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做甚不問問,小爺我,已經做了什麼
“好好一個姑娘家,別動不動把‘收拾’掛在嘴上。”瞳歌嘆氣,心情平復了些許。
鬆開她想要躺回去,沒想那貨卻貪戀她身上的溫暖香馨,死扒着她不放。
瞳歌眼睛抽了抽姣。
掙了掙,未能脫離她的擁抱,這貨氣力果然非比尋常!“女人,拿開你的蹄子!秈”
“瞳瞳過河拆橋,吃完就扔。人家不依!”羽卿華閉着眼睛嬌嗔。
貼着她xiong口的小臉,赤如火燒,卻捨不得一丁點的退離。
不能吃,抱抱也好。今晚就算被瞳瞳打成豬頭,他也認了!
翌日,三個小丫鬟盯着羽卿華那張歪瓜裂棗的豬頭臉,整整一天,食不下咽。
……
墨王府,葯廬。
“端木殘廢,瞳瞳先前的事情,趁小爺還有幾分耐心,勸你還是趕緊說了罷。”
羽卿華一攏藍色繡花長裙,翹着個二郎腿坐在靠椅。貓眼瞬也不瞬的瞪着提着戥子,正兀自稱量藥材的端木殘,面色不善。
端木殘褐眸薄涼如水,對他的威脅,不為所動。
淡聲道:“墨王妃的事情,卿華夫人不覺着,去問本人更合適么?”
之前在亂墳崗找到她的事,想一次,便會心絞一次……他,不能再背叛王爺了。
“端木殘廢!瞳瞳若是肯說,小爺還會來你這裏看你這張死人臉?!”羽卿華暴怒,順手砸了個茶杯過去,給他躲開。
茶杯打在身後牆壁,四分五裂。
“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卿華夫人又何必追根究底?”端木殘嘆氣。
“對小爺來講,事關瞳瞳,從沒有過去之說!”但凡傷害到她或者可能傷害到她的,他都會窮極一切,不計代價的追討報復!
還在南楚的時候,端木殘同他相交過一段時間,怎會不知他牲畜無害的表皮下,有仇必報的秉性?
得罪他羽卿華自身還好,ding多也就是一死。
得罪了九瓔瞳歌,這少年報復折磨人的手段,比之現在的墨王妃,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卿華夫人,你已經不打算放過開罪王妃的人了罷?那麼知不知道真相,對你而言,又有甚差別?”
破罐子破摔的說話,惹得羽卿華很不高興。
起身冷笑道:“說的也是,對於傷害了瞳瞳的賤種,往死里折騰也就是了。虧得小爺還琢磨着,要不要酌情手下留情。……想來小爺還是太過仁慈了一些。”
轉身欲走,臨了漫不經心一句:“對了,元姒那賤人現在是在彬陽城罷?”
端木殘猛地抬頭,霜聲道:“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端木殘廢,你不是相當了解小爺手段的么?你做甚不問問,小爺我,已經做了什麼。”話落,無視端木殘鐵青臉色,大笑着離開。
……
端木殘俊眉深蹙。猜不透羽卿華他,是否在危言聳聽。
瞻前顧後的沉索了半晌,終於還是確定將此事告知御凌墨。
疾步趕到書房,恰好撞見御凌墨腰懸寶劍,陰沉着面色往外走。
忙出聲叫他,問:“王爺這是要往哪去?”
“姒兒出事了,本王要趕去救她!”御凌墨心急如焚,言簡意賅。
端木殘一愣,急忙追上他腳步,“元夫人出甚事了?”
御凌墨擔心元姒安危,沒時間同他解釋,直接扔了張褶皺的紙條給他。
端木殘看完上邊所寫內容,頓住腳步,登時懵了。
元夫人她,怎會無緣無故的,落在了彬陽城當地山賊的手裏?!
羽卿華離去前的大笑言猶在耳,直覺這事同他脫不了干係。
一股腦的趕到緋櫻閣,不顧樂文、吟秋的阻攔,一腳踹開屋門怒氣沖沖的走了進去,“羽卿華!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勾結匪冦謀害王爺妾室子嗣!
“滾出去!”正在屏風后換衣的瞳歌,聽得他莫名其妙的吼叫,來了火氣!
聽得她聲音,端木殘一愣,瞧着攏着衣襟,面無表情自屏風後走出的瞳歌,臉上一紅。
不自在道:“卿華夫人不在這麼?”
“貓眼狐狸?”瞳歌蹙眉,語氣不大友善:“她不是去你那裏了么?”說甚要去討要一些,美容養顏的丹藥。
貓眼狐狸?
腦子轉了一轉,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羽卿華。面色凝重道:“他離開在下的葯廬,已經好一趟了。他還沒回來?”
瞳歌搖頭,“她得罪你了么?這麼大脾氣。”吃了炸藥似的。
樂文、吟秋跟了進來,死死的瞪着端木殘。
“端木公子!這般大剌剌的闖進王妃閨房,你就不覺得失禮下作么?”吟秋寒着眼神怒罵。
端木殘理虧,臉色難看,卻沒能反駁。
“吟秋,樂文。你們先下去罷,我有話要同端木公子說。”端木殘為人一向穩重,這般失態,想來定是羽卿華那貨,做了甚好事開罪了他。
聽得她發話,兩個小丫頭恨恨的剜了眼端木殘,這才退了出去。
……
“說罷,貓眼狐狸怎麼得罪端木公子你了。”坐在椅子,瞳歌緩了緩情緒,問道。
端木殘在她旁邊椅子坐下,沉默了許久,霜聲問:“卿華夫人勾結山賊綁架元夫人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
瞳歌一怔。
羽卿華那貨同山賊勾結……綁架元姒?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看着她臉上不經意的困惑,端木殘不知是放心還是怎的,嘆了聲氣,“看來你是不知道的。”
瞳歌恍神,好半晌才道:“也不能說不知道。”畢竟,是她拜託羽卿華查出元姒目前所在的。
至於查到過後,羽卿華那貨做了些什麼,自是同她脫不了關係的。
“你知道?!”端木殘眼神一沉,站了起來,“你答應過王爺,不再因為映柳山莊一事為難元夫人的!”
瞳歌漠漠的掃了他一眼,沒感情道:“元姒想置我於死地已不是一次兩次的事。除去映柳山莊一事,我還有千百個讓她以死謝罪的理由!”
“九瓔瞳歌!”端木殘暴怒,鉗住她肩膀,失望的叱責:“這般卑鄙無恥的話,你怎就說的出口?你就不怕王爺知道,氣怒攻心,翻臉不認人么?!”
瞳歌眸光帶刺,瞪着他鉗住自己肩膀的大手,面上一絲不耐,“端木公子,看在你數次有恩於我的份上,你還是控制下情緒,我不想同你吵。”
望着她冷漠無謂的臉孔,端木殘心頭很亂,鬆了力道,氣弱道:“你說過,不會傷害她肚裏孩子的。”
“我只想元姒活在我眼皮底下。在她肚裏孩子出世前,我不會動她分毫。”瞳歌淡聲。
“不會動她分毫?”端木殘面色陰沉不定,冷嘲道:“元夫人落在山賊手裏,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你還敢說,不動她分毫?”
瞳歌臉色很差,她也沒想到羽卿華那貨,竟會用這種極端手段,逼回元姒!
過來興師問罪的是端木殘,也就是說御凌墨已經出門,親自營救元姒去了。
元姒被山賊綁票的事情,羽卿華那貨這兩日對她隻字未提。
那貨只是單純的想逼回元姒,還是想順勢弄死她,她這心裏其實也沒譜。
“山賊的事,具體情況我不清楚。”瞳歌淡漠,“我也不認為貓眼狐狸有那本事,能夠使喚山賊。”
雖然曉得此事定是出自羽卿華那貨手筆,旁人面前,她就是本能的想替她開脫辯解。
她也料到端木殘不會相信,更會因此看白她。比起他端木殘,眼下,她更願意相信羽卿華!
“九瓔瞳歌,你自個都不相信的話,說出來,不覺得可笑么?”端木殘果然鄙夷了她。
冷笑道:“就因着青梅竹馬發小的情誼,你就能這般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么?”
“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瞳歌語氣寒如玄冰,起身,面無表情的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