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人皮假人
有句古話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二人因那銀絲蜈蚣之事一直不敢使用靈力。
一時間月樹破不了那地面上的陣法,空空又找不出這空間之中的破綻,二人只得生生的憋了好些時日。
看着一臉嚴肅還在認真研究陣法的月樹,她也有些疑惑了。
自修鍊以來自己也算小心謹慎了,卻沒曾想過會有今日這般窘境。果真修真之界大道三千,個有神通。怪也怪自己心眼太過局限,沒有走出這修真現有的老舊思維。
剎時,有什麼東西在空空的腦中一劃而過,莫非。
空空再仔細上下打量了附近一遍。着急的推了推面色有些獃滯的月樹。
“月樹!”
“恩?”如同黃粱初醒一般,月樹帶着迷茫且有些失神的眼睛朝她看來。
“你可曾看出什麼?”
月樹面色微楞,不知是在想空空的話還是怎樣,頓了半天才道:“我不知道!”
空空看着月樹的臉色有點暗淡,目光閃動:“我方才在想,按照那玉冊上面所說此地就是防止有靈力的生靈穿過所以才有了我們前面兇險的兩道關;如今機緣巧合之下咱們破了。若是按照咱們正常的設想,只要結界一破我們不但可以離去還可以去冊中的樂極界是不是?”
“恩?”月樹似乎有些不明白,神色依舊有些迷茫。
“你自看這陣法起可有覺得什麼不對的地方?”見月樹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空空只好換了一個問法。
“不對?”月樹有些疲乏的揉了揉太陽穴,思索了半天,欲言又止。
“怎的?”見月樹吞吞吐吐,空空似乎更加肯定了幾分自己的猜測,追問道。
“我似乎覺得是陣法,但現在腦中一片空白。”揣度了會兒,月樹才吐出了這麼一長串話來。
“那便是了。按照我先前說的,若是有緣人入了這禁制之中又僥倖沒死,豈不是只要破了這陣法就能去拿樂極界?”
月樹點頭道:“恩。”
“你看,你我二人皆是這般認為,那設禁制的人也會猜到我們的想法。那若他在這看似陣法的東西上做了什麼手腳?”空空這話越說越小聲,因為她已經看出月樹明白了她的含義。
“你是說著陣法或許本就不是陣法,難怪,難怪了。”說著月樹又瞥了一眼腳下的陣法。面色又是一凝。
“難怪什麼?”
“雖然我的造詣不高深,可陣法都是環環必扣步步相連的,就是我找不出破解之法,也能猜出幾分是那系更遠,可我越是想看越覺腦中混沌,甚至有些越發的空白。”只是一眼,月樹急忙轉頭看着空空,這陣法確實有些異樣。唯恐自己再看幾眼真的中了道。
“那就是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地面上的陣法就是個全套,若是對陣法精通者即有可能越看越沉淪於此。”空空只說可能,因為這一切她也不敢確定,畢竟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測。頓了頓又道:“那麼那玉冊之中所述也亦真亦假,那打不開的玉冊也不一定就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
月樹這就有些迷茫了,空空方才說的他還能理解,可後面越說他越發迷茫。
見空空說完就轉身往哪石柱裏面走,他急忙跟了上前。
空空走到那立柱面前才止了步,月樹走到跟前才低聲道:“你想做什麼?”
抬手搓了搓鼻樑,有些不肯定的回道:“月樹你信我么?”
“信。”月樹不帶猶豫的脆生回答着。
雖然空空依舊一動不動,但只有她知道這一聲信能讓她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強行收攆住自己的心神,伸出指尖輕撫着那假人手中拖着的玉冊,慢慢的將靈力注了進去。
月樹明白空空在做什麼,心中雖有些驚但也只是微微張嘴卻未發聲。
就連剛剛催用了靈力的空空也謹慎的頓在哪裏感受着周圍有沒有什麼變化。
“也就是說現在這裏是使得靈力了!”月樹毅是觀察着周圍,良久才道了一句。
“恩。”博的這一把算是博對了。
“那我們能突破此地出去?”說這話的時候月樹都覺得有些蹊蹺,話音結尾不由的升了起來。
“雖然我們皆疑那捲中所說之事,但不想讓任何人突破此地應當是真的,能想出那麼陰狠的法子那定然不能這般輕巧的就能讓咱們出了去。”空空沉聲道。
空空所說之話也是說到了月樹的心坎上,引來月樹不斷點頭。
“你有沒有發現此處沒有任何光源,但此地卻亮如白晝!”
經空空這般提醒,月樹一下也反應過來,一下放開神識四處打瞭了一下。
他這一下卻嚇得空空出了一生冷汗,剛剛測試了已經能用靈力了,但還不知能否用神識,保不齊這裏還有別的什麼勞什子對神識有禁錮。好在是沒有發生什麼事。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月樹很是佩服的問道。
“也是才想起來。”空空說的實話,之前她一直沒有注意到光源這個問題,也是方才腦中白光驚現才開始漸漸決出此地一些不尋常之處。
即便是修真之地,也不可能做到無光源就能亮如白晝,這隻能說明此地是有別的東西她們看不見而已。要做到這樣要麼是她們身處環境,要麼就是有什麼迷障之物遮了此處原本的面貌。
頓時將靈力佈滿周身,空空伸手就將那假人托盤上的玉冊收到了儲物袋中。見沒有任何反應,又將那假人手中的托盤也收了進去。
“這是?”月樹這下更是看不懂空空的這是要幹嘛?
“這裏面怎麼說都是一個小空間,眼下能看見這假人和這些東西,那這便是破解唯一之地。我想試試。”空空應了月樹之話又反手想將那假人也收到儲物袋中。
可這假人卻不如先前那些玉冊那般輕而易舉的就能收掉。在空空反覆掐訣之時全然不動,生就長在這地上一般。
空空雖然一時沒能講那假人收起來,反倒是讓她來了性質。側着臉圍着這假人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
伸手就用指甲開始在假人的臉色扣了起來。居然還真讓她扣下來了些東西。都是些灰黑色的塵梗是已經有些石化了的灰塵,不算太硬,只是稍作用力便落了下來。
月樹見狀也上千幫着一起扣這些灰黑色的塵梗。
不了片刻那假人如同被翻新了一般,立在了這二人面前。
“這..是傀儡么?”月樹有些不肯定,這假人除了沒有呼吸與血色,沒有一處不像活人的地方。
傀儡?空空也不敢肯定,只得將手袖在手中一翻,隔着自己的法衣去觸碰那依舊空拖着盤的手臂。
“軟的。”這話語有些驚訝空空都有些說不出來話。
這木偶手臂居然按下去是軟的,並且不曾像有骨木之物,裏面更像是住滿水一般。
傀儡外形看似像人,但裏面大多都是靠精巧的機關或者別的東西運作才得以活動,而眼前這個假人裏面可以說是空的,至少並無硬物。那它憑什麼這般屹立在此不塌的了?
“難不成是人皮?”月樹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冒了一句。
‘人皮?’空空心中急速摹寫起來。
她腦海之中只知道精怪有時會用到人皮左偽裝,但也不能久用,還需不斷更換才可。可眼前這個就算是人皮,也是一個不知擱置了多久的人皮,這真的是人皮么?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陣法之中有說過用身作陣的,但若是敗了坐化了都只會留有骸骨,留人皮的到沒聽說過。且若是坐化了,那陣法也就自行破解了。可....”以身作陣的大都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才會這般而為,與眼下的情景頗為不符啊。
“那若這假人有自行運靈的法子,這陣法就永不停止了?”似是回想到了什麼。空空急忙想從儲物袋掏了掏,掏出一顆白色的小元丹。這顆小元丹都是好多年前他們發現銀絲蜈蚣時奪來的。
空空拿着這小元丹就往外走,剛出立柱那空間就將元丹直接丟到了立柱外那個她懷疑的陣法上。
那元丹只是落地一瞬間的功夫便順着那凹下去的凹槽化作一灘白水沉了下去沒了蹤影。
空空與月樹二人緊盯着那小白丹沒了的地方,唯恐錯過了什麼。
這地面一時間並沒有什麼變化,但空空瞳孔驟然收縮,她的知覺那立柱中有了變化,抬頭只見立柱中的假人緩緩的朝着他們站的這個方向轉了過來。
在那假人轉過來的同時地面上開始浮出一小灘紫色的液體,且還冒起了些紫色的煙霧。
“果然。”空空有些激動的呼了出來。
“可是與你想的一樣?”月樹件空空這般模樣,也知是她定然是猜出了此地的門道。
“方才我查看那假人,只有地面之處有明顯裂縫,別的地方都是完好無整的。我就猜想那假人是可以動的。如今我大致是想通了些。”空空雖然不懂陣法,但也知道陣法是需要有東西催動才可一直運作的道理的。
如今這般嘗試下來心裏也明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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