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得救
“……”哈利挫敗的垂下腦袋,“你只能祈禱你碰巧使用對了魔法,他們開門的時候就是我們逃走的最好時機,鎖腿咒,石化咒,火焰熊熊隨便你用什麼,但要小心點別被抓住了,不然他們很可能會折斷你的魔杖。”
西瑞爾點了點頭,瞪得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大門,隨時準備衝出一條逃生的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終於被從外面推開了,大約7、8個壯漢提着粗木棍走了進來,他們把一袋子麵包丟在那些孩子的面前,“你們的晚飯。”
西瑞爾和哈利一驚,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晚上了。為首的一個壯漢用木棍指向西瑞爾這邊,“你們兩個新來的,先幹活去,幹完活才能吃飯。”
哈利應了一聲,然後示意西瑞爾躲在他身後,西瑞爾藉著哈利的身形偷偷掏出魔杖對那壯漢用了個鎖腿咒,感謝梅林他沒在關鍵時刻出岔子,壯漢摔倒在地的下一秒,哈利立刻拉起西瑞爾往大門處跑。
“快抓住他們!”其他幾個大漢反應很快的圍了過來,哈利一咬牙,掏出魔杖一邊躲一邊發射鎖腿咒和石化咒,可是因為移動,準頭就變差了,他一個也沒打到目標。
西瑞爾更倒霉了,除了第一個鎖腿咒他成功了,後面因為那些大漢他再也無法集中精力,魔咒一個都甩不出來了。他只能不斷的上躥下跳,那些孩子受到了驚嚇,都四處亂竄着,使得場面更加的混亂,西瑞爾的逃跑路線也受到了阻礙。他幾乎是看到什麼都往身後扔,他雖然想直接衝出大門,可是門口也守着幾個大漢,甚至有幾個原本在外面的聽到動靜也都跑了進來。西瑞爾有些慌張,他把魔杖揣回兜里,順手撿了根木棍劈向離得最近的壯漢,可惜他人小力微,木棍被對方打了出去,手都被震麻了,最要命的是,對方的木棍落在了他身上。
“嗷!”西瑞爾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就地一滾躲開了第二棍,眼看着那根棍子又要落在他的身上,哈利及時向這甩了一個石化咒。西瑞爾來不及道謝,爬起來撿了那根棍子就跑。這回他學乖了,不去硬碰硬,而是躲的同時順手敲幾下背對着他沒注意到的壯漢,倉庫里堆了很多米袋,爬到米袋上他偶爾還能敲到幾個人的腦袋,他每一下都是拼了命去敲的,下手絕對不算輕。
哈利那邊也不比西瑞爾輕鬆,追他的人反而更多一些,因為那些人都看出了哈利能耍些小把戲。這讓哈利躲得格外的艱難,而且他還得擔心自己的魔咒不會甩到別的小孩身上,那些亂跑的小孩讓他頭疼的要命。
“媽的。”一個大漢在被西瑞爾敲了一下腦袋后,終於發了狠,他惡狠狠的吐了口吐沫,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眼神陰冷的沖守在門口的人吼了一句,“把兄弟們都叫進來,今天非得把這兩個小崽子的皮給剝了。”
新來的援兵顯然讓西瑞爾和哈利陷入了糟糕的局面,他們被徹底圍在了一個包圍圈內,西瑞爾竟然還有工夫去注意到旁邊一個小孩眼裏流露出的同情。
那個被敲了腦袋的壯漢一把提溜起西瑞爾,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小兔崽子,膽子夠肥啊,連老子都敢敲,估計你也是個不安分的東西,就當今天白忙活了,把你解決了給那些存了不該有的念頭的人一個警告。”說著他陰森森的望了一眼縮在陰影里瑟瑟發抖的小孩。
西瑞爾被他掐的喘不上氣,他兩隻手拚命掰着對方的手指,兩隻腳在空中亂蹬,卻怎麼也踢不到對方,眼前開始漸漸發黑,耳邊恍惚聽到哈利的喊聲,西瑞爾默默的想:如果逃出去了,他一定要想辦法長高。
就在他想要眼皮一翻睡過去時,掐着他脖子的手突然就鬆開了,西瑞爾猛的摔倒在地上,顧不上眩暈的腦袋和發黑的眼睛,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拚命的呼吸,哈利失去了束縛,連忙跑了過來扶着西瑞爾,“你怎麼樣了?”
隔了好一會兒,西瑞爾才順過氣,他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魔法部的人來了。”哈利簡潔明了的回答了他。
西瑞爾立刻鬆了一口氣,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沒命了。眨了眨眼睛,自己面前似乎還站了個人,可惜他眼睛現在還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東西,“誰啊?”他小聲的嘀咕。
“愚蠢的博斯韋爾先生已經蠢到連他的魔葯老師都認不出來了嗎?”
“……”
西瑞爾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上沒什麼疼痛了,他伸了個懶腰,下了樓來到客廳,這才發現家裏多了幾個人。
布雷斯慵懶的窩在沙發上,正在給懷裏的貓咪順毛,看到西瑞爾他咧了個陰森森的笑容,怪裏怪氣的說,“起來了啊,你什麼時候養了只小貓,叫什麼名字?”
西瑞爾抽着嘴角,一方面為對方古怪的語氣納悶,一方面糾結貓咪的名字,他還沒起,想到某隻毛絨熊,他臨時想了個名字,“叫奶油。”說著還偷偷瞟了一眼悠哉的翻着報紙的教授,看到對方並沒有什麼不滿的表情他鬆了一口氣。
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瞥了西瑞爾一眼,哼哼了兩聲繼續拋着手裏的蘋果。
整個客廳里都瀰漫著一種詭異的氛圍,心裏覺得最不安的大概就是西瑞爾和一直沒吭聲的哈利了。
讓哈利一個格蘭芬多身處一堆斯萊特林中確實是難為他了,他一直在盡量維持自己的鎮定,可這種鎮定在聽到斯內普教授的嘲諷后終於崩潰了。
“偉大的救世主已經不滿足於預言家日報了,連麻瓜界的報紙也想登登看嗎?”教授面無表情的把手中的報紙扔到幾個人的面前,關於誘拐兒童案的報道佔了整整一個版面——兩個12歲男孩勇斗誘拐犯,誘拐兒童團伙被一網打盡。
大大的標題下是西瑞爾和哈利笑的一臉心虛的照片。
哈利眼皮子一跳,他就知道,斯內普一定會先拿他開刀,他絲毫不懷疑如果是在學校,自己一定會立刻被教授一口氣扣掉100分。
布雷斯看都沒看哈利一眼,他滿腦子都是在想要怎麼教訓教訓不安分的西瑞爾,他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疊信在西瑞爾面前晃了晃,“我得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事沒告訴我,比如關於金妮韋斯萊的事?梅林啊,我簡直不敢想像這半個暑假你都幹了些什麼,我甚至連你又養了只貓都不知道。”說著他又一臉落寞的望着西瑞爾,搖了搖腦袋輕輕嘆了口氣,傷心的說,“還是說你都沒把我當朋友,什麼都不肯跟我說。”
“哈,他是沒把你當朋友,他都把你當親爸了。”德拉科幸災樂禍的說,可他剛說完就收到了來自教授和西瑞爾的眼刀,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又默默的玩起了蘋果。
西瑞爾急忙解釋着,“不是的,我以為德拉科都寫信告訴你了,我就沒再多說。”
“嘿!是誰攔着我,說我告狀的!”德拉科不滿的嚷嚷。
“誰啊?”西瑞爾決定跟他裝傻。
“你——”德拉科氣結,這傢伙總喜歡耍賴。
斯內普滿臉陰沉的隨手拿起茶几上的幾本相冊翻了起來,那是西瑞爾小時候媽媽給拍的,前幾天巴克夫人來玩,拿出來看的,後來他忘了收起來就一直放在茶几上,不知道教授怎麼就突然感興趣起來,一頁頁翻看着。
相冊把德拉科和布雷斯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連哈利都好奇的伸着腦袋瞧。
“你這張笑的真欠揍。”德拉科指着一張滿臉嫌棄的說,照片上西瑞爾咧着嘴,即使缺了顆門牙也掩不住他滿臉的得意,他的腳下是一片被踩的破敗的花叢。
西瑞爾瞟了一眼哼了聲,揚起下巴驕傲的說,“那是我把對面老亨特花園裏剛長出的花都踩爛了,媽媽誇獎我做的好,為了留作紀念拍的,那個老亨特看誰都不順眼,總覺得別人都在覬覦他的寶貝花,哼,明明就是些破草有什麼好得瑟的。”
“……”幾個人都一臉糾結的望着正得意洋洋的西瑞爾,沉默着翻到了下一頁。
“這是什麼?你穿的衣服好奇怪。”布雷斯指着一張大合照好奇的問道。
“那是參加幼兒園表演時拍的啦。”西瑞爾摸了摸頭髮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是戲服,我扮演的是一個王子。媽媽說我是台上最帥的一個。”頓了頓,他又一臉嚴肅的補充,“其實我也這麼覺得。”
德拉科抽了抽眼角,忍不住把手裏的蘋果砸了過去,正中目標,西瑞爾怒目而瞪,布雷斯安撫似得替他揉了揉被砸到的腦袋,笑着說,“我也這麼認為。”
西瑞爾立刻眉開眼笑起來,熱心的幫他們解釋着每張照片,但大部分他都記不得了,除了1-3歲的照片完全都沒印象,其他基本都是半吹牛半瞎謅的胡亂解釋。
德拉科把幾個相冊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疑惑的問,“後面的呢?你就只有到5、6歲的照片了嗎?”
“我6歲的時候媽媽就去世了,沒人給我拍。”西瑞爾面無表情的說。
德拉科尷尬的把相冊放回桌子上,“抱歉。”他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西瑞爾,捅了捅布雷斯示意他來安慰一下,布雷斯會意的摸了摸西瑞爾的腦袋,“以後我們幫你拍。”
哈利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可以幫你拍,我有箇舊相機。”
“噢——好兄弟!”西瑞爾有些高興的用勁拍了拍幾個人的後背,心裏的憋屈也散了點。
沉默了很久的斯內普教授突然冒出了一句,“她因為什麼去世的?”
西瑞爾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誠實的說,“我不知道,只是那段時間她好像很虛弱。”
教授皺了皺眉頭,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