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不行。”司馬尋冷冷地看着他,手指一使勁,壓得白屹名痛叫一聲:“哎,你……”
他的眼神突然定住了。他似乎看到了幾道光,一閃而過,接着頭腦就一片空茫。
“說吧,除了你爸,還有誰在後頭支持白四?”司馬尋靜靜地看着他,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多說點,你可沒多少時間了。”
半小時后,司馬尋叫了輛出租,把神志不清的白屹名送回家。
他在酒吧門口,隔着車窗玻璃,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屹名。屹名歪倒在後座上,一邊用力地扯着自己的領口,一邊喃喃自語。
司機正要踩油門,卻被司馬尋攔住。他遞了兩張大鈔過去:“師傅,不好意思,我有點私事想再囑咐他幾句。您能在外頭等一下嗎?
“哎,怎麼事這麼多?好了,好了,你快點!我怕他吐車裏。”司機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蹲到花壇邊抽煙了。
“好的,謝謝。”司馬尋微笑着地拉開後車門,把頭探進去,用手親昵地拍了下白屹名的肩膀:“六少,醒醒。抬頭,看看我。”
“嗯?你……你要幹嘛?別吵,走開!”白屹名昏昏沉沉地用手拂開,就要轉身。司馬尋眼神一冷,突然伸手惡狠狠得把他拽了過來。
“我叫你看着我!”他陰冷地盯着他,猛然拿下了眼鏡:“看着這雙眼睛!記住了,你再也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要不是你多嘴,白四也不會找上阿晟。所以,你倆和沈阡,我都不會放過。
你們就等死吧。
送走白屹名后,司馬尋心情愉悅地回到了別墅。
迎面,看到強子急匆匆地走過來:“先生,您怎麼才回來?金秘書說聯絡不上你,他很惱火。”
“沒事,讓他等着。”司馬尋拿出懷裏的手機,玩味地向強子笑了笑:“難得我這輩子還有機會叫老爺子等,值了!”
“可是,先生,您真打算把所有資料都交出去嗎?”強子擔憂地皺眉:“萬一您幫着拉攏了白家,回過頭,老爺子又把我們推出去做人情,怎麼辦?我們可一點勝算都沒有啊。”
“呦,難得。我們的狙擊隊長也知道動腦子了。”司馬尋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不是還有賀小姐嗎?雖然當年她家的海外關係,不夠救她爸,但把我們幾個弄出去,還是綽綽有餘。行了,聽白六煩了一晚,我也累了。晚安。”
“晚……晚安。”強子彆扭地看着他的背影——今晚的先生,似乎親切地有些過分。
司馬尋滿面笑容地走進卧室,剛想換套衣服,突然雙眼一陣劇痛。他忍不住“啊”地一聲捂住眼睛,手用力向旁邊摸去。好容易碰到了櫥櫃門,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一點點走到床邊。然後喘着粗氣,把枕下的眼藥水拿出來。
捏着那小瓶子,司馬尋有些猶豫。可是眼部的痛楚越來越強,似乎帶動了整個頭部神經。他只覺得眼眶和腦子裏,像有千百把鑽頭同時轉動,眼淚忍不住就往下淌。
他顫抖着把藥水點進去,眼睛頓時清涼了一下,又火燒一般地疼起來。他無法控制地弓起身體,在床上翻滾shen吟。
不行,必須再堅持兩個月。一定要親眼看他們都死絕了,才行。
阿晟,對不起。我最終還是不能保住你在這世上最後的東西。
還有如許……你很快就會知道,我給你準備了多好的禮物。
你一定會高興的。
兩周后,如許準時來到市局接人。刑偵隊長趙應親自送到了門口。白屹東嬉笑着揮了揮綁着繃帶的右手:“趙五,回見啊。”
趙應愣了下,撲哧一聲也笑了:“行,回見。”
“媳婦兒!”白屹東歡呼一聲,張開雙臂,摟緊了如許:“都十幾天沒見了,想死我了。”
“哎,屹東,先上車吧。”眾目睽睽之下,如許很不好意思。沒想到,這廝被刑拘了一回,反而更豁得出去了。她越推,白屹東貼得越緊,最後被他結結實實得在臉上親了好幾口,才終於脫出來。
攜手上車后,白屹東望着陰沉沉的天色,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挺好,看來能在下雨前到家、。”
“嗯。”如許神情複雜地應了聲,慢慢攥緊了手心。
雖然她對白屹東的能力有所了解,但目前的局面,實在稱不上一個“好”字。
外面對白屹東本人及公司的質疑,越演越烈。而何嘉父母這面,又堅持不肯和解。如許曾當面問過白屹名,得到的回答是——這是他們家自個兒的決定,他也無權干涉。何嘉這邊,就更不用說了,開口閉口恨不得立刻把白屹東再關進去。
同時,白家人的態度也很奇怪——除了白競先夫婦和屹萱比較焦灼外,其餘的親戚都不管不顧。問急了,就一句話:“如許你放心,東子是什麼人?這點事,他自個兒就能擺平了。”
全是借口!
白屹東用眼瞟了下如許,看她依舊怔怔地捏着手心,一臉隱忍、擔憂的樣子。他笑着在她眼前晃了下右手:“來,媳婦,我們來玩石頭、剪刀、布!”
如許愣了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白屹東!”
“嗯?幹嘛?”白屹東揚起臉,笑嘻嘻地湊過去:“寶貝,別不高興了。哥給你講個笑話。”
於是,接下去的一刻鐘里,白四少聲情並茂得描述了他在市公安局裏的“幸福生活”。比如,局長拿他這“大爺”沒辦法,每天走完問訊程序,就讓他自由地在院裏溜達。如果哪個小組加班,點夜宵,一般也會叫上他。結果兩周下來,他幾乎成了警局的“編外人員”,和每個警察都熱絡得很。
“如許,你不知道,那天新來的嫌疑犯,還想偷偷賄賂我呢。結果晚上,他看到我也進去了,那小臉上……哈哈哈,媳婦兒,你說好不好笑?”
如許配合地笑了笑,低聲道:“屹東,我也就是那天聽趙應略微提了句。我想知道……我們家裏,真有歹徒的內應?是不是找不出那人來,我們就不能回去了?前兩天,小南又問我了,我真不知該怎麼答。”
白屹東收住笑容,點點頭:“嗯,恐怕暫時也只能這樣。在我血里檢出了導致狂躁的藥物成分,那葯代謝周期在五天左右,所以絕不是安自衡下的。其實,趙五已經有了大致目標,現在不動,只是為了吊出幕後主使。放心吧,趙五答應我了,最多一個月,一定能查明這事。現在,我們只要做個好公民,配合警方,就行了。”
“真……這麼簡單?”如許懷疑地看着他。
“肯定啊。”白屹東笑嘻嘻地伸指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老公是誰啊。”
如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勉強笑了笑,不問了。
正如白四所料,車子剛到門口,雨就下來了。白屹東懶得等司機到後備箱拿傘,一下子扣住如許的手,就往裏跑。
如許被他拽得氣喘吁吁的,不明白他怎麼一下子來了興緻。白屹東望着她晶亮的眼眸,忍不住伸手給她擦了擦發間的水珠。
兩人就站在咫尺之間,如許仰着頭,看着他眼裏翻湧的柔情。她的心,也彷彿被什麼攥住,一下一下跳得愈加激烈。
可兩人都明白,現在並不是親熱的時候。所以,白屹東先意猶未盡地向旁邊望了眼,含含糊糊說:“那個……如許,我先去看望一下爸媽。這幾天,多虧他們照顧小南了。”
“好,那我和你一塊兒去吧。”如許輕聲道。
“哦,不用了。你去陪小南吧,我等會兒就來。”白屹東微微一笑。
如許愣了下,也就不堅持了。她猜白屹東一定有什麼事,要背着自己和父母說。但他不想講,她就不問。
其實現在,還有件更棘手的事要解決。
如許暗嘆一口氣,走向自己的房間。娘家的老房子和白宅相比,可謂天上地下。兩周來,白宇南一直和她一起窩在不到15平米的小房間裏。特別是剛到江家時,小傢伙很不習慣,經常在屋裏跑着跑着,就撞到什麼東西。
一禮拜后,他開始漸漸喜歡上這裏。理由是:姥爺做的菜好吃,姥姥會唱歌、講故事,而媽媽會每天陪他入睡。
每當他半夜驚醒,都會依到如許身邊,抓着她的手指,聽她輕柔的呼吸。那聲音絲絲縷縷,就像催眠曲,讓他驚恐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有時如許醒了,也會回身抱他,或者親吻他的額頭。那時的白宇南會特別黏人,一邊低聲叫着“媽媽,媽媽”,一邊往她懷裏縮。
如許明白孩子是被嚇壞了。
所以今早,她問白宇南要不要一起去市局時,小傢伙為難地垂下眼瞼,說自己頭暈,想在家休息一下,她也沒揭穿他。
可現在,白屹東回來了。這份心結,必須要慢慢打開才行。
如許故意踩響的腳步,果然提醒了白宇南。小傢伙迅速丟掉手裏的漫畫,一一下子縮進自己被窩裏。才剛擺好“造型”,如許就進來了。
白宇南緊張地抿着嘴唇,僵直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如許站在床邊,溫柔地撫了下他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咦,好像還有點燙,得多喝點熱水才行。”
“啊?媽媽,我不喝了!!姥姥已經讓我喝了三杯了!”白宇南可憐兮兮地抱着肚子,睜大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果奔時代開始……~~~~(>_<)~~~~
為保證質量,以及防止某李果奔着涼掛掉,從本周起,本文改為周更。每周一8:30更新一次,每次至少6000+(我估計下周一可以達到8000+)。多寫多更,“地主家”不藏餘糧。
所以本周四到周日暫不更新(啊啊啊,不要對人家丟番茄~~~~(>_<)~~~~)。李會努力碼,爭取下周一多弄出幾章來。本文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預計還有5萬到8萬字。那些實在等不了的親,也沒關係,還是感謝大家一路來的支持。
謝謝。o(n_n)o~賣萌不殺,不要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