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v36你這個王八蛋,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把脈?”聞言,歐陽長霆猛地一愣。
隨後,只見他好奇地拉起了姚姍兒的手,關切地問道:“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姚姍兒搖頭,一點兒也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想。
見姚姍兒不語,歐陽長霆便一臉詫異地為她把起了脈。
“怎麼會?”頓時,他臉色大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於是便懷着僥倖的心理又一次替姚姍兒把脈。可惜,得到的結果卻和方才那次是一樣的。
一時之間,他溫潤的臉上不再平靜如水,而是泛起了層層巨浪,叫人看上去有點不寒而慄窠。
姚姍兒見平日裏都溫和不已的歐陽長霆突然變得如此的可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遲疑了幾秒后,她才顫顫巍巍地問道:“長霆,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歐陽長霆晃過神來,饒有深意地望着眼前一臉擔憂的姚姍兒,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恭喜娘娘,是喜脈。”
“喜脈!”話音一落,姚姍兒立馬嚇得花容失色。雖然這個結果她事先也有預料過,但是當這預料成真時,遠遠比想像中更加的恐怖。
“嗯,的確是喜脈。”歐陽長霆緩緩地點了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怎麼會這樣?”姚姍兒見歐陽長霆的眼眸裏帶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她一時之間,情緒有點失控。
只見,她一臉驚慌地望着面前的男子,碎碎念道:“長霆,怎麼辦?這孩子是你的,這孩子是你的……”
歐陽長霆壓根兒沒有料到這一幕,原本還想推脫,可是他掐指一算時間,這姚姍兒肚子懷的孩子極大可能就是他的。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心裏納悶不已,只是作為一個男人,他必須得先確定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於是,他便一臉難堪地開口問道:“姍兒,你確定你肚子的種是我的嗎?”
不小心懷孕的姚姍兒本來就甚是膽怯,再聽到歐陽長霆用不信任的語氣同自己講話,頓時變得激動不已,直接瞪圓了眼睛瞅着面前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道:“怎麼?你不相信我?”
歐陽長聽姚姍兒質問自己,有點不知所措,索性低頭思考該說什麼才好。畢竟,這種情況全然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呵呵,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原來是我眼瞎了才看錯了你……”姚姍兒突然苦笑,眼角有兩行清淚流出。
看到自己的女人哭得如此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歐陽長霆心都軟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軟,因為姚姍兒在他眼裏只是一顆棋子而已,一如用完就扔的鳳芸香。
不過,考慮到現在他還不確定氣急敗壞的姚姍兒會做出什麼事來,而自己殺了她肯定會脫不了干係,他還是決定此事再從長計議。
“你這個負心漢,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王八蛋……”姚姍兒一邊小聲地哭泣,一邊拉着歐陽長霆的衣角,希望他能快點想出解決的方法。
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懷的就是他的孩子,而她的夫君卻是堂堂雲起國的太子宇文長恭。要是此事不小心傳了出去,自己不僅會招人唾棄,而且會讓家族蒙羞。
想到這裏,她真想一頭撞死。可是,她何嘗不知道眼下死不是唯一的解決方案,更何況她心裏還愛着歐陽長霆,希望他能夠給自己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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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音坊
流霜正在和宇文長及吟詩作畫,兩人琴瑟相合,看上去好不般配。
因為近一個月來,宇文長及總是三天兩頭的跑來找流霜,整個幻音坊里都在傳他要娶流霜為妃。
不過,對於外面的流言蜚語,兩位當事人倒是淡定的很,既不出言證實,又不表示反駁。
每每有人談及此事,他們也都是一笑而過。只是,他們越是這般不掩飾,就越叫人看了心裏產生懷疑。
這不,幻音坊的其他姑娘總是主動和流霜套近乎,似乎想通過她認識些達官貴人,然後可以一下子攀上高枝,從而麻雀變成鳳凰。
宇文長及有好幾次直接撞破了別人巴結流霜的事,只是,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着跟大家解釋道:“流霜是我的紅顏知己,你們不要想的太多。”
然而,他不了解每次流霜聽到這句話時,心裏總是忍不住一陣咯意,引得她跳舞時都有些心不在焉。
宇文長及本來正在一邊撫琴,一邊欣賞流霜的舞姿,突然見她跳錯了一個動作,心裏詫異不已:奇怪,這明明是她熟練千百回的舞蹈,怎麼會出錯呢?
於是,想不明白的他忍不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流霜,你最近跳舞怎麼老是出錯?這空殤舞不是你平日裏的招牌舞蹈嗎?”
“哦。”流霜一愣,略施粉黛的臉上突然掠過一絲憂傷。
宇文長及見狀,不禁更加的不解,還以為自己的話傷到流霜了,於是慌忙出言解釋:“流霜,我不是故意說你跳的不對的,只是看你跳錯了幾個動作,所以
料想你一定有心事。”
“多謝五皇子關心,只是流霜平日裏都好得很,怎麼會有心事呢?”流霜淺笑着搖頭,可惜她的眼神里卻不時閃爍着掩飾的光芒。
宇文長及又不瞎,自然看得清流霜眼眸里的不自在,於是便一臉溫柔地說道:“流霜,你若是有什麼心裏事,一定要告訴我,畢竟我把你當成好朋友。”
“哦。”流霜面無表情地點頭,沉默了許久才親啟朱唇道:“難道在五皇子的眼裏只把我當成朋友嗎?”
“不是。”聞言,宇文長及慌忙搖頭,隨即解釋道:“流霜你誤會了,在我眼中你是我的紅顏知己,是一輩子不可或缺的友人。”
“原來還是友人啊。”流霜長嘆一聲,美眸一轉,臉上帶着說不清的神情。
宇文長及這才意識到在世人眼裏男女之間並沒有真正的友誼,一時之間,俊朗的面龐上露出了几絲難堪。
流霜見宇文長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淺笑嫣然,不緊不慢道:“倘若五皇子只是把流霜當成朋友的話,還請以後再也不要來幻音坊找我了,畢竟這裏是煙花之地,而我只是一名身份低微的紅塵女子,配不上當您的朋友。”
話語未落,宇文長及立馬一臉尷尬,思忖了良久后,才從嘴裏吐出話來:“流霜,我從來沒有因為你的身份而看低你,從我見你的第一面起,我便一直把你當作好朋友,尊重你,愛戴你,更見不得人欺負你……”
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見流霜一下子扎進自己的懷裏,用一種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溫柔語氣說道:“五爺,難道在你的心裏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流霜嗎?”
“這……”聞言,他低頭望着流霜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可就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才害怕傷害了這個難得的知己,於是便一臉淡笑道:“自然有喜歡過你。”
聽到答案后,流霜的臉上猛地露出了感動的神色,隨即只見她的眼眸里開始閃爍着晶瑩的淚光。
“好了,不要哭了。”宇文長及溫柔地幫流霜拂去眼角的淚,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外面的流言蜚語其實在這個女子的心裏刻下了深深的印記。而自己若是再不作出回應的話,她恐怕會變得不知所措,甚至會做出傻事。
想到這裏,他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把流霜從幻音坊贖出去,然後給她一個合適的名分。
“嗯,那五爺也是喜歡我的嗎?”流霜仰頭,一臉期待地望着宇文長及,可惜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僅僅是在作秀而已。
“嗯。”宇文長及微微點頭,並一臉溫柔地說道:“流霜,你不用擔心過些時日,我一定將你從這裏贖出去,倘若你願意的話,我一定給予你想要的一切。”
“包括生命嗎?”流霜玩味一笑,眼神卻極其的認真。
見宇文長及毫不猶豫地點頭,她的心裏突兀地一痛:對不起,我只是在欺騙你而已。
“好了,不用擔心了,一定要相信我。”宇文長及輕柔地捋了捋流霜有些凌亂的碎發,眼神里說不出的溫柔和認真。
待到天色已晚,他便有禮貌地向流霜告別:“好了,流霜,現在天不早了,我得回府了,你早點休息。”
然而,他卻不知道就在自己剛剛踏出幻音坊的那一刻,流霜的房間裏竟多了一位神秘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