和少數的法寶之外,還有一些各式各樣的珍寶。這些珍寶對於修士無用,之所以收集應該是龍大王的特殊愛好。秦逸劍在打開儲物袋之時,曾讓舞悠看過裏面之物,其中就有十幾張珍貴的白狐之皮。只因舞悠用不到,就沒有讓秦逸劍取出,現在還在儲物袋之內。
司徒燕愣了一下,接着腦袋搖成撥浪鼓:“不行,我就要這一隻,其他的再好我也不要!”
“五師姐,同樣都是皮毛,你幹嘛非要這一隻呢?別的不說,你看它的皮毛都已近沾滿血污,就算清理出來也落了下成。我哪裏的皮毛可是潔白如玉,你又何必捨近求遠呢!”舞悠好言說道。
“我不,我就要這一隻!”司徒燕瞪着眼,絲毫不肯相讓。
司徒燕身為掌教的侄女,在整個天雲門劍宗那可是橫着走,又豈是能夠謙讓之人。再說今天與她相爭的又是舞悠,若是換了別人或許還可以商量一二,對這個與大師兄關係**的女子,她可是早就恨得牙痒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