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黃鼠狼給雞拜年

5.黃鼠狼給雞拜年

?雖然迎新會在即,唯一有所行動的就是小晴,小晴開始忙着排練,出了宿舍‘門’,到晚上十一二點才回來,那個時候大伙兒都睡了。笑笑說她早出晚歸,和她見面像牛郎會織‘女’一樣不容易。

中午下課,笑笑賊頭賊腦的往教室探頭,風風火火的挽起正在往外走的小懶:“走,吃飯去,今天老娘請客。”

小懶側頭和田甜約定下午見面的時間便分了手,斜視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笑笑沒理會,撥電話,嘻嘻哈哈一通說“馬上就到”,拉起小懶加快步伐:“老娘這不是為前兩天的事情將功補過么?學校傍邊新開了家酸菜魚館,開開業八折,附送麻婆豆腐,走走,去嘗嘗。”

笑笑鼻翼,滲出細微的小汗珠,像水蜜桃上‘毛’絨絨的果皮,她也顧不得抹去,興高采烈的告訴小懶,要帶她見一個特別的人,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小懶突然覺得她就像一隻被夾了尾巴的松鼠。

進‘門’,右角落裏一平頭男生站起來揮手:“笑姐,我們在這邊。”

“男的叫宮稱,‘女’的是紗紗,紗紗和木子一個班。”

紗紗留着‘波’‘浪’捲髮,尖尖的下巴在髮絲的簇擁下顯得小巧‘迷’人,蛾眉帶秀,明眸善睞,‘性’感的紅‘唇’輕輕吐出一縷淡煙,就像笑笑曾經念叨的“朱‘唇’綴一顆天桃”,這種美感就像一個成熟蘋果,掛在高不可攀的樹上,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見紗紗撇開‘精’細的‘女’煙,笑着向自己點頭,小懶手足無措連聲道“學姐好。”

剛才那個打招呼的平頭男孩,笑呵呵的拍拍小懶肩膀:“小懶是吧?一回生二回熟,別這麼拘束,大家都叫我宮城,因為我喜歡灌籃高手裏面的宮城良田。”

“呵呵,叫櫻木‘花’道更合適吧?都是紅髮寸板。”小懶見宮城大大咧咧,兩顆小虎牙俏皮的‘露’在外面,可愛的很,忍不住挪揄。說的宮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過獎過獎。”

“呵呵,這是阿紫,老娘的老公。”笑笑在阿紫臉上啵的一下,催促道,“快開飯吧,餓死了,在‘門’口等了小懶二十多分鐘,‘腿’都站細了。”

小懶噗呲笑出來,‘腿’粗粗短短一直是笑笑的心病,她時常吊著自己的‘腿’睡覺,說這樣能瘦‘腿’,小懶忍不住調侃道:“笑笑的‘腿’怎麼站,也只是大象‘腿’和小象‘腿’的區別。”引得大家大笑不止。

有說有笑的吃完飯,笑笑搓着手對小懶說:“哎,幫老娘一個忙賴。”

小懶一口水嗆了出來,看着大家笑的頗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心想,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的米飯:“什……什麼忙?違法的事兒我不幹。”

“去,違法的事情哪輪到你干,老娘下午想跟他們看剛上市的電影,你也知道,老娘不‘抽’煙不喝酒,唯一的愛好就是看電影,下午幫忙喊聲道,別推辭,老娘看過你課表。”笑笑上學期缺課很多,被這‘門’課老師視為保護重點。

“不答應呢?”小懶放下水杯,揚眉問道。

笑笑雙手叉腰,臉上的笑容很猙獰:“那你把剛才吃的酸菜魚給老娘吐出來,現場的哦。”

小懶真像吐她臉上!

別了笑笑一群人,小懶鬱悶的回到宿舍午休,見木子找水泡麵就忍不住提醒道:“看你每天吃泡麵,難道你不知道桶裝泡麵牆壁上塗得都是蠟么?看你吃了多少,難怪飯量這麼小,腸胃都給蠟佔了。”

木子白了小懶一眼,沒好氣的說:“袋裝面吃完了,今晚上完家教就去買。”

木子的自尊心很強,別人請老師吃飯拉關係她只是老老實實埋頭學習,笑笑看不過去:“你看拿助學金的人,吃的不是肯德基就是牛排,你何必呢?反正是國家發的,不拿白不拿,有必要扣着省着么?指望有人給你頒發好人卡?‘門’影兒都沒有。”

木子鏡片立刻‘花’了,淚眼朦朧還拚命的忍着:“學校的獎學金比助學金吸引力大,我看我的希望不小。”聲音極小,像是在自我安慰。

“得了,又不是第一天入學,潛規則你還不明白?你就算天天往外伸脖子,餡餅也不會砸到你頭上。”

木子沒吱聲,沉默了一個下午,揭了張招聘家教的條子回來。

“你們新生有迎新會,還不快點去準備,那裏有這麼多閑工夫來耽擱我?”木子狠狠的把叉子‘插’進泡麵裏面,“呼磁呼呲”的吸起麵條。“晚上,上個三小時家教就有60元,比在學校勤工儉學合算多了,等空了在去買輛二手自行車,來回的路費也省了。”

“迎新會有啥好準備的,咱就是個跑跑場子打打雜的小泥‘腿’子哎。”小懶倒在**上翻白眼,木子利用周五還有周末去當家教,坐車時間就接近一小時:“買自行車還要錢呢,你乾脆來回步行算了,不對,步行還磨鞋底呢,記住要赤腳走。”

誰知道木子麵條也不吃了,側頭想了想,很認真的肯定道:“你說的沒錯,可是考慮到赤腳走回來,腳磨肯定磨得不成樣子了,你不知道,那段路有不少玻璃渣,一不留神被扎到什麼‘穴’道,上醫院又是一大筆,得不償失,不可取,不可取。”說著,又埋頭吸溜起來。

“呀呀呀,主啊,求你殺了我吧,不然就賜我一把神劍把木子捅死吧。”小懶把軟綿綿的枕頭當成木子細細的脖子,又掐又拽大喊;“木子,你簡直無可救‘葯’了啊,你肯定不是‘女’媧一個一個捏出來的人,是用楊柳枝甩出來的,不然怎麼會少根筋?”

“我也明白你們關心我,但是,路只有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來,才踏實。好了,我先去自習室準備資料去,放學直接去給初中生補課,晚上回來晚點。”木子拿‘毛’巾擦擦嘴,貓着腰跳出去。“小懶,你說下午要去佈置禮堂的,別睡過頭了,肩膀上的磨傷好了么?晚上回來再給你上點‘葯’。”

“好,和田甜約了兩點,不過一點要去幫笑笑喊道。好啦木子婆婆別??呂玻?烊プ韻笆搖!?p>木子帶着厚重的黑框眼鏡,眼睛大大的,可能長期的營養**,皮膚偏黑,發質偏黃,枯燥,用黑皮筋整齊的紮成馬尾辮,蓬鬆可愛。木子身材削瘦,平時總喜歡穿校服,‘褲’筒子直晃悠,根本碰不到‘腿’。

木子一直在給一個初中生補習英語,順便教點數學,一周三次,那個初中‘女’孩學習很用功,偶爾問些與學習無關的事,每當這時,木子感到自己最像人民教師,推正眼鏡,鄭重其事的從包里‘抽’出練習題,初中生只能無奈的吐吐舌頭,所以為木子為中心的家教過程還算輕鬆。

木子補課時間是六點,等結束已經九點了,夜幕深幽,路上華燈綻放,燈影搖曳,隱隱綽綽掩去白天的喧囂,唯有車輛奔掣聲音承托出夜行人的孑然。

她想還有半個月就可以拿到家教費用,到時候給弟弟買個電子詞典,看看手錶,覺得天‘色’尚早,便抬‘腿’走向轉彎口的超市買泡麵,路很長,燈光拉折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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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成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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