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第071章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花葵吸吸鼻子,點頭,抽噎道:“從客棧回來他人就不見了,他腿斷了不能走路,應該是被人抓走了,都怪我大意,忘了他還在家裏。”

“這不怪你……你別哭,項老爹會把人找來的。”木小樹安慰道,說著她拿出做好從抹額放在她手中,“你看,抹額做好了,待把人找回來你就幫他戴上。”

紅色錦帶做的勒子上綉着盛開的金菊,中間位置鑲着的正是那日在集市上白得的翠玉。她仔細打量過後非常滿意,帶着哭腔帶你點點頭,“恩,好看!”

木小樹指着上面的圖案,解釋道:“我娘說莫離將有血光之災,這紅底金菊可擋去災禍,庇佑他平安無事。”說著不解的撓撓頭,娘討厭她學卜卦面相之術,可這次卻主動解說,還特別叮囑她轉告小葵,不知是何原因。

花葵心裏抗拒這些無根據的迷信說法,只是她現在心亂如麻找不到方向,且這又是為了莫離好,當下就認真記在心裏,“只是,那也要人回來才有機會戴啊!”

“放心,你項老爹那麼厲害,一定會把你的阿離找回來的。”木小樹自信滿滿,拍拍她的手,“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開心點。”

她哭不僅僅是擔心莫離,還是因為有其他人關心自己,抹掉眼淚,她點點頭,笑道:“我沒事。”

“還說沒事,看你眉頭皺的。”木小樹好不可客氣的戳破她的謊言,指頭點着簇成小山的眉心,“放心,我相過他的面,是長壽之相,所以沒活到兩眼昏花、頭髮花白、牙齒掉光光,他是不會輕易找閻王報到的。”

她算命幾乎沒準過,知只是安慰之話,可聽在心裏還是舒坦些,花葵嗔她一眼,眉頭總算舒展開來,“好吧,我就信你這次。”

“喂,花小葵,你這說話口氣很傷人耶。”一副施捨的口氣,令對自己的專業不容執意的木小樹立即表示自己的不滿。

花葵笑了,“我都說了相信你,還生氣?”

木小樹撇嘴,掄起拳頭打在她肩上,似真似假的抱怨,“拜託,我在安慰你,你卻反過來以取笑我為樂,把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你好狠的心。”

兩人說著話,帶着項小滿回到項家院子,有好朋友在身邊插科打諢,花葵的心情好了許多,回到院子弄了米飯餵了小雞后,就下菜地拔草捉蟲。

木小樹也蹲下來幫忙,只是在抬頭間,總覺得這院子少了些什麼,左看右看,思索半晌后終於想起了少了什麼,“小葵,那婆婆呢?”

“也不見了,昨天和莫離一起不見的。”花葵想不明白二人怎麼會同時消失,不知現在是否在一起?

木小樹亦是不解,“一起不見?他們兩個認識嗎?是不是那婆婆把人帶走了?”同一個奴隸市場買來的,或許有不為人知的淵源。

“不清楚,不過不像認識的樣子。”莫離對誰都是冷漠以對,而老嫗看他的眼神帶着陌生,兩人之間也從未有過交流,所以之前應該不認識才對“阿離那麼重,婆婆搬不動,不可能是她把人帶走。”

陪花葵在後院忙到太陽下山,要回家的木小樹突然對花葵道,“小葵,後天那番邦人要過來,你來我家陪我見那個人好不好?”她打心底不同意這門親事,連帶的也就不喜歡那番邦人,雖然一次面都沒見過,現在木大娘強壓頭,弄的木小樹非常反感。

“啊,這樣不好吧!”小樹和未婚夫見面,她去當超級無敵大燈泡,那畫面真是令人尷尬。再者,即使女方害羞需要人陪,那也該找個姿色差的女子,雖說她長的不比貂蟬西施,可和小樹站在一起,差距就出來了。

木小樹身高堪比男子,比花葵高出一頭不止,加上肩寬四肢長,從後面看過來和男子無異。正面看,眉粗眼大,皮膚髮黑,臉部線條過於僵硬,加上xiong前無波瀾,乍一看,活脫脫一個男人。

這樣的小樹有種帥氣的中性美,若是稍加打扮后突出女性特質,也是個明艷的另類美人,只是她懶的收拾,久而久之,大家幾乎忘了她是個女人,甚至有一次,鄰村的姑娘識人不清還託人來木家提親。

所以,這樣的帥氣中性的木小樹和圓潤豐腴的花葵站在一起,比較的效果立竿見影。木大娘好不容易找到個中意的女婿,肯定不會讓人去搗亂,所以她要是去了,一定不招木大娘待見。

而她的意見是,先見了相處看看再說,只是小樹一味拒絕,根本聽不進她的話。

“讓你來你就來,就這麼說定了,時候不早了,我回家做飯去。”說著,不待花葵拒絕,就瀟洒的揮手大步走人。

“喂,小樹,你……”木小樹不予理會,大步流星的走人,花葵無奈的嘆氣,唉,又是一件讓人頭痛的麻煩事啊。

天色漸暗,花葵從後院拔了蒜苗和菠菜,蒜苗配着肉絲炒了一盤,菠菜加蒜汁清炒,然後把鍋刷乾淨洗米下鍋,接着切一盤鹵好的豬尾巴,從罐子裏取了腌好的咸蘿蔔,兩樣簡單的小菜備好,鍋里的粥也熬好了。

項大嬸踏着夜色回家,三人圍在桌前用過晚飯後,在院裏掛了燈籠,邊聊天邊等項老爹回來。

花葵擔心莫離和項老爹,沒什麼心情聊天,兩眼不停的朝遠處望,這晚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可她還是不停的寧頭看。

“小葵,別擔心,你項老爹他們會平安回來的。”看她心情浮躁,無心聊天,項大嬸柔聲安撫道。

“項大嬸,你都不擔心項老爹嗎?”也不知帶走阿離的是什麼人,項老爹和那些人交手萬一受傷怎麼辦?

項大嬸笑了,很自信道:“我相信他。”依他的實力,這世上能傷到他的寥寥無幾,因此她一點都不擔心。

花葵挑眉,不明白她這自信來自何處,不過她沒心情深究,又是轉過頭看遠方,殷切的盼望夜歸的人早點到家。

一更天……二更天……三更天……蠟燭燃盡換新,眼看又要燃盡……深夜寂靜涼如水,偶爾遠處傳來幾聲狗吠聲,提醒着等待的人夜已深。

項大嬸放下手上的舊衣服,抬手掩在唇邊打個優雅的哈欠,揉揉發澀的雙眼,項小滿已爬在桌上睡着,花葵單手托着下巴,腦袋晃來晃去的,看上去困的不行,卻死撐着怎麼都不肯入睡。

“小葵,小滿,回屋睡吧。”項大嬸拍拍兩人肩,扶着小滿站起來,推着他朝堂屋走,看花葵坐着不動,道,“小葵,回屋睡啦。”

花葵猛搖頭,抬手抹一把臉,“沒事,我不困。”站起來伸個懶腰,打個長長的哈欠,吸幾口涼氣,瞌睡中瞬間跑光光,再喝一口透心的涼茶,頓時神清氣爽。

見她這般,項大嬸輕聲責備道“別硬撐着了,快回屋睡覺。”

把項小滿帶到房間,在chuang上安置好后,項大嬸掩上房門出來,走到堂屋門口時,察覺堂屋和廚房間的夾道中有個黑影,“誰?”

聞聲,花葵朝項大嬸看去,見她抄起豎在牆角的掃把朝通完後院的夾道走,她提着燈籠走過去,昏黃的燈光照亮黑漆漆的夾道,看清貼在廚房牆根的老嫗。

“婆婆?”昨日消失的人出現在眼前,着實令人詫異,“怎麼是你,你不是走了嗎?”

項大嬸拉住花葵把她拽到身後,拿着掃把對着老嫗,滿心的防備,“你想幹什麼?”這老嫗的詭異的眼神令人不舒服,昨日不知在找什麼,趁人不在把家裏翻了個遍,只是家裏東~西沒少,該是她還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老嫗沿着牆根向前走兩步,可憐兮兮道,“老婆子餓了,想找點吃的。”老嫗白日裏走在項家附近轉悠,知道項老爹不在,只道是個好機會,便mo黑來到院子想尋找機會下手,那知還沒等到機會就被發現了。

“你不是走了,怎麼又回來了?”項大嬸質問,這夜裏,老嫗的雙眼閃閃發光,似乎是狩獵的野獸,看到了獵物準備伺機而動。

老嫗很委屈的皺着臉,口口聲聲喊冤枉,“我老婆子一把年紀,好不容易有個安身之地,感念姑娘的收留之恩,怎會輕易離開,老婆子是昨日被人帶走的,也不知是什麼人闖進院子,帶着莫離公子就走,我本要躲起來,那知別人發現,也就被帶走了。”

昨日院裏只有仨人,莫離和那男孩不字,老嫗自是隨口瞎編糊弄,先把兩人穩住暫作定奪。聽她清楚莫離被帶走的事,花葵着急道,“是什麼人帶他走的?”

老嫗搖頭,表示不知道。

花葵卻是上下打量她,心生疑惑,“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為何不光明正大的進來,卻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裏?”

項大嬸知道她進屋翻找東~西的事,卻不戳破,靜待她如何胡編亂造,心生戒備的觀察她的目的。

老嫗被項大嬸看的不自在,目光閃爍只不瞧她,對着花葵道,“老婆子借口小解偷跑了,許是那些人看我沒用,也就沒追來。這趕了老遠的路好不容易回來,卻擔心責備棄莫離公子只顧自己,只在外面徘徊不敢入門,這不實在餓的不行了,才偷偷從後院mo進來。”

她這話說的合情合理,可眼前卻是飄忽,花葵挑眉,審視的盯着她瞧,暗道,這趕路的人必是風塵僕僕,神情倦怠,可這老嫗卻是精神矍鑠,毫無疲憊之色。所以她納悶,她為什麼撒謊,消失的一天一~夜去了哪裏,又做了些什麼?

瞧出花葵也生疑,項大嬸稍心安,只是仍擋在花葵前面,直不讓她接近老嫗,“廚房有剩菜剩菜,你去吃吧!”

“是,多謝多謝!”老嫗連連掉頭哈腰道謝,朝廚房鑽去。

花葵瞧老嫗進了廚房,微微咬牙,輕聲對項大嬸道,“這老婆子說謊!”

“恩。”她頷首,神色凝重道,“你離這老嫗遠點,別接近她,知道嗎?”直覺告訴她,這老嫗從沒走遠,回來只為達成她的目的。往日她忌諱這寒袖在不好下手,現他不在,對老嫗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花葵知道老嫗特別中意自己的玉鐲,常在嘴上誇讚,不止一次的要她摘下來給她瞧瞧,因此她猜着是不是沒得手,不甘心離去?

她僅僅是直覺的如此認為,不曾想這正是老嫗的心思之一,另外一個心思她就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待明了那天亦是無法相信,只有在親自驗證后,才不可思議的接受事實。

昨日離開時她帶走了些乾糧,可那比得飯菜的香甜,本是壯年男子的量,她竟也吃的一乾二淨,吃飽喝足后她小心看院裏的情形。見兩人坐在槐樹下細聲說著什麼,沒留意廚房這邊的狀況,老嫗從懷裏mo出一包粉末,迅速的撒在案板水盆里。盆里盛着解暑的綠豆湯,天氣變熱,煮了放在瓷盆里放涼供隨時取來喝。

見粉末在水中迅速溶在水中,老嫗把碗筷收拾好,然後裝作吃驚的樣子,“綠豆湯?花姑娘,我老婆子現在上火,能不能喝碗?”

“隨便你。”花葵頭也沒回懶懶的應着,張嘴打了長長的哈欠,兩眼發澀的看項大嬸飛針走線的縫補衣服。

老嫗盛了三碗綠豆湯,放在托盤上端出去,“我盛了三碗,大家都喝點。”

項大嬸看看三隻碗,眉毛動了動,拿起針線筐里的剪刀把線剪短,檢查多斷線的地方都縫補好后,把衣服搭在胳膊上,端起針線筐對花葵道,“小葵,今晚你我和小滿一起睡。”三人一張chuang,以防這老嫗從其中一人下手。

花葵有些吃驚,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項大嬸這麼說,她擔心項老爹和莫離,根本睡不着,可看項大嬸認真的臉色,和不容拒絕的眼神,啊略遲疑後點頭:“這個……好。”

老嫗見沒人搭理她,端起一碗綠豆湯喝了幾口,道,“你們不喝?”

“睡前喝太多水要起夜。”花葵起身,跟着項大嬸朝小滿的房間走,回頭對老嫗道:“大半夜的,婆婆也早點睡吧。”

看堂屋門關上,老嫗直不甘心的咬牙,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今晚非要達成目的不可,扔下手上的碗,老嫗挑着燈籠作勢朝後院的雜物間走,卻在穿過夾道后吹熄蠟燭,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堂屋小滿房間的窗檯下蹲着,豎著耳朵聽裏面的動靜。

“項大嬸,關於那個老嫗,你和項老爹是不是有事瞞着我?”花葵邊脫衣服邊道,每每提到老嫗,兩人的眼神和口氣總感覺怪怪的,可又說不上哪裏怪。

項大嬸散開頭髮,拉了被子在chuang外側躺下,對她道:“我們也不知這老嫗的底細,可總覺得帶着邪氣,就打心裏防着她。”頓了頓,她問道,“昨兒你可少了東~西?”

她爬上~chuang,摘了頭上的簪子放在枕頭下,也拉了被子躺下,“恩,少了件肚~兜。”

肚~兜?那老嫗拿肚~兜做什麼?一把年紀的她根本用不上肚~兜,項大嬸滿心疑惑,不解她這奇怪的舉動,稍起身伸長脖子吹滅蠟燭,室內立即陷入黑暗,她卻了無睡意,直想着這老嫗是何來歷,目的究竟是什麼?

花葵也睡不着,只是怕影響項小滿和項大嬸入眠,便不敢輾轉翻身,直tingting的躺着,腦子裏想着項老爹和莫離。

燈熄滅后,老嫗又蹲了兩刻鐘,確定裏面沒動靜后,才扶着牆慢慢的起身,食指沾了唾沫在窗戶紙上點破個洞,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根細細的管子插~進去,嘴巴咬着一端往裏吹氣,一盞茶功夫后她抬手扣窗欞,確定裏面無人響應后,嘴角眼梢浮現得逞的殲笑。

眼見勝利在望,她放聲大笑,雙手激動的拍着心口,“蒼天啊,老婆子我終於以償夙願,這下是死而無憾了!”

興奮的推房間的門,推了推沒推動,往日這門栓是不插,項大嬸擔心老嫗趁大家熟睡mo進來,就把門插上還落在鎖。見進不去老嫗着急的直打轉。這項老爹指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她得想辦法快點得手才是。

正在她着急的直冒火時,突然發現東間,也就是小葵的房間窗戶是開着的,花葵嫌屋裏悶,一年四季除了冬季窗戶都會敞開,就是晚上也不會關死,這項大嬸只記得把門鎖死,倒是粗心忽略了窗戶,恰讓着居心不~良的老嫗鑽了空子。

老嫗個子矮,就踩着凳子翻過窗戶進了堂屋,點上蠟燭從東間穿過客廳來到西間小滿屋裏,燈光照亮房間,老嫗瞧chuang上三人中了迷~葯睡的深沉,對她的到來毫無知覺。

“想防我?哼,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老嫗朝項大嬸啐一口,然後視線落在里側的花葵身上,陰測測一笑,把蠟燭在chuang頭桌上放好,她爬上~chuang拉開花葵身上的被子,抬起她的左手腕,兩眼貪婪的盯着玉鐲,仔細打量確定真是她日思夜念、夢寐以求的寶物后,興奮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來回撫~mo了好久,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玉鐲啊玉鐲,終於是我的了!”

老嫗捋着玉鐲使勁往下撥,可卡在大拇指處怎麼都拔不下來,她不放棄的一試再試,把花葵的手脖子都紅腫了,玉鐲還是退不下來。

想了想,她來到花葵房間,從抽屜里找出一盒抹頭髮的茉莉花油,在她手腕和玉鐲上抹了一圈,想藉著髮油的潤滑把玉鐲退下,可這一點作用都沒,玉鐲仍舊拔不下來。老嫗惱怒的握着她的手腕,氣急敗壞的盯着這支近在眼前卻無法得手的玉鐲。

只是她光顧着取下,壓根忘了這鐲子是和花葵一起長大的,連擁有了十八年的花葵都沒能摘下來,何況是這老嫗!

“怎麼回事,為何摘不下來?”老嫗自言自語,直思索着是不是有什麼奧秘之處?突然,靈光一閃,她恍然大悟的連連點頭,“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她咬破食指,滴了血在玉鐲上,可血珠卻是順着玉鐲滾落,老嫗挑眉,捏着花葵蔥白的指頭毫不疼惜的咬下一口,溫熱的血珠滾落在玉鐲上。

令人詭異的事發生了,只見那血珠慢慢滲入羊脂白玉,最後消失不見,而白玉依舊潔白無瑕,不見血色,要不是花葵食指上仍滴着血,沒人會i相信這奇怪的一幕。

“是你,果然是你!”老嫗激動的渾身顫抖,聲音已是破碎不堪,“找到了,找到了,終於讓我找到了。”

愛不釋手的mo着溫潤的玉鐲,老嫗嘴裏念念有詞,“玉鐲玉鐲,我命令你退下來!”

玉鐲掛在花葵手腕上,對這聲音毫無反應,老嫗皺眉,又重複念了兩遍,依舊是反應,“怎麼回事,不是說餵了血后可喚醒玉鐲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老嫗絞盡腦汁仔細思索,最後得出結論,“難不成因為我不是它的主人?”

瞧了瞧被迷暈的花葵,老嫗從懷裏掏出一本書,翻到最後的空白頁,捏着花葵的食指,就着獻血一道道畫下去,不多時,泛着黃~色的紙張成了紅紙,只見本來空白無一字的紙張慢慢浮現一些奇怪的圖案和字符。

“有了有了,終於讓我得到了。”想到把她摒除在外,不傳授秘籍的師傅,她笑的狂肆,“你防着我把我驅出師門又怎麼樣,我還是得到了,我是贏家,大贏家!”

只是,視線有落在玉鐲上時,她為難的綳起臉,思考着該如何拿下來啊。啊

有了,老嫗從chuang上下來,翻過窗戶從安置在院落東南角的案板上取來項老爹的殺豬刀,這刀刃鋒利,吹毛斷髮,一刀下去不信取不下玉鐲。

懷着這樣的心思,老嫗再次爬上~chuang榻,拉開花葵的手擺好,“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擁有不該有的東~西。”說著,老嫗揚起殺豬刀,瞧准手腕部位一刀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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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園,悍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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