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暖情之話
誠然知道自己閉關已久,但也被落腳那揚起的塵埃給驚了。
凌空揮手扶過圈圈塵塵塵,肆意推開久閉之門。對着那久違的一縷光芒深深的吸允一番,心中便有了無限變化。
好一會兒,嘴角浮出淺笑,伸手攝來一片樹葉化作一隻語蝶,靈力一催。才發現月樹居然不在百里範圍之內。
默了默,便不再多想往外走去。
穿過禪房路過大堂之時，那原本百無聊賴的堂中執事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的“咦”了一聲，引得空空也回頭一瞧。
正好瞧着這執事一眼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她。
莫非,是她閉關太久.......欠了房費
心中有些忐忑，握了握手心，自覺的轉身移到那台前,輕聲問道：“敢問,我的禪房可是欠了費？”
那執事眼神微微一凝，緊接恍然大悟一般,呲牙談道:”我知道了,道友定然是月樹君的姐姐吧留下一筆靈石,您瞧這裏還有給道友留的。”
這執事口齒伶俐,一股腦的將空空所想與不曾想之事都道了出來。且還在檯子下尋尋摸摸拿出了個儲物袋遞給空空。
空空只是神識一掃,就知裏面裝的是靈石，雖然不多但聽是月樹留的,微微挑眉便也收下了。
想了想才問：“自我入住此地有多少年月了？”
那執事倒也不多想，馬上低頭抹了一下台上的玉冊。便抬頭回道:“有52年。”
初聞這數空空還有些驚詫,也是半刻的就反應過來了,52年倒也不算久，她好歹是直接跳了一個小境界，直接入了這化形後期，且還是盈盈溢滿之態，再修鍊些時日她都可以衝擊凝魄期了。
當即爽朗一笑便繼續問道：“那你可知月樹是否於我留有隻言片語？”
“月....”
“空空？”
那執事還沒來得及回過話來，空空便聞身後有人喚她，那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側身回頭一望，那朗星月下，那笑容象耀眼的冰雪瞬間融化在三月的陽光，眸星點點映着她身影的不就是百文師兄么。
空空不曾想着能在此處遇見熟人，當即有些呆愣，待腦子一下清明后便也是微微一笑，喚了一聲：“百文師兄。”
百文見她這盈盈一笑，眼中帶有三分驚詫，三分回味，三分激動。
頓覺心中一動，按住心中異樣，仔細上下打量了一番亦是淺淺一笑道：“空空修為這般突飛猛進，再過不了多少時日，想來該我喚你師姐了。”
方才轉頭時，便覺得那女子身形衣着很是眼熟，與心中那人相互疊影；只是那與己無差的修為讓他有些不敢確定，而待她出了聲，方才確定了下來。此刻，百文心中滿是感慨，上次離別時她還只是化形初期，而現在....想到此，心中欣然有些雀躍。
見百文這般說她，空空也知是調侃與而。也不多言，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道：“百文師兄怎麼來了此地？”
百文眼中彷彿有什麼閃爍了一下，隨即又立刻轉過了目光道：“湊巧而已，剛聽你與這執事交談，你就是月樹君的姐姐？”
‘月樹君’這樣的稱謂在短短几分鐘內，她連續聽了幾次，月樹怎就忽然被人稱為了月樹君，她閉關期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空空不由遐想起來。
看着一臉疑惑的空空，百文倒是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上前想要拉空空，見百文靠近，伸手之際空空習慣性的略是一退，惹的百文面色有些尷尬。
見百文面色反倒是讓空空有些窘迫，想了想便釋懷的攬着百文手臂轉身道：“方才你們一直在喚月樹為月樹君，為何這般稱呼他？”
“噗。”那立於台前的執事終究是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趕緊解惑道：“月樹君面若白玉，修為精純。性格又和善，生了一副七竅玲瓏心，自打來了亞音谷後備受谷中弟子追捧，后又得谷主看中。在亞音谷誰人不知，誰人不嘵。”
這話聽得空空那越發上挑得眉頭莫名的跳了跳，這執事口中所訴之人真得是月樹么
這月樹皮膚白倒是認同，性格確實也不錯，敦厚老實，何時成了七巧玲瓏心？還備受谷中弟子青睞，這弟子應當是女弟子吧？怎就得了谷主看中了？是怎麼個看重法。看來這50來年月樹變化確實不小啊。
“你何時有了弟弟？”百文並不知空空心中所想，但卻能看出空空此刻神色之中不斷變化之色，柔聲問道。
空空與他都是箜靈谷出來的弟子，自然知道他們是如何而來，這弟弟定然不會像是那些得道家族一般，會來個親得。況且上次離別之時她也沒說過她還有個弟弟，唯一有可能便是空空認了一個弟弟。
“也是許久了。”空空面露柔色。輕輕一嘆。，她與月樹這來來回回一算也相識了快一甲子，若是按凡人壽命來算，都算得上一生了。
似是想起方才話還沒問完，又轉身看着那執事道：“你可知月樹在何處？”
那語蝶既然放不出去，想來月樹應當不在谷中。
“月樹君去了何處在下不知，不過這次月樹君留言是說大約需要4到5年方可回。”話語間那執事從一旁的小皮盒子裏掏出一根玉簽，神使一掃便又繼續道：“這話是3年前留下的。”
出去了聽了這消息空空倒是沒怎麼詫異，她閉關去了總不能讓月樹待在這寄禪房外等着吧，何況當初閉關前她也是有意讓月樹自己去歷練歷練做些這谷中的任務。
“那你可知月樹如今修為？”確實許久未見月樹，空空心中還是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信息的。
“月樹君的事兒，我倒知道些不如我與你說？”見空空沒有與自己話語，繼續問那執事，百文倒是不惱緩緩移步到空空身側輕言道。
‘嗯！’他知道？側着頭了眼那執事又看了看百文，空空想了想便點了點頭，在百文的示意下出了着寄禪房。
百文似是對此地也非常熟悉，帶着空空七彎八彎的來到一處僻靜清幽之地。此處溪水淙淙，青石綠苔，穿過雲層的日光帶着婆娑溫情，和一絲神秘之息輕絲浮動瀰漫各處。只是輕輕一眼空空就生出了幾分心思。
這樣的地方不太像是說事閑談之地，倒有些像是談情說愛之地；想着上次與百文師兄分開時說的那些話，心中不由一顫，莫名有些緊張起來。
百文倒也是一如以往溫文而雅，尋了一處乾燥潔凈之處微微一笑便拂袖拉着空空坐了下來，開始慢慢與她說著月樹的事兒。
彷彿不是她心中所想，看着百文那般清明之色，反倒是空空自己有些汗顏，方才自己都想了些什麼啊。
“想來這次月樹出去忙事兒，也是得了那谷主之事。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個弟弟會這般受谷主待見。”百文與空空這一聞一聽許久。最後得了這麼一句。
“嗯。”聽百文說完，空空也覺得這谷主對月樹好的有些想不明白。聽百文那般說著，月樹這性子是有了些大轉變。不但是得了女弟子得喜愛，就連男弟子也是與他親近不已。
可這究竟是為什麼了？
“師兄可是此谷有些時日了，可是認得谷主？”聽了百文那些擲地有聲的話語，和熟門熟路的帶她來到此處，空空不由暗自猜想了一番，稍做沉思后便問了一句。
“我倒是沒有你那弟弟的福分能見得谷主，只是恰巧認識些谷主身邊的人罷了。”不知為何，空空這樣一問，百文神色之中帶了些許尷尬，只是回答了她後面那句話，而前面所問隻字不提一下就過了去。
聽聞百文不識那谷主，空空心中暗暗一沉。心道看來還是得自己遞牌子去試試了。但是自己用什麼身份去遞牌子比較合適了？垂眸若有所思。
見她垂頭沒了聲音，落在耳邊的髮絲微微隨着空氣輕擺，揚起一抹恬淡優雅的畫面。
百文似有心事一般伸出雙手就抓起空空的柔荑托在半空中道：“許久不見，沒曾想你的修為已與我比肩而同。不知你還記得當初說過的話？”
這突然而來的一問，委實讓空空頓了會兒，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身邊得氣流似乎也安靜了下來。
見她不語，百文有些有些心煩意亂，忍不住又喚了一聲‘空空’。
空空緩了口氣，才穩了穩心情，鎮定得回道：“我自然是記得得，只是師兄問得突然，我方才有些恍惚了。”
她自然是記得那時候與百文說過得話，只是沒想到才相見，百文就忽然這麼慌張，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
“那你如今對我可還像當初那般？”百文此刻心中也是惶惶不安，他不知道空空會說什麼。只是滿是緊張的看着一旁不語得空空。
空空頓了頓才回：“自然。”
話音剛落，百文臉上立時就浮現出了笑容，他原本忐忑無比的心裏當即歡悅起來，自己等對了。
“那你可願意與我一起修行？”百文笑容微微一斂，便緊緊盯着空空的臉，某種透出的滿是期待。
這一句追着一句的問，着實讓空空心裏一顫。臉騰的一下覺着有些燙了。
原以為她不會怯這些暖情之話，這般被百文一問接這一問，居然緊張了起來。
看來前世加這世的百年歲月非但沒將她的臉皮裹厚實了，反倒是磨薄了些。
抬眼望去，看到他眼中輕微的波動，眸子閃了幾下，空空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較為妥當，將手蹭了蹭自己的臉頰小聲道：“師兄，我剛出關....。”
她這無意中的動作落在百文眼中，自然成了羞澀之意，見完那話當即意會成空空此刻害羞的緊，趕緊轉移道：“是我着急了，你剛出關心境也還未穩。不妨事，這幾日你先穩穩根基。”
“嗯。”見百文沒有繼續追問。空空只覺心中緩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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