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寂靜一片,唯有兩人挨在一起的心跳聲……

周圍寂靜一片,唯有兩人挨在一起的心跳聲……

慕成英將外套遞給了傭人,走過來坐到一旁的獨立沙發椅中,笑着說道:“什麼事?”

左承宴的面色凝重,冷靜開口道:“郝斌的事……”

這句話一出口,慕成英的臉色白了。

就連唐沁也跟着坐不住了。

慕成英狠狠的盯着唐沁,用眼神示意她冷靜煎。

唐沁在看到母親的眼神時終是安靜了下來,坐在沙發里,也不敢再看左承宴,雙手絞在一起,緊張的攥太緊,已經白了骨節。

左承宴的目光從唐沁的身上收回,無視於她,而是等待慕成英打答覆戒。

慕成英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笑了起來,說道:“什麼郝斌?我沒聽說過,是誰啊?”

左承宴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盯着慕成英,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慕成英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你這麼盯着做什麼?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左承宴不想與她浪費時間,將外套口袋裏的一個U盤放在茶几上。

唐沁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拿起U盤就放在腳下,用力的踩,直到踩碎為止。

看着唐沁的氣急敗壞,左承宴平靜的注視着她,也不阻攔。

他臉上的笑不比從前,從前溫潤,而現在卻有些陰寒。

這是唐沁沒見過的左承宴。

唐沁說:“承宴哥,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喝醉了,被人騙了……”

說著,她拽着左承宴的手臂,求他原諒。

慕成英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只能靜靜的看着左承宴。

唐沁哭的小臉都皺了起來,將臉埋在左承宴的手掌里,嗚咽着。

可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很久。

左承宴將手抽了出來,將茶几上的紙巾拿出了幾張,慢條斯理的將手心擦乾淨。

唐沁一臉震驚的看着他的動作。

他是在嫌棄她嗎?嫌她臟?!

唐沁剛要再開口,就見慕成英已經開口阻止。

慕成英說:“沁沁,我和承宴有事要談,你先回房去!“

唐沁不甘心,對着自己的媽媽吼道:“我不走,我要跟承宴解釋清楚,那一晚並非我願意,我……”

“唐沁,你的事早已經和我無關。”左承宴冷冷的打斷道。

唐沁的力氣似乎全被抽走,癱坐在一旁的茶几上。

慕成英氣極,對着不遠處的傭人喊道:“還愣着幹什麼,把小姐送回房間裏去!”

傭人趕忙小跑上前,連拉帶扶的,將唐沁送上了二樓。

一樓的客廳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左承宴不動聲色的嘆了口氣。

慕成英看得出左承宴對唐沁的厭惡,臉上的表情也不再友好。

“我女兒怎麼說也是名門閨秀,你一個二婚男人,有什麼資格這樣對他?!”

慕成英冷着臉說道。

左承宴平靜的笑了起來,對那句名門閨秀,儘是嘲諷。

慕成英錯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冷冷道:“既然今天你有事而來,不如開門見山,沁沁已經被我送上了樓,有什麼話你可是直說了。”

“這樣最好。”

慕成英不看他。

左承宴依舊慢條斯理,看着地上被踩碎的U盤,說道:“郝斌的事,我希望到此為止,請你收手!”

慕成英激動的從沙發前站起,怒道:“他與你有什麼關係?你竟然站出來要袒護他?你知道他都對我女兒做過什麼嗎?”

左承宴聳了聳肩,朝着U盤指了指,說道:“自然知道,U盤裏的東西不是可以說明一切嗎?”

果然……

慕成英徹底被激怒。

左承宴繼續說道:“感情的事情,向來你我情願,不能勉強,唐沁和郝斌在床上的表現,並不像她是被迫的,那既然是兩廂情願的事,我勸您點到為止。”

“那他將沁沁裸.照公之於眾的事,又怎麼說?”慕成英氣憤的問。

“您不是已經快要了他的雙腿了嗎?”左承宴緩慢說道。

慕成英的臉色煞白,胡亂說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左承宴平靜笑起:“您懂也好,不懂也罷。今天我來,不過是想告訴您一件事。唐沁的視頻不光他有……如果您再繼續不折手段的想要置他於死地,那麼我可不敢保證,以後唐沁會不會上報紙版面的頭條……”

“左承宴!你想威脅我?”慕成英的臉已經微微扭曲。

左承宴笑的雲淡風輕:“威脅談不上,交易而已……”

慕成英被氣歪了臉,攥着拳頭,怒火沒處撒。

左承宴從沙發里起身,淡淡說道:“視頻呢不只這一份,可惜,送給你的這份被唐沁給踩壞了,您沒緣見識到裏面的內容了,遺憾……”

“左承宴,你這是明擺着要和我作對了?”慕成英冷冷說道。

左承宴笑着看向她,說道:“您嚴重了……不過,我倒是想好心的提醒您一句,恐怕真正要跟你作對的人是江城了……”

慕成英臉上的血色褪盡,一臉恐懼的看着左承宴,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可以去問問你女兒,她都對慕凌兮做了什麼。這件事江城已經知道了……”

慕成英跌坐進沙發里,江家,無論如何,都是她惹不起的。

左承宴離開了,門口處傳來一聲關門響。

驚的慕成英猛的一個激靈。

……

周一,左承宴早早就出去了。

慕凌兮閑着沒事做,去肖沐沐的新住處看望了她。

肖沐沐這幾天氣色明顯好轉。

既然,她不想要慕凌兮的錢,慕凌兮就帶了一大堆將來寶寶要用的東西,送了過去。

果然,肖沐沐還是很高興的。

從肖沐沐家回來。

慕凌兮一開門就看到了躺沙發上的左承宴。

左承宴睡着,身上蓋着外套,臉上疲憊盡顯。

慕凌兮不知道他這幾天都在忙什麼,總是一清早起來就不見人影。

左承宴的感冒還沒好,夢裏還止不住的咳嗽幾聲。

慕凌兮站在沙發前,不忍心叫醒他,就去卧室將被子抱了出來,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

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太累了……

慕凌兮轉身去了廚房,她將帶回來的外賣熱了熱,又榨了兩杯橙汁。

沙發上的左承宴被手機吵醒。

他反應迅速的從沙發上起身,一把將手機拿了起來,按下接聽。

“喂?”左承宴的神情是緊張的。

慕凌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走近了,在他面前停住。

左承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說道:“我睡過頭了,醫院那邊手術怎麼說?”

慕凌兮聽不到電話里的內容。

可下一刻,左承宴臉上的表情終於鬆懈了,深深的一口氣吁出,他對着手機說道:“成功就好,成功就好……”

掛了電話,他人還猶在發愣。

慕凌兮站在他身前,問道:“誰在做手術?”

左承宴抬起頭看了看她,片刻后,轉移話題道:“是什麼這麼香,你會做飯了?”

“不是,是我帶回來的外賣。”

慕凌兮回頭朝着廚房裏看了一眼,馬上跑回廚房,菜還在微波爐里熱着。

……

吃完了飯,左承宴說自己要回房間睡一會兒。

慕凌兮伸出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應該還在低燒。

左承宴的臉色蒼白,低頭看着她認真的模樣,有些挪不開眼。

慕凌兮說:“你先去躺着,別鎖門,今天我不佔你便宜,一會兒我出去買點葯回來,你吃了再睡。”

慕凌兮說的很認真,左承宴沒法拒絕。

上了樓后,左承宴先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袍,就上了床。

他聽話的沒將門鎖上,等着慕凌兮一會兒回來。

外面下了雪,

慕凌兮拎着感冒藥回來的時候扭了腳。

骨頭沒事,卻也站不起來了。

當左承宴一身疲憊的出現在她眼前時,慕凌兮嘆了口氣。

左承宴笑了,看着她一臉的無奈,說道:“你還真是個磨人精,每天不給我添點亂,都不會罷休……”

慕凌兮雖然痛的皺眉,卻衝著他傻笑。

雪天裏,左承宴發著低燒,抱着慕凌兮往回走,這樣的一幕,忘記病痛,倍覺溫馨。

慕凌兮抱着他的脖子說:“江城說,唐沁的裸.照不是他發出去的……”

左承宴低頭看着她,道:“你想說什麼?”

慕凌兮笑了:“放眼整個圈子裏,除了江城,幾乎沒人敢得罪唐沁,就連妮子也不敢。我在想,那個人是你吧?”

左承宴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他沒點頭,卻也沒搖頭,倒是說了句:“代價太大……”

他說的是郝斌。

這件事,左承宴無疑是後悔了的,他從沒有想過,慕成英可以狠到這種程度,怪他當初沒想周全。

慕凌兮將頭靠在他胸前,用手指了指他心臟的位置。

她說:“我記得,從孤島上回來的那天,這裏為我跳的很快……”

左承宴的腳步頓住,低頭看着她。

慕凌兮抬起頭,注視着他的眼睛,道:“所以,你是喜歡我的,我知道……”

“……”

左承宴終是說不出話來了,他不想解釋。

因為,解釋她也不會相信。

不要說她,就連自己恐怕都不會信的……

雪花從天空裏飄落,四目相對,周圍寂靜一片,唯有兩人挨在一起的心跳聲……

……

傍晚,左承宴的燒退了。

慕凌兮看着他要穿衣外出,趕忙從沙發上起身,攔住他就問:“你又要去哪兒?燒才剛剛退下來!”

慕凌兮的腳傷的不重,回來后,左承宴用冰幫她冷敷了一個多小時,總算腫的不那麼厲害了,只是落地不敢太用力。

左承宴低頭看着她的腳,說道:“你好好留在家裏,我出去見個國外來的合作夥伴,推不掉……”

慕凌兮的手落下了,工作上額事,她不懂,卻也不敢再阻攔。

左承宴走了,臨走前叮囑她,一定不要出門,有事給他打電話。

慕凌兮瘸着腳走到門口,目送他出了門。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車前,她才把目光收回來。

……

左承宴前腳剛走,慕凌兮就接到了慕成英的電話。

慕成英在電話里說:“兮兮,晚上來姑姑這吃頓飯吧?”

慕凌兮齒冷,剛想拒絕。

慕成英又說道:“我已經讓司機老吳去承宴那接你了,沁沁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姑姑也從沁沁嘴裏了解到這段時間發生了的事,我很擔心你。”

慕凌兮連骨頭裏都滲進了冰渣子。

所謂骨肉血親的姑姑,當她一個人被遺棄在孤島上,陷入絕望的時候,她的親人都哪去了?

現在跑來關心?!

慕凌兮說道:“我的腳受傷了,不方便……”

“那我可以帶沁沁過去看看你嗎?”慕成英忙打斷道。

想着慕成英和唐沁要來這裏,慕凌兮從心底里厭煩。

算了,還是去一趟吧。

看來,今天慕成英不看到她,多半不會輕易放棄了。

想到這兒,慕凌兮只好答應:“還是我過去吧,只是,我的腳今天擰傷了,行動不太方便,可能會慢一點。”

“沒關係的,我們等你……”慕成英在電話里連忙說道。

掛了慕成英的電話,慕凌兮就忍不住一陣陣煩躁。

可既然答應了,就還是要去,不過,這回她可不能像上次那麼傻了。

臨走前還是給左承宴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左承宴沒有阻止她去見姑姑。

畢竟,她們是親人,他沒有理由阻止。

但他還是囑咐她說,晚上10點前必須回來,否則,他會上門去接。

慕凌兮高興的應了,左承宴還是很緊張她的。

……

慕凌兮隨便套了件羽絨服,就跟着唐家的司機老吳上了車。

老吳攙扶着她坐上了車后,才關了車門,繞過車頭,進了駕駛室。

慕凌兮老早就認識老吳。

早前,老吳給自己的爺爺開了3年的車,人本分,老實,話不多,慕成英覺着可靠,就要了去。

慕凌兮一直注視着前面的老吳。

老吳從後視鏡里看到她,笑着問道:“慕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慕凌兮笑了,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我爺爺救過你兒子的命,對嗎?”

老吳愣了愣,道:“這件事都過去20年了,那時你才多大?你怎麼知道的?”

慕凌兮笑了起來:“我爺爺沒告訴你,我記性很好?”

老吳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慕凌兮繼續問道:“如今您兒子在哪裏工作?”

老吳的老臉紅了一紅,說道:“承蒙您姑姑唐夫人的照顧,如今在機關單位里工作,工作還算穩定。”

慕凌兮點頭,不再多說。

機關里工作,看來慕成英也不過如此……

……

慕凌兮下了車,慕成英就和傭人一起迎了出來。

這還是平生里的第一次。

慕凌兮有些受寵若驚。

平日裏,她總像個拖油瓶一樣,不招慕成英待見,如今一下子這麼熱情,鬼知道她肚子裏又是什麼伎倆。

慕凌兮表現的不冷不熱,面上沒什麼過多的表情。

慕成英快步走過來,和傭人一左一右的攙扶着她,口中還關心的問:“幹什麼這麼不小心,腳怎麼傷成這樣?”

慕凌兮心裏冷笑,這還算是傷?比起在孤島上她受的凌辱,這簡直再好不過了。

“沒事,不小心崴到了。”慕凌兮不逞一時嘴快,淡淡答應着。

被慕成英扶進了屋裏,傭人退下去了。

她的姑父唐源正從二樓走下來,笑着說道:“凌兮來啦?怎麼樣?你姑姑說你的腳傷了,有沒有事?”

要說這個家裏,慕凌兮最順眼的就是唐源這個“外人”了。

這個姑父,和自己的姑姑比,簡直好太多了。

唐源是真的關心她,把她當成自家的孩子,雖然唐源在家裏的地位並不算高,物質上幾乎沒給予過慕凌兮什麼幫助,可關心卻是時常有的。

有幾次,他都擔心慕凌兮一個人住在外面不安全,曾提起過要讓慕凌兮來家裏居住。

可唐沁不同意,慕成英也婉拒了,堵得唐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慕凌兮不討厭這個姑父,這倒是真的。

慕凌兮對着唐源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中午出去買葯的時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沒傷到骨頭。”

唐源這才點了點頭,走了過來,在一旁坐下。

慕凌兮也坐下了,客廳里卻不見唐沁的影子。

“唐沁呢?”慕凌兮明知故問。

慕成英尷尬笑笑,說道:“哦,她在樓上呢,這幾天出了這些事,她幾乎都是閉門不出,我這就去叫她下來。”

慕成英剛要起身,就被唐源給攔住了。

唐源說:“算了,你們姑侄倆好好聊聊,我上去叫她吧。”

慕成英又坐回了沙發里,對着唐源點頭道:“也好,那你去吧,我留下陪陪兮兮。”

唐源點頭去了,身影很快消失在二樓的樓梯口處。

慕凌兮回過頭,才發現慕成英正看着她。

慕成英的臉色有些發白,聲調也顫抖着。

她說:“兮兮,之前的事是姑姑不好,沒能好好照顧你,如今我都知道了,真的很抱歉,是沁沁不懂事。讓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慕凌兮抬起頭,高傲的如同從前一般,看着自己的姑媽,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慕成英很詫異的看着她,沒想到慕凌兮會是這副態度。

慕凌兮想的很簡單。

今天叫她來的目的,不就是希望她能不計前嫌,不追求唐沁的責任嗎?

可她怎能不追究?怎能不恨?!

她沒有被強.暴,所以就算告上法庭,也是證據不足。

恐怕那幾個男人早就逃的遠遠的了,連人證她都沒有。

她是學法律的,沒有證據她什麼也做不了。

既然什麼也做不了,她自然也不願意表現的自己處於下方,全由着唐家人說上話,她們想怎麼就怎麼。

慕凌兮在這裏裝傻。

那麼,這個話題也進行不下去了,明擺着就是慕凌兮不想和她聊。

可慕凌兮這樣,卻叫慕成英的心裏沒了底。

她只聽唐沁說,慕凌兮被五個男人輪.奸已成事實。

她更不確定,慕凌兮手裏到底有沒有證據來指控唐沁。

這些對於她來說,都是急於想了解的。

可慕凌兮卻偏偏不提。

慕凌兮是個什麼意思?

她這個做姑姑的,有些猜不透了……

……

———————————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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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專屬,寶貝嫁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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