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說走咱就走
“噢當然。”盧修斯優雅的抿了口紅茶，拖着長腔慢悠悠的說，“我跟你的母親算是熟識了，當然比不上你的父親更熟——”
斯內普皺着眉頭打斷了他，“說重點。”
“別急別急，慢慢來，你的母親曾經因為一些事消失了一段時間，我們不知道她躲到哪裏去了，當她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卻告訴我她生下了西弗的兒子。梅林在上，我當時第一反應是還有一個跟西弗同名同姓的人，但她卻告訴我這都是真的，還讓我要保密。之後她再度消失，一直到傳來她的死訊為止我都沒有再見到過她。”
西瑞爾覺得這話有點扯，“既然要保密，那你現在說出來做什麼？”
“因為你現在需要有一個監護人，具體原因我不能告訴你，麥倫說等你14歲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監護人有我的外祖父外祖母，我一個人生活到現在都好好的，現在說這種話誰信啊。”西瑞爾皺着一張小臉不樂意的嘟囔。
“……”盧修斯頭一次覺得忽悠小孩也是件有難度的事情，也許他應該讓納西莎來做這個工作？他收起笑容，嚴肅的對西瑞爾說，“之前你住在麻瓜界，你的母親將你藏的很好，我一直沒能找到你。你說的沒錯，你一個人生活的很好，但現在不一樣，巫師界現在不太平，即使你在霍格沃茨，你依然需要一個可以保證你在巫師界安全的人，我聽說萬聖節那天你們遇到了巨怪，這就證明霍格沃茨也不是那麼安全，你媽媽絕對不會希望你遇到任何危險的。”
西瑞爾偷偷瞅了一眼一聲不吭的教授，有些委屈的說，“學校里還有教授，難道那些學生沒有監護人就都不能活了？”
盧修斯挫敗的給好友使了個眼色，希望他能幫忙說幾句，可惜對方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無奈他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上，“可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你們父子明明離的這麼近，卻像陌生人一樣，就這麼相處7年，難道你不希望有個父親？”說著他扯了扯斯內普的衣袖，“是吧，西弗，你是他的父親不是么？”
“我——”西瑞爾沉默了，他抬起眼睛看着坐在對面的那個眉頭一直沒鬆開的男人，希望對方能說些什麼，比如抱歉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以後我會補償你之類的話。可他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哪怕一個字，那個男人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
這算什麼？一聲不吭的到底什麼意思！你不想認，我還不稀罕你呢！隨着對方的沉默，西瑞爾心裏越加委屈起來，他猛的站了起來紅着眼睛氣沖沖的吼道，“我一個人挺好，不勞你們費心。”說完就徑直往外跑去，德拉科立刻追了過去。
盧修斯拍着好友的肩膀，嘆了口氣，“小孩子都很敏感的，你這樣的態度會傷到他的。”
“他不應該有我這樣的父親，跟着我他並不安全。”沉默了許久的男人終於吐出了一句話。盧修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來說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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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往哪跑。”德拉科氣喘吁吁地追上了西瑞爾，拽住他的衣領不讓他再亂跑。
“不要你管。”西瑞爾聲音有些顫抖，帶着一點兒哭腔，他舉着胳膊使勁掰着德拉科的手，卻始終不肯轉過身來。
德拉科皺了皺眉，繞到他的面前，“你哭了？”
“誰哭了！”西瑞爾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差點把蓄在眼眶裏的淚水給瞪了出來。他懶得再去掰德拉科的手，扯着袖子使勁的擦了下眼睛，“我只是在洗眼睛。”
“……”德拉科沒有跟他爭辯，事實上他現在有點手足無措，到底要不要安慰對方這是個問題，怎麼安慰對方這又是個問題。鉑金男孩現在滿腦子都是問題，於是他想到了萬能的布雷斯爸爸——“聽說布雷斯要帶你去看龍？”
小孩子都容易被轉移注意力，尤其是這個小孩還有多動症。西瑞爾揉了揉有點發癢的眼睛，扁了扁嘴巴，“他說得到快開學的時候他才有空。”
“在那之前呢？你有什麼安排？”
西瑞爾歪了歪腦袋，想了一下就回答了，“沒有。”以往的假期基本都是和艾曼、薩利一起鬼混，要麼是去街上到處搗亂，要麼是跑到鄰居家蹭吃蹭喝，要說具體的安排那還真的沒有，他一小孩子，除了外祖父母偶爾會來看看他就再沒有大人管了，他能在假期結束前完成作業就已經是最大的安排了。
德拉科似乎有些高興的決定，“那就跟我一起去看展覽吧，愛丁堡有個大型的飛天掃帚展覽，父親答應了我可以和朋友一起去。”
“就我們兩個？”西瑞爾疑惑的看着他，他爸爸這麼放心他自己出去？
“就我們兩個。”頓了頓，他又猶豫着補充，“或者可以帶上克拉布和高爾，可惜布雷斯沒有時間。”
事實證明，他們想的過於美好了。
當西瑞爾在隔天收拾好行李拉開自家大門時，他絕望的發現門口等着的除了一個小的還附帶上了一個大的。
“早。”德拉科尷尬的扯着嘴角跟西瑞爾打招呼。
“早，德拉科。”西瑞爾乾巴巴的語氣聽不出一點情緒，他機械般的把臉扭向旁邊那個沉默嚴肅的男人，毫無誠意的咧了個假笑，“早安，教授。”
“……”
氣氛僵硬的讓德拉科差點想直接轉身離開，他看了一下四周，試圖緩和一下氣氛，“這就是麻瓜界？看上去不怎麼樣嘛。”
西瑞爾白了他一眼，懶得接他的話，“我們怎麼去。”
“用門鑰匙，剛剛在這附近的墓地里找到的。”德拉科揮了揮魔杖，從他的背包里浮出了一把缺了好幾個齒的銀色梳子，一臉嫌棄的說，“我至今就沒看到一個稍微有點品位的門鑰匙。”
“噢——”西瑞爾怪裏怪氣的說，“也許你可以在上面畫一條龍。”他順手把德拉科往家裏面推了推，一轉頭正好看到鄰居的巴克夫人在對他招手，“家裏來客人了啊？”
“早上好，巴克夫人。”西瑞爾乖巧的回答，“是我的朋友。”
“男孩子就該多交幾個朋友，來來，我剛做好的餅乾，帶回去吃吧。”巴克夫人舉起手上裝了餅乾的小紙盒，滿面笑意的看着屁顛屁顛向她跑來的小男孩。
“謝謝夫人。”西瑞爾咧着大大的笑容道謝。
斯內普教授已經進了屋子裏，德拉科的門口好奇的問正捧着紙盒跑回來的西瑞爾，“那是誰？”後者一臉看白痴似得看着他，“鄰居，顯而易見。”
德拉科不屑的揚起下巴，“她沒事幹嘛送你餅乾，經常送嗎？”
“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刻薄呢。”西瑞爾沖他呲了呲牙，使勁把他推進了家裏。德拉科斜着眼睛有些不自在的說，“明明我也可以送餅乾。”
“噢當然，你還會在裏面順便加點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