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揭不掉的……
秦家老大打了雞血一樣奔赴老丈人家裏了,為了這,秦媽一邊為了有了兒媳婦接下來孫子也有了盼頭而高興,一邊嘀咕著兒子忒沒出息,這架勢真像有了媳婦忘了娘。
秦思陶也覺得大年初二家裏就剩下秦爸秦媽和他三個人實在是冷清,結果沒想到秦媽很快找到了自娛自樂的方式——給大兒子打電話打探行程。打探完了就興緻勃勃的跟秦爸講兒子的尷尬事——未來嫂子她爹覺得秦大這小子忒心急,認識了才幾個月啊,就想登堂入室了!
幸好秦思行他丈母娘為了女兒年已二八,尚未出嫁而着急,要不秦思行還真沒法在大過年的時候拜見老丈人。
秦思陶聽見零零碎碎的消息不禁偷笑,嫂子這是年已二八,是真的二十八歲,不是古時候“年方二八”那樣的十六歲,要不然,就老哥這劣跡斑斑的情史,真的是沒法娶到嫂子。
上輩子是沒錢沒機會,到了有錢的時候差點出了軌,這輩子被秦思陶這蝴蝶翅膀扇動的,秦思行也算是年少多金,浪蕩紅塵、過盡千帆了。這樣子,總不會再來一場出軌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輩子嫂子也還是二十八歲跟大哥結婚,真是緣分天註定啊。
秦思陶這胡思亂想還沒進行多久,就被寄到家裏的機票給震得無語了。接着沒等他對着大過年還上門的快遞人員發獃,手機響了,接起來居然是師侄女裴淑,咋咋呼呼的在電話里喊:“小師叔~我們去海邊玩吧~帶着伯父伯母~”
秦思陶滿腦袋裏是亂七八糟的備份和稱呼,問道:“去哪?什麼時候?”
“看見機票沒?就後天,我們從不同的地方飛海南。”
秦思陶把機票從文件袋裏扒拉出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問道:“還有誰去?這是誰出的錢?”
裴淑在電話里竊笑道:“是陳平啦~唔,也不對,應該實際上是你家那口子的錢包出的血,打着陳平的名號請了你家、陳平家、我家,哦,還有你大師兄家。我想想哈,名頭叫合作夥伴感情交流會~”
秦思陶納悶了:“那為什麼還捎帶了你?”突然一個念頭冒出來,秦思陶“哦~”的做恍然大悟狀。
“喂喂,你腦袋裏在想神馬!!!”裴淑氣急敗壞的嚷道:“不管你想神馬,趕緊把你腦袋清空!清空!”
秦思陶無辜道:“師侄女年方二八,正青春被人相中……”
“呸呸呸,小師叔你神馬眼觀啊,我會看上這悶騷男?這……”
“都悶騷了,師侄女你不是就愛這種外悶內騷的么……”
裴淑翻了個白眼,對着手機大吼:“外悶內騷分明是你的口味好吧!你家悶騷男想見丈母娘,出血捎帶上我打醬油做煙霧,早就料到我爹走不開,就剩我自己搭着,你帶不帶吧?!”
秦思陶鬱悶的倒吸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關往外蹦:“謝謝你,請把丈母娘換成婆——婆——”
“別死鴨子嘴硬了,就這麼定了哈,後天飛海南,我的陽光~沙灘~”裴淑的聲音里透着狡黠:“眾位男士還需要我這位美女打醬油掩護基情……”說完了果斷掛了電話,剩下秦思陶嘆氣個不停。
不管怎樣,能從冬日寒風正凜的營城換到陽光明媚溫度適宜的海南還是很棒的,秦媽和秦爸還沒坐過飛機,臨行前也比較興奮。秦媽年紀大了,各種怕冷怕風吹,上飛機前穿着羽絨大衣裏面還裹了棉襖,下了飛機熱的滿頭汗。
好不容易找了廁所換了衣服,秦爸秦媽都覺得還是在酒店裏休息下好了。但是兩個人一輩子節儉慣了,出門遊玩從來沒有住過五星級酒店,看見寬敞奢華的房間、雪白的床單就覺得不是很自在,秦思陶一邊在心裏苦笑,葉牧淵這廝真是習慣了奢侈的生活,跟自家樸素的格調格格不入,一邊安慰秦爸秦媽這是合作夥伴開的酒店,不用錢,安心住。
到了新的地方,哪怕環境再好也睡不踏實,秦思陶原本在路上的時候還感覺站着都能睡着,結果躺到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烙餅,最後索性穿好外衣出去溜達。
酒店正好坐落於一片海灘附近,夜色籠罩下的沙灘上,除了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彷彿都沒有其他的聲響,秦思陶難得的生出了些孤獨的惆悵,看着銀色的月光和墨色的大海琢磨着人生意義這種哲學問題,氣氛正適合這種小資的清愁,就聽見——
“小師叔啊呀呀呀呀~”
驚得秦思陶猛地回頭看,正巧看見裴淑把背着的包往旁邊一扔,炮彈似的沖了過來,哥倆好似的一揚胳膊,猛地把他往前拍了個趔趄。
“喂!”秦思陶皺起眉頭,把手彆扭的伸到背上揉着,問道:“你怎麼在這?”
裴淑看見秦思陶的動作,尷尬的咳了一聲,道:“我剛到啊。”
“剛到你還不去酒店辦理入住,跑這裏幹嘛。”
裴淑撇了撇嘴,往被她扔掉的背包那裏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你這種自由人,是體會不到我等被軟禁了大半年的囚犯剛出來放風的心情的,朝大海大聲吶喊神馬的是減壓的正解啊。”
“呸。”秦思陶輕輕啐了聲,道:“誰讓你非得跟你爹對着干。”
裴淑撿起背包拍了拍沙子,對他翻了個白眼:“你還非得背着你爸媽談戀愛來着,此等事情,非理智可控的好吧?”
秦思陶沉默了。
“喂喂,你別生氣哈,我啥意思了沒有,就是……”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別跑這裏來狼嚎,當心酒店保安把你抓到精神病醫院去,半夜擾民……”
“太惡毒了!我就是想跟寬廣寬容寬厚的大海親近親近~”裴淑歡快的背着包跑到岸邊把腳上的鞋踢掉,襪子隨便一脫就小心翼翼的試了試水溫:“嘶~真涼爽~”
“……”秦思陶神馬愁緒都要被偶爾犯二的師侄女給弄沒了,無語的走進了些,看着裴淑一邊凍得一個激靈一個激靈的踮着腳尖跳着在海灘上親近大海==看着師侄女背着浪潮在抽筋似的蹦躂,秦思陶眼睛瞄見一個不小的浪大了過來,忍不住“啊”了一聲,裴淑條件反射似的側身去看,結果左腳在右腳上一拌,跟和尚坐蒲團似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被浪打過了脖子。
秦思陶:“……”
他獃獃的看着裴淑“嗷”的一聲慘叫着從水裏爬起來,抖着手去掏褲子兜里的手機,手忙腳亂中,一個顫抖又把手機掉水裏了。
裴淑欲哭無淚的發現她剛買沒兩天的新手機已經沒了挽救的必要了,更可悲可怕的是——褲子不防水,而她大姨媽來了墊着的衛生巾……也不防水……
“噗!”秦思陶看着哇哇大叫“可惡!我就剩一塊兒“邦迪”了的裴淑,一邊笑一邊疑惑的問:“你進水跟創可貼有神馬關係?”
裴淑苦大仇深的扔下被她擰乾的外套和徹底濕透了的手機,一邊氣勢洶洶的向她還在幸災樂禍的小師叔走來,一邊嚷道:“作為我的閨蜜,你連邦迪是衛生巾的別稱都不知道,太out太不符合你婦女之友的身份了!”裴淑扯住秦思陶乾燥的袖子,把手上的沙子和海水蹭到上面,道:“趕緊的!去給我買衛生巾……嗚嗚,趕緊把這濕漉漉的糗事揭過去!揭掉!”
秦思陶笑的一邊哆嗦一邊道:“好吧……可是,糗事揭掉了……你的大“邦迪”還沒揭掉呢,怎麼把糗事揭掉?哈哈,你真的不用這麼含蓄,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好吧~~~”
師侄女這種東西,在心情低落的時候真是好物啊好物~
作者有話要說:自臨近答辯開始,我的日子就過得跟打仗一般,有的時候都凌晨四點鐘睡上午九點鐘起==畢業第二天趕火車去了上海,結果我哥家居然米有網線啊米有網線。。。回了家就去單位報到了,封閉培訓完了分配到三級單位,培訓寫總結完了就給發配到深圳來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有木有。。。默默的頂着鍋蓋遁走。。。下手輕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