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背大義爭自由
葛根被石頭打中,並且又跌倒下地來了,眾人見到葛根趴在地上了,就紛紛跑進來,邊跑邊齊高喊,打死他!
杜里正騎在圍牆的上頭那兒,他見到他忠誠奴隸被眾奴隸圍在當中砸石頭,就怕眾奴隸打死他的忠誠奴隸。奴隸對於奴隸主來說,就像牛馬一樣,只有錢就能買到的;只有家裏有家兵,就能到別處的諸侯去搶。但是能找到一個忠誠的奴隸是很難找到的呀,這就像養狗一樣,普通的狗是有很多的,但是想找得到一條又聽話又有本領去捕捉獵物的優良獵狗是很難找到的。如果眼前的葛根被打死了,他杜里正就損失很大的了。於是他就的大聲的喊,不準打死人!
然而憤怒了的眾人仍然還在向倒在地的人扔來石頭。因為葛根已經打上了他們很多的兄弟,他們要為受傷的兄弟報復才行。他們恨不得馬上打生死這個忘了根的人。只有打死了這個葛根,以後才沒有惡人干叛變階級隊伍的。
杜里正見到奴隸們沒有聽從他的話,為了救活葛根,杜里正就馬上吩咐身邊的衛士向奴隸們射箭。射死那些普通的奴隸,他是不痛心的。
牆頭上的人放箭射中了幾個擲石頭的人。鬧事的奴隸們才跑散開。
杜里正一邊叫衛士騎馬去將逃跑的奴隸追捉回來,一邊叫人搶救葛根。
逃跑的奴隸被抓回來了,那個年老的奴隸,由於他叫喊眾人用石頭砸葛根,再加上他年紀很老,幹部的重活,於是杜里正就給他按上聚眾鬧事的罪名,拉他來在大眾面前殺頭。杜里正殺了一個奴隸,別的奴隸才怕,不敢再造反。這就是殺一儆百的做法。
杜里正就是用這樣的殘酷來鎮壓鬧事的奴隸門。
葛根得到了救助。他身上多處流了血。
杜里正又叫來了郎中為葛根治傷。
杜里正懂得,他只有裝出很關心為他而受傷的奴隸,以後才有別的奴隸在危機的關頭,站出來保護他的。
杜里正就是這樣來收買奴隸的人心。
由於葛根身上的傷不嚴重,所以他只休養幾天,就能下地走動了。
鬧事風波終於平息了。葛根的小夥子護主有功。
杜里正人為了表彰葛根的小夥子忠誠勇敢,就要兌現了他的諾言。杜里正選個吉日,召集所有的奴隸來在一個平地,專門開一個奴僕大會。杜里正在會上,他首先將鬧事的奴隸罵了一通。然後他才講到葛根為人的忠誠,敢於跟壞人作鬥爭,敢於挺身而出來救主人。最後,杜里正說:“為了表彰葛根的勇敢精神,我現在宣佈,葛根從今天起,脫掉奴隸的帽子,成為自由人!”
杜里正講了這話后,他就叫管家爺拿奴隸的花名冊來當眾現場,把寫有葛根名字的那張紙從本子裏頭撕下來,又當眾將那張紙燒掉。還賜給葛根一套衣服。
杜里正子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其他的奴僕樹立一個榜樣,要他們向姓葛學習,忠於主子,就能摘下奴隸的帽子,成為一個自由人。
家奴升為自由人,是奴隸的身份升了一級。這是天大的喜事呀。
也許有讀者要罵姓葛的,你同是一個奴隸,怎麼狠心去打階級兄弟?你太沒有良心了。
在上古的人可沒有階級友愛的這個思想的呀。人人都是為了自己的一時利益着想而行動。
我們不能以今天的道德準則去要求古人。
再說不單在奴隸社裏,凡有人的社會,人與人之間,都是要求下級服從上級。這就是變相是主子要求奴隸或僕人忠於主子的一樣。再看不論在什麼年代,任何朝代,當大官的都需有貼身的衛士要絕對忠於主子,這就是強調衛士就像奴隸的那一類人。
在人治的社會裏,主子身邊的奴隸或鐵身衛士沒有忠心耿耿效忠於主子的奴才性的話,他就不得到主子的欣賞,就不得主子的重用,就不得到主子的恩賜,就不得到身份的升級。
所以說,做人,還是要有點奴性才行。不論你當上了多大的官,你都不能缺少奴才性的。
實際上,在等級森嚴的社會裏,皇帝還要向監管他的皇太后表現奴性的;大臣要向皇帝表示奴性,小臣更不用說的了。一個沒有人身自有的奴隸,他不效忠主子,你就沒有翻身的機會,就不能改變身份,就沒有升遷的機會了。
今人不能以今人的眼光去看姓葛的那個奴隸。他是為了日後的自由才出賣他的階級兄弟的。
在等級森嚴的奴隸社會裏,奴隸做了自由人,他的行動再不受主子的限制了,他愛幹什麼就幹什麼。還有一條最重要的是自由人的後代人就有資格去讀的書,就有資格去投師習武,學到了文武本領,奴僕的後代人就能有機會去當官了。
後人有詩云;
奴隸為斷纏身鏈,
出賣同伴血飛濺。
那時嫌他不道德,
過後贊其有遠見。
但是,剛升上來當自由人的葛根,他是兩手空空,沒有田地可耕種。沒有田地種的人就意味着他沒有糧食吃。
人沒有吃就要偷就要搶。他一旦去偷去搶了地主的東西就是犯法。
犯法的人又被判為奴隸。所以很多剛由奴隸升為自由人的人又很快的又淪為奴隸。
只有富有的奴隸主才能永世為自由人的。
葛根的自由人沒有田地有怎麼辦呢?那些被他打傷了的鬧事的奴隸都盼望他有快點因偷吃,又被打成奴隸,又重新回到他們的對伍中來,好讓他們聯合起來教訓打他一場。因為奴隸之間打架是不犯法的。
在主子的眼裏,奴僕打架只不過是像家禽家畜里打鬥的那樣,無所謂,被打死了的奴僕就像死去了一隻雞鴨或者像死去一頭牛馬一樣。再說,主子也經常驅趕奴隸去打仗,平時奴隸打架就是一種練武練力氣。被對手打死的奴隸就是不中用的東西,窩囊鬼死了,奴隸主才節減糧食的呢。
後人又有詩云;
出身不由人,
翻身靠自身。
身懷一絕技,
身份變另型。
葛根成了自由人,令得很多年輕人的羨慕,他們都很想成為第二葛根。大門時年老的奴隸卻對年輕人講,你們是難成為第二個葛根的。因為你們歷代都是奴隸。家裏沒有高大的人種,也沒有父親來教你么武功的。這樣你們怎麼能成為第二個葛根的呢?
大家一聽到這話,就覺得葛根的卻是另類的奴隸後代的。
到底葛根是何許人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