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V047 一個月七天必經之痛
又在外面玩了一天,晚上回家的時候,天際上空已經傳來陣陣雷聲,沒等左諾一把車開回家,雨點已經劈哩啪啦的砸了下來。
好在,車庫就在別墅旁邊,只有幾步遠。
左諾一打開車門,撐着早就預備好的雨傘,來到另一邊接她下車。
但林西卻遲遲不肯挪動位置,望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臉上飛起一團可疑的紅暈,低聲喃喃道:“對不起……”
就在這時,閃電驀然閃過,轟的一聲,天空不斷的炸起響雷,雨水就和倒灌一樣潑了下來,傘的四周像個水簾,把他那張妖孽的臉頰映襯的亦正亦邪。
“嗯?”左諾一站在原地,由於打雷,他沒有聽清楚她說的話。
“我……我……”林西糾結的咬着唇角,難以啟齒,但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臉有些發燙:“對不起,我來……例假了。”
上車之前還沒有,可走了一半后,林西的臉色瞬間煞白,看了一眼已經潑下來的大雨,又是下班高峰期,偷偷地瞄了他一下,抿着唇角,還是沒說出口。
怎麼辦?
林西坐如針氈,在心裏不斷的安慰着自己,想着這是第一天,來的不是很洶湧,希望能堅持到家吧。
但就在他轉了一個彎后,林西的身體也被帶動,隨即瞪大眼睛,徹底沮喪的垂下頭,捏緊手指,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不知所措。
屁股底下粘膩膩的,應該印上去不少……
“……”這一次,左諾一徹底聽清楚了,狀態卻有些石化。
見此,林西還以為他生氣了,心裏微微顫動了一下。
雪佛蘭corvett本身價值不菲,把這種極品跑車弄髒,還是用一種極其難堪的方式,說實話,林西的臉頰恨不能有一團火在燒。
左諾一沉默的態度讓她第三次道了歉:“對不起……弄髒的座位我一定會洗乾淨……”
然而,話音未落,左諾一把雨傘遞到她手裏,林西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凌空抱起。
果然,雪白的真皮座椅上有一團黑紅的臟血。
林西恨不能現在立刻找個洞鑽進去,思緒不在重點上,手上的雨傘也拿歪了,她被淋濕了一大半。
蹙眉,左諾一在雨中一聲低吼,與此同時,他緊抱着她的雙手又緊了緊:“遮你自己!”
林西往自己這邊傾斜了一點,但也只有一點點。
儘管只有幾步遠,可臉頰貼在他被雨水打濕的胸膛,那有力振奮的心跳,讓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到了家門口,林西爭執要下來,左諾一也不勉強,也去自己房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洗了一個熱水澡。
不過房間的另一邊,林西的狀況卻有點不堪入目。她以前沒有痛經的毛病,總是推算着自己的例假哪天該來,哪天該走。
這一次,來勢洶洶,並且洗完了熱水澡后,浴池裏就和被放了紅色染料一樣,伴隨而來的,還有小腹的墜痛。
以前聽同事們說,痛經是這世上每個女人最無法忍受卻也無可奈何的事情。
一個月七天,必經之痛。
每次林西聽到這裏,都很茫然,真的有那麼痛嗎?
但看到同事的臉色異常蒼白,手裏的紅糖水和巧克力不斷,就算是這樣,臉色還是像被吸血的乾屍,她還是報以懷疑的態度。
這一次,總算是嘗到了滋味。
萎靡不振的趴在*上,林西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個暖寶寶,貼在自己冰冷的小腹上,稍微緩解一些,但作用不大,背後的那根脊柱都泛着抽疼。
閉上眼睛,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袋裏飛快的閃過幾個治療痛經的中醫藥方。
中醫學認為宮寒與腎虛,脾氣虛,血虛,肝鬱,痰濕,濕熱,血瘀等原因有關。是指婦女腎陽不足,胞宮失於溫煦所出現的下腹墜脹,疼痛,得熱則緩和。
可以在日常中多喝紅糖水,也泡一些炒紅棗水喝也有助於改善這些癥狀,如果痛經厲害可以買新鮮韭菜50g窄成汁裏邊加紅糖喝,一般2-3次就可能緩解了。
幾分鐘過去后,身上又起了一層濕膩的冷汗,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力氣再去折騰洗澡了。
現在這麼晚,外面又下着大雨,她要怎麼出去買韭菜?出門之後,恐怕又要吵醒他吧?
算了,隨遇而安吧,她相信明天早上痛經一定會緩解的,到那時候再去買這些東西也不遲,就是晚上有可能睡不好一個安穩覺罷了。
實在太難受,最後連暖寶寶都失去了功效,林西抑制不住痛苦,輕聲的*了兩聲。
很奇怪,這一次怎麼這麼痛?她期待明天快點到來。
突然這時,門鎖響動了兩聲,伴隨着二樓傾灑下來的白熾燈光,一個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邊。
本來是想進來看她一眼,被子有沒有蓋好,*頭有沒有放好淡鹽水,可誰想,映入眼帘的影像卻讓他的瞳孔倏然一緊。
立刻開了屋裏的吊燈,開了房間的暖氣,左諾一坐在*邊,看到林西的眉宇幾乎都團在了一起,細密的冷汗順着額角,幾乎把枕巾打濕,不時發出一兩聲細碎的痛楚的嗚咽。
他習慣性的皺眉,摸了一把她的額頭。
還好,不是發燒。
隨即想起來什麼似得,左諾一臉色微紅了一下,把被子替林西掖好,離開她的房間。
二十分鐘后,他又重新出現在她的房間裏。這一次,左諾一叫醒了林西。
林西覺得好累,不管怎麼樣,總算是睡了一小會兒,卻乏累的很,極不安穩,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被他叫醒后,林西睜開朦朧的雙眼,小腹的墜痛又開始新一輪的折磨,看清他肩膀兩側有了被水漬暈染過的痕迹,目光一移,他的手上赫然端了一碗用益母草和枸杞煮好的紅糖水,還有幾顆費列羅巧克力。
林西瞭然,張了張口,喉嚨里卻像梗了一根魚骨,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