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竟然懷孕了
岑西西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到是單子晉,又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單子晉摸了摸她的額角,眉心略微折了折,總覺得這丫頭最近越來越嗜睡,他每次迴轉的時候,她百分之百的在睡覺。這也便罷啦,每天睡那麼多,卻還總是睡眼朦朧的喊困。
這丫頭明明以前最是歡脫跳躍的性子,現在這般總覺得不同尋常,只額心的溫度卻十分正常,單子晉完全感受不到什麼。
他將人抱得緊了些,岑西西有點不舒服,就抗議的哼唧一聲。
單子晉這才低嘆一聲,將人橫抱起往一邊往屋內而去,一邊吩咐人去請大夫。
總歸是不放心。
只大夫離開之後,單子晉僵立在那兒,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當中,直到岑西西徹底清醒過來,十分不滿的抗議道:“咦,天都黑了嗎?怎地不喊我吃飯呢?好餓。”
一邊說著話,一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下床穿鞋的時候才看到床邊站了個黑梭梭的影子,不禁被嚇得啊了一聲,待反應過來才撇唇道:“扮鬼玩兒呢!”
單子晉卻是猛地上前,將岑西西整個人都摟在了懷裏。
動作雖然看着兇猛,只落到岑西西的身上,卻是溫柔的厲害,這在以往可是極少存在的。
明顯的感受到他情緒的不同,岑西西眨眨眼睛,一隻手抱住了他,一隻手摸上他的臉,問道:“你怎麼了?”
該不會是被皇帝把攝政大權給擼了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也沒啥大不了啊!
岑西西甚至還暗搓搓的想,其實被擼了還更好的,這貨以後就有大把的時間陪着她了。遊山玩水神馬的,咳咳!
還是比較愜意的。
單子晉卻遲遲沒有回答,直到岑西西的小急脾氣上來,哼哼唧唧的又問了幾遍,單子晉這才抿唇低聲吐出幾個字。
然後岑西西傻眼了。
她一動不動的保持着這個姿勢好久,直到身子都麻掉了,才略微的動了動,然後忍不住的抽了聲氣。
隨即整個人才如同活了過來一般。
懷孕了?
特喵的怎麼可能啊!
就算是崩潰成這個樣子,也不能讓她懷孕吧?可……為什麼不能懷孕呢?
這具身體正常無事,兩人又從來沒有節制過,她不過是因為自身的原因,才想當然的以為不會懷孕,畢竟當初宋御的時候,她有細細想過的。
可……
為什麼會忽然就……
一時之間,岑西西表示無法接受,她推開單子晉,着急的在原地轉着圈子,雙手更是使勁的撓了撓頭髮。
懷孕了,懷孕了,她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回到現代啊!
特喵的猥|瑣瓜你在哪裏,給老娘粗來,看我不打死你!
看她這般,單子晉眼神暗了暗,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止住了她的動作,一字一句的沉聲問道:“怎麼?你不想要?”
岑西西抬眸,對上這貨‘如果你敢說不分分鐘剁了你’的眼神,那個字硬生生的卡在嗓子眼裏,就怎麼也沒膽子說出來了。
憋了好久,她才十分沒膽子的訕笑兩聲,說道:“沒有啊,當然想要了,只是好突然啊,呵呵呵呵呵……”
她乾笑了兩聲,繼續企圖轉換一下現在這種凝滯的氛圍,“啊,看電視上演的懷孕了都要吐一下的,我為啥沒有吐的啊?”
“呵呵呵呵呵呵……”
她呵呵了半天,單子晉依然只是這般看着她,嘴角連動都沒動一下。
岑西西臉頰都抽搐了,這才低了頭,不敢再看他。
喵的,是死是活給句準話啊,現在這個樣子好恐怖啊!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可關鍵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啊好伐?
好想抱頭鼠竄啊!
被單子晉身上飈出來的冷氣給凍得直打哆嗦的岑西西,在心裏面默默的淚流,為什麼還是這麼慫啊!果然最近的好日子都是假象啊假象!
時間好像過了許久,又好像只不過是瞬間,單子晉忽然收起了滿身的凌厲,低頭以額抵住她的額頭,兩人之間的眼睛相聚不過幾厘米,岑西西都可以數的清這貨的眼睫毛!
哎吆,這是小說當中常描述的場景啊!
什麼睫毛好長啊,一根根好卷啊,比她的還要漂亮啊!
阿勒!
岑西西忽然眨眨眼睛,話說啥時候點的燈啊!剛才明明還暗着呢!好吧,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單子晉溫柔綿軟的看着她,低聲道:“西西,好好的養着我們的孩子。”
濕熱的呼吸吐在岑西西的面上,讓她有瞬間的愣怔。
本能的就點了點頭。
等反應過來之後,她忍不住的摸上了小腹。我們的孩子?為什麼忽然就覺得胸口那兒流淌着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啊,明明肚子裏現在就只是個小種子,還沒有完全發芽呢。
她應承了,單子晉便笑了,再次將人抱起身來,往外室走去。
親自伺候岑西西吃飯,伺候岑西西洗漱,簡直是貼心周到二十四孝老公啊!
岑西西就這麼暈乎乎的在他的貼心攻勢之下陷入了夢鄉。
單子晉這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在臨北城,他知道她有可能會離開之後,便想着要一個孩子,哪怕他其實並不喜歡孩子,可偏偏沒有,她如同劇情中的一般,無法避免的再次進入了許慕依的身體。
而現在,完全沒有想法之下,竟然有喜了。
單子晉先是錯愕,隨即緊跟而來的卻是狂喜。她既然能夠有了身孕,是不是表明此時她已經完全不受劇情控制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要回去,可是面臨那一天的時候,即便是能夠義無反顧的捨棄他?
可孩子呢?
女子對於孩子的感情是不是會深刻,她會不會因為孩子的存在,而選擇留在他的身邊?
單子晉希望是如此。
這些時日,他曾暗地裏研究過許多的鬼怪異常上古神話,可完全找不出岑西西所面臨的到底算是什麼,想要將人留在來毫無頭緒。
而現在,他是不是能夠變得主動一點了。
單子晉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眼神變得更加的堅定。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一定要平穩的生下來。
第二日他便沒有去上朝。
然後是第三日,第四日……連着七八日的功夫,單子晉都是窩在家裏陪着岑西西,白日裏形影不離,晚上的時候更是貼身伺候,就連她走遠一點的路,都被他的雙腿代替了。
岑西西無語凝噎。
然後森森的嫉妒了!
為毛翻身農奴了之後卻一點都不高興呢!這就是傳說中的母憑子貴吧?是吧是吧?
啊呸!
明明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其實不喜歡小孩子啦,結果嘞,到最後還不是比誰都在意。
因為單子晉的不理世事,朝中便積壓了許多問題待解決,大臣們一邊甩袖子罵單子晉欲擒故縱以退為進,一邊不得不聯名請求他再次臨朝。單子晉不予理會,眾人又再次求道太和殿皇帝那兒。
皇帝清醒過來之後,不禁詫異,讓邵良派人去查,許久之後才得到消息,讓他不禁愣住了。
“朕要當爺爺了?”
邵良笑呵呵的道:“可不是呢!小世子定是和您一樣,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您看說來就來了,這可是才成親沒多久呢!”
皇帝不自覺的呵呵笑了兩聲,好一會兒才讓邵良去郡王府宣旨賞賜,倒是被邵良給勸了下來,畢竟單子晉隱而不發,想必是有自己的打算。若是他們自己查出來,又這麼大喇喇的直接上門,怕是會不高興。
皇帝這才歇了心思,只到底是高興,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只朝政到底是不能荒廢,便讓邵良去訓諫單子晉一番。
單子晉同樣不予理會,直到邵良連着上門好幾天,他才寫了封摺子遞上去,只道岑西西懷孕了,他要留在家裏好好的陪着夫人,怕是暫時不能上朝了。
眾大臣默!
心裏卻是無語凝噎,特喵的你家老婆是生金蛋蛋啊是吧,咱們媳婦兒都生了幾個了,也沒見咱一天不上朝的。
簡直是人比人想死啊!
單子晉不上朝,於裴景天等人來說卻是個極好的機會,三人商量一番之後,終於決定要動手了。
白浩軒在裴景天的幫助之下,早就偷偷的潛入暗牢內,從白將軍那兒將印信給要了過來。
白將軍想必是看出了白浩軒的想法,想要勸勸,只到底是重重的嘆息一聲,沒有開口說話,只在白浩軒承諾一定會將他救出離開后,他方才朝着北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神色悵然。
白浩軒得到了印信,便又快馬加鞭的回到了臨北城,悄悄的聯繫上了所有人。
一共三千人的隊伍。
雖然人不算多,可個頂個的功夫了得驍勇善戰。
白浩軒義憤填膺的說出了皇帝鳥盡弓藏的做法,既然引起群憤,自然將這批人快速的收攏到了自己的麾下。
他又率先返回。
而這些人,會以各種各樣的名義離開臨北城,前往望京。
時隔這麼久,人總算是到的差不多了。
密實內,越澤皺眉道:“若是能夠將許慕依給抓來便好了。”
這期間他們曾無數次的想要抓許慕依,只奈何單子晉對她的保護實在是太過嚴密,他們的人甚至連第一防護線都沒有衝過。越澤也曾經想要在郡王府那邊安插人,不過單子晉身邊信得過的,全都是跟隨了他七八年以上的,更不用說那些護衛,都是從小便已經接受訓練的了。
就算進得去,也不過是下等的奴僕之類的,沒有什麼作用。
裴景天心中贊同,為此也是微微的蹙眉。
顧芊秋恨單子晉,討厭許慕依,可卻覺得那許慕依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因此聽到二人的談話忍不住的開口道;“如果……能留住許慕依的命嗎?”
白浩軒原本也在沉思,在心中演算着這次行動是否還有疏漏之處,聽到顧芊秋的話這才醒過神來,不禁笑着點了點她的鼻尖,道:“留她的命幹嘛?等着她將孩子生下來找我們報仇啊。”
斬草不除根,這是大忌。
顧芊秋咬了咬唇,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可小孩子什麼都不懂啊。”
裴景天眸色沉沉的看着她,“芊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莫說只一個孩子,便是……”
便是十個八個他都照殺不誤。
只對上顧芊秋不贊同的眸光,裴景天將這話收到了肚子裏。婦人之仁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他雖然喜歡她的單純善良,但是太過單純善良了,也是有些讓人不快。
對上三個男人明顯的不贊同,顧芊秋忍不住的嘆了口氣,沒來由的覺得挫敗。這便是觀念的不同吧,他們覺得殺人沒有什麼,可是對她來說卻總是不能接受呢。
也罷,看他們現在是不會願意聽她說話的,只能到時候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望她能夠尋到好的機會。
畢竟那許慕依雖然討厭,卻罪不至死。
未能抓到岑西西,三人自然是有些扼腕不甘,最後還是越澤道:“先將成王府控制起來吧。”
自然沒有人不同意的。
許灝的根基不在這邊,家中防衛自然沒有那麼嚴密,等在熟睡中被人弄醒,他才知道自己面臨了什麼處境,先是錯愕隨即大怒,將這群人罵了口狗血淋頭,如果不是那明晃晃的刀尖指着他,他甚至能夠將人十八輩祖宗都帶上。
只成王府被控制住的時候,卻有兩條人影悄無聲息的隱入了夜色當中。
許俏是在歐陽氏的哭泣聲中醒來的,她不理解的眨眨眼睛,好半天之後才將腦中的混沌甩去,只依然不太理解現在的情況,便懵懵懂懂的看向歐陽氏。
歐陽氏不明白自己一向乖巧聰明的女兒怎麼變成了現在這般痴傻的模樣,抱着她哭的更加厲害了,“我苦命的俏兒啊!”
許俏想說她前世雖然命苦,但是這一世她重新來過,絕對不會重蹈覆轍的,只這句話在腦子裏滾了滾,很快的便忘記了。
甚至於她連自己到底是誰都要忘記了。
只會對着人傻笑而已。
許家眾人此時俱都神色恐懼,唯有許灝一人面色淡然,哪裏還有之前逗比的模樣。他盤腿坐在晃蕩的馬車當中,哪怕被人用刀指着,也未曾表現出一絲恐懼,偶爾掃過去的眼神更是帶着居高臨下的嗤笑。
眾人只當他是故作鎮定罷了,懶得理他。
許灝心中憤憤。
一群小毛崽子。
勞資當年跟着皇帝大殺四方的時候,不知道你們還在那裏玩泥巴呢。特喵的當時整個望京的街道都被血染紅了好嗎?死掉的人大火燒了三日,才算是完全的化為灰燼好嗎?
你們現在玩的都是勞資當年剩下的。
哼,敢抓勞資,等着吧。
許灝心中罵個不停,面上依然繼續保持着高深莫測。一路浩浩蕩蕩的朝着郡王府而去。
不僅僅是許灝,有好幾個大臣全家都被人綁了,那不識趣的更是被當場斬殺。
裴景天、越澤、白浩軒三人騎着馬最當先,身後密密麻麻的跟着許多人,面色肅殺的朝着皇宮推進,距離越近,三人原本激動的心情變得卻越平靜。
過了今晚,一切便都塵埃落定了。
是賊是兵很快便能分曉。
皇城大門緊閉,裴景天等人趕到的時候,五皇子裴景尚已經等在了那兒,他朝着裴景天哈哈的笑了兩聲,“三哥,你好慢啊。”
裴景天朝着他笑了笑,態度極是溫和。
越澤和白浩軒心中不禁一驚,原來三皇子和五皇子早就結盟了嗎?看五皇子的樣子,明顯的是以裴景天馬首是瞻。
可這些,他們二人根本就不知道。若是到時候裴景天倒戈一擊?
兩人不禁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的顧慮。
裴景天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一樣,解釋道:“我並非是不告訴你們,只不到最後一刻,我也不知道老五是不是真的願意站在我這邊。”
越澤嗯了一聲,並沒有其他的表示。
裴景尚打馬走了過來,笑嘻嘻的朝着裴景天拱拱手,“看弟弟我這便給你去開城門,只三個莫要忘記和弟弟的約定哦。”
說完便得意的一笑,帶着兩人走進了城門,掏出懷中的東西三長一短的吹了幾遍,便聽到這幾百年歷史的大門在暗夜當中,厚重的緩慢開啟。
裴景尚不禁笑的更是得意。
他的母妃並不得寵,他自然也沒有受到過皇帝的器重和寵愛。皇帝,他也想當,隻眼下來看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和能耐。
母族不豐,就算是想要登基也必須得藉助外力,裴景尚不喜歡受制於人的感覺。
裴景天找上門來的時候,他不過只瞬間的遲疑便決定了。
先將裴景天拱上來再說,只要裴景天能夠打開缺口,到時候父皇歸天,裴景天站立不穩,那麼大家就各憑本事了。
至於裴景天為什麼會找上他,裴景尚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雖然他的母族親人地位官職並不高,但卻正好控制着這皇城的第一道防線,如果能夠悄無聲息的開啟,對裴景天來說自然全是好處。
而他為了營造自己意不在此的模樣,特意提出了美人的條件。
他要那個會製造炸彈的美人兒!
哪怕不能跟他去封地,但是能夠睡幾次也是好的。
裴景天自然沒有不答應的。
在江山大業面前,美人什麼的自然是無足輕重。
越澤和白浩軒自然是暗地裏揣測裴景天到底許了裴景尚什麼,只卻是一籌莫展,根本想不出。裴景天卻是為了要打消他們二人的疑慮似的,再次解釋道:“老五給我要京郊這邊的封地。”
想要將封地定在望京附近!這自然也是裴景尚的打算,不過他卻只笑哈哈的說這邊美人更多而已。
裴景天不置可否,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裴景尚。找他是為了利用他,等利用完了,自然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於這江山一事上,裴景天覺得自己的父皇做的非常好,既然要做就要做的狠絕,一個不利於自己的人都不要存在。
可惜,如此狠辣的一個人,到老了卻是非不分,將大好的河山交給了單子晉這麼一個人。
城門開啟,眾人便慢慢的壓進去。
第二道城門更好的開啟,不過是幾枚炸彈而已,震天的火光在黑夜當中衝天而起,嚇得宮內所有熟睡的人都驚醒過來。
郡王府外,早就被人圍了水泄不通。
當頭一人,嘴角處有處疤痕,讓本來柔和的面相,帶上了幾分的兇狠,他動動手,便有人將許灝等人從車上壓了下來。
一看身處何地,許灝再次罵了起來。
“小崽子,帶爺爺到這鬼地方來幹嘛?”
許灝氣的不行,這他喵的是看不起他吧?感情抓爺爺來不是忌憚他當初跟着皇帝大殺天下,而是為了單子晉這個臭小子。
難為單子晉,不就是間歇性的難為他的女兒嗎?
雖然單子晉這貨沒人性不要臉,就連他家寶貝懷孕了都不讓他見一面,可至少他依然是寶貝的夫君啊。
而且經過這麼久,許灝被單子晉虐的已經沒啥脾氣了,只要單子晉能夠讓他見岑西西,他就覺得死而無憾了。
別說對着幹了,直接給跪都行啊。
可即便再想要見女兒,也不是現在這個情景啊。
更何況,單子晉是絕對不會在意自己的死活的。許灝嘴角直抽抽,他覺得自己可能會陰溝裏翻船,一不小心就直接嗝屁在這兒了。
真是……
老天無眼啊!
奈何那小刀疤不理他,只吩咐了人上門去叫人,不到一會兒郡王府的大門便開啟了,只門口卻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小刀疤怔了怔,道:“進去。”
許灝吼道:“小崽子哎,這明顯一看就是陷阱啦,你要進去絕對會死的很難看的。”
小刀疤眉頭皺了皺,顯然不喜歡他太過聒噪,立時便有人用一塊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還帶着臭味的東西堵住了許灝的嘴,讓他翻了個白眼,差點厥了過去。
呸!
給老子等着。
許灝氣的青筋亂跳。
他受到這種待遇,身後被推的踉踉蹌蹌的許家女眷們立馬不敢再哭了,全都忍耐着一臉悲哀的站子啊那兒。
只許俏懵懂不知,傻乎乎的還帶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