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局 地下王國
一陣無形的風猛的吹了進來,一隻腳在門裏,一隻腳在門外,手還握在黃色門把上,小樂臉上的笑容卻在漸漸凝固。
沒有人抬頭,如果有人望去,一定會看到小樂那雙眼睛正直直的盯在桌面的棋盤之上。
突然間,小樂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聲,如發狂的獵狗一般,猛的衝過來,一把抄起桌上的棋盤,猛的向桌面上砸去,邊砸邊帶着哭腔喊道:“我恨圍棋,我恨圍棋!”
那聲音早已變調,聽上去就像是瘋子撕心裂肺的號叫。
黑白棋子如受驚的野獸四散飛濺,一顆逃的慢的無辜的白子被砸的粉身碎骨,成了齏粉。
“住手,你瘋了,”一聲驚天的大吼,突然間暴發自那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的蒼白臉的口中,一隻如鐵鉗的手猛的捏住了小樂的右手手腕,接着毫不停頓的一帶一扭一送,小樂的身子就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拉起又向後落去。
“你幹什麼?”眼前着小樂就要重重的撞在牆上,解劍突然間橫里撲出,猛的抱住了小樂的腰,把小樂攔了下來,那股大力仍然使解劍連退三四步,脊背重重的撞到門上。
泛起一陣潮紅的蒼白臉迎上了那四道射來的憤怒的目光,手中的拳頭在桌子下面“咔咔”作響,終於,如刀般犀利的目光漸漸的平和下來,臉上的潮紅也退去了。
突然間,他一躬身,真誠的說了聲:“對不起!”便彎下腰去,開始收拾地上的棋子。
“噠噠、噠噠、噠噠”,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接着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了進來,“蒼平,蒼平,你在嗎?”
接着,門上的一股力傳到了解劍後背上,解劍一扭頭,看到了一張如花的臉,再一細看,認識,正是他的頂頭上司——薔薇。
此時,薔薇顯然也看清了屋裏的人,臉上莫名的紅了一下,恢復了平時冷峻的語調:“怎麼?你們不請我進去?小樂,你也在這裏?”
說著,也不等他們回答,早把門開了一條縫,擠了進來。
蒼平依然在埋頭收拾着地上的棋子,彷彿這世界上除了那些棋子再沒有什麼更加重要。
而解劍的目光則集中在了剛進來的薔薇身上,此時的薔薇上身穿一件寬鬆的淺咖啡色半袖長衫,下身一件普通的灰色短褲,修長雪白的**裸露着,卻並不使人產生任何的非份雜念。
這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解劍吧嗒吧嗒了嘴,才回味過來,那平時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薔薇此時卻像個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鄰家女孩。
解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細細看去,能看出她還是做了精心的裝扮的,化着淡淡的裝,幾乎讓人看不出任何痕迹,嘴唇也淡淡的描過了,眼睫毛、眉毛也做了細心的修整,使那眼睛看上去更大,更明亮。
解劍還要繼續品位下去,那薔薇已經不客氣的衝著解劍怒道:“看什麼看?賊眉鼠眼的,沒見過?”
解劍立即別過頭去。
小樂從解劍懷裏擠了出來,向著薔薇靠去,叫了聲:“薔薇姐!”卻是委屈的像個孩子。
薔薇的目光立即如刀一樣射到了解劍身上,衝著解劍不客氣的說道:“說,是不是你又欺負小樂了?”
解劍明顯的聽出了她聲音中的冷淡和自以為是,不禁扭頭“哼”的一聲。
薔薇自然也聽出了解劍聲音中的不屑和不滿,不禁勃然大怒,剛要發作,卻見小樂把手向著正伏身收拾棋子的蒼平一指,大聲說道:“是他!”
直到此時,薔薇才看見一直被解劍擋着,幾乎鑽到床下面去的蒼平。
“蒼平,你在幹什麼?”她立即放下了小樂,向著蒼平走去,“咦,怎麼棋子都掉地上了,是不是誰下棋輸了,掀桌子啦?”
“一定是解劍,”她武斷的下了一個判斷,便蹲下身子幫蒼平揀起棋子來。
“哈哈,”解劍正待反唇相譏,卻突然想到小樂和那未完的棋局,不禁心頭一沉,只剩了兩聲怪笑。
“蒼平,我們去看棋吧?”薔薇看看地上的棋子差不多已經全部收起,便向著蒼平說道。此時,她的櫻唇離着蒼平的臉不過十幾公分,那雙眼睛更是秋波橫流,如欲滴出水來,聲音里像灌滿了蜜樣,只聽得解劍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沒時間,”蒼平動都沒動,便冰冷的回絕了。
說罷,起身拿着棋子扭頭走了出去,自始至終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薔薇緊盯着蒼平的背影,銀牙如欲咬出血來,看着蒼平打開門要走出門去,突然間如同發瘋了一樣,猛的一把拉住了解劍的手,大聲說道:“好,你不去,我和解劍去!”
說著,用肩頭把蒼平重重的一撞,破門而出,揚長而去。
被擠到門邊的蒼平冷冷的向著她那怒氣沖沖的背影凝視了半晌,轉身去洗他的棋子去了。
腦子突然間短路的解劍一直被拉到了樓下,才想起掙脫她的手來,不自禁的問道:“喂,你要把我拉哪去?”聲音顫抖的連自己都聽不真切。
薔薇的身子前傾着,大踏步的向前走着,右手在身後拖着解劍,左手卻不時的往臉上擦着,聽到解劍發問,怒道:“要你管?”
雖是發怒,聲音里卻帶了悲音。
解劍的心忽然便軟了,不自覺的便任她拉着手轉彎抹角的走着,一輛輛的轎車從自己眼前劃過,每一輛轎車皆顯示出一種高貴不凡的氣質,一個個標誌在車頭傲然挺立着,解劍能夠認出“法拉利”、“奔馳”、“寶馬”、“保時捷”、“克萊斯勒”。。。
在解劍眼花繚亂之際,忽然被拉入了樓內一個電梯,電梯開動了,奇特的是這電梯並不是往上走的,而是直直的向下降去。
“向下降?這裏可是一樓啊?”一陣陣溫柔自解劍手中傳來,弄的解劍腦中也是迷迷糊糊的,只是隱隱約約的有這麼個念頭,卻根本不曾去深想。
此時,解劍的精力全部集中在手上,只覺的自己手心中濕漉漉的全是汗水。
這可是解劍第一次握女孩的手啊!
原來,女孩子的手是這樣的溫軟滑膩,令解劍感到奇怪的是,那張曾經夢牽魂繞的暗戀過整個大學代的臉竟然在這樣應該出現的時刻沒有出現。
這不禁令解劍有些懊惱,難道自己這麼快就已經忘記?
難道那些思念欲絕的日子已經成了過去?
“嗷,嗷,嗷,嗷,”震耳欲聾的聲音向著解劍撲面而來,解劍抬眼回神一望,竟然被眼前的場面嚇了一跳。
人,好多的人啊,密密麻麻,一排排,一簇簇,一桌桌,彷彿草原上的灌木。向遠處望去,赫然是一張醒目的巨大的黃色棋盤,棋盤上零星的分佈着十幾個黑白棋子,難道有人在這裏下棋?
一個嘶呀的怪聲突然間鑽入了解劍的耳中:“呵呵呵,看我這一步,刺你要害,刺你腰眼,刺的你大氣變小氣,小氣變沒氣,呵呵呵,你‘接’就變‘愚形’,你‘長’我就斷,看你怎麼辦?”
聲音不大,卻直響在解劍耳邊,解劍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心想:“難道這是武林中傳說的‘傳音入密’?”
終於,解劍一側頭,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不知何時,薔薇早放開了他的手,此時手裏卻拿着一個白色的微型耳機遞到了解劍眼前,聲音就是從那耳機中傳出的。
“帶上這個,跟我來,”薔薇不容分說的命令道,說著穿花拂柳般向前走去。
解劍急忙跟了上去,卻發現腳下一頓,低頭一看竟然是一節台階,原來整個地面是台階式的,就像是大學裏的階梯教室,只不過這裏每一節的台階很寬,能放的開一張大桌子,十個人坐一圈,還有空餘。
薔薇顯然對這裏極為熟悉,向前走了許久,竟然走上一座鋪着紅地毯的樓梯,上樓后直接推開一扇小門,走了進去。
解劍跟進去一看,這竟然是一個單間,房間佈置的極為典雅,一張張水墨畫掛在牆上,充滿了文雅氣息。
解劍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正面牆上,那是一張巨畫,畫的竟然是《王積薪聽棋》。
王積薪聽棋的故事,解劍早已知曉,此時看那畫中王積薪聚精會神、村姑裊娜風流,窗外逡山高崇,不禁悠然心往。
“都放這,”聽到薔薇的聲音,解劍一楞,這才從畫中走了出來,回頭一看,一個年輕侍者正把一個箱子放在地上,箱子上大大的“icewine”有些令解劍迷惑不解。
“wine”是酒的意思,“ice”是冰的意思,連起來應該是“冰酒”的意思,只不過自己卻沒記的學過這樣一個組合詞。
“唉,大學的教育真是失敗啊,都過四級了,連這些日常用語都看不明白,”,解劍一邊感嘆,一邊找地方座下,這才發現,這裏竟然只有一張雙人沙發,不知是什麼木頭做的,而面前的一張長桌竟然也是木頭做的。
看來這裏的老闆比較節儉。
只是為什麼不在這裏多放一個沙發啊,放把木頭椅子也好啊!
解劍看着薔薇大模大樣的占居了沙發的二分之一強,欠着的屁股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坐下,怕我吃了你啊,”薔薇重重的一把把解劍拉坐在沙發上。
她一仰脖,“咕咚咚”,一瓶酒全倒進了喉嚨里,突然一下子用手勾住了解劍的脖子,口中吐氣如蘭,星眼迷濛的嬌聲說道:“解劍啊,你看我長的漂不漂亮?”
解劍幾曾與女孩靠的如此近過,聞着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幽香,那心臟早“咚咚”的直欲自嗓子眼中跳出來,這一雙手往哪裏放也不是,最後只好藏在了身後,身子也退到了沙發邊上,口中結結巴巴的說道:“漂、漂亮,非。。。非常!”
“是嗎?”薔薇的身子整個的倚了過來,幾乎倚進了解劍的懷裏,艷紅的嘴唇幾乎要觸到了解劍臉上,解劍只覺的那臉猶如火燒。
感覺中那紅唇越來越近,解劍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
“她。。。她要吻我?”解劍這樣想着。
“你說,我是不是非常令人討厭?”一股溫暖的氣息噴到了解劍的耳朵上,聲音甜膩。
“是,是,”解劍雖然沒喝酒,卻也是醉了,“啊,不是,不是!”
“那他為什麼不喜歡我?”突然之間,薔薇毫無徵兆的大哭起來,一下子趴在了解劍的肩膀之上。
解劍幾時經歷過如此陣仗,那身子極命的向後縮去,肩頭拚命的往下沉,卻覺的重若千鈞。
她好象感覺到了,一隻手抱住了解劍的肩膀,嬌嗔道:“人家借你個肩膀用用嘛?”
“來,我們喝酒,”薔薇從解劍懷裏伸出一隻手,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往自己嘴裏灌了一大口,接着遞到了解劍嘴邊,像個男人似的豪爽的說道,“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她要和我喝同一瓶酒?那。。。那不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嗎?”解劍盯着近在眼前的那個黑洞洞的瓶口,只覺的全身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猶豫着連動也不敢動。
“怎麼?你不喝?是不是嫌我臟啊?”薔薇本就銳利的目光,此時更加銳利,彷彿一下子就看到了解劍的心裏。
解劍一碰到那目光,只覺的有些發慌,嗓子乾渴的厲害,心中有一種極度的衝動,恨不得一口吻在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我喝,”解劍為了避免自己那嘴做出錯事,重重一轉向,一下子含住了瓶口,“咕咚咚”的喝下了一大口,接着連連的咳嗽起來,這酒真是太甜了。
“格格格,”懷中的薔薇嬌笑不已,用手一撫解劍的臉頰,笑道,“真是個好孩子。”
另一隻手則舉起酒瓶“咕咕”的向著自己的嘴中灌去,很快一瓶又已經見了底。
此時,薔薇的整個身子已經全部趴進了解劍懷裏,只有那條修長的**在外裸露着,耀眼欲花。
解劍突然間有一種衝動,手慢慢的向著她的大腿探去,一寸一寸,猶如探雷一般,指端哆嗦的厲害,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讓解劍幾乎以為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手。
而薔薇早又啟開了一瓶,大口喝着,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全然不覺。
眼看,解劍的魔手就要觸到那豐滿欣長的**之上,解劍的心又一次提了起來,幾乎連聲音也要停止了。
就在這緊要時刻,突然間,“砸扁你這隻臭蠍子,”一個粗獷的聲音猛的在解劍耳中炸響,把解劍嚇了一跳。
解劍一驚,手自然縮了回去,這才想到原來是自己耳中的耳機一直沒摘,剛才自己不知是走神了,還是怎麼會事,反正裏面那些雜亂的聲音一點也沒有聽到,此時這聲音太過突兀,才把自己驚醒。
解劍抬頭向外望去,外面正對着的赫然是那張巨大的棋盤。
“你還戴着這破東西?”薔薇一伸手把解劍耳朵里的耳機拽了出來,順着解劍的目光望去,只見解劍注意力正落在那大棋盤上。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從解劍懷中站了起來,大聲叫道:“哼,你們男人都一個樣,都是棋瘋子。他說那個什麼拳王厲害,我今天非要他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說著,薔薇踉蹌着向前走去。
解劍看她連站立都已不穩,卻還硬要出去,急忙搶步去扶,卻被她一把甩開,厲聲說道:“你不要管我!”
解劍一呆,站住了,真搞不懂剛才甜言蜜語的人兒,為什麼會變的這麼快?
難道這就是女孩?
解劍一楞神間,薔薇打開門,轉了出去,解劍想了想,還是立即跟了出去。
薔薇一手拿着酒瓶,搖搖晃晃的走着,穿梭在這沸騰的海洋之中。
剛才,在單間中,解劍只覺的異常安靜,沒有聽到一丁點聲音,而外面噪聲卻如此之大,幾乎震翻了整個屋頂,想來那單間是隔音的。
只是隔音效果如此之好,可見這裏處處透着奇怪啊!
此時,顯然達到了棋戰的最**,幾乎所有坐着的人都站了起來,揚臂高呼:“殺,殺,殺,下去嘮!下去嘮!”
“蠍子刺斷了嘮,蠍子刺斷了嘮,喝蠍子湯嘮!”
“拳王必勝,拳王必勝,拳王必勝。。。”
“換人,換人,換人。。。”
各式喊聲五花八門,在五花八門的喊聲中,解劍已經追着薔薇來到了最前面。
前面竟然是一個大舞台,不,與其說是一個舞台,倒不如說是擂台,同拳擊比賽的擂台有些相似。
檯子一米半高,台上鋪着紅地毯,最為奇特的是檯子中間有兩個護欄,不鏽鋼的護欄閃着銀色,就像是兩個關動物的鐵籠子,它上面卻是敞口的。
此時,右邊的籠子中正站立着一個彪形大漢,**着上身,高舉着雙手,正在如野獸般“嗷嗷”的嚎叫着,接着,兩手做了個拳擊的姿式,人群更加沸騰了,如要溢出鍋的水,熱氣已經衝到了天上。
“這是下棋,還是打拳擊?難不成一邊下棋,一邊搏鬥?”解劍胡疑中,卻發現薔薇已經爬上台去,走進了左邊的籠子。
一名侍者趕過來,把籠門鎖死了。
那個彪形大漢果然如粗野的拳擊手樣轉過身來,向著籠中的薔薇一指,哈哈大笑:“原來是個雌兒,我拳王好男不跟女斗,你立即下去,趕快換你相好的來!哈哈哈哈!”
“嗝,”薔薇打了個酒嗝,呼出了一口酒氣,用手一指,杏眼圓睜,“嘿,本小姐不跟你鬥嘴,下棋,你先我先?”
“好樣的,加油,加油。。。”
“****拳王,****拳王。。。”
“妹妹,加油啊,哥哥就押你了。”
“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啊,往前走。。。”有興奮的觀眾竟的唱了起來。
“你真的要打?不是真的吧?你是真的?”這粗壯的拳王說起話來卻猶如唐僧般羅嗦。
“呸,少廢話,你下還是不下?q16,星!”薔薇柳眉倒豎,伸出手去,如果不是兩籠相距較遠,這一下子准得把那拳王抓個滿臉花。
“哈哈,這小妞脾氣還挺大,好,本拳王就陪你玩玩,d4,星!”
在他們的後方,是一座一面牆大的大棋盤。
在大棋盤的前面,一左一右立着兩個年約雙十的靚麗美女,一般的衣着,天藍色的女式西裝,配着白色短裙,露着深深的乳溝,掛着職業的笑容。
一聽棋手報出棋步,便拿起一根兩指粗細的圓棍,用前端粘起棋子,放在後面的大棋盤上。
粘黑子的圓棍是白色的,粘白子的圓棍是黑色的。
四周牆壁上一塊一塊的大屏幕同時播放着棋盤上的景像,任何一個角度都能清楚的看到,棋盤上的每一招每一式。
並且,每隔一塊屏幕便在播放着棋局可能進行的變化,隨之而來的還有變化的解說,如果你有興趣完全可以通過切換耳機的頻率聽到。
一縷陽光從波浪形狀的頂端散射下來,那是真正的陽光,不像人造光那樣單調。
隨着左下角薔薇的一間低掛,拳王一邊哈哈大笑,連叫普通,一邊選擇了最簡明的定式,未等定式走完,拳王便搶先在右上角一間低掛,結果,薔薇選擇了和拳王一樣的定式,整個棋盤所有的棋子完全對稱。
“哈哈,哈哈,想跟老子學,你還嫩點,我說大姑娘,你敢緊認輸吧,那樣或許還能留點面子,否則嘿嘿,到時你老公不要你了,可千萬別怪我拳王辣手摧花。哈哈哈,”拳王放肆的大笑着,幾乎露出了后槽牙。
“好,大男人不與小女孩一般見識,k17,拆,”拳王說著,比黑棋的“j3”多拆了一路。
“哼,”薔薇冷哼一聲,使勁揉了揉臉,只覺的自己的臉猶如火燒。
“這是怎麼了?我的臉怎麼這燙,難道是發燒?”薔薇這樣想着,從未喝醉過的她,自然不知道這是喝多了的現象。
薔薇只覺的眼前一花,望出去已是模糊一片:“c14,掛!”
甚至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又選擇了一間低掛。
“哈哈,有趣啊,有趣,看來你是想跟老子學到低了,好,老子就從你願,c15,頂。”
隨着三個掛角的完成,三個角全部選擇了同一個一間低夾的定式。
此時的拳王突然間暴跳如雷,大聲叫道:“你到底會不會下棋,哪有這樣下棋的?你每一步都跟我學,裁判,裁判在哪?”
拳王回聲佯裝大叫道,哪裏有什麼裁判會來,反而引起了觀眾的陣陣嚎叫。
“拳王,你可不要憐香惜玉啊!”有人在扯着嗓子大喊。
更多的人則乘機起鬨:“好啊,俠女!就這樣學下去,氣死他!”
“c8,我看看你這招怎麼學?”拳王向著薔薇一指,氣勢如虹,就如決戰的大將軍發出攻擊的總令一樣。
“r6,”隨着薔薇報出棋步,她竟然脫先,小飛守那剩餘的唯一一個角。
“哈哈,兩翼展開?想的有點美,只是你這兩個大翅膀離着身子也太遠點了吧!先吃我一拳!”拳王隨着喝令,當即在右下打入,選擇竟然又是一間低掛。
薔薇頂,拳王長,四個角幾乎形成了對稱的同一形狀。
“龍鳳呈祥!好啊,俠女配拳王,拳王好福氣啊!”隨着人群中的起鬨,場中的氣氛第一次達到了**,前排的觀眾全部站起來,圍了過來,在檯子外面圍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圈。
“你。。。你胡說,”薔薇的臉突然間漲的通紅,突然間大聲說道,“我男朋友的棋比這臭拳王厲害一百倍,哼,這臭拳王給他提鞋都不配。o2扳,扳斷你的男根!”
或許是喝多了,或許是氣極了,一句粗口竟然從薔薇嘴中衝口而出,這更加引出了大家的狂笑,場中的人幾乎全站了起來。
男女棋手對陣在這裏本就少見,敢於暴粗口的女棋手更是少之又少,這些人敢上了百年一遇的奇觀,無不大呼過癮,都覺這飯錢花的值。
況且,還不一定花錢,因為只要押重了贏家,在這裏吃喝的所有費用全免。
“哇呀呀,”那拳王直被氣的發瘋,突然間怪叫起來,兩手握拳猛擊而出,幸好籠子隔着離的遠,否則這兩拳非得把薔薇擊飛不可,“三三進角,我一拳穿心!”
“撲”,突然間,薔薇身子一彎,那兩拳像真的擊中了她的小腹一樣,一口酒狂噴了出去,身子伏倒在籠子上。
“啊!隔空打人?”人群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都獃獃的站着,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整個場館中鴉雀無聲,死一樣的靜。
“薔薇,你怎麼了?”一聲大吼驚醒了所有的人,一個人影飛身上台,怒聲吼道,“讓我來對付你這個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