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能否忙個忙
真月又等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先前傳話的人才返身回來。
“夫人,東家身子抱恙還請夫人明日再來。”
真月還沒說什麼,倒是在她身旁伺候的丫鬟率先沉不住氣了。
她朝着師傅吼道:“你這是怎麼做生意的,哪裏有讓人等了這麼久不出來相見的道理,你們家東家還想不想在這裏開藥鋪了,你可知你們今天得罪的是誰嗎?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眼前的這位可是當今聖上的……”
真月起身朝着先前說話的丫鬟呵斥道:“休得無禮!”
真月說完在面向師傅的時候又得禮的笑了笑,“既然東家身子不適那我就改日再來拜訪!”
真月說完又道一句:“貴東家的醫術我早就有所耳聞,今日沒能見着東家的芳容真是遺憾!”
師傅聽了真月的話不禁心頭一跳,東關藥房的東家是女兒身的消息除了極其個別的幾個人知道之外,外人是根本無法知曉的,這夫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問話來。
師傅心下有所懷疑,便又多留意了真月幾眼。
“夫人說錯了,鋪子裏的東家是堂堂的七尺男兒又怎麼會是女子呢?夫人還請走好!”
真月面上略微一沉,隨後又緩和了些許。
“嗯,想必是我記錯了!”
丫鬟一路上不滿意的說道:“格格,您如今真是好性子,他們那樣做實在是太欺人太甚了。您如今這樣待他們,他們還不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啊!”
真月白了丫鬟一眼,“你懂什麼。小狐狸來了這麼多次他都不肯相見,我不過是剛來這一趟罷了,人家又怎麼會捨得相見,此事回去之後你休要再提,否則的話後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待師傅走後沒多久,素白便湊到南潯面前說:“南潯,我總覺得和你分開這麼久你有些變了。”
南潯略帶有些尷尬的說道:“你怎麼會忽然這麼說。是不是你覺得我不該拒絕了剛才的那個女人。”
素白訕訕的起身道:“也不是,我只是這麼覺得罷了,南潯你比以前倒是沉着穩重了不少。這點我能瞧得出來。”
南潯拿起桌子上曬着的草藥放在嘴邊嚼了嚼然後吞咽了下去。
她面上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說道:“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若是再和從前一樣豈不是白活了一遭。素白,你可想知道我為何要拒絕剛才那人。”
素白好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這是自然,從上次那個男人來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但是怕你覺得我愛嚼舌頭便忍着沒問。你跟我說說你和那男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上回他來的時候我瞧你的神情可是極其的不自然呢。”
南潯苦笑了一會便把她與左凌天之間的事情如數告訴給了素白,不過她故意將與軒轅徹之間發生的事隱去沒說。
許是她怕素白知道後會對她有所誤會。
素白聽着南潯和左凌天蕩氣迴腸的感情,感動的哭了起來。
“我真不明白……你們兩個的感情這麼好,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分開,難道就只是因為他沒有直接把心裏的想法告訴給你,你才……這麼生他的氣嗎?
素白吸了吸鼻子又繼續說道:“南潯,你一直說左凌天是如何辜負了你。可……說出來不怕你生氣的話,我覺得……你們之所以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因為你的過錯,是你沒好好的珍惜他,所以才會讓別的女人鑽了你們的空子。”
南潯苦澀的笑道:“或許吧,不過我現在什麼都不想想了,既然木已成舟說再多也是沒用。”
是啊,如今左凌天已經有了妻子,南潯和他之間只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了,除非他把真月給休了重新再娶,可是他娶的人是格格又不是尋常的普通百姓,事情還真有點不好辦。
依真月格格的性子可能會允許自己心愛的男人納別的女人為妾。
南潯有些失魂落魄的說道:“真月格格如今已有身孕,這事休要再提了!”
素白不禁想到剛才的那個女子道:“你是說剛才來鋪子裏指明要見你的人是左凌天的妻子--當今聖上的胞妹真月格格!”
南潯抬手又拿起桌子上晒乾了的草藥放在嘴裏,“也許是吧,不過人我也沒見到,不過我猜可能是她?左凌天這陣子沒少往這邊跑,她疑心這麼重自然會找上門來的。”
………………
臨近重陽,南潯和素白坐在房間裏正商量着重陽節去哪裏登高望遠,便聽見門口有人進來稟報。
“南姑娘,我們家館主有請!”
素白臉上稍稍一變,不過很快又鎮靜了下來。
“我隨你一起去。”
南潯點了點頭會心一笑,素白果然是最了解她的。
南潯來了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見到素白的父親--玄狐館的館主素岑。
原本她以為素岑應該是長的凶神惡煞的,不然的話素白也不會不願意待在玄狐館而整天往外面跑。
誰知素岑竟會是如此一個眉目和藹可親的人。
圓圓的臉再加上炯炯有神的雙眼怎麼看都這麼慈祥。
南潯正要對着素岑行叩拜之禮,素岑忙上前把她給虛扶了起來。
“我早就聽素白提起過你,沒想到你本人比她描述的還要絕色動人。”
素白一臉得意的說道:“那是我認識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般的人,若是這人沒一點過人之處可是根本就不能入得了我的眼的。”
素岑笑道:“你呀……”
“南姑娘請坐。”
“看茶!”
南潯坐在那稍微顯得有些拘謹,畢竟她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人物罷了,初次見到素岑這樣的大人物她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怵的。
其實若不是素白一直在她耳邊說素岑當年如何如何,她也根本不會這麼害怕。
她生怕自己一會說話若是出了差池,還沒等她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被素岑給殺了。
“聽素白說你頗懂易容之術?”
不等南潯說話,素白直接接過去說道:“爹,南潯那根本就不叫易容之術,簡單的易容不過是在人的臉上帶上一層人皮罷了,若是細看的話還是能從邊緣處發現破綻的,可是南潯的手法則比這些要高明許多,她只要隨便在這人臉上一塗抹,不管是樣貌還是嗓音都會和你要模仿的那個人長的一模一樣。”
南潯聽着素白在那夸夸其談,頗有學不自在只能裝作不停的喝水。
“爹,還有一點最神奇的地方是,她不但能同性模仿還能在異性之間互相模仿呢?上次在我安置的那個院子裏她可是愣是把金陵變成我了呢!”
素岑笑道:“好,我知道了,你交的這個朋友比那些人都厲害!瞧把你給美的!”
南潯見素白終於把話說完了,這才放下手裏的茶碗。
“您別聽素白說的,她就是喜歡誇大其詞,我哪裏有她說的這麼厲害,我那些都不過是一些皮毛罷了入不得眼。”
素岑沒想到南潯小小年紀不但不居功自傲還這般謙虛有禮,不免更加心生好感。
“既然南姑娘的手法如此高明,能否請南姑娘幫老夫一個小忙?”
南潯一聽忙道:“豈敢豈敢,館主有話不妨直說,若是南潯能幫上忙一定竭盡所能。”
“不過是個小忙而已,後天就是重陽佳節,此次來玄狐館的人會比往日更多,老夫唯恐到時候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原本是想着讓小女幫着接待的,但小女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見你知書達理說話做事都有禮節,所以想讓你當天裝扮成小女的樣子,不知可否?”
素岑說完這話便若有若無的朝着南潯看去。
此事辦起來是簡單,只是能來玄狐館的賓客自然是非同一般人,她真怕到時候亂了陣腳讓玄狐館臉上蒙羞就不妙了。
南潯暗自思肘道:“易容之事倒是好辦,只是南潯才疏學淺只怕不能堪當大任。”
素白有些不滿的插嘴道:“就是嘛爹,您怎麼可以讓南潯假扮女兒呢,您這不是為難人家嗎?”
素岑冷着臉朝素白看去,呵斥她道:“你是我素岑的女兒我自然想重陽節那天是你在,可是去年重陽節的時候你難道給我鬧出來的笑話還不夠多嗎?今年你若是再鬧下去的話,我這老臉都讓你給徹底的丟盡了!”
素白有些委屈的嘟着嘴道:“去年又不是我故意沒事找事,要怪就只能怪白朮,若不是她在背後一直說這不好那不好,我怎麼可能會和她翻臉!受傷害的明明是我,她倒是先惡人先告狀,您不幫着我反幫着外人,哼,不去就不去,我才不稀罕呢!”
素白說完賭氣的扭過臉去只給素岑一個背影。
素岑實在是拿素白沒辦法,便轉過臉向南潯求救。
“你瞧瞧她這性子,我真怕今年她又不知收斂給我闖禍,所以請南姑娘一定要幫老夫這個忙。”
說完素岑便離開座位要朝南潯行大禮。
南潯一見忙上前攙扶起素岑,“館主萬萬使不得,既然如此,我幫您這個忙就是了。”(未完待續。。)--+15215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