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為了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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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下來，浩萊也是聽的個明白,問道：“這是又要打算外出遊歷去了？何時走？”
“還沒想好呢,不過是早些準備着這總是好的。”何時外出她倒還未細想過，畢竟前幾次的經歷也多少有些教訓,想的事情也就多了。
看着已經趕來的月樹，空空只是微微的招了招手讓他落下。月樹便乖巧的站到了她的身邊,看着空空與浩萊正在談話,便一聲不吭的立在她的身旁。此時的月樹也就半人多高,白齒粉唇的臉蛋加上消瘦的身形，往空空邊上那麼一站就像一個剛剛落入凡塵的精靈，讓人不由的生出一種捨不得的憐惜。
“那倒是,那你目前可是有煉製了些新的靈器么？”辦事採買都是要花靈石的,浩萊畢竟與空空也是相熟，說話倒也直截了當。
“我這剛閉關結束,自然是沒有的。所以此番先問你打聽打聽我應當煉製何種法器才較為好售。”既然想要賺取靈石，自然是要了解市場的需求的。雖然空空前世今生都未經過商，倒也知道這經商之道重要的一點便是了解市場。
浩萊聽了空空的話,便知其心思,認真揣摩了一番坦誠道：“易售與否其實也是與靈器的成色品階有關,再者還要憑個機緣；比如土性的靈器必然得靠有土靈根的弟子來遇。若是遇不見那便許久也賣不出去的。”
“不過千萬莫要煉製飛劍，咱們靈族的這些個人對劍類的靈器都有些不削，總喜歡偷着去人族之地採買。我自箜靈谷起收的幾十百把飛劍均沒有售出了。”
“哦，好。”見浩萊這般一說空空心中自是有了些想法。想來這生意也不見得像他心中所想那般好做，前幾次她制的法器好賣也是得了好的材料才煉製出了好品階的法器，。如如今自己囊中空空如也，拿什麼來煉器。
一時間還未想得透徹的空空理了理身上的儲物袋，將金梧桐和剩下的一些不常用的法器寶器統統都掏了出來拿給浩萊，讓他該賣就賣，該問的問。省得放在儲物袋中又給忘記了。最後只留下了黑龍鞭、陰陽扇與黑白色方帕。
只是她拿給浩萊的這些東西即便是賣了也賣不了多少靈石，所以不得不厚着臉皮在浩萊那處佘了些靈石打算想好了便去採買些材料。
得了靈石，空空又繼續說道：“此事咱們說完，我還有一事相求。”
“求什麼求，趕緊說。”浩萊見空空話語如此客套，反倒是有些不賴煩了。急忙斥道。
“以後我要出谷自然是要帶着月樹一道的，在靈族他的般模樣倒也算正常。只是若我們走到了人界不免要引起些事端。所以我想托你幫我留意下有沒有人出售新鮮靈魚眼和附色能力極強的靈草。”話已說完，空空微微回頭對着月樹淺淺一笑，她已經注意到了方才說話時月樹微微有些感傷的神情。她可不想月樹因為這出塵的皮相生出什麼自卑的心理。
“你要改他容貌，那想辦法買個狐族的面相不就行了。買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做甚？”浩萊有些弄不清楚了，空空要的那些東西到底有何作用。
“狐族做的皮相自然是極好的，可你可曾想過為何那東西只有狐族用的最好，而旁的靈族即便是買到了那皮相也容易露出馬腳。”見浩萊不明，空空自然是要多解釋一番。
“且不說這狐族的皮相難買，能做這皮相的狐族本就不多；而能做皮相的大多都是憑空煉化而來，附在了臉上自然是有些瑕疵不能遮去的。瞞瞞比自己修為低的倒也就行了，但凡遇見了比自己修為高的幾乎沒有任何作用。”如此一番解釋，空空也不知浩萊聽懂沒聽懂，只得想靜靜的看着他，等着他是否有疑問。
浩萊木然的將空空和月樹看了有看，嘆了口氣，才道：“以前你我從未談過這些，今日聽你這般一說讓我猶如醍醐灌頂。我以前怎就沒想過這些，只道是難得之物能買到自然是好的，卻從未想得這麼細緻過。現在想想倒也是，早些時候你臉未恢復之時也未見東黎老祖給過你什麼皮相，想來也是這麼個道理。只是，我不太明白靈魚眼和着色強的靈草你拿來又打算如何用？你該不會是想拿那魚眼換了他的眼睛吧？”
說到此，浩萊不由的盯着月樹的眼睛盯上一盯，頓覺眼眶有些不適。
見浩萊能在短期內理解這麼深刻，空空自然是欣慰許多，只是那神情怎麼看怎麼覺得緊張，頓了頓便道“那自然不會，這魚再有靈性怎就比得過他原本的眼睛。我只是說在人界，女子都會淡妝輕抹略做修容。修過的容顏並不會有人覺得有異是吧”說這話時空空仔細的觀察這月樹與浩萊，他們似乎都未去過人界也不知能不能聽懂此刻的她所言語的。
“那是因為他們的皮相太差。不是么？”也不知怎的，浩萊聽了空空所言居然生出了這般話語。噎得空空半晌沒說出話來。
半晌才訕訕的道：“額，凡人嘛總是比起修真之士來少了些靈氣，不過我想說的便是修容之術在人界是總所周知的，我便是想給月樹修一修讓他看來更像些普通修真之士，待他修為能夠足以自保之時再露出真容也就無妨了。畢竟我的修為也不高。”
“嗯。你這倒好像是個辦法，那行。我便與你多加留意。若是有了便給你留住。到時候我通知你。”浩萊大致明白了這些東西的用處，雖然不知空空要如何與他修，但回答倒是異常的乾脆。
道完這些個事兒，空空這才放心的離了去。
回到洞府之後，空空冥思來回想了許久浩萊的話。
不由的生出了更多的自問，結果她才發現她雖然會煉器，但這個靈王谷中又並非她一人會煉器。這般一想才明白了浩萊當時的那番話到底是何意了。於是乎，空空滿腦子裏裝的都是如何煉製出別人都想要的法器，如何能在這世間活的更好更久，如何能讓自己的修真之路更為順暢。如何不單單隻是靠師父，靠師兄等等等等......
這般苦想並不亞於閉關，空空這一入洞府之後便一直沒有出來，整的連一直不肯進洞的月樹猜想着空空是不是又閉關了。
直到她想了個明白后，已是幾月有餘。
“幾月沒見你。我尋了去，結果月樹也不知你在做什麼。我便思着你又閉關了。沒想到你居然琢磨事兒能琢磨這麼久。”待浩萊見次到空空之時，以為她是剛剛出關好是調侃了一番，結果聽聞是她在想事想了這般久，反倒有些吃驚。
“尋我？何事？此番我也沒想過會想如此之久。但當我想透徹了后倒是覺得值了。”空空見浩萊調笑與她倒也不甚介意。
“哦？何事會想如此之久還會讓你覺得值了，莫是在想找個驂鸞侶。若你實在是尋不着。我勉為其難也是可以接受的。”浩萊與空空可以算是自幼相熟的，他以前追女弟子的事兒空空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此番話說的不拘不俗倒也驚不着空空。
她只是乾乾笑了兩聲：“你我也算得上是自幼相識了，我嘴皮子笨你是知道的，如何能與你那些眾多的女師姐們唇槍舌戰。你還是饒了我吧。”
浩萊自打在這靈王谷的山縫中佔據了一席之地，那繞在他身邊的師姐師妹多了去了，她就是沒看見也聽陌上霜說過好幾次了，她可不要成日裏和這些鶯鶯燕燕的糾纏不清。
見浩萊似是又想說什麼，唯恐還要繼續打趣她，便直接把話給搶了去：“我這番想了許多，也極為認真的從頭到尾捋了捋。若此事做成了咱們以後別說是能賺許多的靈石，就是靈界，魔界人界均可自由來去，但此事單憑我一人是無法完成的。所以這番想與你商議商議，能不能一道辦這事兒。”
浩萊聽空空這番話說完着實驚了一陣，空空平日裏不像是個打誑語之人，今日說話怎就這般自大？
半晌才憋出了句：“我自是知道你是個穩重之人，今日這般狂話當然是想着了什麼。我只有一言相告，危害靈族安危的事我不做。”
浩萊在外人看來是個機位機警圓滑的人，但他對自己的族界倒是極為忠誠的。
“嗤，你莫不是以為我要謀殺靈王吧，我就是有那心沒那實力啊。何況他還是我師兄。有他在那位置我豈不是更好過。我何苦要去謀害他。”難得見到浩萊這般一本正經的模樣，空空着實是忍不住笑了出聲。
“那行，你且說來聽聽。”浩萊見空空都這般說話了，他便也不再深思下去。
於是空空便從頭到尾的將自己心中盤算了許久的事情說了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