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章 誰家都有豬隊友
有時勝負就在一瞬間,所謂一子落錯滿盤皆輸。通常組隊戰在兩方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即便是有人失誤,邊上人也可以進行一下補救,時間通常會拖得較長。但血大神等人已經看穿了這場戰局的關鍵。
花月戰隊除了隊長和副隊長兩人之外,其他人實力均較弱。他們必須結陣迎敵,才用勝算。而血大神直接用計衝散對方陣型,將戰鬥強行變為單挑戰。說起來天血飛狂四個人各個都適合單挑,但組隊配合卻是弱項。僅有一個法師和一個弓箭手,而且這兩人水平也遜色不少,遠程攻擊和輔助都比較缺失。
不過狂醉巔峰有了惡魔套裝之後,可以客串一把輔助,一斧子下去,直接滿血。但這也要拼一下人品,第一刀到第四刀沒有人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態,只有第5刀能肯定。為了防止把隊友劈死這種烏龍事件,他必須先測試四刀,如果第5刀不是回血,那他就必須重新測試。
按照幾率而言,依然是20%,即代表着回滿血這刀有20%幾率出現在第5刀。這幾率可是真正的幾率,可不是輪迴五次必定出的意思。人品好也許一下成功,人品不好也許到比賽結束都沒有這種刀數。
當然實戰情況下,完全可以根據隊友的血量進行靈活變化。比如感覺隊友劈不死,完全可以多劈他兩刀,只要回滿血刀一出,自然停下。效果也是一樣的。不過風險當然並存,敵人也不是傻子。
也所以。狂醉巔峰雖然可以客串一下輔助,而且一下回滿血感覺很犀利。但他只能客串一下而已。一旦場上多人受傷。那基本上不能指望他。就算兩個人站在一起,一斧子同時砍中兩個人。系統也是認為這是兩刀,而不是一刀。就算計算得當,其中一個必定會受到回滿血的待遇,另一個只能看臉。
而且牧師或者水系法師的恢復都是遠程,而他還得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砍別人。這一路上會發生什麼,都是變數。而且狂醉巔峰也不是輔助出身。
所以天血飛狂純爺們的配置,和純爺們的性格,註定只有純爺們一種戰鬥思路。他們不適合把戰局拖的很長,必須三板斧內將對手拿下。否則缺少恢復的情況下,將會比較糟糕。
這種隊伍的構成陳過等人同樣可以看出來,所以他們原本就打算慢慢打,哪怕沙丘被對方搶佔,也毫不急躁。但着實沒想到,對方竟然可以用鑽地術。
別看僅僅是腳上裝個鑽頭,然後旋風斬,貌似人人都會。但從沙層下衝出來,正中對方腳下。絕對是一流的判斷力和職業級的感覺。沙層之下一片漆黑,目不能視物,耳不能聽聞,空間狹小。而且沒多少時間仔細辨認,時間一長會悶死。全靠隊友提供的坐標判斷。
但坐標也只是平面坐標,只是告訴他方向而已。而他們身處沙丘半山腰上。還有一段高度落差,這就全靠自己本事了。當然這方案早就定下。昨天私下裏他也會提前練習,但僅僅一夜練習。就能如此精準,絕對只有職業級一流高手才能做得出來。
趁着沖飛他們隊形的一瞬間,血大神直接沖山丘上蓄力跳斬,藉助高度落差,挑斬距離更遠。一跳之下,直接追上對方牧師。雙手五連重刀直接將之立斃刀下。狂醉巔峰也一路跑下,給了飛將破軍一刀,把他直接拉滿血。其他人各自追擊,只是片刻,又殺兩個法師。
陳過心知這一仗輸了,索性不再留戀,直接放棄認輸。他從來沒有明智必敗,還要死拖着噁心人之類的行為。輸就輸了,反正還有聯盟戰。
系統提示:組隊戰結束,勝者天血飛狂戰隊,目前比分5比2,10分鐘后將進行聯盟戰。
組隊戰的勝利讓男腦殘粉大為滿足了一把,對着女腦殘大為鄙視,豎著中指。女腦殘粉朝他們翻着白眼,不過畢竟偶像輸了一場,有些底氣不足。兩隊此時依然泳裝派對的樣子,不過雙方損失都大,雖然火藥味十足,但此時還打不起來。
10分鐘很快就到,聯盟戰該怎麼打,雙方當然早有計劃。目前雙方也都沒有出人意料的戰術或者科技,雖然鑽地術讓陳過等人措手不及了一下,但這也僅僅只能在沙地上運用,除了沙漠之丘這張地圖之外,難以發揮效果。一般土地僅憑旋風斬的力道,絕對鑽不動。
雙方出場人物也沒什麼意外,花月戰隊僅僅將牧師換成了一個盜賊,同理天血飛狂也把法師換成了一個盜賊。顯然打野部分,都會讓這兩人負責。
一聲系統提示,雙方各自都開始忙乎。首先第一步,給己方所有的箭塔假裝反偷塔板子,這幾乎是聯盟戰比賽套路了。雙方盜賊也第一時間躍入野區,開始佈置各種標記。
三個解說趁此機會,不由開始聊嗑一會兒。斗一斗稍稍回憶:“說起來,好像沒見過血大神真正打一局聯盟戰啊?唯一一次和技術開發局對戰,不過那次對方開出了直升機。血大神打落直升機之後,就輕鬆收割。並沒有發揮真正實力。”
“好像是的。”曲豎憾點頭,“血大神之前決鬥,好像都是由血大神上場一挑三結束,組隊戰也基本都能勝利。隨後的聯盟戰就可以跳過不打。”
“不不,”白大鶴搖搖頭,“你們兩個記錯了,四方會戰中,血大神也曾經打過一場聯盟戰,還是四方聯盟戰。”
“哦對。”斗一斗想起來,“不過四方會戰到現在,中間又有一個星期以上的時間,這中間變化很大。而且四方會戰打起來混亂,有時候也不容易看出他們擅長什麼套路。”
“恩。”曲豎憾點頭同意,“可以說天血飛狂戰隊在聯盟戰中。還是比較空白的。這絕對是一個優勢。”
“不過這一戰,雙方都沒有上場召喚師。”白大鶴推測,“科技上面。恐怕不會有太大的創新。”
斗一斗接着推測:“如果沒有太亮瞎狗眼的科技的話,那麼聯盟戰基本上就和擼啊擼類似。”
“說到擼啊擼,高端戰局中最關鍵的,還是插眼吧?”曲豎憾笑了笑,“對視野的控制,才能掌握全局,然後全隊合理配合。”
斗一斗點頭附和:“是啊!而聯盟戰這種全息擼啊擼,由於不可能鏡頭一拉就看看其他人打的怎麼樣,也沒有道具店買眼這種設定。所以這類事情幾乎全都壓到了打野的身上。幾乎只有通過打野在全地圖設置的各種機關。才能保證有人接近才能提前察覺。”
“所以打野在聯盟戰中至關重要,通常都是盜賊,或者敏捷極高的人擔當。不過兩隊的打野偏偏都不是隊內的核心高手啊!”白大鶴點評。
“對,”斗一斗認真回憶一下,“天血飛狂戰隊中的盜賊緑易逃,根據資料,當年在毒奶粉8的戰隊中,不過是一個替補隊員。上場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戰鬥風格和天血飛狂也完全不同。如今一路比賽過來。存在感極少,好像除了那次四方會戰,就沒見他出來過?”
三人對視片刻,然後都搖搖頭。沒想起這貨有什麼發揮過。場上緑易逃人如其名,穿着一身綠色的衣服,連帽子都是綠色的。甚至還拿出一塊綠布。把臉蒙上了。
就在觀眾差異的同時,緑易逃往草叢裏一蹲。頓時一聲綠色和草色融為一體。觀眾也頓時恍然,原來這是保護色。再看對面小凰口。也是非常認真的在主要路口都拉上了細線,然後連着鈴鐺。這些基本動作,看上去都沒問題。
中路血大神帶着一個弓箭手,對面則是陳過帶着小橙口。左路天火焚城對着左肩右臂,右路狂醉巔峰和飛將破軍,對花月戰隊兩個妹子法師。剛開始,雙方均沒有越塔強殺的能力,沒什麼花哨的老老實實殺兵提升士氣。
不過,還是可以看出天血飛狂戰隊更加激進一些,打法也更加豪邁一些。狂醉巔峰更是直接拿自己小兵開刷惡魔斧,可謂萬無一失。和他們對陣的兩個法師水平也較次,少幾個兵完全不是問題。
片刻,緑易逃蹲在草叢裏半天沒人來,有點忍不住,大着膽子潛入對方的野區。剛一進來,就發現腳下有一根細線。他冷笑一聲,小心繞過,同時不斷和隊友聯繫,告訴他們這裏有細線。
右路狂醉巔峰聯繫他,認為這兩個妹子法師是一個軟肋,讓緑易逃過來幫忙攔截她們。緑易逃當即掉頭前往右路,快要到時候,立馬選擇潛行,觀察戰局。
兩個妹子一個是風系單系法師,一個是風火雙系法師,旋風一道一道的,要近身的空檔也比較小。但緑易逃此時潛行中,對方不可能發現自己,這邊也沒什麼機關陷阱。
當即小碎步上去,眼睛盯着兩個妹子的後背,手裏匕首拽的緊緊地。突然,就感覺撞到什麼東西,彷彿有什麼空氣牆一般。而且憑空也傳來一聲尖叫。
觀眾們哈哈大笑,他們的視角很清楚,這個空檔里,小凰口也潛行着站在這裏。兩個風系法師留這個空檔,其實是給自家盜賊站位的。結果緑易逃不知情況,兩個潛行中的盜賊竟然撞到了一起。
平時一般玩家pk,經常出現,但比賽場上,還真是首次。
不過觀戰看得好笑,場上兩人卻都嚇得夠嗆。急忙回過神來迎敵,右路頓時呈現一個三對三的狀態。不過三個妹子心知自己實力較低,此時急忙退回塔下,卻安然無恙。
一擊沒能得手,天血飛狂等人不得不後撤,尋找新的機會。
片刻,緑易逃又回到了對方的野區。看着地上的細線不由產生了一個想法,他先把自己的綠帽子摘下,然後找了一根棍子,豎在草叢裏,再把綠帽子掛在棍子上。遠看上去,彷彿有人蹲草叢裏一般。草叢裏,再放了一個塗成綠色的夾子。
然後自己則潛行在一遍,輕輕地砰響了那根線。
不料這細線竟然還連着另一個機關,呼啦一聲,感覺腳上一緊,雙腿直接被捆上不能動。緑易逃心中驚駭,急忙穿刺脫逃。潛行是破了,而且也擔心其他人圍殺過來,一路急行逃命。找了一個草叢先蹲進去。
而此時,小凰口也飛快趕來,自己機關觸動,她也察覺到。不過她此時距離有點遠。她自己估計對方應該脫逃了,但至少機關還得補上修復。
結果到哪兒一看,不由一喜。這貨竟然蹲草叢裏,而且帽子還露在外面。小凰口當即沖入草叢發動進攻,結果就聽見咔的一聲,腳被夾住。盜賊的捕捉夾子可是技能,夾住就真的不能移動。小凰口看着眼前一根棍子頂着個帽子,心中大為緊張,只道是自己中計了,急忙叫來中路陳過支援。
結果陳過冒險過來,卻見啥事都沒有。反倒是中路短時間沒人,讓血大神砍了幾刀箭塔。而小凰口則得了一個綠帽子,雖然也是紫字裝備,但在他們眼中都是一般貨色。緑易逃又拿出一個綠帽子戴在頭上,戰鬥依然繼續。
又過片刻,緑易逃來到一個水坑邊上。這個水坑處於是左路去往中路的邊上,比較隱蔽,卻又能輕鬆形成支援。水坑內水比較渾濁,但大小足可以藏人。
但是水坑內水位是滿的,一旦人下去,水就會溢出了,會很明顯裏面有人。但這難不倒緑易逃,他直接把頭埋下去喝水。遊戲裏從來沒有吃飽這個設定,每個人的胃幾乎都是無窮大的,所以當初神豪才會試圖喝乾幽冥河的水。
不過野外地圖是會刷新的,一刷新,水位回歸原來,怎麼喝怎麼抽水都沒用。但聯盟地圖則遵循人走過必有痕迹,所有痕迹都是線索,不會刷新。所以喝掉一些水坑的水,完全可行。
只需喝掉部分水,人跳下去,水位不溢出,那就是完美的躲藏。
緑易逃喝的很警惕,爬在坑邊上,喝了一會兒,就抬頭左右看看,彷彿野獸一般敏銳。
片刻,水喝的差不多,沒人打擾。他和左路聯繫妥當,試圖聯手屠殺左肩右臂。緑易逃躡手躡腳的下了水坑,突然,腳上一痛,就聽咔的一聲,頓時就無法移動了。
緑易逃大駭之餘,不由又多喝了兩口。水裏竟然有捕捉夾子,太陰險了!我中計了!
他甚至直接讓左路放棄救援他,身在坑底,還中了夾子,幾乎不可能活下來。救他反而浪費時間。而對方小凰口果然也飛速趕來,但跑來一看,卻不由搔搔頭。
奇怪?坑裏水沒溢出了啊?坑裏沒人啊?邊上地面摸了摸,全是乾的。物品欄就算裝捅,也裝不下這麼多水。以妹子的思維,的確想不到竟然有人把這麼髒的水喝掉這麼豪邁。同時她對自己的機關也沒什麼信心,心想大概是哪裏沒弄好,誤觸發了吧?
小凰口猶豫片刻,伸手摸了摸坑裏的水。緑易逃感覺到有東西伸進來,急忙下意識的蹲下,試圖閃避。小凰口沒摸到什麼,又想了想,就這麼走了。聯盟戰一般不輕易下水,一旦下水走哪兒都有水印子。
緑易逃蹲在坑裏半天,心中惴惴不安。非常詫異,為毛自己還不死?甚至消息其他人:“你們是不是救我了?”
“沒有啊?”眾人回答。
“那我為什麼還不死?”緑易逃很樸實。
“不知道啊?”眾人也茫然不已。
三個解說此時不由都笑了,搖搖頭:“這兩個打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