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離別，冥國驚變（冷王悍妃攜手再戰）
夜沐彥站的筆直，像是一座石雕一樣站在原地。
李欣然已經虛弱到連攀住他的腰的力氣都沒有了，漸漸的鬆開了她的雙手，身子重重的壓在了莫雨涵擎着她脊背的雙手之上。
“欣然……”
莫雨涵這聲輕喚，也將夜沐彥從僵硬中喚醒。
他快速的伸出手拉住了李欣然要垂向身側的雙手，然後一轉身將她緊緊擁入入懷。
李欣然眼睛睏乏的快要闔緊，夜沐彥搖晃了下她消瘦的雙肩，在她的耳邊輕喚：“欣然，我在……先不要睡，睡了就看不到我了！”
“七皇子……你肯抱我了？我很……高興！”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唇色也褪去了血紅，整個人如薄薄的白紙，隨時都會被戳破。
他心疼地望着她，第一次感受到除了莫雨涵之外，他竟然會對另一個人有這種心痛的感受。
他在她耳邊溫柔地發著誓言：“欣然，我喜歡你，我願意與你相守一生一世，彼此再也不分開！”
李欣然帶着幸福的笑容，依偎在他的懷中，她聽見了，也聽清了，他親口對她許下的承諾。
即便她知道這是一個謊言，她也知道這是善良的謊言，溫柔的謊言，這一生能聽到她喜歡的人說喜歡她，已經足矣了。
她的雙手垂落而下，這一刻密室中的油燈之光似乎都暗淡了。
“欣然……”
“欣然！”
“妹妹！”
李欣然死了，是為了夜沐彥而死，而是死在了自己喜歡人的懷中。
莫雨涵在模糊的視線中望着夜沐彥橫抱着李欣然走出了密室，望着他們的背影，這一刻她覺得欣然的離去並不孤單，至少……她愛的男人，說了喜歡她，抱着她離去，完成了她最後的心愿。
莫雨涵從湘楚國的皇宮走出時，李晟紅了雙眼，朝着她擺手。
“如果有緣，希望你還能來湘楚國找我！”
莫雨涵朝着他淡淡一笑，心裏還是忘不去李欣然單純善良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氣，朝着他擺手：“五皇子我們後會有期！”
她坐上了馬車時，夜沐彥一直緊緊閉着雙眸，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緒。
冷秋和墨墨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莫雨涵卻心裏明白，夜沐彥這是在內疚，如果當時他能提防着六皇子李哲，或許就不會發生今日的悲劇。
說到底李欣然的死與他有關，但也一樣與她有關。
馬車上四個人都未開口說話，沉默了一路，當到達了玉丞相府後，莫雨涵下了馬車，站在丞相府門外的百里逸辰，見到她時朝着她飛奔而來。
“雨涵！”
他深情地喚了一聲，將莫雨涵緊緊擁抱在懷裏。
這種熟悉的溫暖擁抱，這種熟悉的龍涎清香，是她這幾日在湘楚國皇宮裏多麼思念和備受煎熬的懷念啊！
她將頭埋在他的胸前，眼眶中有着濕濕熱熱的溫度。
“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玉丞相出門迎接他們進了丞相府，莫雨涵被百里逸辰牽着走跟隨他們進了府，可她每走進玉丞相府一步，心就會跟着不安的劇烈跳動一分。
她牢牢握緊百里逸辰的大手，與他十指教纏，百里逸辰感覺到了她的不安，低眸看向她時，正好對上了莫雨涵投來的眸光。
“你在擔心什麼嗎？”
他低聲的問着，低沉的聲音中滿是溫柔。
莫雨涵微微蹙眉，輕嘆一聲：“月華明珠只有一顆，給了她，你的血咒就不能解開。”
百里逸辰慧心一笑，明白了她剛才為何會糾結。
“雨涵，我知道你一定是擔心我，可你也同樣牽挂着玉初婧！我不想讓你為難，所以早就做好了決定，將這顆月華明珠給玉初婧醫治吧！”
莫雨涵還是猶豫了，畢竟這也關乎到百里逸辰的生死，可她感覺到百里逸辰緊緊握住她的手心時，她知道了該做如何的選擇。
他們隨着玉丞相來到了竹林的居所，玉初婧已經能夠睜開雙眼，只是還不能下地走動，像一個木偶一樣，只得眨巴着眼睛，躺在床上，連話也不能說一句。
莫雨涵瞧見她這個樣子，心裏愧疚着，走到床邊坐下，拉住了她的手心：“妹妹，我給你找到月華明珠了，只要你服用了這顆明珠磨成的粉末，在配上銘胤道長開的藥方子，很快你就能恢復正常了。”
玉初婧卻是闔上了雙眸，兩行清淚從眼梢滑落。
玉丞相很是感激的拜謝莫雨涵：“多謝皇後娘娘的相助，這大恩大德，老夫一定會謹記於心，將來定會感恩回報。”
莫雨涵輕笑着搖頭，畢竟她的心裏也是虧欠玉初婧的。
“玉丞相不必言謝我，我不過是盡我所能，報答妹妹對我的恩情罷了。”
銘胤道長插了一句話：“玉大小姐就算是服下了解藥，服下了月華明珠的粉末下身恐怕也無法正常行走，只能說話和上身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此話一出，玉丞相已經面色嚇得蒼白難堪，百里逸辰和莫雨涵也覺得震驚不已，就連躺在床榻上虛弱無力的玉初婧聽到后，都睜開了雙眸，眼中充滿了絕望。
夜沐彥感嘆一聲：“這月華明珠好不容易從李哲的手中奪到，他臨死前還害死了小公主，這顆月華明珠來之不易，竟然也不能完全醫治好玉大小姐，還真是讓人感慨萬千！”
溫蘭一聽，急着問道：“你是說李哲死了？小公主也被害死了？”
“是啊，他們都死了，都是這顆月華明珠惹來的禍事。”
玉初婧雖然被李哲傷透了心，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他的，一聽到李哲已死，她的心也如同死灰一般。
她雖然卧病躺在床上，但是很多事她都懂。
她知道月華明之只有一顆，一旦她服下了，百里逸辰就不會在有解開血咒的解藥。
她之前也自私過，那就是服下月華明珠和解藥之後，能變成正常人一樣，再去找李哲問清楚，如果可能，她想轉變他那顆黑暗的心，想要和他長相廝守在一起。
如今，他已經死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玉初婧緩緩闔上雙眸，用盡了身上最後一股力氣，用牙齒狠狠咬着舌頭，將舌頭咬斷。
她沒有痛叫出聲，甚至連面部的表情都被她裝作一副平靜的模樣，可在那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溢出時，嚇壞了玉丞相和莫雨涵等人。
“婧兒……”
“妹妹！”
“銘胤道長，你快來幫她醫治一下……”
銘胤道長衝過來，查看了玉初婧咬斷的舌頭，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就在他搖頭的瞬間，玉初婧已經沒有了心跳，剛剛睜一下雙眼，瞬間又闔緊。
“婧兒……”
“妹妹……”
“女兒……”
屋中亂成了一團，哭聲和喊聲混成了一片。
玉初婧最後用死來選擇了解脫，她並不是怕死，也並不是想逃避，而是心如死灰，再也不沒有可挂念的人，想做的事，最後也只能用死去來離開令她煩惱的人世。
莫雨涵本想等到玉初婧下葬后才離開，可是近幾日莫雨涵發現百里逸辰好像與往日不同了。
以前每逢月圓之夜才會變成童子之身，才會受百毒之蟲啃噬之苦，可是近幾日他雖然沒有變成童子之身，卻也受了不少蟲嗜肉骨之苦，痛的他夜裏不能安睡，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看的莫雨涵也跟着揪心。
還剩下兩種解藥，她必須儘快找到，不想再看到百里逸辰受苦。
離開玉丞相府後，由冷秋駕馬車，馬車上六個人在商議下一個要奔去的地點。
“冥國！”
銘胤道長很肯定的說出這兩個字。
百里逸辰、莫雨涵和溫蘭都看向了夜沐彥。
夜沐彥望見他們齊刷刷看向他，他無所謂一笑。
“來就來嘛，我是冥國的皇子，你們又是我的朋友和貴客，自然是要盛情款待的。”
莫雨涵很滿意他的答覆：“既然七皇子已經發話了，那麼我們就好好在冥國住上幾日，享受一下冥國富饒和盛情款待的生活。”
夜沐彥輕輕咳嗽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呢，我來乾國時，你們一直將我視為仇人，搶了我的買賣和生意，還和我打了不少的仗，這下求到我了，就想讓我好好招待你們，你們也……”
莫雨涵瞪起眼睛：“我們怎麼了？難道不是朋友嗎？好啊，既然不是朋友，就趕緊下馬車，我們分道揚鑣好了。”
夜沐彥將手中的摺扇合上，對墨墨道：“他們對我們不友善，我們還是下馬車吧！”
墨墨卻搖頭：“主子，我們沒有了馬車，怎麼回去？再說了人多，也能多個照應的，我們還是一起走吧！”
夜沐彥沒想墨墨這麼不懂他使的眼色，他擠眉弄眼那麼久了，他竟然還是傻傻的說要留下？這不存心給他難堪嗎？
他輕輕咳嗽一聲，又坐回長凳上。
“既然我家墨墨都說了，人多好有個照應，那我也只好留下來，委屈下自己，和你們同行了。”
夜沐彥臉皮厚起來，果然能做千層的鞋底。
這一路上，幾個人有說有笑，在路上行了三天兩夜，終於到了冥國。
剛到冥國都城的那一刻，百里逸辰就對莫雨涵道：“今天是我們成親之日，不如讓七皇子為我們舉辦一場婚宴如何？”
夜沐彥瞧見他們濃情蜜意的樣子，就覺得眼睛發酸，心裏泛酸水。
“要成親回你的乾國成親去，這裏是冥國，又不是乾國，你們成親了也不會有太多人祝賀。”
溫蘭撩起了馬車帘子，望見了外面行色匆匆的冥國士兵，她驚呼一聲：“外面好多的官兵啊！”
夜沐彥循着溫蘭撩起的車帘子望去，果然是行色匆匆的官兵，他們手持着兵器，一臉的肅容，好像很緊急的樣子。
“墨墨，最近有收到冥國傳來的消息嗎？”
“主子，最近冥國沒有傳來任何的消息，我還以為會平安無事呢！”
夜沐彥做出準確的判斷：“看來不是平安無事，而是他已經有了動作了！”
他朝着前面駕馬車的冷秋道：“快，快些趕去冥國的皇宮！”
他回到凳子上坐下，又對墨墨道：“你給她指路，一定要快點趕去冥國皇宮。”
冷秋抽打着鞭子，馬兒被鞭子抽打后，像是發瘋了一樣，朝着前方的路上奔行。
路上也曾有官兵阻攔，奈何馬車跑的太快，誰要是上前，就會被撞開，他們到了最後都不敢上前攔着，任由着馬車狂奔，直到冥國的皇宮前才停了下來。
墨墨下了馬車，對攔在宮門前的侍衛出示了進宮的令牌。
侍衛們面面相覷后，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個進宮的令牌早已經作廢了，你們不得進宮！”
墨墨好奇地問道：“作廢了？這塊令牌半月前還能用呢，怎麼就這幾天過去了，就不能用了？”
“走走走！別在這裏站着礙眼！”
那位高大的侍衛已經不耐煩了，伸出手要推開墨墨。
“你們可知道坐在馬車上的人是誰嗎？他是冥國的七皇子，你們見了七皇子還不下跪，還在這裏阻攔，是想找死嗎？”
那位高大的侍衛哈哈一笑：“冥國的七皇子？冥國現在有新皇子嗎？新登基的皇帝只有五個皇子，還沒有生到第七個皇子吧？”
他笑聲收起，一臉怒容道：“滾開，趁着大爺我沒發火，最好現在就滾！”
馬車上傳來了夜沐彥鎮定的喚聲。
“墨墨，回馬車，我們離開這裏！”
墨墨憤恨地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回到了馬車上。
冷秋按照夜沐彥的吩咐，駕着馬車駛離開皇宮。
路上，夜沐彥一直緊繃著妖艷的俊容，不復往日笑的沒心沒肺，笑的邪魅燦爛。
莫雨涵看得出他有很重的心事，她安慰道：“你也不必太憂心，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件事等你查明白了，再去下手，可不要因為怒氣做錯了事。”
“我明白！”
他簡短的回答了這幾個字，然後吩咐了墨墨為冷秋指路，去了林將軍府。
林將軍的將軍府已經不復往日的熱鬧和氣派，家僕稀少，府中都選擇了最簡樸的裝飾，沒有過多的金銀玉器和寶珠雕飾，看上去倒像是一般家族，平庸無奇。
林將軍和林將軍夫人帶着一家老小出門迎接了夜沐彥進了他的府上，他帶着夜沐彥等人來到了待客的正廳，長嘆一口氣。
夜沐彥來這裏，是想詢問冥國皇宮發生的事。
“林將軍，在本宮離開皇宮的短短半月里，皇宮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先帝駕崩了，又有新帝登基，是太子夜天賜為皇帝。”
夜沐彥不敢置信：“在我離開皇宮前，我有去看過父皇，那時他龍體安康，怎麼會這麼快染上重病駕崩了？”
“微臣也不清楚，當你離開皇宮后，先帝就卧床稱病，早朝他好幾日都沒有出現了，後來太子代先皇處理國事，朝廷之上引起了不小的動/亂，而他竟然不器重朝中的重臣，聽信一些小人讒言，暗害了不少的忠臣。微臣算是命大，沒有被他處死，只不過罷了官位，沒收了府中的金銀錢財罷了。”
夜沐彥握起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可見，他憤怒的一拍桌案上，震得桌案上裝滿糕點的瓷盤子跌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糕點也滾落了一地。
“好一個大膽的夜天賜，這不明擺着陷害了父皇，想要早日登基成為皇帝嗎？他以為只要我不在了，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這弒父的罪過，早就不能讓他有臉當上今日的帝王，真是太令人恥笑了。”
林將軍只得勸慰道：“七皇子，如今形勢一成定居，你若是想要廢了他的皇位，怕是很難了。”
夜沐彥紫眸收斂，含丹的薄唇微抿，眼底一片幽暗和肅殺之氣：“他之前不就是怕我動用了暗中培養的勢力，來威脅他太子將來登基皇帝，今日我非要讓他知道，就算他坐上了皇位，也一樣會被我廢掉，別想穩坐江山！”
夜沐彥與林將軍商量對策。
林夫人則吩咐了家僕為莫雨涵等人安排了住處。
幾個人圍在一間屋子的方桌前，各懷有心事。
銘胤道長輕嘆一聲：“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冥國發生了宮變，新帝登位，怕是對夜沐彥有威脅。”
溫蘭不想提此事：“我們來冥國是來找五行中的另外兩種解藥，可不是來這裏享受的。”
百里逸辰贊同：“冥國的事情由他親自處理，我們不必憂心！銘胤道長……”
他有想過，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尋找：“我們來冥國尋找的是五行中的什麼解藥？你能預測到它藏在何處嗎？”
“我們來冥國，是尋找五行中的金——金靈珠，這種寶珠藏在了最富有的地方，需要用金來養。”
莫雨涵猜想到：“難道是冥國的國庫？”
“也許是，也許不是！貧道也只能猜到這些，如果還能預測到什麼，貧道在告訴你們。”
幾個人又商量了下對策，最後的打算，就是有機會進到冥國的皇宮，悄悄進到了國庫，在國庫里找找金靈珠，或許它就藏在裏面。
晚膳時，林夫人命僕人將晚膳都送進了屋中，他們幾個人在屋中用過晚膳。
林夫人舉得有些抱歉，並沒有上一些豐盛的菜肴，覺得招待不周，莫雨涵知道他們將軍府的好日子已經過去了，能吃上這些已經不錯了。
所以他們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妥，倒是感謝了林夫人的招待。
吃過了晚膳，百里逸辰和莫雨涵手牽着手在林將軍府中逛花園。
雖然林將軍沒有了萬貫家財，但是這些花花草草並未受到影響，夏季牡丹花開的最為艷麗，在月光下紅粉白三色爭相鬥艷斗美，美得令人如痴如醉。
百里逸辰拉着莫雨涵坐在了涼亭之下，瞧了要圓潤的明月，他輕嘆一聲：“要是每逢月圓夜，我們還能這樣依偎在一起，看圓月掛在夜空，那是多麼開心的一件事啊！”
“很快了，等找到了五行的解藥，你身上的血咒就會解開，我們就能一起賞圓月，過着快樂無憂的日子！”
百里逸辰將莫雨涵擁在身側更緊幾分：“今日是我們的成親之日，我卻不能給你什麼，你不會怪罪我吧？”
莫雨涵指了指花園中的紅色牡丹花：“是啊，當然要怪罪你了！我們連大紅花都沒有戴在身上，也沒有紅霞披，喜袍穿，更沒有紅綢將我們牽在一起，這成親之日，還真是枯燥無味，多少年後，我怕我都會忘記了，我們是在今日成的親。”
百里逸辰將莫雨涵輕推開身，起身走到了花園中，摘下了兩朵紅色的牡丹花，走回她的身邊，一朵戴着了她的身上，一朵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樣，我們是不是更像成親了？”
“還得我提醒你？像了，這樣我們才像是成親呢！”
兩個人相視一笑，百里逸辰將她擁之入懷，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莫雨涵與百里逸辰循聲望去，只見月光下他頭上的紫色水晶珠散發著柔亮的紫光，他朝着他們走來，神色依舊嚴肅。
“剛才我與林將軍計劃好了，今晚我要潛入冥國皇宮，去看看這個新登基的冥帝，到底要做出什麼昏庸的事。”
他看了眼莫雨涵與百里逸辰胸口上戴着的紅色牡丹花，覺得分外的刺眼，不得不移開視線。
“銘胤道長已經告訴我了，金靈珠有可能就在皇宮的國庫中，我正好可以帶你們入宮，想辦法讓你們進國庫里尋找。”
莫雨涵與百里逸辰十指相扣，彼此不舍分開，卻也不得不分開。
莫雨涵先鬆開了手，對夜沐彥道：“好，我們即刻就出發！”
為了不想虛張聲勢，只有百里逸辰、莫雨涵和夜沐彥三人喬裝之後，潛入皇宮。
隨着裝滿青菜的馬車他們三個人來到了宮門口。
守門的侍衛看到他們趕着滿車的青菜，不由得皺眉，呦呵道：“這麼晚了，還送什麼菜進宮？”
夜沐彥陪着笑臉，裝着老伯道：“這位侍衛官，老奴是豐了陰公公的吩咐，說皇上晚上要用最新鮮的青菜做成夜宵來吃，所以趕着滿車的青菜準備夜進皇宮。”
這位侍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們幾個人一眼，又到了青菜車上查看了下，確保沒有什麼兵器和可疑的東西出現，他這才鬆了口。
“既然是陰公公的吩咐，那就進去吧！記得早進宮，早出宮，可不要賴在宮中不走。”
“老奴一定早進早出，多謝這位侍衛官放行！”
夜沐彥駕着滿青菜的馬車駛進了冥國皇宮，莫雨涵和百里逸辰坐在了車邊，他們進到宮中后，發現有好多侍衛們持着火把，手持兵器在宮中巡邏。
看來他們在嚴加看守，皇宮中還是很嚴格。
每次有侍衛來問為何這麼晚了他們要進宮，夜沐彥都用了同樣的話解釋和周旋，終於馬車行到了御膳房的位置。
夜沐彥將滿車的青菜卸下來，和百里逸辰、莫雨涵陸陸續續搬進了御膳房中。
還有一半的青菜沒有搬完，夜沐彥讓御膳房的宮人將青菜搬進殿中，而他們三個人相視一眼，悄悄離開。
夜沐彥帶着莫雨涵和百里逸辰來到了冥國的國庫，國庫前有上百侍衛在看守，夜沐彥也沒有慌張，帶着他們繞過了一堵長長的宮牆，停在了一個拐角處。
他從宮牆上抽出一塊方磚，宮牆竟然移開，出現了一個暗道。
“沿着這暗道走，就會到達國庫藏有錢財之處，如果遇到了危險，你們記得按原路返回，在牆壁上找到一塊與紅方磚不同顏色，淺白色的方磚，將方磚抽出，這道門就會打開，你們就可以安全逃出國庫。到時候我們在御膳房的那輛馬車旁見面。”
夜沐彥交待了清楚，百里逸辰和莫雨涵都點了點頭，走進了暗道中。
“你真的要隻身一人去見夜天賜嗎？”
“是的，這是我們的恩怨，如果他發現了我，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莫雨涵最怕的就是他這種不怕生死，視死如歸的樣子，畢竟眼下的形勢他處於劣勢，他還要與他爭鋒，怕是很難獲勝。
“眼下你的勢力還未壯大，等到有成功的那天，在一舉殲滅，親手屠宰了夜天賜報仇……切記，一定要安全歸來。”
夜沐彥一雙紫眸怒意漸漸散去，當望向莫雨涵擔憂地眸光時，他的心這一刻也柔軟了。
“好，我會安全歸來！”
他承諾了她，將那塊淺白色的方磚扣進牆中，當牆面漸漸合起，阻隔了她擔憂他的視線，也阻隔了他對她的挂念和痴戀。
雨涵，但願我還能全身而退，在回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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