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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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回到房內尚未坐穩,身邊就颳起了一陣涼風。
“尚琴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左秉目露狠色,因為生氣而臉頰漲紅。
王妃抬頭與左秉四目相對,眼前瀰漫著一層水霧。她萬萬沒想到她所喜歡的男子竟不顧與她多年的情分,而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指責她。
她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希望能把周丹娘趕出去罷了,可是如今看來不管周丹娘是不是在王府,她此生都不可能獲得左秉的心。
王妃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她收回與左秉對視的目光,憤憤的說道:“是不是那個賤人告訴你的,她憑什麼說事情是我做的,她可有證據?”
王妃的指責讓左秉面色一軟,不過他旋即態度又強硬起來。
周丹娘可不是別的無關緊要的人,那可是他一直喜歡的女人,他怎麼可以容忍別人如此辱罵他喜歡的人。更何況周丹娘的為人他很是清楚,他與周丹娘在一起那麼久,周丹娘從未欺騙過他,倒是王妃極有可能。
“若不是你領着南潯去觀音寺,她怎麼可能在那裏險些被人輕薄!更何況你明知道她的病剛好,還拉着她出門,你分明就是沒安好心!”
面對左秉的質問,王妃只有陣陣冷笑。
“你還敢有臉說我沒安好心?難道她周丹娘的所作所為就安好心了嗎?若不是因為她。你怎麼可能會這麼對我,我真不明白她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嫗有什麼值得維護的。她不過是救過你罷了,給些銀子打發走就是了。她竟還有臉賴在這不走,我要是她的話早就羞死了!哪裏還敢有臉要求這麼多。”
“原本我還當南潯是她的女兒,沒想到她竟連個一男半女都沒有,她這樣什麼都沒有的人指不定在年輕的時候做了多少不要臉的事,以至於連老天都懲罰她,讓她永無所依!”
“啪!”
王妃的臉登時紅腫了起來。
若不是臉頰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她根本就無法相信剛才那響亮的一巴掌是打在她的臉上。
左秉竟然敢動手打她。
左秉竟然敢為了一個別的女人打她。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一個快要死的老太婆。
到底是她瞎了眼還是左秉被那個老太婆灌了**湯。
“左秉。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當年若不是我,你左秉怎麼可能會成為現在的磊王!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今日竟然為了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打我!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你還有沒有當我是你的妻子!”
當年左秉跟隨先皇一起打江山,先皇登記之後一直想剷除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而重兵在握的左秉自然成了先皇第一個想要剷除的人。正當這為難之時,左秉的老丈人也就是尚琴的爹尚河將先皇曾經向他透露出的消息告訴給了左秉。左秉後來聽從了尚河的話,交出了所有的兵權並表示出從此以後願意歸順與先皇,先皇這才放下戒備之心,後來又封了他為磊王。
左秉為了表示對尚河的感謝便娶了他的女兒尚琴,所有尚琴剛才才會對左秉這麼說。
想起當年的事情,左秉對剛才他因為衝動而打了王妃一巴掌心生悔意。
“對不起!剛才是我太衝動了!”
左秉說完便想上前去摸王妃的臉,王妃以為左秉又要打她,捂住臉連連後退。
“今日的事是我乾的又怎麼樣,我就是想把她趕走。我就是不想再看見她,她的樣子令我作嘔,一個女人在山裏住了這麼久指不定在那裏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然的話也不會落到這麼的大歲數連個孩子都沒有。周丹娘不過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臭女人罷了,你今日為了她敢動手打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原本還有些悔意的左秉在聽到王妃這段話之後,暗中握緊了雙拳,咬緊牙關。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她,她根本就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哪樣?我看你是被她灌了**湯了所有才會說她好!臭表子!”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你若是再敢污衊她的話,我就把你給休了!”
“休了我?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本來就不喜歡你,若不是當年你爹非要把你嫁給我,你以為我會看上你!你也不瞧瞧你自己,那個地方長了那麼一大塊胎記,若是有人會喜歡你那才真是怪了!”
王妃氣惱端起身邊架子上的花瓶朝左秉的面門上砸去。
左秉根本就躲不及,花瓶剛好砸在額頭上,額頭上滲出血跡出來。
王妃一看又心疼又生氣。
既然大家已經撕破了臉皮,左秉便也沒了顧慮,直截了當的對王妃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周丹娘根本就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她貌美如花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比的,她那是故意裝成那樣騙你的。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讓她來王府,那是因為我喜歡的人是她,我今生一直想要娶的人是她,當年若不是她讓我陪着她一起隱居山林我不肯,現在站在我身旁的妻子怎麼可能會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王妃一聽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怪不得,怪不得臘八節那天左秉看到其貌不揚的煎餅時會露出溫柔的笑容,怪不得那天被人稱讚的煎餅左秉一塊都沒捨得留給她,怪不得左秉要去不熟悉的山林打獵,怪不得左秉經常望着遠方發獃嘆息……原來,原來左秉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原來左秉的心裏裝的一直是別的女人。
“你當年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九娘是怎麼死的你心裏很清楚,若不是念你這些年待左凌豫不錯的份上,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嗎?”
左秉抬起手擦了擦快流到眼睛上的血,冷哼道:“若不是有所顧忌我早就把你給休了,如今你犯了七出之罪就等着我的休書吧!”
左秉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王妃目光渙散似是一攤泥一般癱軟在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