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85顧園鬧鬼了
顧園這一夜很不寧靜。
西院。
顧明陽由於額頭受傷,又挨了奶奶幾柺棍,身心都不舒服,早早的躲回自己的卧室。李茜不放心,又拿着要想跟着來到顧明陽的卧室。
顧明陽趴在床邊問:“媽媽,阿福為什麼不能出顧園?奶奶為什麼對他那麼緊張?”
李茜坐在床邊,用指腹輕輕摸了摸顧明陽額頭的傷,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只記得阿福走丟過,全家人到處找,好像在垃圾堆里找到他的。他傻了,出了顧園就糊塗,根本不知道回家,你奶奶不讓他出來,也是關心他,怕他餓死在外面。其實,你奶奶是好心,不要記恨她啊。窠”
“可是,奶奶太暴躁了,還打媽媽,我替媽媽難過。另外,當年我姑姑出事了,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採取那麼極端的方法,害得玉琳姑姑也死了。”
李茜又憐愛地揉了揉顧明陽的頭髮說:“誰知道呢?我嫁到顧家來,你玉琳姑姑已經死幾年了,我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燔”
“媽媽,您愛爸爸嗎?”
“傻孩子,媽媽不愛爸爸,怎麼會有你?你爸爸雖然癱瘓了,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很多健全的人都比不上他呢?”
“爸爸有沒有讓你失望過?”
有沒有失望過,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心裏藏着一個人。
“好了,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想多了頭會疼的,睡覺,啊!”
李茜沒有回答顧明陽的問題,為顧明陽掖了掖被子,出去了。
顧大奶奶和顧凡森在書房商談了很久,也沒有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也只好去休息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但願上天垂憐他們,讓阿福永遠傻下去吧。
東院。
顧玉婷因為齊忠申和顧玉琳事件,一直在接受調查,不能出d市,也沒有心情見朋友,如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蔫的窩在家裏,對公司的事也提不起興緻,就把一切都推給了陸宇豪。
陸宇豪因為假藥的事,對中間商或推銷員有很大的心裏戒備,為了保證藥品的質量,親自到各大藥廠考察進貨。
因為陸宇豪這些天出差,顧玉婷拉下身價,親自到廚房弄吃的,只想照顧好語鶯和未來的孫子。
人活着總需要有動力,陸箏不講二三十年的夫妻情分,說離婚就離婚,顧玉婷心有多不甘只有自己知道了,她希望能通過兒子和未來的孫子來求得陸箏的諒解、挽回破敗的婚姻。
顧玉婷把煲好的烏雞湯盛了一碗,端到了樓上。
“鶯鶯,媽煲的烏雞湯,你喝一碗再睡吧。阿豪不在家,我怕你一個人睡覺冷。”
花語鶯本來窩在床上看書,看到顧玉婷端着雞湯過來,急忙把書放到床頭,從床上爬起來。
“媽,您不用勞神費力的,我現在已經很好了。”
“喝點雞湯吧,你孕吐得這麼厲害,人都瘦了一圈了,這營養跟得上,寶寶才能發育得好。”
“謝謝媽了。”花語鶯接過雞湯,用勺子攪動了幾下,慢慢的喝了兩口。
“鶯鶯,媽年輕的時候做過一些錯事,讓你跟着受委屈了,真的很抱歉!”
“媽。您也不要太難過了。阿豪說了,您也是受害者。過去的事既成事實,我們想辦法彌補就是了。至於爸那邊,等宇豪回來了,我們再去勸勸他,等他氣消了,自然而然就回家了。”
“孩子,難為你了。”
“媽,我們是一家人了,沒有什麼難為不難為的。您去休息吧,我喝了雞湯就睡覺。”
“好吧,不要看書看時間長了,對眼睛不好。”
“我知道了,媽。”
顧玉婷出去了,花語鶯坐在沙發上,慢慢的把雞湯喝完,進衛生間洗了個澡,重新窩到床上,拿着書再也看不進一個字,就把書放到了一邊,躺進了被窩裏,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小肚子。
雖然她的小肚子還和原來一樣平坦,可是,那裏卻在孕育着一個小生命。
人真多很奇妙,曾經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想到上天竟厚待她,給了她一個孩子。她的心境也因為肚子裏孕育着的孩子而悄悄的發生着改變,變得忍耐、變得寬容、變得易感動。
當年,顧傾國負氣遠走英國,破滅了她少女的夢。她以為她會從此消沉下去,誰知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陸宇豪出現了,還以不要命的姿態保護着她,並因此而受到了傷害。
陸宇豪給她五年的精心呵護,她不是沒有感動,可感動不是愛。
新婚之前那一晚,她不明不白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一個黑衣人,陸宇豪應該是有所察覺的,可他給與自己的是包容,這種包容不是任何男人所能承受了。所以,她慢慢的愛上了陸宇豪,雖然沒有對顧傾國那種心動那種激情,但她還是愛上了陸宇豪,那種有親情依賴感的愛也是愛吧。
她對顧玉婷算不上有感情,甚至對五年前算計她和顧傾國的
事還心存芥蒂,但得知她曾經被強-奸,看到她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莫名的軟了。
女人最看重的東西她也沒了,是不是對顧玉婷有點同病相憐了呢。
花語鶯撫摸着腹部漸漸入睡了,並沒有注意到窗戶外有一雙漆黑的眼睛默默地注視着房內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黑影潛入卧室,無聲無息的坐在花語鶯的床邊,用手輕輕的摩挲着花語鶯微紅的臉蛋,然後,俯下身子,在花語鶯嘴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接着,黑影決絕的離去....
過了一會兒,西院傳出凄厲的嚎叫聲。
“啊!鬼呀,有鬼了......”
顧凡森、李茜、顧玉婷迅速的跑到顧大奶奶的卧室。
“鬼,鬼,我看到鬼了!”顧大奶奶披散着頭髮,跌坐在地毯上,捂着脖子,瞪着驚恐的大眼睛:“齊忠申,齊忠申,我看到齊忠申了!他要掐我的脖子。”
“什麼齊忠申,你是不是做惡夢了?”顧凡森問。
顧大奶奶爬起來,抓住顧凡森的輪椅,瑟瑟發抖,繼續驚恐的說:“不是夢,不是夢,我都沒有睡着,哪來的夢?”
一旁的顧玉婷也臉上發白,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李茜注意到顧玉婷的異常,扶着顧玉婷的胳膊問:“婷婷,你怎麼了?沒事吧?”
顧玉婷也哆嗦着回答:“剛才我也看到齊忠申了,我還以為我做夢呢,原來是真的!”
天哪!齊忠申的鬼魂進來了!是不是死得心有不甘,索命來了!
剛走到門口的花語鶯和顧明陽,聽到顧大奶奶和顧玉婷的話,面面相覷,嚇得說不出話來。
顧凡森沉聲說道:“哪來的鬼?肯定是人為的,明陽,叫雷管家過來,派人給我搜。另外,叫楊奇派人去打探凌雪豹的蹤跡,齊忠申的案子過了追訴期,他爺爺又死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好。”
顧明陽本來也怕鬼,聽爸爸這麼一說,覺得有道理,所以,派人把兩個院子的燈都打開,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搜查。
楊奇也派一些身手比較好的保鏢悄悄潛到凌天集團打探。
折騰了大半夜,顧園所有的地方被搜查個遍,也沒有發現可疑的身影。
人們只好去睡覺,顧大奶奶和顧凡森卻一夜未眠。
天亮的時候,外邊保鏢傳來了消息,凌雪豹昨夜沉醉,由阿憶和婉秋陪伴了一夜。
真的有鬼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三十年來顧園從來沒有鬧過鬼,怎麼齊忠申的死亡真相一浮出水面,顧園就鬧起鬼來了?
不可能,一定是人為的。是什麼人可以躲過攝像頭,悄無聲息的進入顧園又無聲無息的出去?
看來,顧園的保安措施存在着一定的漏洞,需要加強防衛了。
顧凡森立即吩咐雷管家在顧園安裝更多的攝像頭,並加派保安巡查。
.........
凌天集團總裁辦公室。
凌雪豹因為一夜宿醉,早上起來還有些頭疼。他坐在大班椅上、揉着發疼的太陽穴聽着葉念的彙報。
葉念恭恭敬敬站在凌雪豹的身邊說:“凌總,昨夜打探的結果是,因為小美把傻子阿福帶走,在顧園引起軒然大波,顧大奶奶着急得發狂。”
“一個傻子而已,為什麼這麼上心,裏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不知道,如果有什麼貓膩,也只有顧大奶奶和他兒子知道了,昨夜晚他們在書房密談了很久,不知密談的什麼。估計他家裏其他人也不知道。對了,我順便戴了凌總自製的人皮面具,把顧大奶奶嚇得不輕,她一個勁的喊有鬼有鬼,凌總,這個人皮面具的模樣是真的是您父親嗎?”
誰知凌雪豹猛地一拍桌子吼了一聲:“胡鬧!簡直是胡鬧!誰叫你戴那玩意的,啊!這叫打草驚蛇,你知道不知道?”
“是,凌總,我以後再不敢私自做主張了。”
“你還有以後?你以後再也不準進顧園了,他們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了,知道嗎?出去!給我好好反省去!”
“是,凌總!”葉念嚇得立即逃了出去,生怕下一秒被凌雪豹拎回去揍一頓。
凌雪豹更加頭疼了,這個葉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凈給他添麻煩。這下好了,顧凡森一定猜到他這裏了。以後再想到顧園探聽點什麼真不容易了。
還有,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他會制人皮面具,那他的計劃還怎麼完成?
唉,這個葉念,要不是為了幫他尋找殺父仇人,他還真想把葉念扔回中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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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美沒有去學校,請假陪阿福在軍分區玩了一天。
阿福雖然恢復記憶了,但對過去的事記得的並不多,反反覆復在小美面前念的就是他爸爸死了、婷婷給他打針了、顧大奶奶打人好疼了、
寶貝藏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了。
阿福念的次數多了,小美就懷疑阿福的思維有問題,懷疑阿福沒有恢復記憶,而且還懷疑自己的腦電波也出了問題,跟着阿福做了一件愚蠢可笑之事。
我滴個神哪,她昨天為救阿福和顧園的人拼車技,還害得顧園的車撞到了路邊,半夜折騰顧傾國和周傑來招待所,如果阿福沒有恢復記憶,還如之前是個傻子,那她豈不是和一個傻子鬧一個大笑話!
軍區大院裏,任小健和閆立偉在給技術兵講課,其他兵營的士兵在遠處訓練。小美不敢讓阿福亂走動,只能在招待所里陪着。
小美雖然人在招待所,心卻早就飛到了顧傾國身上,猜想着顧傾國一定在找阿福是顧華章兒子的證據,在焦急的等待dna的鑒定結果。
如果阿福說的不是傻話,那他就是顧華章的兒子了。
小美雖然不知道顧華章是何許人也,可從阿福的字裏行間,隱約的感覺阿福的身世不凡,那他極有可能是顧家的人了。
會是顧家什麼人呢?小美心裏有點忐忑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