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陸千秋走失
123陸千秋走失顏敏睡著了,尚楚守在chuang邊又坐了一會兒,才悄悄掩上房門,離開房間。
門口有傭人走來,問他是否用午飯,尚楚揉着眉心搖頭,向嬰兒房走去,走幾步又停下來,隨口問傭人,“少奶奶吃了嗎?”
“沒有,少奶奶在喂完小小姐和小少爺后就出門了。”
尚楚這才轉回身,認真看傭人的臉,“出門?她去哪了?”
傭人搖頭,又道:“中午有一位姓丁的小姐曾打來電話,好像是約少奶奶談事情,少奶奶臨走前說她會在三點以前回家。”
傭人看向樓梯拐角處的座鐘,大約三點時,睡着的小小姐和小少爺也該到了餵奶的時間。
尚楚的俊臉,即刻幽冷了下來,不過他也在思索,丁琪突然打電話約千秋出門,到底想談什麼事情。
一定是丁琪沒錯,可她不是不信任千秋?幾天前還來尚宅鬧了一通?
基本上,現在尚楚是懶理丁琪這個人的,畢竟父親娶她已不大可能,她的存在根本對他夠不成威脅,亦傷害不了他的母親,再有,他也答應了千秋,不會動她,也不會將她人工受/精懷孕的事情告訴父親。
尚楚迅速下了樓梯,來到一樓客廳,叫來一名值班保鏢,及宅子裏的兩名司機,可三人均說不清楚少奶奶要去哪,她走的時候是自己開的少爺一輛路虎車。
尚楚皺眉看着手裏的手機,短訊已發出去十幾分鐘了,陸千秋卻依然沒有回信,她手機沒有關機,可始終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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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過了下午三點,陸千秋都沒有像她臨走前說的那樣,三點前歸來給孩子們餵奶,尚楚不停的撥打手機,左手邊放在沙發上的那隻煙缸里,即將被摁滅第十四根抽完的煙頭。
顏敏睡熟,傭人服侍吃過葯后,仍然精神萎靡,出門后聽到從嬰兒房裏傳出的哭聲,便着急的問傭人,孫兒們是怎麼了,傭人們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情況。
顏敏走下樓梯時,尚楚握着手機在客廳里踱步,電話不知正撥打給誰,“調,全都調...”抬起手腕看向腕錶,“從中午到現在,所以崗口的交通監控錄像,半小時內全都給我調齊,如果發現牌號****的白色路虎,立即向我稟報。”
“阿楚,出了什麼事?千秋她去哪了?孩子餓的嗷嗷叫!”
顏敏感覺到不對勁,急匆匆邁下最後幾步台階,踱步來到客廳。
尚楚一手攥着手機,另一隻手無助地攏了攏頭上的黑髮,怔怔看着顏敏:“媽,千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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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以後,天色暗的很快,半個太陽眼看就要沒入雲層里。
陸千秋掙扎着睜開眼睛,透過一層殘破的玻璃,望向那窗外昏昏沉沉的天際。
頭很痛,就像被禁了一圈鋼箍一樣難受,記得在她昏迷前,有人用什麼東西砸了她後腦一下,她想伸手摸一摸後腦,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手腳都被粗黃的麻繩捆住了。
她環視了眼前,是一個約十平方左右的小屋,四周又潮又臭,棚頂還能看見破碎的瓦片。
她忍着頭痛欲裂的感覺,盡量從潮濕的地面上爬起來,突然碰觸到身後溫軟的物體,“啊!”
她尖叫,發現竟然還有一個人橫倒在她身後面...
“丁琪!”
丁琪和她一樣手腳都被麻繩捆綁着,她躬着腰背對她側躺,一頭黑髮散亂,原本白色的毛衣早被泥污浸透,而她的下身......
天啊!
陸千秋大驚,臉色慘白盯着丁琪浸血的牛仔褲,“丁琪?丁琪?”
她喊她的名字,斜躺下來,用手肘觸碰她的腰,可是丁琪大概是因失血過多而處在昏迷中,她怎樣碰她都沒有反應。
她,她小產了......
陸千秋害怕,無助,同時又被那粘濕的血刺痛了眼睛,她搖着頭,想起之前與丁琪在她家裏碰面的場景,當時她很傷心,告訴她,她想要做掉孩子,後來又肯求她幫忙,幫她見風建柏一面,她說如今只有一條路能救她的哥哥,那就是用她和孩子的生命來威脅她愛的男人。
她覺得這個女人傻,不只是傻,好像是被誰洗腦過一樣,可是她勸不了她,在她的利場,丁琪會認為她希望她的哥哥永遠坐牢。
之後丁琪不知是什麼原因突然昏倒,她身後不知是誰敲了她一下......
千秋閉上眼喘息,可又突然睜開眼,繼續叫丁琪的名字,“丁琪!你醒醒!丁琪!”
“吱拉!”一聲門響——
千秋不再動,猛地一回頭,望向封鎖房間的那扇破舊木門,一個中年男人,一手拎一個牛皮紙袋,另一手提着一把屠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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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里裡外外都翻遍了,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a市熱鬧區一座高級公寓,尚楚帶了人闖進這裏,半個小時前,何心曾調取尚宅通往各條馬路的交通監控錄像,發現陸千秋開車前往的方向正是丁琪名下的這座私人公寓。
到現在,白色路虎車依然停在樓下的臨時車位上,可是公寓裏沒有人,尚楚等人闖進時,大門是從外面落了鎖的。
丁琪已許久不住這裏,所以公寓裏並沒有傭人,隔壁鄰居家也沒有人。
一名保鏢向尚楚彙報情況,其他人仍然在搜,尚楚蹲在客廳沙發前的一隻拖鞋前發獃,一雙鷹眸漸漸微眯起來。
“去找物業,調電梯及走廊還有樓道里的監控,速去速回!”他下命令,將那隻女士拖鞋拾起來。
不知怎地,尚楚腦海里還原了一個場景,一個在客廳里穿着拖鞋的女人,突然被擄走,擄走她的人在離開公寓時,拿走了她脫在玄關處的鞋子。
當然,這都是沒有根據的猜測,他心慌地坐進沙發里,當然並不希望這種猜測是真的,老天保佑他的千秋不會發生任何事,如果千秋遭受和上次一樣的綁架,他會讓擄走她的人粉身碎骨。
很快去調監控的人有了消息,尚楚前往物業監控室,從調取的黑白錄像里看到陸千秋和丁琪一同進入公寓的鏡頭。
“等一下!剛才畫面倒退!”
尚楚突然指着屏幕一角,要工作員倒退畫面,“慢一點,從這裏開始...”
畫面里,一個頭戴摩托車安全帽的高大身影正進入電梯,電梯裏只有他一個人,這人身材魁梧,雖看不見臉孔,卻能一眼辨別出是個男人。
男人揚脖往監控鏡頭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
“倒退,這段再重放一遍!”尚楚要求。
畫面又重複播放了一遍,尚楚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從上至下仔細研究着這個男人。
“再重放!”
“他去幾樓?”
“調16層的走廊監控!”
“尚先生,16層走廊監控攝像頭壞掉了,就在1小時前。”
“我要壞掉之前的錄像,有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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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出了公寓大門,望向天邊的夕陽,已猩紅的雙眸似被刺到,邁下台階的時候差點沒站穩,手裏捏着電話,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他額前的幾縷劉海,被冷汗濡濕,不太修邊幅地掉落在前頭,同時一邊的太陽xue有幾道青筋突出,顯然是在極力刻制,那即將爆發出的情緒。
他左手摸向褲袋,摸出了煙盒,低下頭,谷欠銜出一根煙來,這時右手中的手機突然唱響,他根本沒看屏幕就接聽了。
“梁真,怎麼樣?”
梁真兩個字叫的極為大聲,電話那一頭的女人被攝的禁聲了幾秒,之後,才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阿楚...”
尚楚聽出不好,“果然是他!”幾乎要將手機捏碎了,他深深長吁一口濁氣,“梁伯慶找死!”
“阿楚!”梁真在那頭大喊,“阿楚!求你放過我爸爸!我相信他不會害千秋,他只是...只是...”
梁真解釋不出來所以然,因為她也才剛剛知曉這件事,尚楚前幾分鐘打來電話向她逼問,她只好想盡辦法聯絡到父親,又通過套話,從父親的嘴裏聽出幾分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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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能是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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