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局 國王

第十一局 國王

80個億!

石破天驚的80個億,解劍拿下了那塊滿目瘡痍的貧民窟。

“80個億,兄弟,這地是我們的了,”解劍一臉無害的望着申雄微笑。

申雄卻像被灌了毒藥,露出一臉痛苦之策:“別,還是您自個留着吧!大不了,我那20億都借你好了。”

“呵呵,那怎麼好意思?那麼多錢我可不敢借,我恐怕一輩子也還不起,”解劍紳士般的伸出手去,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動若脫兔的樣子,臉上笑的卻像只狐狸。

“這個。。。那個。。。”申雄真想恨恨的回敬一句,“你個老母的,有80億買地?沒有20億還錢?”

最終卻只是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說:“不要緊,我也不急,你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沒錢就算了。”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解劍突然重重一拍他的肩頭,直接伸出手去,“拿來!”

“什麼?”申雄沒想到解劍的臉變的比夏季的天氣還快。

“當然是20億啦,我今天要把錢交上,”解劍那語氣就好象是從債主那裏要錢一樣。

申雄只把那剛辦成了一張銀行卡塞入了解劍手裏。

一拿到卡,解劍的臉色立即又變了,變的就像是久別的丈夫看到了重逢的妻子:“走,走,我請你喝一杯,慶祝,慶祝!”

解劍熱情的抱着申雄的肩頭,卻只走了兩步,便把他送到法官手上:“對不起,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去!”

申雄望着解劍急急而去的身影,恨恨的舉起了中指。

20個億就這樣為人做了嫁衣裳,申雄不鬱悶是假的,可是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結果,奪那塊地失敗是確定了的,如果再不配合兄弟單位,就是違抗了老闆的命令,後果會更嚴重吧!

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在解劍請客后的圍棋對局中,他狂殺了解劍三條大龍,贏了一百多目,報了上次一箭之仇。

令他哈哈大笑,暢快不少。

“30個億?不行,不行,太少了,太少了,”杜市長聽到解劍只能拿出這麼點錢時,不禁連擺手帶搖頭,“你就這點錢,就敢喊80億,這不是。。。這不是虛假出資嘛?這是要。。。”

後邊那句“這是要判刑的”,幸好杜市長見機的快,看到解劍眼光不善及時縮了回去。

“30億少什麼少?你不是說了嘛,我出一半,另一半你想辦法,我現在只比一半少了10個億而已!”

“你。。。我。。。”杜市長聽着解劍的強辭多理,不由的急的臉紅脖子粗,“當時我算着是你40億拿到那塊地,我想辦法解決20億,誰知道你現在欠了50億,你讓我到哪裏弄那多出來的30億去?這30億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杜市長臉上肌肉痙攣,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解劍。

解劍輕笑一聲,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溫和的說:“你緊張什麼?地是你說的算,你賣給我多少錢?還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只要用這些錢把他開發建設好了?誰能看的出來?誰知道我用的材料多少錢?誰知道我建樓的成本多少錢?現在我們是一個戰壕的兄弟,炮彈落下來炸死一對,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如果我們做成這一筆,我想你的政績上肯定會大大添上一筆吧?另我再給你5000萬活動資金,你向上走動走動,這市委書記還能落到別處?人生能有幾回博,現在不博何時博?”

“人生能有幾回博?”杜市長低低念了幾遍,思前想後,終於一咬牙,“唉,也只能如此了。自古華山一條路,我就拼一回吧!後天中央調研組要來,明天我們就得把所有手續辦好,你那5000萬先給我。”

“沒問題,早給你準備好了,”解劍說著把一張存單遞了過去。

杜市長接過一看,竟然是以自己名字在香港恒生銀行開的活期存單,一查數目,整整7個零。

杜市長知道要開戶必須得有身份證,至少也得有身份證號碼才行,自己的身份證雖然不是絕密,可也不是隨便就讓人知道的,他有心要問,卻也知絕對問不出什麼來,只是心中暗暗警惕,與這人打交道一定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萬一哪天翻了臉,給自己戶頭上存上一億,再揭出來,自己這一輩子便完了。

當然,現在他這麼做,對他也沒什麼好處,倒不用多擔心。

第二天,辦完了所有手續,在無人的杜市長辦公室單間,杜市長拍着解劍的肩膀苦笑着說:“兄弟,哥這一輩子全靠你了。那地方雖然有點偏,可也得建漂亮點,做出亮點。這齣戲你是主角,我全力配合。”

此時的解劍還不明白,一份收穫便意味着一份責任,位置越高就得撐起越大的天空。

面對着那張從杜市長處得到的簡陋的地圖,解劍獃獃的坐了一上午也沒定出個什麼來。

不是沒想,想是想了很多,但盤算來盤算去卻好似沒有一條可行。

想想吧,對於連一噸水泥都不知道多少錢的解劍來說,要想從無到有建立起一片商業區、居民樓,還要規劃好整個面積的佈局以及飲水、用電、排污等問題,這無異於讓從未接觸的電腦的文肓來編程。

解劍伸了伸累的酸疼的懶腰,召開了一次棋士研討會。

這是解劍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雖然解劍根本就沒打算能從這些只知下棋的人嘴裏得到什麼收穫。

***

這些多日未見解劍面的棋士們終於聽到召集開會的消息,人人心內即興奮又緊張,以為棋城又有什麼大的變動,來到聽知又是為這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出主意,不禁人人失望。

雖然在解劍的極力鼓動下,勉強說上幾句,也是半點也不靠譜。

人人心內均想:“這第一天王棋士真怪,整天不下棋就光知搞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棋力不下降才怪!”

此時,人人均隱隱聽到了解劍大敗於港商的傳聞,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他們都有了一種可能,一種打敗解劍取而代之的可能。

雖然解劍剛剛上任就修訂了棋士挑戰程序,要挑戰第一天王棋士,必須先挑戰成功一名天王棋士,才有向第一天王棋士挑戰的資格。

但在棋城裏生存的關鍵就是棋力,沒有壓倒性的實力是絕對站不穩的第一位置的,這一點畢竟任誰也改變不了。

只有拳王顯得較為興奮提了不少點子,上一次拳王利用媒體的作用過程中立了大功,收了解劍不少的好處,他自然知道每有一次這樣的事,就是他拳王發財的大好機會,對於越來越難以在舞台上贏棋的拳王來說,這樣的機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千載難逢。

於是,拳王揮舞他那雙粗大的拳頭就如在擂台上一般,興奮的表現着,只可惜他能想到的解劍卻早都已經想過了。

倒是草弱弱的一句話引起了解劍的興趣:“要蓋房子,當然得找建築商,最好是招標。”

“招標?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解劍興奮的一拍手站了起來,“這塊地不就是我拍來的嗎?我可以再拍出去啊?”

招標廣告一貼出去,電話就接二連三的打進了馬經理的辦公室里。

“告訴他找個時間面談!”坐在馬經理身旁的解劍,不時詢問着來人情況,做出指示,手邊一杯茶侍者早進來換了多次,卻一口也未下過。

“對不起,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這一定是個令人討厭的人,馬經理已經耐着性子,說了幾遍,卻還在說著,饒是馬經理性子好,此時也不禁提高了聲音,“我已經說過了,我們這裏並沒有什麼叫古劍的棋士。”

“古劍?”解劍略吃一驚,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馬經理一聽解劍聲音有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略有所悟:“古劍,解劍,就差一個字。難不成。。。”

“他說他姓侯,”馬經理捂着話筒對解劍小聲說道。

“侯先生,你找他有什麼事?”不等解劍回話,馬經理便主動問起了詳情。接着轉過頭來對解劍補充道:“他說他和古劍是生意合伙人,這次是來送錢的。”

“姓侯”、“生意合伙人”,解劍終於記起了自己在星城科技大學從那個侯副校長手裏弄了個200萬,。

200萬在現在解劍眼裏就像普通家庭的兩毛錢差不多,自然不會再放在心上,以至於他都快忘了曾經有過這一檔子事。

既然那侯校長送錢來了,多少也是錢,解劍便接過了電話:“喂,侯校長,你好!”

侯校長一聽到解劍的聲音立即興奮了起來,那濃重的星城口音隔着電話也震的解劍耳朵發疼:“哇,小兄弟,可找到您啦!咱們的生意極為成功,這次發了,過去的十五個月獲純利足足有110多萬哪。你能分到37.6萬。小兄弟,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把錢給你送去。”

“37.6萬?”解劍聽着他那誇張的語氣,不由的一陣好笑,30來萬那還叫錢啊,於是懶懶的說道,“算了,你留着當我再投資好啦。等什麼時候漲到3.7億再來找我。”

說著,解劍就想掛了電話,那侯校長卻像被火燒了屁股一樣在電話里叫了起來:“那怎麼行?兄弟,你聽我說,做生意賺的錢不能不收的,不由不吉利,這叫彩頭,彩頭紅,開口紅,彩頭順,事事順。。。”

這侯校長哪有一點兒文化人的樣子,一出口竟滿是迷信,這幾句話卻顯然打動了解劍:“好吧,好吧,今天中午你到木野狐大酒店來,我收着就是。”

解劍本以為收了錢就沒事,哪知那侯校長此行竟是另有目的,把錢如數交給解劍,又熱情的請解劍喝了兩大杯酒後,這才湊過臉來神神秘秘的點明了此行的來意:“兄弟,你我是生意合伙人,也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老哥有大一點的生意,你做還是不做?”

“什麼大一點的生意?”解劍轉動着酒杯,透過白色的酒液看着他那糟紅了鼻子尖端的一個光點。

“這事你也應當知道,就是關於你們酒店建房的事,建房首先得有設計,你知道我們科大的土木系在全國那也是上數的。如果這塊場地能交給我,我敢保證沒人做的比我們再好了。再說了,我們價錢也好商量,要是去北京設計院,嘿嘿,最少得多花兩倍的錢。小兄弟,你在裏面只要能幫老哥弄到這份設計,到時我們七三分帳,你不用出多大力就大賺一筆,怎麼樣?”侯校長說著說著,看到解劍咧嘴沖他直笑,不由的心中有點發毛,趕緊一咬牙加了句,“五五分帳也成。”

他自然想不到解劍心裏在啥,解劍心裏想的是:“我真***太幸運了,這正愁建房的事,老天就給我送了個土木系的校長來。”

解劍突然一仰脖喝乾了杯里的酒,用力一拍侯校長的肩膀,大大的說道:“侯校長,你真***是個及時雨啊!走,換個地方,我們仔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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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劫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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