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新婚的三少可真是心急
淡薄的月色下,正在門邊摸索着密碼鎖的尹靜恩,感覺自己的耳畔忽然一熱——
不是因為喝了酒後的那種身體被灼燒的異樣躁熱,有人張嘴咬在了她的耳垂上,“柏太太,我們有必要好好地溝通一下了!”
是她的丈夫,柏君曜燔。
尹靜恩心~下一滯,下意識地遠離身後男人貼近來的身體,“君……君曜……你別這樣……會被人看見……窠”
她低聲懇求着,纖長的嬌/軀幾乎整個地貼上了冰涼的門板。
他頎長的身軀靠得太近,讓她醉得朦朧的腦子有點熱,身體更熱。她睜着一雙迷離的水眸,有些無助地看着他,“你離我遠點……”
可是,他修/長結實的臂膀卻非但沒如她所願地“離遠點”,反而,以他挺拔偉岸的身軀,緊緊地壓迫着她的身體,修長有力的雙臂圈錮在她纖細、柔軟的腰身上,細毫也不給她逃開的機會,
“和男人喝到半夜才醉醺醺的回來,我還沒有追究你給我戴綠帽子的責任,你還敢跟我提要求?”
他伸手,扳過她柔軟的身體面對着自己,與她四目相交,深邃如墨的瞳眸灼炙地盯着她俏白的小臉,冷峻的面容上一片青霾的慍色,清楚地寫着他不悅的心情。
——綠帽子?!
尹靜恩瞬間被雷得目瞪口呆:難道,剛才池宗昊送她回來的時候,被他撞見了?
男人眼中淬了火花的厲芒似乎在警告她:尹靜恩,你居然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當你老公是死的嗎?!
尹靜恩:“…………”
這種感覺簡直莫名其妙得很!明明是他公然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大鬧緋聞,怎麼可以竟然倒打一把,誣衊她給他“戴綠帽子”?!
尹靜恩秀眉輕蹙,試圖跟他達成共識,“我不是要提要求。那個,你不是說,要跟我好好溝通一下嗎?可是,我們這樣……這樣說話,真的很不方便……”
他將自己抵在房子的大門外,貼得這樣近、這樣曖/昧,任誰看見,也不會以為他們真的就只是單純地說話吧?
男人目光沉沉地睨她一眼,隨即卻勾起一抹詭秘的笑意,竟是將他性/感微涼的薄唇更加湊近了她唇邊,低啞醇厚的嗓音夾了一絲異樣的情/愫,“確實是要好好地溝通一下——嗯,深入徹底地溝通,否則,柏太太恐怕是真的搞不懂你是誰的女人……”
尹靜恩腦中突然警鈴大作!!!
…………
昏淡旖旎的暗夜裏,只聽得,男人一聲冷笑,尹靜恩隨即驚愕地感覺到,一雙滾燙的大手竟突然橫空而來,結結實實地襲上了她的胸前!
他肆意地笑,手下的柔軟變幻出各種形狀。
這是個懲罰意味濃厚的非人折磨。
尹靜恩抵不過屈辱的感覺,屈起腿,就要給他一記凌厲的掃堂腿,沒想到,男人輕而易舉地避開了,而他涼薄的雙/唇竟隨即覆上她未來得及傷愈的粉唇……
男人的唇齒觸痛她的傷口,尹靜恩猝不及防,驚叫出聲,“啊……”
觸及她唇上那異樣粗糙的痂痕,柏君曜也微微地怔了怔,鬆開了她的唇,凝眸,墨瞳幽幽地盯着她醉得緋紅的小臉,嗓音放柔下來,“知道痛,怎麼還學不乖?”
因為這句輕屑的風涼話,尹靜恩忍下了唇上的痛意,倔強地擰開臉,“三少的女人那麼多,少我一個不乖的,又有什麼關係?”
只見柏君曜的黑眸中迸出一蔟幽幽的紅光,猛地又是一把將她按到門板上,緊緊地,彼此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低下頭來,男人深邃的眸危險地半眯了起來,俯下唇來在她耳邊鄙薄地輕嗤,“三少?!”
冷峻的嘴角彎出一絲不悅,他頎長精實的軀體緊緊地貼着她的,刻意緊貼着她顫/抖的嬌/軀。
低沉的嗓音也赫然拔高了音量,“尹靜恩,你結這個婚是有多不情願,到現在也不願意真心實意地叫我一聲老公!要不是因為晨曦的身世被曝光,你是不是還想着……”
尹靜恩漆亮的水眸驀地睜大:他想說什麼?他以為她還想着什麼?
男人卻似乎想起什麼,猛地剎住了話!
對上尹靜恩吃驚的麗眸,卻
是俯下臉來,狠狠地吻住了她柔/嫩的雙/唇!
“唔——”
她錯愕地看着眼前熟悉又似乎有哪裏不一樣的男人,想問什麼,卻又沒法兒開口——
因為男人的攻勢越來越熱烈,他靈巧的舌尖甚至一次次試圖闖進她甜/蜜的口腔內!
她更加不敢開口了!
只是委屈而怨懟地瞪着他,又緊緊地咬住了貝齒,以抵禦他的侵/襲……
他似乎也不着急着攻城掠池,涼薄的唇瓣只一遍遍地掃過她櫻紅的粉/唇,沿着唇角的線條細細地描繪着,品嘗起她誘/人的味道。
一雙深邃的墨眸熠熠灼亮,緊緊地注視着她緋紅羞澀的俏臉,不放過她小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她恨恨地去推他,他卻絲毫不為所動,靈巧的舌尖一個用力,已經輕易地撬開了她的貝齒,熱烈地追逐起她的丁香小舌。
吻,越來越深,纏/綿而濃烈。
喝了酒的人是她,可是,醉得更深的人,卻似乎是他?
他修/長的臂膀牢牢地禁錮着她,放肆而任性地吮/吻着她,細密而綿長,綿長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尹靜恩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綿軟而灼燙,雙/腿也在瑟瑟地顫/抖:34歲的柏君曜早已萬花叢中過,深諳調/情的伎倆,每一個動作做起來都是那麼地嫻熟,毫無偏差地切中她的敏/感/點。
她根本擋不住他的攻勢,只能戰戰兢兢地承受着,氤氳的水眸里一片惶恐。
他滾燙的唇舌,沿着她甜美的雙/唇一路向下,吮着她柔軟的下頜,漫過她白皙粉/嫩的頸子,留下一陣令她心/悸的、溫熱的、酥/癢的氣息。
在柏君曜蓄意而技巧性的愛/撫下,她渾身的肌/膚已經不正常地發燙、發熱,腦子裏面一片茫茫然。
微淡的星光下,她白/皙的小臉上早已是一片嬌/媚的緋紅迷離,而她晶瑩剔亮的黑眸中,滿滿地全是他,都是他,只是他……
…………
身後的門板突然被人自裏面拉了開來,她的身體不可控制地往後仰去,連帶地,抱着她親吻的柏君曜的身體也跟着壓了下來!
尹靜恩的腦袋懵了:“……!!!”
她難道要以這種屈辱的姿勢被他撲倒在地板上?
柏君曜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這種狀況,幽深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
尹靜恩以為自己要悲慘地被當作人/肉/墊子,絕望地閉上了雙眸……
千鈞一髮之際,意外地感覺一隻溫厚的大掌托住了她的後腦。
腳後跟着地的時候,頭卻沒有觸上冰涼的地板,而意料之中要承受的男人體重也沒有壓下來。
尹靜恩詫異地睜開雙眸,卻對上一雙墨色深深的瞳眸。
柏君曜一手托住她的後腦,一手則是撐在地板上支持着他們兩個人的重量,俊逸的臉孔上分明掠過了一絲緊張和擔心的神色。
可是,擔心她嗎?
擔心她受傷?
又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擔心她?
如果真的擔心她、在乎她,又怎麼會在婚後仍公然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
心底,一陣晦澀不堪的情緒涌過……
尹靜恩從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上移開視線,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
柏君曜托着她的身體坐起來,自己也慢慢地站了起來,又攙着她從地上起身,沉聲低問,“有沒有摔到哪裏?痛不痛?”
門后的雪姐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對不起,三少、少奶奶!我不知道你們在門外……少奶奶有摔傷哪裏了嗎?……”
雪姐伺候完晨曦少爺睡覺以後,夫人突然說胸悶,讓她陪着一起到花園裏走走。
於是,雪姐就上前拉門——
沒想到,三少和少奶奶竟然會在門外!
而且,看他們跌倒的姿勢,剛才,兩個人肯定是在門外親/熱!
雪姐精利的眼神瞥見尹靜恩胸前明顯起了皺
褶的襯衫,嘴角隱約掠過一絲笑意:果然是新婚熱情如火。三少可真是心急,都等不及進房間,就忍不住要跟少奶奶親/熱了!
可是,他們既然已經到家了,為什麼又不進來?
夫人說胸悶,八成也是因為今晚這小倆口都沒有回家吃飯,連電話也沒有打回來一個。
夫人在客廳里一直等到剛才,要是知道他們早就回家了的話,想必就不會覺得胸悶難受了。
尹靜恩察覺出雪姐嘴角的笑意,臉上訕訕地飛過兩朵紅暈,“雪姐,我沒事。”
又刻意地退開兩步,與柏君曜保持着相當的距離。
男人微微地挑了挑眉,長臂一探,驀地又將她拽了過來,“你站那麼遠,怎麼扶我?”
尹靜恩詫異地側眸看他:“…………”
男人卻理所應當地將一隻長臂橫到她的另一邊香肩上。
身子一沉,感受到男人有一半的體重都施加到了自己的身上,尹靜恩的小臉隱隱地抽/搐一記,微微屈起與男人相貼的那邊手肘,就要從背後給他一下,“…………”
柏君曜的大手卻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身後,在她要下手之前,他溫熱的掌心驀地按住了她的手肘,在她抬頭去看他時,卻是一付微醺的模樣對柏夫人說,“媽,我們先上去了!今晚陪客戶喝多了,幸好有靜恩陪着,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家了……”
尹靜恩更加錯愕不已:“…………”
順着他的話,才看到柏夫人與雪姐站在另一扇門后的身影:雍容華貴的面容上赫然覆著一層濃郁的青霾!
心中一悸,突然感覺丈夫的解釋顯得多麼有必要!
如果讓柏夫人知道,她今晚是和池宗昊在一起吃飯、唱歌,一直玩到十點多才回來,只怕又不知要如何刁難她了!
可是,柏君曜他不是明明看見池宗昊送她回來了嗎?
還質疑她給他戴了綠帽子,恨不得狠狠教訓她一頓嗎?
為什麼還要幫她在柏夫人面前掩飾?
…………
因了丈夫的一番吐字不太清晰的解釋,柏夫人臉上陰沉的臉色稍稍地緩和了下來,不悅地念叨一句,“這些客戶是怎麼回事?做生意就做生意,非要喝成這樣傷身體嗎?”
又走上前來,伸手攙住了柏君曜的另一隻臂膀,溺愛地勸說道,“你也是,公關部那麼多人,你不能讓她們去喝嗎?”
倏地想起什麼,又換了一付臉孔責問尹靜恩,“還有你!老公喝成這樣,你怎麼一點事也沒有?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君曜要是喝出什麼事來,我唯你是問!”
尹靜恩可冤了!
她腦子裏到現在還暈得厲害,怎麼在柏夫人眼裏,她倒是成了“沒有一點兒事”的人了?
嘴唇嚅動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柏夫人又是一句冷聲喝斥咂下來,“還有,你是怎麼做事的?你身為曜兒的秘書,又是他老婆,他今晚不能吃晚飯,你就不會打個電話回家說一聲?不知道家裏人會擔心嗎?……”
尹靜恩咽下了嘴邊的話:婆婆的字裏行間沒有一個字是關心她的!
即便她現在醉得暈沉沉的,也知道她對自己有多麼的鄙夷和不屑。
有人說,如果一個人愛你,不管你做了什麼,他都會毫無保留地相信你、信任你、愛護你。
而不愛你的人,不管你做再多的解釋,在他眼裏,終究只是徒勞的掩飾而已。
而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丈夫不喜歡她,婆婆更不喜歡她!就算她已經是他們的家人,也會永遠被排擠在他們的心門之外。
柏君曜低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媽,不怪她。是我要她做的事太多了。”
但柏夫人心裏對尹靜恩本來就有千萬般的不滿,逮着機會,自是不會放過她,教訓的話語也越發凌厲起來,“尹秘書,我在問你話,你聽不見嗎?為什麼不回答?”
“…………”尹靜恩還是沒理她。
眼暈得厲害,她的聲音又刺耳,吵得她頭都痛了!
可,柏夫人卻將她這種行為視作了渺視,語氣更刻薄了,“你那什麼眼神?我這個當婆婆的,還不能說你
兩句了?沒有一點兒用處的女人!曜兒要不是娶了你,用得着這麼辛苦嗎?”
尹靜恩氣得渾身發抖,再加上喝了點酒,不免有幾分沖/動,她忍不住脫口而出,“我也很辛苦!我也不想要住在這個家裏……”
她隱忍得太久,一旦爆發,竟是不顧一切!
不顧婆婆怨恨的眼神,也不顧丈夫驚詫的眸光,她突然一把推開身旁的男人,轉身,小跑着奔上了樓……
柏夫人氣得臉色鐵青: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竟然敢給她甩臉色看!
她示意一直跟在身旁的雪姐過來攙扶柏君曜,隨即邁開腳步朝樓梯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嚯然生風、鏗鏘有力。
一具頎長偉岸的身軀將她堵住了樓梯口,她抬頭,卻見她最寵愛的小兒子眸光凜冽地與她對視:“媽,我不想離婚。如果你也不想讓你兒子離婚的話,我希望今天晚上這種話,你再也不要說第二遍。”
柏夫人怔住了,“…………”
看著兒子修/長有力的雙/腿踏上台階,挺拔的身影一點一點地遠去,離得她越來越遠……
她突然有一種感覺:兒子的心也離得她越來越遠了?
…………
柏君曜上樓,穿過一道幽謐的走廊,來到了他和尹靜恩的婚房門外。
伸手,握上門把,擰了一下,才發現,門被人自裏面反鎖了。
俊逸的臉孔微黯,他嗓音低喑地命令,“尹靜恩,開門。”
要是換了平時,尹靜恩八成不會違抗他的旨意。
不出三秒,就會溫順地上前給他把門打開了。
然而,現在房間裏面的尹靜恩卻是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緋紅的小臉上還殘留着一絲憤怒,醉得迷迷糊糊的腦子裏,就像放映機一樣不斷地重播着柏夫人的那一句,
“……沒有一點兒用處的女人!曜兒要不是娶了你,用得着這麼辛苦嗎?”
“……沒有一點兒用處的女人!……”
“……沒有一點兒用處的女人!”
……
池宗昊點的那種紅酒後勁很足啊,她只不過喝了兩杯就醉了。
可是,醉了就醉了吧!
醉了就暫時脫離柏家這個苦海吧!
為什麼就連醉了的夢也是關於柏家的?
柏君曜在門外等了幾分鐘,沒聽見房中有動靜。
英挺的劍眉驀地又深蹙一記,轉身,下樓,問雪姐要了房間的備份鑰匙。
打開/房門,就看見躺在床/上的妻子扭過頭來,水眸殷紅地瞪着他:“他說對了!我後悔了……三少,我真的後悔了……”
柏君曜墨眸一沉,將手中的備份鑰匙隨手扔在門邊的柜子上,修/長的雙/腿已經邁着矯鍵的步伐凜然而來!
尹靜恩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笑,“你也後悔了,對不對?我知道你的心裏有一個人,我知道,你很愛她……”
柏君曜高大的身軀慢慢地在她面前半蹲下來,一手撐在床沿上,墨黑的眸子與她平視着。
另一手則是緩緩地抬起,以覆著一層薄繭略顯粗礪的溫熱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破損的唇/瓣,低沉的嗓音異樣的悠遠迷離,“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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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6000字。偶沒有偷懶哦~!but,為什麼木有一個人祝我新年快樂呢?感覺被大家的冷漠森森地傷害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