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悲催的李雲月
窗外的鳥鳴聲嘰嘰喳喳,下午時分,溫度已漸漸轉涼。而茶樓內上演的一幕,還未完結。
影急切的驚叫聲響起,看着已近在眼前的一把長劍,狂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
慕容傾兒還是一如往常,絕美的臉蛋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平靜如水的眼波中沒有絲毫漣漪,微笑的看着閃閃發光的劍向她襲來。
北冥聽到影的怒喝聲,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利劍向面前的陌生‘男子’刺去,隨即想到什麼,趕緊收回手中的長劍,可是他還未來得及收劍,只覺面前白影一閃,已沒有人了。
慕容流晨一把攬住慕容傾兒的細腰,快速消失在了北冥眼前,兩人安全的落在一旁。扭頭看向始終紊亂不驚的女人,心中的緊張始終沒有下去。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挑起慕容傾兒小巧的下巴,狹長的丹鳳眼中閃爍着凌凌危險,輕柔的語氣有些責怪有些怒火。“小妖精,不想活了是嗎?”
慕容傾兒小嘴微微上揚,扯出一絲動人心扉的微笑,清澈的水眸閃爍着一絲狡黠,趕緊扭身抱住身邊的男人,一副撒嬌的模樣看着上方的俊顏。“晨,人家懷寶寶了,不能亂動。”不是她不能動,而是她突然間懶得動,也許是慕容流晨在身旁,她並不擔心那麼多。
一旁的影跟北冥聽聞慕容傾兒撒嬌的話語,驚愕的視線驀的轉移到慕容傾兒扁扁的肚子。這麼扁的肚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懷孕的。
慕容流晨發覺到兩人的視線,鳳眸一抬,冷光瞬間凌射至兩人身上,然後雙手抱着慕容傾兒的柳腰往懷裏擁。意思很明顯,再看本王不介意挖了你們的眼睛。
兩人收到慕容流晨的冷眼,趕緊將視線從慕容傾兒的肚子上移開。
慕容流晨看向懷中撒嬌的女人,無奈的親了下她的額頭,然後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鳳眸微微眯着,不知在想着什麼。也許是在想着如何才能將慕容傾兒肚子裏的情敵給弄出來,省的他老佔着他的女人。想着要十個月不能碰懷中的嬌軀,臉色漸漸鐵青了起來。只能要一個寶寶,多一個都不能要了,他可不想過兩年的和尚生活。
慕容傾兒見慕容流晨一眼不悅的眼色緊盯着她的肚子,看着他眼中流露的沉思光芒,心中明白他的想法,抱着他的脖子蹭啊蹭。“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跟我的肚子有仇呢。”
慕容流晨冷哼一聲,銳利的視線緊盯着慕容傾兒的肚子,霸道的說道。“臭小子,最好趕緊出來,若是出來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此話,慕容傾兒滿頭黑線。她查出懷孕才半個月,也就是他們出發來趙國時,在客棧中那時懷的孕,怎麼可能讓他早點出來,最早最早也得九個月吧?
一旁的北冥‘撲哧’一聲,噴笑了出來。看着慕容流晨黑色的俊臉,不知為何心中有那麼一絲快感。也許是常年被慕容流晨壓制,今日看着他這副有怒不能言的表情,自己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影在一旁無奈的扶着額頭,這個情況他應該先逃,而不是在這裏看王爺的笑話吧?
慕容流晨微眯着雙眼,剛剛凌射他兒子的視線直接轉移到北冥身上,那冰冷的視線落在北冥身上,直讓北冥打了個冷顫。
慕容傾兒靠在慕容流晨懷中直樂呵。本來就是要找他麻煩的,不知道趕緊逃竟然還敢笑話她男人,這下死定了!
北冥見慕容流晨這般盯着他,渾身抖了抖,一臉的諂笑看着慕容流晨。“晨,你繼續,你繼續。”雖是這樣說著,可是他的視線卻在四處瞄着,尋找逃跑的路線。
慕容流晨突然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微笑,狹長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驀的收回了冰冷的視線,不再看北冥。
而北冥卻覺得背後一涼,頓時頭皮發麻。見慕容流晨不再盯着他,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他不知道是,慕容流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慕容傾兒看到慕容流晨眼中一閃而過的奸佞,趴在他的懷中笑得更是歡。北冥慘了!
只見北冥的視線看向打開的窗戶,以最快的速度向窗戶奔去,就在他接觸到窗戶時,一陣帶着狂勁力道的風,“砰”的一聲,將大開的窗戶關緊了。
原來,慕容流晨剛剛之所以沒有對他做什麼,是想等到他逃跑時再斷了他的後路,這種做法往往將人氣死。就跟貓捉老鼠一般,它在捉老鼠時都會先跟它玩一玩,等玩夠了,就徹底要了它的命。
北冥苦癟着一張俊臉,扭頭看向那邊抱着心愛女人時不時吃會豆腐的男人。“晨,處罰能輕一點不?要知道,影的傷還沒好透,我還得保護她呢。”早知道就不該一時得意洋洋的看傾兒與晨的笑話,他怎麼忘記這兩狐狸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窩在慕容流晨懷中的慕容傾兒,俊俏的容顏掛着一抹微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北冥,只是那雙清澈的水眸,也同樣閃過一絲奸詐。“現在才想起影了,剛剛想逃的時候怎麼不想着影。你不知道你走了,你女人就慘了嗎?”這話語,大有一種挑撥離間的感覺。哼,敢說她男人,敢幸災樂禍的調侃她,看她的戲,那就得付出代價。
北冥知道慕容傾兒說這些話的意思,看了眼一旁一直臉帶微笑的,卻笑得魅惑人心的女人,霎時間覺得頭冒冷汗。他怎麼覺得,這笑有些不懷好意呢?
強制壓住心中的心驚,倔強的看着慕容傾兒。“你別挑撥我跟影的感情,影是不會被你挑撥的。”說著,像是證明什麼,不怕死的走到影身旁,一把擁着影的腰肢,見影沒有反抗,反而挑了挑眉放下了心中剛剛多餘的想法,一副挑釁的模樣看着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勾唇一笑,笑容中有着幸災樂禍的意思。影跟她的性格非常相似,豈會輕易繞過北冥?雖說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但北冥剛剛獨自一人逃走沒想帶着她,這一點就是罪無可恕的。即使知道北冥的想法是,她跟慕容流晨是不會對她怎樣,但就是不會放過他。
影看着身邊的男人,美麗的臉蛋突然嫵媚一笑,頭顱一歪,靠在北冥的肩膀上,很是單純的說道。“寒,我想吃雪梨。”
慕容傾兒“撲哧”一聲,趴在慕容流晨懷中樂的合不攏嘴。最後忍不住了,直接大笑出來。“哈哈…。”
慕容流晨緊緊摟着懷中的人兒,怕她笑的站不起來。
北冥臉色黑黑的,甚至臉部肌肉已經僵硬了起來,努力的扯出一絲微笑看着身旁的女人。“影,現在哪有雪梨賣啊?”完蛋了,影真的被傾兒給挑撥了,看來以後得讓影少接觸傾兒。
影突然撒嬌,可愛的眨了眨妖媚的雙眼,那妧媚的嗓音很是柔美。“我不管,我就要吃。”
聞言,慕容傾兒笑的更是樂不思蜀。現在是五月份,雪梨10月份才熟,北冥上哪給她買雪梨去。只能說,影這樣的懲罰令她敬佩的五體投地。只見慕容傾兒對影直接豎起大拇指。口中不由讚歎道:“影,你太帥了。”
影的這種懲罰對於慕容流晨來說是沒有用的,別說是要吃雪梨,即使慕容傾兒現在說她要看雪,估計慕容流晨都弄得出來。所以這種懲罰,對慕容流晨是沒用的,而慕容傾兒自然不會說,反正說了也沒用,省的浪費口舌。但這種幼稚的懲罰,用在北冥身上是非常有用的。
影對慕容傾兒得意的笑了一聲,轉頭再以期待的雙眼看着身邊僵硬的俊臉。妖媚的雙眼,流露着期盼的光芒,只是卻帶着些威脅的意思。大有一種,你不給我買,我就不要你的意思。
北冥苦癟着一張俊臉,扭頭看向一旁看戲的兩人。“晨,我錯了,你懲罰我吧,讓我做什麼都行。”這五月份的,讓他上哪去找雪梨,還是賜他一頓鞭打吧。他知道,影很是聽從慕容流晨的吩咐,只要求慕容流晨,影絕對不會這般無理取鬧了。
慕容傾兒略一挑眉,清澈的水眸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然後趴在慕容流晨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隨後只見慕容流晨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慕容傾兒似笑非笑的看着北冥,勾唇說道:“北冥,不介意跟影分開幾天吧?”本來她是覺得影的身子沒好透,也想讓北冥多陪陪影。誰知影的身子並無什麼大礙,而且在影醒來的這兩天,想必他們把該說的都說了,那麼派他去做點事應該沒事的。
北冥扭頭看了下身邊的女人,只見影已恢復了正常神情,不再跟他開玩笑,而點了點頭。她看得出來慕容傾兒是有事讓北冥去做,她現在的身體並無大礙,不能壞了王妃的事。
北冥收到影的答應,扭頭看向慕容傾兒。“有什麼事。”他看的出來,這件事應該很嚴重。
慕容傾兒略一沉思,隨即勾唇說道:“其實是…”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聽見樓下傳來胡嫣兒的聲音。
“王爺呢。”
“王爺在樓上休息。”
隨後一步步的腳步聲向二樓走來。
慕容傾兒皺了皺眉,轉頭看向門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來她是不放心,即使雙腿受傷也得出來看看慕容流晨在做什麼。
慕容流晨眼神一沉,眼中已經幻化出無數冷意。現在小妖精有他的孩子了,他更得找到胡嫣兒幕後之人是誰,為何目的在於他的女人?
北冥與影,兩人對視一眼,不懂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身上所散發的冷意是為何?而且傾兒為何不說了?
隨後便見,慕容流晨像是證明什麼,抱着慕容傾兒的腰肢一個旋轉,將她壓在牆上,薄唇已經吻上她的櫻唇。
他們身後的兩人,兩眼大方精光。興高采烈的看着王爺與王妃表演的一幕。
兩人都不是尋常人,對於慕容流晨跟慕容傾兒的親吻,都不懂得非禮勿視,反而越看越興奮。
慕容傾兒知道,他是不想跟她分開,也環上他的脖頸,輕輕的回吻。
而在樓下的胡嫣兒,已經被人扶着走上二樓,本想直接去慕容流晨那間廂房,誰知竟然看到這一幕。
美麗的大眼睛,震驚的看着被慕容流晨壓在牆上的‘男子’,黑透的瞳孔似乎接受不了這一幕,而漸漸擴大。
慕容傾兒此時還是一身的男裝,甚至是臉上被刻意的偽裝,她又看不清,自然認為慕容流晨親的是個男人。
北冥這間廂房剛剛被慕容傾兒踹開的,所以房門是打開的,胡嫣兒來到二樓,自然看到慕容流晨抱着慕容傾兒壓在牆上親吻的一幕。而慕容流晨就像是故意這般做的一樣!
北冥與影看向門口被人扶着震驚在那裏的胡嫣兒。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也明白晨與傾兒是因察覺到這個女人的出現,而散發的冷意。
他們倆這兩天天天膩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發生了何事。對此一幕雖是好奇,但跟在慕容流晨身邊那麼久,自然懂得不該問的不能問,何況還有外人在。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胡嫣兒控制不住心中的波濤洶湧,驚叫了出來。
茶樓內的人都認識胡嫣兒,各自好奇的投了一眼目光,馬上轉移過去,沒再觀看。畢竟丞相的女兒,可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聽到胡嫣兒的怒叫聲,慕容傾兒勾唇一笑,抱着慕容流晨親的更是火熱,甚至是一隻小手直接深入慕容流晨的衣袍內,在他的身上緩慢的挑逗着。
胡嫣兒見兩人不理她,不由惱羞成怒,大叫一聲。“放肆,你們太過分了。”除了大叫發自內心的怒火,她根本沒辦法做什麼。晨王的威嚴不是她能得罪的,即使他‘失憶’,那與生共來的王者氣息,讓她也不敢隨意做什麼。何況她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愛上她,而不是反感她。
而慕容流晨感覺胸口內遊走的小手,身子一僵,一竄火焰自身體上逐漸升高。抱着慕容傾兒的腰肢,吻的更是不依不饒,甚至是那雙大手,在慕容傾兒背後曖昧的摩擦着。
感覺着來自背後手掌中傳來的火熱,慕容傾兒知道她過火了。雙手似推非推的放在慕容流晨堅硬的胸口處,輕輕的將他推離自己。一雙清澈的水眸已經染上一抹迷離,輕喘着氣息看着面前的男人。輕輕吐出三個字。“過火了。”視線瞄向一旁的胡嫣兒身上,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揚。她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雖然現在不能拿胡嫣兒怎樣,可是氣一氣她出口悶氣,還是可以的。
慕容流晨溫柔一笑,手指輕輕的摩擦着她粉嫩的唇瓣,沒有再做什麼的打算。本來是他想要讓胡嫣兒看到她才是他的女人,沒想到反倒是慕容傾兒想要氣死胡嫣兒。
看着分開的兩人,胡嫣兒胸口不斷起伏着壓制心口的怒火,垂放的兩手,緊緊攥着,可是又不能做什麼,最後只能無力的鬆開。
當視線落在慕容傾兒身上時,看着那一張陌生的臉蛋,她總算放心了,她還以為是慕容傾兒。只是不是慕容傾兒她心中更緊張了,晨不會喜歡上男人了吧?
慕容傾兒故意的往慕容流晨懷中走一步,靠在他的胸口處,挑眉一下,嘴角勾着迷人的痕迹。“晨,她是誰。”
胡嫣兒瞪了慕容傾兒一眼,得意洋洋道:“我是晨的王妃,你是誰?”
聞言,北冥與影更是驚愕。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是王爺的王妃了?不過他們也沒多問。
“哦~爺啊?爺是晨的好朋友。不過你說你是晨的王妃?你在開玩笑吧?瞧你,要胸沒胸,要腰沒腰,要臀沒臀的,你怎麼配做晨王妃呢?別出來給晨丟人現眼了。”這麼喜歡霸佔她的位置,那她就讓她‘好好’霸佔。
北冥很不給面子的噴笑了出來,然後摟着懷中的女人,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傾兒的嘴可真毒,人家一個標準的大美女,到她嘴裏簡直被說的一無是處。
影靠在北冥的懷中,也在努力的忍笑,可是卻發現忍了半天忍不下去,索性不忍了,直接在北冥的懷中輕笑出了聲。
胡嫣兒聽着慕容傾兒數落她的不是,一張美麗的臉蛋已經黑沉了下來,聽着那邊兩人的笑聲。當視線投向那兩人時,看到影時,眼中閃過一道驚愕。很明顯,她認識影。北冥就不用說了,那日帶着家丁去客棧對慕容傾兒道謝救她一命之恩時,已經見過他了。但是影…
慕容傾兒微眯着雙眼,仔細的看着胡嫣兒所露出的驚愕表情,心中不由腹語:她認識影?怎麼會?影受傷以來,一直沉睡在床榻,從未出過房門,為何會認識影?
扭頭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只見他的眼中流露着若有所思的光芒。顯然也發現了胡嫣兒的不正常。
胡嫣兒看着北冥與影,瞬間收回了眼中的驚愕,而此時變成了震驚。晨怎麼會跟他們在一起,他們是晨的人,是不是跟他說了什麼?若是他相信了,是不是就代表晨發現了破綻,認為她不是她的王妃?
胡嫣兒怯怯的看着慕容流晨,輕聲念叨。“王爺…”此時的她,倒是不再管慕容傾兒這個‘男人’了,注意力已經被慕容流晨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而吸引。也不再追尋慕容流晨為何會吻一個男人。
慕容流晨勾唇一笑,俊美的臉龐掛着一抹魅惑的笑容。溫柔的聲線下是讓人察覺不到的疏離。“王妃,你怎麼了?”他這是故意提醒北冥與影,現在這個女人是王妃。
北冥與影對視一眼,影反而驚愕的叫道。“王爺,她怎麼會是王妃呢?王妃是…”意思很明顯,他們還未來得及告訴慕容流晨事情的真相,他真正的王妃是誰。
聞言,胡嫣兒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當即打斷兩人的話語。“放肆,本王妃與王爺的對話,是你這個下人可以插嘴的嗎?”
慕容傾兒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她竟然知道影是個下人,是晨的手下。她究竟是誰?絕對不是胡丞相的女兒這麼簡單。
“你…”影不知該說什麼,轉頭看向慕容流晨,急切的叫道。“王爺她…”
誰知慕容流晨冷眼看了她一眼,磁性的嗓音,性感而威嚴。“閉嘴。”
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着慕容流晨,看着他臉上的冷眼,頓時低下頭去不再多言。
對於影的演戲,慕容流晨可從未擔心過,她易容成別人,性格動作都能掌握的很好。任何人都很難發生破綻!
而胡嫣兒見慕容流晨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心中越過一道愉悅。晨還是在乎她的,也就是說她再加把力,一定能讓晨愛上她。
可是當她的視線落在一旁始終都掛着笑意的慕容傾兒身上,突然想起了,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想着剛剛的一幕,臉色頓時鐵青了起來。晨怎麼吻一個男人?這是怎麼回事?他是誰?
慕容傾兒勾唇一笑,當然明白她在想什麼,可是不能讓她多想,萬一她若多想了後果則不堪設想。優雅的輕輕笑道。“王妃別誤會,我與晨親吻只是因為我說我是同性戀,他不信。然後我就證明給他看,才有這樣的一幕。”
聽此,胡嫣兒總算是放心下來,輕輕吐出了一口氣。她還真怕慕容流晨突然喜歡男人,那她之前的所作所為不都白做了嗎?可是想着剛剛晨與這位男子親吻的一幕,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絲‘反感’。尤其是對現在還依偎在慕容流晨懷中的‘男人’,更是覺得噁心。
看着‘他’的手還搭在慕容流晨的腰上,眉頭深深一皺,有些嫌棄的說道:“你可以放開王爺了。”同時眼中又掠過一絲擔心的神色,慕容流晨長的這麼英俊,他是同性戀,若是愛上他了,該怎麼辦?
慕容傾兒像是突然發現般,看了下自己跟慕容流晨的姿勢,然後從他的懷中退了出去,一副歉意的模樣看着胡嫣兒。“不好意思。”隨後像是故意抹掉胡嫣兒眼中的擔心,輕笑道。“你放心,爺跟晨只是好朋友,再說了,爺可聽聞晨很是寵愛自己王妃的,而且,你男人不是爺的菜,他才是爺的菜。”說著,纖纖玉手,指向一旁幸災樂禍看戲的北冥。敢看她的戲,那可不是免費的,總要付出點代價。
北冥像是驚嚇了一般,左看右看,才發現慕容傾兒說的竟然是他。然後便察覺到身上被投下的一抹徹骨的寒意,讓他的小心肝都冰透了,害怕的看了一眼寒冷的來源地,然後陪笑的看着慕容傾兒。“你…你可別亂說,我可是正常爺們,我喜歡女人,而且是我懷中的女人。”
他怯怯的話語剛說話,他懷中的影便發自內心的笑出了聲。
慕容流晨冷冷的看了北冥一眼,隨後將視線移到一旁離他有些距離的女人身上。俊美的容顏掛着一抹慵懶的笑意,帶笑的丹鳳眼中是別人看不懂神情。我不是你的菜,是嗎?
慕容傾兒似笑非笑的對視着慕容流晨危險的視線,挑了下眉。然後直接無視他眼神的傳遞。
剎那間,慕容流晨的視線中刮過一絲怒氣。你是我的。
如果這句話要是說出來,而不是以眼神傳遞,估計那怒火足以燒毀在場所有人。
而胡嫣兒卻看到慕容流晨緊盯着慕容傾兒不放,而慕容傾兒一副無視他的樣子,心中總算是對慕容傾兒放心了。而她也直接當成慕容流晨此時這麼生氣,是在氣慕容傾兒剛剛吻他一事,畢竟慕容流晨是正常男人,他喜歡女人。不然他怎會那般愛慕容傾兒,獨寵她一人。
“王爺,時間不早了,跟嫣兒回府吧。”胡嫣兒一副溫柔賢淑的樣子看着慕容流晨。如果不是剛剛大怒,誰也不會聯想到她有那麼彪悍的一幕。
慕容流晨眼神看了一下慕容傾兒,丹鳳眼中流露的神情是明顯的依依不捨。
慕容傾兒這次總算回應他的神情。天快黑了,我等會就去找你。
慕容流晨臉上的微笑,總算是笑的溫柔如水。隨後看了眼胡嫣兒,眼中的溫柔也不曾散去,竟讓胡嫣兒一時看呆了。
直至慕容流晨風度翩翩的從她身邊走過,她才命令攙扶着她的兩個丫鬟,跟着一起下去。只是嘴角卻帶着笑,她頭一次見晨對她這麼溫柔。
看見慕容流晨跟隨胡嫣兒下樓離去后,北冥這次不滿的反抗道。“傾兒,有你這麼害人的嗎?你知不知道晨剛剛差點把我凍成冰棍。”
慕容傾兒淡淡了看了他一眼,走到桌子邊,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喝,邊喝邊說。“戲不是白看的。”
聽此話,北冥一滯,無話可說。他這個常占別人便宜的人,竟然老是受這兩腹黑夫妻的罪,是他占別人便宜太多了嗎?
影走出北冥的懷中,也坐在凳子上問道。“王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是誰?她什麼時候變成王妃了?”
北冥此時也收起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坐在影的身旁,也以一副認真的模樣看着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優雅的放下茶杯,舉手投足間的風度,讓人看了真是痴迷。看了眼面前的兩人,淡淡說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
慕容傾兒將昨天到現在所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兩人聽后,臉上都矇著一層凝重,隨後北冥才開口道。“傾兒是想讓我去找翼的下落?”
慕容傾兒淡淡的點了點頭。她昨晚穿梭於丞相府內每個角落,房間都看過了,丞相府是沒有關押翼的地方。也就是說,翼被胡嫣兒背後之人給帶走了。翼是晨最得力的手下,晨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給他去辦的,他知道的事情很多,不難保證胡嫣兒身後之人會不會對翼用刑。畢竟晨王的勢力,財富,那對天下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口寶藏。何況晨是關繫着易尚國的命運的。
他們是相信翼的忠心的,即使付出代價他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他已經失蹤一天一夜加半天了,誰知道他受了什麼懲罰。
語雙衣還在晨王府等他回去,她可不想回國時,告訴語雙衣翼出事了。
“那王爺有查出什麼嗎?”影開口問道。
慕容傾兒想了會,搖了搖頭,然後視線看向北冥。“今晚若是胡嫣兒再跟那個毒王見面,倒是可以從他那裏下手。”事情才發生沒多久。想查出什麼是不可能的。
北冥點了點頭,算是明白。
慕容傾兒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放在桌上,然後將面前的兩人看了會,站起身說道。“你們還有一兩個時辰的恩愛時間,好好相處二人世界吧。我出去逛逛。”然後瀟洒的走出了茶樓廂房。反正胡嫣兒已經走人了,即使她現在出現也不一定會認出她是誰。
一開始帶人皮面具只是為了戲耍北冥,畢竟他們兩人太熟悉她的臉蛋了。現在嘛,她走在大街上胡嫣兒也未必認出她就是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走在大街上,買了幾個包子,便啃邊悠哉的走着。這一身白色錦衣加身,身上所透露的謫仙般氣質,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駐足觀看一會。甚至是許多小姐,姑娘,大媽,都對慕容傾兒緊盯不舍,但就是不敢上前打招呼。
慕容傾兒臉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隨意瞟了一眼四周的女人對她的愛慕,大有一種,流連花叢卻不沾一絲淤泥的洒脫。引得周圍的女子,更是愛慕不已。
突然間,她察覺到了一抹熾熱的視線,抬眸看去。前方站着一個臉帶面紗的紫衣女子,她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恨意,緊盯着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看了她一會,突然認出來她是誰了。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神直直的看着遠方的女人。心中不屑的冷笑一聲:呵,竟是李雲月。
慕容傾兒沒想到,這麼久沒見了,她又一身男裝打扮,她竟然一眼就認出她是誰了。是該說李雲月的眼睛尖呢,還是說她對她的恨太重了呢?
李雲月站在一家首飾店門口,身邊跟着個丫鬟。很明顯是,剛從首飾店出來,然後看到了引人注目的慕容傾兒后,一眼便認出了她是誰。
“小姐,你怎麼了?”她身後的丫鬟,疑惑的看着李雲月問道。
李雲月只是冷眼直盯着遠處的慕容傾兒,眼睛連眨都不帶眨一下的。她什麼時候來趙國的?來多久了?她來趙國做什麼?還嫌害她害的不夠慘嗎?她現在臉蛋不止毀容了,每日身體都會疼痛不堪,瘙癢難耐,都是那日在船上,她為她下的葯所致。
每日毒一發作,又癢又痛,讓名醫薀茗看了,竟然都解不掉這種毒。想到毒藥發作的痛苦,李雲月的額頭上瞬間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來。
不行,她必須要解掉身上的毒,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解掉。即使不要尊嚴,對慕容傾兒下跪都可以!
想着,扭頭看向身邊的丫鬟。“你去請那位公子來醉香樓,我在那裏等你們。”話語落避,轉身向對面醉香樓走去。她卻沒有想過,慕容傾兒也許不來呢?
不過,慕容傾兒當然會來,許久未見她這個仇人了,她自然要好好‘款待款待’。
丫鬟向慕容傾兒走來。看着這等謫仙般的公子,心中不由‘砰砰’的跳。可是隨後又有些擔心,若是讓太子知道小姐竟然隨意見一個男人,她會不會很慘。
猶豫了許久,已經走到了慕容傾兒面前。
慕容傾兒臉蛋上掛着魅惑人心的笑容,眼中閃爍着耀人的光芒。她很好奇李雲月讓她的丫鬟來找她做什麼。
“公子,我家小姐想見你一面,能否來一趟?”丫鬟羞答答的看着俊美的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點了點頭,勾唇笑道。“有美人請客,爺自然賞臉。”
而她是演男人演上癮了!突然覺得,做男人也不錯,能夠吃喝嫖賭。一想到嫖,她的腦海中就聯想到慕容流晨黑黑的臉色與怒火,抖了抖身子,她還是算了吧。再說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是兩個人。
想着肚子裏的孩子,迷人的笑容笑的更是溫柔如水。那是只屬於母愛的笑!
不過,她若是想到以後有個小不點,天天跟她搶男人,她絕對笑不出來了。
慕容傾兒跟隨丫鬟來到醉香樓,李雲月在一間房早已等候多時了。
慕容傾兒進房,優雅的理了下白衣勝雪的衣袍,絲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凳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帶面紗的女人。“不知這位小姐找本公子做什麼?”
李雲月掩下眼中的憎恨,垂眸輕笑了一聲。“晨王妃何必再裝呢,想必你也認出我是誰了吧?”
慕容傾兒勾了勾唇,沒有回答。
李雲月為慕容傾兒倒了杯水喝,隨後為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微笑的看着慕容傾兒。“我也不多說了,我找你來,是想讓你給我解藥的。”
慕容傾兒單純的眨了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突然想通她說的解藥是什麼,直接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染上一抹奇異的色彩。隨後便見慕容傾兒拿起李雲月為她倒得茶水,白嫩的手指在茶杯的邊緣上,輕輕的劃一圈畫一圈,然後突然抬頭看向李雲月,將手中的茶杯遞給李雲月。“喝了。”簡單的兩個字。
李雲月低頭看向慕容傾兒手中的茶杯,她領教過慕容傾兒狠毒,誰知道她有沒有在茶杯里下毒。
她沒有接下慕容傾兒遞過來的茶水,反而抬眸看向慕容傾兒,雙眼中已經因為委屈而溢出了淚水。“我知道我不該害你,給你下毒,甚至是想殺你。但是我現在知錯了,求你將解藥給我。”她終於知道痛不欲生是什麼滋味了,那種痛真是讓人死了都心甘情願,可是慕容傾兒欠她的,她還沒討回來,目前先求她給了解藥,一切等身上的毒解了再說。
只能說,此時的李雲月真天真。慕容傾兒又不傻,怎會看不到她眼中隱藏的恨意,只是她比較喜歡將人玩弄於手掌心,看着她垂死掙扎的模樣而已。
而慕容傾兒沒有說話,櫻唇勾成一抹完美的痕迹,繼續將手中的茶水繼續遞給她,還是那兩個字。“喝了。”
李雲月咬着紅唇,委屈的看着面前的茶水。若是她解了身上的毒,慕容傾兒再給她下另一種更痛苦的毒怎麼辦?那她不是得不償失嗎?
想到這,李雲月收起了偽裝的委屈,氣憤的咬了咬牙,也不再偽裝。也許她知道她的偽裝對於慕容傾兒而言根本沒用,索性從凳子上下來,直接跪在慕容傾兒面前,以最誠摯的一面看着慕容傾兒。“我求你給我解藥。”
“把這杯水喝了,我就給你解藥。”慕容傾兒繼續將手中的茶水遞到李雲月面前,俊臉上的笑意,溫柔體貼。
李雲月咬牙看着慕容傾兒臉上的笑意,竟覺得很是刺眼。她都這樣求她了,她為何就是不給她解藥。她也不想想,面對一個恨不得將你置之死地的人,她有什麼理由要給你解藥。
最後李雲月氣的一把打掉了面前的茶水,然後憤恨的站了起來,不屑的看着始終笑的迷人的慕容傾兒。“我怎麼知道你給我的是不是另一杯毒藥,你當我傻嗎?”
慕容傾兒挑了挑眉,一副無辜單純的模樣,但是說出的話,卻能將人氣暈過去。“你怎麼知道我給你的不是解藥呢?”
“你說…什麼?”李雲月驚愕的看着被她打落在一旁的水,當再抬頭看到慕容傾兒這副單純可愛的模樣時,李雲月看了真是氣得有怒沒地發。
慕容傾兒擺了擺手,然後以一副無辜的模樣看着李雲月。“解藥我給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這可不怪我。不過你可以趴在地上舔,說不定還有用。”她與她的仇還沒有好好算,她豈會輕易放過她?若不是她給她下毒,並且在夜晚時刺殺她。導致晨太過擔心她,而將毒素轉移到他身上。在那次趙軒派人刺殺他們時,想着刺客的那一劍差點刺進慕容流晨的胸口,她到現在還心驚。
仔細想想,李雲月與趙軒得罪他們的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放任他們到現在,已經很仁慈了。若不是那段時間太過忙碌,又急着大婚,他們早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你…”李雲月氣的渾身顫抖,憎恨的看着面前單純無辜的女人。打,她打不過她,而她又中了她下的毒,讓她如何對付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優雅的站起身,對李雲月莞爾一笑道:“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會讓那個刺殺我的人,後悔活在這個世上。”明明是溫柔如水的甜音,卻有種讓人身體寒冷的能力,然後瀟洒的離開了這間房間。
李雲月怨恨的視線緊緊盯着慕容傾兒離去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眼中才收回視線,看向地上被她打落在地的茶杯。
茶杯已經碎成兩半,杯子裏的水已經全部流在了地上,想要解藥,只能趴在地上舔。可是她怎麼可能會去放下尊嚴,把自己當成狗一樣在地上舔。
也許慕容傾兒要的就是,看着她跟畜生一樣,趴在地上舔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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