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立場不同(6000+)
夜嵐笙笑望着掌柜,沒有回答,只是問道:“掌柜的可知那姑娘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叫蕭,蕭輕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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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個舒舒服服的澡,邵輕等不到夜嵐笙回來給她送衣服,只好擦乾了身子鑽進被窩裏,百無聊賴的等着。
“哐當——”
“閣主,千萬不要動了胎氣啊。”
“薄魘那個賤男人,本閣主總有一日,會將他碎屍萬段!”
邵輕倏地睜開了眼睛,眼底寒光伴隨着徹骨的恨意迸射而出,方才身側的雙手不知道什麼緊緊的攥起,指關節骨頭咯咯作響。
“閣主,副閣主一定會沒事的,那薄尊主既然提出了條件讓我們去換,就必定不會傷害副閣主的性命。”
“但願如此!龍門可還有其他消息傳來?”
“暫時沒有。”
邵輕做起身,正欲下榻,一道陰影覆下,邵輕仰頭一看,原來竟是夜嵐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旁。邵輕暗驚,幸好這個人是夜嵐笙,若是別的人,她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夠。
夜嵐笙將衣服放在一旁,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輕聲道:“路過藥店的時候我買了些外傷葯,雖不是上好的膏.葯,至少能讓你少受些疼痛的罪。”
“沒事,這傷留着便留着吧,反正我出門都穿着衣裳呢,別的人又看不到。”邵輕不以為然,“不過既然你買了,便幫我塗了吧。”
邵輕說著,躺了下來,一把掀開被子,真是……讓夜嵐笙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夜嵐笙哭笑不得,看着手中的瓷片不語。邵輕見夜嵐笙這麼久都沒有動作,掀開一隻眼皮,道:“你若是嫌丑下不了手,我付銀子去請人幫一下。”
夜嵐笙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不過是遲疑了一下,你需要與我這麼生分嗎?”
“你個大男人少說廢話,我做好準備了你直接上吧。”
“……”
邵輕緩緩的合上了眼睛,細細凝神去聽隔壁房間的動靜,卻除了清淺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見了,不由得暗自冷笑。
塗藥的時間說漫長也不漫長,但對於夜嵐笙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額頭上不知何時滲滿了汗水,順着兩鬢滾落下來,其中一兩滴就滴在了邵輕的手臂上。邵輕睜眼一看,愣了愣,笑道:“嵐兄大人,你臉紅什麼?”
“……”夜嵐笙抿着薄唇,眼底劃過一絲羞惱,正欲起身,一雙手臂冷不防的勾住了他的脖子,還將他往下拉,旋即一片柔軟觸了上來。
夜嵐笙身子一僵,眸子驟深,眼底翻湧的濃墨如虎似豺狂涌而出,恨不得將邵輕吃拆入腹。邵輕哆嗦了一下,伸手就想推開夜嵐笙,夜嵐笙哪回讓她如願,大掌不知何時按在了邵輕的腦袋,使邵輕動彈不得。
空氣中逐漸升起曖.昧的氣息,溫度越來越灼熱,邵輕陷在一片迷離間,忽感胸前一疼,微微的刺痛下又帶着前所未有的感覺,仿若麻遍全身。邵輕嚶嚀了一聲,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似的,軟軟的靠在了夜嵐笙的懷中。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透不過氣,邵輕突然伸手握住了那隻放肆遊走的大掌,輕輕咬了夜嵐笙一下,退了出來,腦袋掙脫開夜嵐笙的手,身子微微朝後一樣,將夜嵐笙的手舉在了他面前。
“你怕是要重新給我上一次葯了。”
夜嵐笙兩頰微紅,眼底盈盈的水光直誘.人心魄。順着邵輕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手掌上全是藥膏。
邵輕依舊捏着夜嵐笙的手腕,正兒八經道:“現在的藥膏很貴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想摸,只管與我說便是,不要暴殘天物呀這是個敗家的爺們。”
“……”被邵輕這麼一說,夜嵐笙的尷尬斂起,頗覺好笑的挑了挑眉梢,“若不想浪費了這些藥膏,再塗上去便是。”
“你的意思是,”邵輕沉默了一下,抬眸瞅了夜嵐笙一眼,“再摸一遍?”
“……”
魏月零醒來過來尋人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邵輕和夜嵐笙坐在榻上紅着臉面對面的樣子,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你們兩個還要不要吃飯了?”
邵輕不愧是邵輕,很看吧,我沒說錯吧。”邵輕一彎腰將魏月零抱了起來,看着魏月零肥嘟嘟紅通通的小臉,就如那年畫上畫的童子,可愛至極。
魏月零還是有些不相信,皺着小臉又瞅了夜嵐笙一眼,扁着小嘴問道:“小嵐笙,真的好看嗎?”
夜嵐笙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嗯。”
樓下大廳的人不少,幾乎滿座。所幸夜嵐笙早前吩咐過掌柜留了位置,幾人才不至於尋不着地方坐。
原本喧鬧的大廳不知道何時安靜了下來,一種詭異的氣氛涌動着,數十道目光或明或暗的朝邵輕這一桌投了過來,眼底神色各異。
端菜的店小二從後院走進來時,瞧見如此詭異的場景愣了一愣,不過常年的摸滾打爬,早已練就了一身淡定的本事,也不大驚小怪的,直接捧着菜朝眾人目光的焦點處走去。
一一將飯菜從托盤裏拿了出來,店小二躬了躬身子,揚着笑大搜:“客官,請慢用。”
邵輕夾了一塊紅燒肉往嘴裏塞,眯着眼睛咀嚼了起來。這家客棧菜式的賣相不怎麼樣,味道卻不錯。
“本宮也要吃。”看邵輕吃得有滋味,魏月零用力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睛看想邵輕。邵輕動作微微一頓,推了一碗飯到魏月零面前,又為他添了一些菜。見此魏月零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你這個人雖不怎麼樣,不過現在看來,日後或許是個好母親。”
邵輕:“……”
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朝自己這邊望了過來,邵輕轉頭對了上去,尷尬的笑了笑,低聲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夜嵐笙含笑不語。
幾人若無其事的用着餐,周圍的人反倒覺得這麼盯着人家看有些不好意思,陸陸續續的都收回了目光,繼續先前的動作,之下那心思卻飛快的轉動着,他們原本以為那是一家三口子,還惋惜着一個美男子怎麼就娶了個這麼普通的女人呢。
用晚餐,邵輕想了想,還是決定先交代一聲,“嵐兄大人,等會兒在下有些事要辦,要出去一趟。”
夜嵐笙怔了怔,旋即點頭,“嗯,正好我也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便會回來,你獨自一人,切記小心謹慎。”
畢竟立場問題仍舊橫亘在兩人之間,誰也沒有開口問對方要去辦什麼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三人出了客棧大門,便分道揚鑣了。
魏月零扯了扯夜嵐笙的衣角,仰頭問道:“你要去辦什麼事?”
“只是去確定一下。”夜嵐笙眼底極快的劃過一道冷光,握住魏月零小小的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夜嵐笙和魏月零離開沒多久,邵輕突然從前方街道的轉角處走了出來,快步的走回客棧,大廳里原本還在激烈的討論着夜嵐笙等人的人立即合上了嘴巴,眼睜睜的看着邵輕想一陣風似的從身旁刮過,跑上樓。
有人低呼道:“這女人生得不怎麼樣,沒想到竟是個練家子。”
“那俊公子莫不是就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服的?”
“此話有理……”
待走上樓,邵輕極力壓下的戾氣瞬間散開,眼中緩緩的浮上了血絲,一襲淡青色衣裙無風而起,周身強大的的內力蠻橫的將眼前緊閉的房門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