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結局篇:南陵王
金錢嘴角一抽,“行,怎麼不行,夫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這裏,咱們做主。”靜嫻兩人也不停的附和着,霏兒翻了翻眼皮:“那還愣着做什麼,走,瞧瞧去,說不定還能有什麼重大發現!”
順着潛藏在一樓的暗室,霏兒與靜嫻、靜逸三人直達位於三樓的天字一號房內。霏兒一進房間就好奇的湊上與二號房連接的那堵牆,可惜當初被她造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什麼都沒聽到。
她低頭猶豫了一下,看向靜嫻:“真的要這麼做?”
靜嫻還沒開口,靜逸就‘噗嗤’一聲樂了:“原來夫人您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咯咯咯……。”
夏侯霏一巴掌拍在靜逸的腦門兒上:“你就沒有嗎?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死妮子!”
被她這麼稍稍一威脅,某隻立即閉了嘴,乖乖的端茶遞水去了,霏兒不動聲色的走到高高的書架前,旋轉其中一個裝飾物后,面前的書架猶如幕布一般從中間往兩邊雙向打開,當正中間那塊兒猶如冰塊兒一般透明的物體呈現在靜嫻兩人面前時,她們的下巴險些落了地:“這,這是……。”天,她們看到了什麼?夫人在做什麼?
兩人的反應讓夏侯霏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當初裝修的時候不是看過了?現在你們這是鬧哪樣啊?”
兩人臉上一紅,彆扭的別過臉:“夫,夫人啊,這,這是不是不太好?萬一被宗王發現……。”
夏侯霏剜了二人一眼,徑直坐了下來,一邊吃點心一邊對着鏡子裏的澹臺宗發牢騷:“可惜啊,爹爹只留給我製作鏡子的方法,沒給我留一些竊聽的方法,現在只能看到人影兒,聽不到對話,急死人了。”當初裝鏡子的時候,就考慮到隔音效果的情況,所以鏡子的面積沒敢做的太大,但即便這樣,也有一平方米,足夠看清這個房間的所有動向了。
在二號房裏,表面上看這一個平方只是一面稀奇的鏡子,任誰也想像不到從她這裏看,那就是一塊兒透明的玻璃,外面發生什麼,她這裏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相反,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的情況,這和現代警察廳指認罪犯時的鏡子一模一樣。當初設計裝修的時候,夏侯霏就想到了這一點,於是,每個房間都有這樣的佈局,當然除了一號房之外,其餘房間藏得更加的隱秘,且機關也是好幾個,不是核心人物,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剛開始只是覺得好玩兒,沒想到今天還派上了用場,着實讓她又驚又喜。
“你們站着幹什麼?坐啊,噢,對了,先把房間鎖好去,萬一有什麼動靜咱們逃跑也來得及。”霏兒這話讓靜嫻嘴角直抽抽:“夫人,咱們是從下面上來的,外面的鎖還掛着呢!”意思就是,從外面鎖才正常,在裏面鎖,就有些不正常了。
霏兒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抱歉,我忘記了這一點,哈哈,那坐,趕緊坐下,嗯……等一下,咱們把桌子往裏面抬抬,坐得近一點,好看清楚他們的嘴型,琢磨琢磨這傢伙一會兒能說些什麼。”
看着自家主子躍躍欲試的模樣,靜嫻真希望一會兒那個房間只是單純的吃個飯,可千萬別給他們整出點不正常的東西出來啊,若不然被太子爺知道了,她們兩個怕是又要倒大霉了,現在主子們壞透了,懲罰人從來不自己動手,全讓她們的夫君動手,簡直,簡直就是……
一想到那個bt的懲罰,兩個人俏臉刷的紅到了底兒,看的嗑瓜子的夏侯霏是莫名其妙:“這麼冷的天,你們很熱嗎?居然還臉紅?”
兩人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抱着茶杯一聲不吭,連頭都不敢抬了。霏兒這下更好奇了,本想繼續追問下去的,偏巧餘光一掃,竟讓她看到澹臺宗站起了身,這一驚不得了,險些讓她一屁股摔倒在地,夏侯霏的異樣立時感染到了靜嫻兩人,當她們看到這一幕時,也驚得張大了嘴巴,“這,這怎麼可能?”
夏侯霏在短暫的驚詫之後,很快恢復了鎮靜,立即讓靜嫻回府:“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趕緊將你們家太子爺給我帶到這裏來,記住,來的時候化化妝,我覺得,今天定然不一般。”
靜嫻雖然受了驚,但也意識到這不是一件小事,臉色沉沉的,接了命令的她快速離開了星期五。
夏侯霏哪裏還坐的下去?她站起身來,一邊觀望着鏡中的澹臺宗,一邊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澹臺宗這貨居然站起來了?而且,她看他走路的姿勢,完全就不像是一瘸子,是他壓根兒就沒有被打瘸,還是他的腿早就已經別人醫治好了?恐怕這個問題,只有澹臺瑾這個神醫來了才能做些解釋,畢竟,以他專業的目光,更有說服力。
此時此刻的澹臺宗正靠在窗前,一臉冷漠的望着樓下的街道,不知在想些什麼,房間裏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自然也不會有別的聲音發出。在他等人的同時,霏兒也是一臉焦躁的在房間裏踱來踱去,且暗自慶幸自己今天能來到這裏,否則這麼精彩的一幕豈不是要被她錯過了?只是,還有一點讓她無法理解,澹臺宗為什麼不選擇別的地方,偏偏將自己送到她的眼皮子底下?難不成在他眼裏,星期五是一個沒有背景,且是唯一開業的酒樓而已?
不管是什麼原因,能讓澹臺宗等在這裏的人,潛意識裏,夏侯霏覺得不會是一般人。起碼,在臨月國,能讓他親自等人的人,上上下下算起來,也沒有幾個。這一點,足以說明,這個來人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可,會是誰呢?誰會在大年初來這裏與他見面呢?
霏兒越想越覺得腦袋大,如果說以前她只是覺得這個澹臺宗與藺滄海一樣的陰險狡詐的話,那麼現在她又看到他演戲的天賦,能將一個瘸子裝的那麼像,還真是為難他了。就是不知道,他不是瘸子這件事,究竟有幾個人知道呢?
時間一分一秒走過去,夏侯霏越來越焦躁,看的一旁的靜逸也是提心弔膽,想要開口勸幾句,可話到嘴邊,又不得不咽了回去。
恰在這時,鏡中的房門被打開了,在靜逸放大的瞳孔中,夏侯霏猛地轉過身,當看到畫面中出現的那個男人時,她整個人定格在那裏,半晌沒動一下,最後還是靜逸擔心的不行,輕輕的推了推她:“夫人,您沒事吧?”
夏侯霏僵直着身體指着鏡中正與澹臺宗交流的男人,轉首問靜逸:“這個男人,你可知道是誰?”
靜逸柳眉輕蹙,有些猶豫:“看着眼熟,但不敢確認,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霏兒冷笑一聲突然坐了下來:“哼,你自然眼熟,仔細想一想,是不是在南啟。”
南啟?靜逸眯了眯眼,認真的趴在鏡上觀察了半天,才訝異的轉眸:“嘶,他,他不是南啟的,南陵王嗎?”
夏侯霏環抱着手臂,一雙靜若寒潭的水眸一眨不眨的凝視着畫面上的兩個人,唇角漾起一絲冰冷的笑容:“真沒想到,這個澹臺宗這麼本事兒,失去了藺滄海這個左膀右臂,他竟然有辦法搭上南陵王這條線兒,就算這個南陵王已歸屬天照,但誰知道他私下裏做着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沒想到今個兒這一趟收穫頗豐啊,看來,有必要給哥哥去一封信,了解了解這個蘭陵王了。
‘咔噠’一聲響,暗門的方向被人從內向外打開,霏兒驚了一下,猛地轉過身,澹臺瑾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天字一號房內。霏兒趕忙站起身,一把拽着他就往鏡子前推:“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南陵王?”
澹臺瑾詫異的看着鏡中正站在一起攀談着的兩個人,有些摸不清楚狀況的看着霏兒:“這是怎麼個情況?二哥和南陵王,怎麼會在一起?還有,他,他的腿,竟然?”
夏侯霏聳了聳肩:“我跟你看到的一樣,與你的反應也一樣,如畫面所顯,你的這個二哥,應該是裝瘸,至於這個南陵王為什麼出現在這裏,我也不清楚。”
澹臺瑾突然抬起手,禁止她們出聲,夏侯霏詫異的看着他凝視對方,心中暗想,難不成?他會唇語?
畫面中,澹臺宗與南陵王已經坐了下來,表情都很嚴肅,南陵王不知說了句什麼,澹臺宗一下子就火了,‘嘭’的一聲站了起來,極力的在質疑他什麼,南陵王也不含糊,依然如故的保持着自己的姿勢,既沒有示好,也沒有顯得諂媚,反而至始至終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照這個情況來看,似乎是澹臺宗更在意他一樣,這兩人之間,到底存着什麼秘密?
仔細觀察這位南陵王,沒想到還是一隻長得很是秀氣的小鮮肉,他的皮膚非常的好,比一般女人家的還要白希滑嫩,即便頂着一張可愛的額娃娃臉,但擺起架子裏卻也毫不含糊,甚至還敢給澹臺宗擺臉色,顯然這不是一般的角色。也可以讓她確定,南陵王與這個澹臺宗的關係,並不像她想像中的那麼好,究竟,這兩個人在說什麼呢?
霏兒心中急的就好似貓兒撓癢一般的急不可耐,本身發現澹臺宗的腿有問題就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如今又目睹了他與南啟國原太子在這裏接頭,就更加的令人驚悚了,難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就在夏侯霏對着兩個人的關係分析來分析去的時候,令兩人意外的一幕再度發生了,這第三個推門進來的人,不是澹臺昊又是誰?
大皇子澹臺昊?那個一直以飄若謫仙、不問世事形象示人的大皇子澹臺昊,竟然和他們走在一起?啊,頭好疼,好暈,夏侯霏覺得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炸了開來,看着澹臺瑾面無表情的模樣,她突然覺得好心疼,恐怕連他也沒想到他的大哥會出現在這裏吧?究竟皇室之中有沒有真情在?天照已經讓他看清了所有,難道在臨月,他也要面臨這樣的選擇嗎?
夏侯霏自嘲的夠了唇,露出了一絲苦笑。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敢去面對太子這個身份,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沒辦法生育之後,就越發的膽怯了,因為兩人的未來到現在為止也沒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將來會不會走到最後,恐怕誰也無法預知。
尤其是,連那個在她眼裏與世無爭的大皇子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心中的某根弦,就這麼的,斷掉了!
此時此刻,澹臺瑾是什麼表情,她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今天這一幕,勢必會讓她剛剛凝起的決心,再一次的顯現出裂縫。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總要去面臨選擇?天照如此,臨月也是如此,他們只是想好好的過日子,這,也不行嗎?
接下來,鏡子裏面發生了什麼,夏侯霏已經沒有心情再去了解了,她懶洋洋的靠在軟榻上,靜靜的轉動着自己手指上祖母綠尾戒,神色間的落寞,任誰都看的出來。
這樣的一幕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房間漸漸暗淡下來,直到澹臺瑾走到她面前,暗淡的影子遮擋住她的光線時,霏兒在僵硬的抬起頭:“他們,走了?”
澹臺瑾長嘆一口氣,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點了點頭,眼底寫滿了擔憂:“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夏侯霏小幅度的搖了搖頭,一臉頹廢氣息:“沒有,只是覺得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似乎又被打壓了。瑾哥哥,為什麼我們這麼倒霉呢?為什麼每當我們下定決心要大幹一番的時候,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挫折呢?澹臺宗、澹臺昊,如果他們兩兄弟聯手的話,咱們的勝算有多少?還有那個南陵王,我現在很彷徨,很猶豫,甚至於不知道自己這麼走下去到底對不對……。”
“霏兒,你想太多了,事情,沒有那麼複雜,乖,你什麼都不用去想,一切都交給我去處理,好嗎?”夏侯霏獃獃的看着他:“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孤軍奮戰呢?這不是一個妻子該做的事,而我,也不願意做那個永遠躲在你懷裏的小女人。瑾哥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澹臺瑾嘆了口氣:“明白,我怎麼會不明白呢?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你聽得懂他們的唇語?”夏侯霏還在想剛剛在這裏發生的事,自然而然的要先問她自己最在意的。
澹臺瑾漆黑如深潭的黑眸閃過一道詫異:“唇語?”
霏兒點點頭:“就是即便聽不到對方說什麼,也能跟着他們的唇瓣辨別出他們說的是什麼,你剛剛看的那麼認真,難道,不是在讀懂這個?”
澹臺瑾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我沒你說的那麼神,看得清未必就真的聽得清,不過,也不是一點也沒看出來,多少還是看出了點門道,不過,我需要先回去調查調查,才能給你說清楚。”意思是,他現在也是模糊階段,只有根據關鍵詞進行調查,才能了解這次三方會面是怎麼個意思。
夏侯霏擰了擰眉,“那你看出來你的那個二哥是真的腿瘸還是假的了嗎?”
澹臺瑾點了點頭:“澹臺宗腿瘸是真的,當初去宗王府看他的時候我看得分明,甚至還下意識的莫過他斷腿的部分,按理說他就算是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走路不可能像正常人這般,但是今天這情況,還的確令人匪夷所思,且不說他走路的姿勢正常,就連那力度也不似作假。這說明……。”
“說明什麼?”霏兒着急的拉着他的手,澹臺瑾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說明有人暗中治好了他的腿,而且,這個人還是個高手!”
“可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的神醫,不就只剩下外公了嗎?難道,還有別的人不成?”澹臺瑾輕輕的搖了搖頭:“哪裏有你說的這麼絕對?據我所知,外公當初還收過兩個南啟的徒弟,不過這些年卻再也沒聽他提及過。當初為你解毒的時候,他還曾經去過南啟,這件事,我需要寫信問問他不可。說不定,能從他這裏打開點門路。”
“該死的,這個澹臺宗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些?”咋一看到他完整的站在那裏,霏兒就心氣不順到現在,憑什麼各種好事都被這個王八蛋碰上?憑什麼倒霉都是他們夫妻?還有那個澹臺昊,一提及這個人,就讓霏兒覺得自己當初是瞎了眼了,才會覺得他與世無爭,沒想到澹臺瑾反倒一點也不意外一樣:“依着月梓這個人的地位以及野心來分析,澹臺昊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的回歸田野,做一個與世無爭的皇子。”
“這一點,我從一開始就沒相信過,相反,我在意更多的就是這個澹臺昊。月梓不可能讓自己的皇兒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皇位競爭機會,當初是你娘離開,才有月梓這個非嫡氏的旁氏競選神女之位,一旦澹臺昊無法繼承皇位,就意味着月梓和她的族人被月族打回原形,永遠也無法變成嫡氏一脈。所以,這個女人的野心是至始至終都存在着的,至於澹臺昊這個人,說實話,從我們回臨月到現在,與他接觸的還真的不多,連話都說的少,這人自然是無法了解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了解,這個回頭我會派人去查清楚。至於這個南陵王——。”
夏侯霏搶先道:“有必要跟我哥哥聯繫一下了,畢竟,這個南陵王可是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他今天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臨月,就證明這個人有問題,有問題就要解決,否則將來是會釀出大問題的。”
澹臺瑾伸出手拍了拍夏侯霏的手背:“你太緊張了霏兒,這些事交給我們男人處理,你,別把自己搞的這麼累!”
夏侯霏懶洋洋的翻了翻眼皮:“我也想,可看到這一幕,我又怎能不緊張呢?這三個人湊在一起,明顯是要對付你啊,如今咱們已經沒有金錢支撐了,萬一他們有什麼動作,我們恐怕……。”
澹臺瑾突然伸出手指按上她的唇:“噓,太子府沒錢,不代表咱們兩個沒錢,有些事你不說,我也知道要怎麼處理,放心吧,今天這一切我都看在了眼裏,該準備的我自然會去準備,就算他們來一個突襲,咱們也不怕!”
霏兒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那我哥那邊……。”
“瞧你,又開始緊張了,都說了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澹臺瑾有些無力的捏了捏她的眉心:“你呀,天生的勞碌命,醒行了,這戲看完了,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起身的空當,冷不丁的瞥到鑲在牆上的那面鏡子,澹臺瑾不忘好奇的看着她:“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剛剛就想問你來着,實在太神奇了。”
霏兒漫不經心的瞥了眼:“這種東西在我們現代屢見不鮮,生活之中隨處可見,就連這東西的特殊效應,也是從現代……等等,天吶,剛剛我怎麼就沒意識到呢?”夏侯霏突然停止了談話,猛地抓起自己的頭髮看着澹臺瑾:“我剛剛告訴你,這東西只有在現代才有,對不對?”
澹臺瑾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變臉嚇了一跳:“你,剛剛是這麼說的沒錯,怎麼了?突然之間這麼大的反應?”
夏侯霏緊咬着自己的下唇:“可,可這製作的工藝,卻並不是我帶過來的,而是,而是,而是從我爹爹那裏知道的。天吶,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瑾哥哥,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看着夏侯霏一瞬間雀躍起來的笑臉,澹臺瑾的腦袋有些發懵,“霏兒啊,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樣……。”
夏侯霏此時此刻激動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她幾度想要開口解釋,卻哽咽的發不出聲音,這樣激動的神色,任誰都怪嚇人的,難怪澹臺瑾會擔心成那個樣子,好在這丫頭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沒過一會兒,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神采飛揚的拉着澹臺瑾,“我沒有受刺激,我現在好的不能再好了,我怎麼會受刺激呢?只是突然之間真的好高興,好高興啊!還記得,還記得我告訴你我的身世嗎?”
澹臺瑾木木的點了點頭,“記得,你,你不是這個國家的人……,嘶,難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說?”結合到剛剛夏侯霏提到的,澹臺瑾的瞳孔猛然間放大,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腦中誕生了,他誇張的看着霏兒:“可,可是這,這可能嗎?”
夏侯霏漸漸冷靜了下來,對着澹臺瑾用力的點了點頭:“可能,非常有可能。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拿到方子的時候我還詫異怎麼爹爹會有玻璃的製作方法,怎麼也沒往這方面想,真沒想到啊,爹爹他竟然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看來,幻靈島之行,是必須要走一遭了!”到現在為止,他爹爹密室里的秘密她還沒有揭開,我相信,那裏定然還隱藏着更多她不知道的希望。
木景,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這個衝擊對夏侯霏來說太大,由木景聯想到的諸多可能,讓霏兒對幻靈島更加的好奇,難怪他會成為那樣一位傳奇的天才,能夠擁有這樣一位父親,當真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可惜沒能在他有生之年的時候享受到父愛,但願他留給她的那些東西,能讓她有意外的發現。
兩人回到太子府時,心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影響,尤其是夏侯霏,更是陷入自己的沉思不可自拔,澹臺瑾看她這樣,默默的退出去前往書房安排善後事宜,根據今天這情況,外公與如風那裏必須去信一封了解清楚情況,至於澹臺昊這裏,勢必要動用金鎏宗的情報閣才能調查清楚,霏兒外公那裏也需要走一遭,月梓在月族定然也有動向,這個時候,但凡能想到的一定要顧全面,一個不留心,或許會有毀滅全局的後果。
至於南陵王,倒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當初平定南啟的人是他,他若真想要來複仇,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他為何要選擇與老大、老二一起聯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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