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93“尊敬”對手
訂了房間,舒成浩倒是有些彆扭了。
拿着房卡,老臉也忍不住的紅了紅。
白瑞珍看起來年輕,就是說她三十歲估計都有人相信。
舒成浩本來身體就不好,這幾年因為舒玫不省心,日子過的有些蹉跎。一來二去,就有些老態了。
程寧只顧着自己保養,卻沒注意到自家男人越來越滄桑,還想着男人外表差點兒安全。
舒成浩站在電梯裏,跟白瑞珍手拉着手,看着鏡面壁上兩個人的倒影,嘴角竟然忍不住的勾了起來窠。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老樹開花的感覺。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頂層,舒成浩因為前些日子從樓正勛那裏得到了些好處,現在花錢也大方了不少。
再說兩個人隔了這麼多年再相見,他也不希望白瑞珍對他的印象太差。就算是只是聊個天,他也要了個總統套房。
兩個人一進門,白瑞珍乾咳一聲,有些尷尬的坐在了沙發上。
舒成浩脫下外套,這才走過去,坐在她對面。
“珍珍……”
白瑞珍白嫩的臉上閃過一抹熱意,有些嬌嗔的看着他,“多大年紀了,還瞎叫什麼!”
當年他們還年輕,舒成浩在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都是這麼叫的。
他說話帶着一份儒雅,尤其是那事兒的時候叫起來,吳儂軟語也不過如此。
白瑞珍也是個心細的,聽到他聲音里的寵溺與愛戀,也會格外激動。
兩個人都是多年沒吃過葷腥的人,白瑞珍被舒成浩這麼一叫,心底也忍不住的癢了癢。
舒成浩憨憨一笑,“什麼一把年紀?你還年輕的很,出去就說是小溪的姐姐,估計也沒人敢反駁。”
白瑞珍瞪了他一眼,只是那目光中卻沒有多少的怒意,竟然是慢慢的“愛意”。
舒成浩心裏舒坦的很,心想果然如此!
在他看來,白瑞珍愛自己愛的要死,哪怕當年他做的事情有些對不起她,現在她也不該恨自己才對。
想到這裏,心底更是覺得舒坦。挪了挪屁股,乾脆坐到白瑞珍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珍珍啊,跟我說說,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白瑞珍臉上的笑意淺了一些,像是被觸到了心底的傷疤,身上竟然輕輕一顫。
接着眼眶一紅,小聲的抽了抽鼻子。身體像是沒了骨頭,一下側靠在舒成浩的身上,“就那麼,就那麼過來了唄。有蔚然陪着,我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想你想得慌。”
舒成浩心疼不已,抱在懷裏親了親。
心裏又是酸溜溜又是甜滋滋的,看着白瑞珍的臉,更是覺得受用不已。
說道這裏,話已經轉了調,兩個人就開始熱熱乎乎的說話,說起了這些年的“過往”。
當然,並不是真正發生的事情,而是對對方的“思念”。
兩個人都口若蓮花的說了自己這些年自己“錯失心愛”如何的“生不如死”,相見恨晚又大別重逢,說道後來,兩個年近半百的人竟然身上都竄起了熱意。
別彆扭扭的到了床上,兩個人又是好一陣折騰。
舒成浩剛才在樓下就猜到大概會有這麼一出,早就在櫃枱的藥品自助機里買了幾粒藍色小藥丸。
第一次以後,果然發現自己不太行。趁着白瑞珍沒注意,就吃了藥丸下去。
一次兩次,連白瑞珍都有些詫異於他的精力。
雖然身上難受的很,但是想到他對自己的迷戀,白瑞珍心裏舒坦極了。
先把男人的身子給勾住,她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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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正勛走到前台,手指敲了敲,“成了?”
前台小姐笑着點點頭,將房間登記記錄拿給他看,“樓總吩咐的事情我哪敢怠慢?全程開着監控,所有的親筆簽名字據都歸了檔。”
樓正勛點了點頭,“做的好。”
說著遞過一張卡,“多加註意,有事就告訴我。”
前台小姐接過卡,笑眯眯的打了保證。
*
舒家在新項目上的成功,讓港城的不少小家族迷了眼。
有點底子的人都知道,樓正勛這是放長線釣大魚,等到對方咬了鉤再一頓胖揍。
但是那些看不明白局勢,或者是家裏本來就沒些能耐的小人家,就以為舒成浩多能耐,將樓正勛也給撂倒了,就開始巴結奉承,將舒家推到頂端,風頭一時無兩。
最近白溪開始喜歡吃酸,家裏弄了不少的泡菜酸菜。早中晚三餐,除了白溪,全家人都跟着倒牙。
桂幏鑫那邊據說來了一位新的大廚,做酸菜魚最拿手。
這天樓正勛帶着一罐子酸菜去桂幏鑫家,正好路過舒家新開的奢侈品店,一時忍不住好奇,就下去看看。
舒成浩
做的奢侈品是樓家當時的策劃,品質、設計都是鼎好的。
只不過樓正勛最開始是想做國際品牌,所以在用料和設計上更為大膽。
舒家沒這麼大的分量和人脈,更出不起那麼大的成本,所以退而求其次,將原來的設計稍加修改,添加中國風元素,成了所謂舒家自己的東西,帶有一點輕奢風格的奢侈品。
這東西在樓正勛看來,屬於不土不洋。
就好比吃螃蟹配了鹹菜末,說不出的怪。
樓正勛真的是單純好奇所以遛一遛,誰知道走了沒幾步,就看見舒成浩從店裏走了出來。
今天新店開張,他作為董事長,就出來剪裁。
今天還請了不少的媒體,甚至還有一些重量級的人物過來。若是平時,小店開張他沒什麼感興趣的。但是最近跟白瑞珍膩乎,聽了她的話,說是要多在台前走動走動,將他自己做成一個商標,他這才想起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幕後,竟然比不過程寧在台前風光。
這麼想着,他今天就牟足了力氣,過來了。
只是沒想到,似乎又意外之喜。
發現樓正勛因為“心有不甘”而過來“打探消息”,心底的得意更甚。
原本樓正勛在那裏到處看着,並沒有什麼人看見他。舒成浩一看這還得了?多好的宣傳噱頭,立刻讓身邊的攝像機照相機對準了樓正勛!
他連頭條的標題都想好了,“樓氏總裁親自砸場,惱羞成怒氣絕身亡”!
樓正勛一直在那兒挑剔的看着店面的裝潢,還沒等看完呢,就感覺到背後一片閃光燈和按動快門的聲音。
愣了愣,回過頭看去。相機又捕捉到他回頭的瞬間,舒成浩心裏格外的舒坦。
“正勛啊,你怎麼過來了?我記得,今天的請柬可沒給你啊。早知道你要過來,我肯定給你送一打!”舒成浩笑眯眯的走下台階,伸手握住樓正勛的手,“不生氣吧?咱可別沒有度量啊!”
樓正勛看着舒成浩,一時間不明白他從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這是“不爽”的。
只是出於對對手的尊敬,他還是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
“叱。”
舒成浩看見他的白眼,愣了一下。隨即笑的更是開朗,“我知道你心裏不舒坦,但是商場如戰場,就是這麼殘酷嘛!你還年輕,該歷練歷練,啊?歷練歷練!”
說著拉着樓正勛的手轉身對上相機,讓記者們給他們拍了個照。
樓正勛心裏早就翻了幾百個白眼,實在不懂舒成浩這樣的人到底是哪隻眼殘了,能看到自己的“嫉妒”?
不過他也明白舒成浩的意思,心底除了看不起,還有些幸災樂禍。
站多高摔多慘,你就作吧。
在相機拍照的時候,樓正勛立刻收起自己有些略得瑟的神情,露出一向的柔和笑容,讓記者們大嘆樓正勛“風度依舊”“有容乃大”之類之類的。
任由舒成浩過足了癮拍完了照,樓正勛這才開車繼續走。一到桂幏鑫家,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幾口就咽了下去。
桂幏鑫看着好笑,“你樓二爺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究了?喝水跟飲牛似的。”
樓正勛白了他一眼,“我這是憋急了。”
“什麼事兒能讓你憋着?”
“呵呵,除了舒家那個,還能有誰?”樓正勛挑了一邊的眉毛,“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麼老了,還沒個腦子。”
桂幏鑫哭笑不得,“當誰都跟你似的多長了個腦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